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地到來,讓場上的雙方都感到不可思議。
這兩個人走到柳忠明面前,調侃地說:“柳公子,你們這麼多人打不過人家一個人,還真的是有些害臊啊。”
柳忠明臉一紅,但卻自矜地說:“閣下是什麼人,我好像不認識你們啊,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嘿,你這就不對了,打腫臉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你不認識我們沒關係,可我們認識你啊,這就行了。我弟兄那兩人號稱京都雙雄,扶弱鋤強,專門對付那些江湖上的刺兒頭,爲人打抱不平。”
柳忠明一聽,已經萬念俱灰的心情,又燃起了希望,他趕忙抱拳道:“二位英雄,如果能將眼前這個人給我打倒,出了我胸中惡氣,我會以重金相謝的。”
“行了,行俠仗義之人,視金錢如糞土,你站在一邊,看我們京都雙雄替你出氣。”這兩個人說着,來到秦宇面前,抱着膀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秦宇,並不說話。
秦宇不明就裡,但從這二人剛纔的表現來看,肯定是和柳忠明一路的,否則,哪個人不疼的手指會無緣無故地塞進磨眼?所以也就斷定他們不是好人,一定是柳忠明的幫手,只是可能出於一種不方便,如此故弄玄虛而已。
這個時候,南宮若男正在高興呢?因爲秦宇是爲她而打架的,而且兩個人此前已經說定,柳忠明失敗了的話,就再也不來騷擾南宮若男。對於她來說,這就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情。現在,她可以長出一口氣了。但就在她高興的時候,竟然憑空又出來兩個人,看樣子不是善茬。她剛剛鬆懈下去的心,又一次緊繃起來。
“兩位是什麼人?”秦宇雲淡風輕地問道。
那兩個人也不正面回答,彷彿他們對秦宇非常熟悉,雙臂一抱,“姓秦的,你很能打啊?”
“我能打不能打貌似與二位沒有毛的關係吧?”秦宇有些來氣。
“看你說的,怎麼沒有?我們京都雙雄就是專門負責京都地面上的不平之事,我看你雖然武功高強,但爲人驕橫,怎麼竟然將柳公子打傷,實在有點欺人太甚。”
南宮若男一聽,這兩個人看來不是善茬,是專門來找秦宇的麻煩的。她內心着急,暗自道,爺爺也真是的,啥時候了,還不派人來,而眼前又冒出這麼兩個人來,秦宇已經打鬥了這麼長時間,體力已經耗得差不多了。
沒辦法,出於保護秦宇的目的,南宮若男只得上前說:“二位,這件事情不是我們的錯,是那些人來尋釁滋事的。”說着一指柳忠明等人。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兒,一邊呆着去。”其中一個毫不客氣地對南宮若男說。
柳忠明心情大好,真沒想到,竟然會有人主動出來,替自己打抱不平,真的是太爽了。別說柳忠明,就是他的那些手下,現在也希望意外出現的這兩個人,能夠在瞬間將秦宇打倒,替他們除了胸中這口惡氣。所以現在,他們很是期待。
秦宇心想,不對啊,別說是眼前這兩個人,就是剛纔那個被自己打倒在地的柳忠明,他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爲什麼眼前突然出現的這兩個人,卻知道自己姓秦呢?是不是這兩個人就是那個寫信給自己的人?一定是這樣,此外再無別的解釋。
想到這裡,秦宇也就冷冷地說:“既然是來替姓柳的打抱不平的,那還等什麼呢,都是一丘之貉,上吧。”
“這就對了。”兩人中的人一個說着,就朝另一個一使眼色,二人一左一右,左右夾擊,雙拳掛着風聲,向秦宇的頭上襲來。
這兩人的拳路,就是那種高大上的剛烈威猛之拳,光面正大,按照套路行進,電光火石,雷厲風行,絕對不像秦宇幾天前打敗的活閻羅以及黑白無常的套路。
想到這裡,秦宇心下生疑,因爲這些正派拳路的人,是不會去搞那些邪門歪道的事情的,這在每一個進入名門正派學習功夫的人首先要懂得的道理,知道的事情,遵循的規則。
就像現在,雙方都是光明正大地進攻,也是光明正大的打鬥,就看誰的功夫厲害,誰的招數更勝一籌。
讓秦宇感到驚訝的是,這兩個人看似其貌不揚,但其功夫的造詣卻是非常的厲害。他們的內功修爲稍欠火候,但其外在的硬攻,確實就如渾鐵鑄就,即便秦宇,也不敢和這兩個人硬碰硬。
秦宇不敢大意。運用天玄功中的輕靈招數,以及剛從南宮雄飛那裡得來的招數寶典中的那些巧招,化解眼前這兩人重若千鈞的進攻。就像兩軍對壘中,自己是輕機槍,而對方則是重型火炮,殺傷力強。
當然,天下沒有不可戰勝的功夫,更沒有不可破解的招式。就像學生們學習中的課程,再難的試題,都有解答的方法。
秦宇的最大長處就是善於學習對方,而且對方使過的招式,他會記得很清楚,儘管這兩個人的招式威猛凌厲,如夏天發了洪水的長江大河,滔滔不絕,波浪洶涌,猶如萬馬奔騰於一條道路狹窄的跑道上,嘶鳴不斷,驚天動地而來。但時間一長,他們卻也只是不斷地重複自己的招式。
對於剛猛的招數功夫,要麼就是以比它更爲剛猛的功夫對付它,就像鐵榔頭打木榔頭,要麼就是四兩撥千斤,以巧取勝,以柔克剛。
秦宇對於以硬碰硬的取勝,沒有絕對的把握,即便是兩敗俱傷的取勝,他是絕對不會採取的。
想到這裡,秦宇還是決定採取以柔克剛的招數,戰勝眼前的這兩個人。他不想再糾纏,展開從魅王那裡學來的招式,閃動身形,猶如鬼魅一般,又如電光雲影,不可捉摸。
頓時,這兩個人的攻擊也變得遲滯,因爲他們不知道,在這些閃動的身形中,哪一個身影是真的,而哪一個又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