“嗖!”一枝利箭從遠處的暗黑中射來,直接命中黎氏草的手腕。
“啊!”黎氏草一聲悲呼,軍刺應聲落地。
“哈哈,好啊,小姑娘想死?這回看你還怎麼死!”風月會的頭頭趕緊一腳踢開黎氏草掉落的軍刺,咋咋呼呼的叫囂着,他的大腦根本就沒想想這黑暗中射來的箭出自何人之手。
射來的羽箭沒有箭頭,黎氏草剛纔是被冷不丁嚇了一跳。現在一看手腕不過被打了一下麻勁兒並沒有受傷。她立刻想到了這是誰的傑作。不由心裡一甜:“他還是很在乎我的。”
陳翔此時卻是另一番心境:我的小祖宗哎,你這是幹啥呀,對自己也太狠了吧,尋死尋活的。我在這南粵可就你這麼一個翻譯,你要死了我上哪找野狼會那幫老大去?
本來陳翔是打算不聲不響的抓個風月會成員然後審問一下的。他好不容易潛伏了一會等待有人落單的時候好動手。結果忽然有人上來喊了一嗓子“大哥在下面抓住個漂亮妞!”就這麼一句話,所有的風月會成員一個不剩的全跑了。
不用想陳翔也知道肯定是黎氏草的行蹤暴露了,出於擔心這位自己在南粵唯一可以信任人的安危,陳翔立刻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映。他藉着樓梯扶手與一層走廊裝修的凹凸處找到了一個位置隱蔽射擊角度絕佳的位置。
“來吧小姑娘,讓哥哥我抱抱,你這麼年輕死了多可惜?不如和我們這幫兄弟們好好玩玩啊。哈哈!”獐頭鼠目的頭頭見到黎氏草的匕首被打掉以爲沒有威脅,便隨手也仍了開山刀,想要去抱黎氏草。他們身邊的小弟們也是一陣鬨笑。
黎氏草從剛纔射來的那隻箭上已經得到了很多情報。此時她的心已經不在慌亂,反而出現了一絲從容,因爲他來了。
他並沒有丟下我,他剛纔保護了我。黎氏草的心裡現在踏實不少。
見到風月會的頭目張開雙手向自己抓來,她沒有了先前的害怕,反而想在自己心儀的男子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的本領。
只聽她一聲嬌喝,整個人高高躍起,長裙優美的一擺,一條雪白的大腿一現即隱。
黎氏草穿的可是南粵的經典旗袍,這種南粵旗袍的料子很薄,下襬很長,再加上在空中旋轉起來後的黎氏草由於燈光的原因讓她猶如天上仙女騰雲駕霧下凡一般。
四周的男人們“哦”的一下,被黎氏草夢幻般動作看呆了。
當然還是有一個人沒有呆的,他就是黎氏草面前的小頭目。他剛纔被黎氏草那夢幻般的一記飛腳踹中了喉嚨,突如其來的痛苦讓根本來不及呼救。
喉嚨是人身體的主要要害之一,被擊中輕者失去戰力短暫不能言語,重者當即死亡!
“噗!”“啪啪!”隨着幾聲玻璃的碎裂聲,整個迪廳裡的主光源全部被不知名的東西打壞。只剩下角落裡不起眼的射燈還在發光,迪廳一下變得昏暗起來。
迪廳裡的人羣一下變得慌亂起來,一時間尖叫聲不絕於耳。
黎氏草沒等適應突如其來的變化,只聽耳邊一個男聲輕輕傳來。“剛纔那腳踢的漂亮,跟着我走。”
“是他!”黎氏草第一時
間就認出那聲音的主人。脣角微微一翹,順從的跟了上去……
“呼呼,我跑不動了,咱們這是去哪呀?”黎氏草不明白陳翔爲什麼大晚上的到處亂跑。這都跑了半個多小時了,自己實在是吃不消。
“呼,好吧,就這裡了。估計應該沒人追的上來了。”陳翔也累的夠嗆,因爲他還夾了一個倒黴鬼出來。
這個倒黴鬼就是迪廳裡獐頭鼠目的風月會小頭目。
這小頭目正跪在地上雙手捂着喉嚨張着嘴長長的吐出舌頭呼呼的喘氣,弄的跟吊死鬼兒似的。
“瞧你這沒出息樣兒?”南粵美女黎氏草看到眼前的男人這麼沒用,自己不就是踢了一腳嘛,至於這麼久了還在裝痛苦。她不由鄙視了一句。
“大姐,你被他拿噶雞窩夾着脖子跑這麼遠試試?真不是人受的罪啊,我能活着就不錯了,親!嗚嗚……”這風月會的倒黴鬼一看自己被女人鄙視了,心裡不服,委屈的爲自己維權。說着說着他還哭上了。
“你一個大男人,哭算什麼勁兒?”黎氏草納悶了,就算自己誤會他了,也不至於哭吧。
“我哭我命苦啊,夜巴黎一共五十多個看場子的,爲什麼偏偏把我抓來了?”小頭目跟死了親孃似的。
“你們在聊什麼?”陳翔在一邊是一句都沒聽懂,所以好奇的問。
黎氏草含笑翻譯了一遍。
“噗哧!”“噗通!”兩聲。
黎氏草是被這倒黴鬼逗笑了,而陳翔直接被這倒黴鬼雷倒了。
“他就交給你了。”陳翔從地上爬起來便再也不去看這個倒黴鬼一眼,生怕白癡會傳染。反正自己不會南粵語,讓黎氏草自己忙活去吧,樂的自在。
陳翔坐在裡邊的馬路石墩上掏出老朋友“金南京”悠然的抽了起來。
