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並沒有出手。因爲他相信陳玉燕的實力,就眼前這幾個社會的渣子,地痞流氓,還不夠陳玉燕塞牙縫的。
從這一點來看,這夥人應該只是普通的社會黑惡勢力,並沒有什麼大的背景,也就是一個區域的小混混,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成不了啥大氣候。
那夥人儘管作勢要打陳玉燕,但陳玉燕的漂亮,卻讓他們有些顧忌,畢竟,這麼漂亮的女人,打壞了有些可惜,所以一個地痞說:“美女,叫兩聲哥哥,我們就饒了你。”
陳玉燕邪魅地一笑,扭動水蛇腰,耳邊只聽見一系列“啪啪啪”的脆響,再接着就聽見一連迭聲地“哎喲”“哎喲”的**聲。
再看陳玉燕,笑吟吟地站在一邊,雙手掐着腰,看着眼前這些人,用手捂着自己的腮幫子,瞪着眼睛看着她。
這個時候後面車輛上下來的那夥人中,走出一個穿着白西裝的年輕人,他手裡拿着一把扇子,貌似有些風流倜儻,但他的身上,陰柔的氣質多於男性的豪爽,這就是他看上去有些娘娘腔,像眼下有些甚囂塵上的娘炮。
“喲,想不到這位妹妹還有這麼好的手段,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陳玉燕把嘴一撇,這個人的話,讓人聽了只覺得反感,還有噁心。“你誰啊,手段好不好關你屁事。”
那人並不生氣,依舊笑吟吟地說,“好妹妹,一個女孩子說話這麼衝可不好,你沒聽過嗎,男活的四海,女活的賢惠,你這樣潑辣,恐怕沒人敢娶啊。”
陳玉燕那個氣啊,既生氣又噁心。
陳玉燕本來想教訓一下他,但一想今天還有重要事情要辦,就對秦宇說:“我們走吧。”
可那個白西裝卻把右胳膊一伸說:“急什麼呢,妹妹,既然遇上了,那就是緣分,你這樣匆匆地走了,會讓我很難過的。”
“你誰啊,娘炮。”陳玉燕毫不客氣地懟了一句。
“娘炮不娘炮你在我的身下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
“你找死。”陳玉燕一聽對方竟然如此無恥,勃然大怒,立時調動體內靈氣,身形暴走,如鬼如魅,襲向白衣男子。
“來得好。”對方並不驚慌,而是猛地收住自己的扇子,變扇爲尺,點向陳玉燕胸前的膻中穴,動作輕浮,手段猥瑣,惡毒,行爲陰鷙。
別說陳玉燕,就是一旁的秦宇看了,也是怒從心起,因爲對於一個正直的武者來說,這是一個大忌,爲一般的武者所不齒。既然對方一出手就是這個招數,那隻能說明這是一個無恥下作之人。
陳玉燕心想,既然是這麼一個貨色,自己也就沒必要手下留情了,所以也就一改慣常招數,而是搖動雙臂,以自己新近練就的玄階高級功法出手狠辣,攻勢凌厲,招招斃命。
但對方並不顯得驚慌,雖然動作輕薄,行爲下流,但對方的武者級別似乎似乎並不比陳玉燕低,而且陳玉燕的招數,在秦宇看來,比之以前已經是有很大的躍升,但在這個白衣男子面前,卻絲毫佔不了上風。
陳玉燕本來非常自信,這些日子真的是很少有對手,但凡一些挑戰者,在自己面前,都是乘興而來,失敗而去,而今天自己眼前遇到的這個人,看似動作輕浮,但不可否認的是,人家的武者級別似乎比自己高,而且使出的招數如鬼魅一般,有些不可捉摸。
秦宇看出來了,這個白衣人的功夫遠在陳玉燕之上。而且陳玉燕赤手空拳,而白衣人則手裡有一把鐵扇,點,擊,打,戳,掃,刮等顯得得心應手,動作如行雲流水,大江大河,滔滔不絕。
秦宇不得不歎服,說實話,自己出道至今,練習了《天玄功》之後,真的還沒有見過,或者說是遇到過這麼強大的對手。
他大喊一聲:“玉燕退下,讓我來。”
陳玉燕乖乖地跳出戰鬥圈。這一次,她沒有堅持,因爲她知道,對方的功夫確實在自己之上。但她也擔心,秦宇是否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她不得而知,最起碼,內心也是有所猶豫的。但她也知道,秦宇一般並不狂妄自大,而且她也想看一看,這些日子的秦宇功夫到底有沒有長進。
一見陳玉燕退下,秦宇上陣,那個白衣男子冷笑一聲:“姓秦的,說實話,我找的就是你。”聽這話,對方似乎對秦宇很瞭解。
“你誰啊,無冤無仇的。”秦宇有些不解地問。
“怎麼無冤無仇,鹽從哪裡鹹,醋從哪裡酸,我可記得清清楚楚,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揹着牛頭不認髒。”
秦宇也知道,自己這些日子真的是有些說不清,不知不覺就得罪了人,所以也就懶得打問清楚,因爲人家找上門來,就肯定有一個理由,有些人,沒有理由也要找個理由,更何況人家還有理由呢。對這些人,講理是無用的,他們只認拳頭。
這一下,兩個人對陣,可就沒有剛纔白衣男子和陳玉燕對陣那麼輕鬆了,因爲白衣男子對於陳玉燕,含有戲謔的成分,而對於秦宇,則是好像充滿着一種仇恨,也就是人們平常說的那種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之類的。
既然對方有置自己於死地之心,那你也不能太慫,否則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秦宇催動體內靈氣,渾身就像有了一層防護盾。儘管從武者的角度來說,進攻是最好的防禦,但畢竟保護好自己,再打擊敵人才是一種非常穩健的上上策。
這樣一來,白衣男子看似凌厲的進攻,似乎都沒有了效果。他心裡暗自納悶,因爲他那些絕技都似乎點到了一個石頭上,或者說是點到了一個能硬能軟的皮球上。
兩個人的打鬥,忽而如狂風驟起,忽而如清風拂面,平沙落雁,十面埋伏,白露橫江,江水狂瀉,壺口瀑布,千里江堤,只看的四周的人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就是陳玉燕,這個時候也是呆了。她想不到白衣人的功夫,竟然如此了得,更讓她驚訝的是,現在的秦宇,功夫已經在自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