過了能有十分鐘,美女從遠處款款走來。
“他招了?”陳翔吸了煙,對着走來的美女說道。
美女微笑的點了點頭。
“真是以外,我以爲他的體格能挺上半個鐘頭呢。”陳翔掐滅手中的菸頭。
“十分鐘已經算是慢的了。”黎氏草雙眼忽然寒光一放,晃的陳翔渾身汗毛“唰”的豎起來了。
對啊,這是頭母老虎來的。自己差點把她當溫柔小妹來對待了。幸好自己沒做啥過份舉動,不然…
想到傍晚在西餐廳被黎氏草幹掉的那幾位可憐兄弟,陳翔感到菊花一緊。
“呃,快說說你的收穫吧。”陳翔立馬換上十二份的期盼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大美女。
“我分析我父親他們很有可能就被關在離着不遠的同塔省的高嶺種植園。”黎氏草得意的挑挑眉毛很是高興的說道。
“爲什麼會是哪裡?關在分部不是更方便一些嗎?”陳翔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個你就有所不知了,風月會的本行就是販毒,所以種植園纔是他們正真的根。在市裡的分部不過讓人看的,真正風月會核心都在他們的種植園裡這是其一。”美女黎氏草說起了風月會的情況可謂是眉飛色舞,顯然她之前沒少在這方面上下功夫。
“另外這個高嶺種
植園是距離吉普寨的首都金邊最近的種植園,也是風月會的發跡之地。這裡的位置其實和風月會的總部相差也不會太遠了。綜合以上兩點我就可以斷定我父親一定是被關在那裡!”
“嗯,你說的有理有據邏輯上是通的。我們可以去看看。”陳翔同意了黎氏草的想法。
“放心吧,那裡我去過幾次,對那邊的情況還算熟悉。不過我想我們需要一艘快艇了。”黎氏草一下又爲難了。
“你是想把人救出來做船逃走?”陳翔腦筋一轉趕上了黎氏草的節奏。
“嗯。”美女先是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有爲難的搖了搖頭。“我們沒有船,那麼只能從最危險的原始叢林橫穿過去了……”
“那個原始叢林有什麼危險的?野獸毒蛇嗎?”陳翔奇怪了,原始叢林世界上多的去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看搞船的難度比橫穿這原始叢林靠譜。
“哎呀,你不知道!這裡的野獸毒蛇不是什麼可怕的東西,最可怕的是埋在這下的地雷,都是二戰時米國人埋下的。現在經過是幾十年風吹葉落的,就是當地最好的獵手也不敢說能百分百安全穿過那片原始叢林。”美女爲難的說道。
“啥?地雷!”陳翔很大的吃了一驚。
不過回想一下好像以前還真聽誰說過這事,說什麼南粵的叢林裡被飛機埋了很多地雷,經過幾十年都排不掉。
真想不到這件事是真的!
我擦,玩我是吧。讓哥去冒險趟雷?沒門!
“那個,咱們還是研究一下去哪搞船的問題吧。”陳翔不想英年早逝,趕緊找了個靠譜的辦法商議。
“這個嘛……”美女一提到船,就一臉迷茫。看來她是指望不上了。
沒關係,哥還有辦法。
陳翔又掏出“磚頭”給鄭文泰撥了過去。
“你妹,幾點了你給我打電話?不知道我明天還要上班的嗎?睡不好覺上班精神不夠足,會被老闆炒魷魚的好不好?”還沒等陳翔開口,那邊的鄭文泰先“突突”的埋怨起來。
我去,這也是搞情報能說出的話?太奇葩了,自己可是見過宋志峰那個大夏國安信息科如何辦公的。人家那精神風貌和電話另一邊的鄭文泰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區別。
本來有心好好教教這個鄭文泰如何做個合格的情報員,不過現在眼下自己有求於人,還是別給自己找難度了。
“不要在意細節嘛,這麼晚了給你打電話說明我心裡想着你嘛,說正事我要艘快艇,你什麼時候能搞定?”陳翔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快艇?要多大的?”鄭文泰那邊還是很有怨氣。
“最少能裝個十幾二十個人吧,太小了可不行。”陳翔含含糊糊的說了個大概。
“行,弄好了給你電話。”鄭文泰打了個哈切說道。
“哦,我不會開船,再給我配上船伕別忘了。”臨了陳翔又加了一句。
“知道了,要有船伕的快艇!你妹的,等我電話。”說完那邊掛掉了電話,顯然很不滿意陳翔這麼晚還找他。
“搞定!”陳翔豎起剪刀手,對着黎氏草做出勝利的姿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