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見丘老頭的精神比較頹廢,就拿出給他買的上好的菸葉。儘管如此,丘老頭現在完全被剛纔盧鳴以及那位年輕人的話所困擾。
因爲他知道,雖說盧鳴在具體的操作過程中有些過分,行爲失當,但不可否認,最起碼搬遷或者重建這是繞不過去的。說實話,他的徒弟本來就少,收入微薄,在自己前幾年能掙錢的時候,大手大腳,大吃二喝,後來生活發生變故,妻子去世,他忽然變得沉淪,所以一段時間感覺日子了無生趣。就在這段時間裡,沉湎於酒,整日買醉街頭。一點積蓄,就被他這樣敗光了,而且就連自己的名聲也讓弄得有些不堪。說實話,要不是活着還要吃飯,恐怕這個破武館都懶得開了。
唉!往事不堪回首,但七十老人門前站,一天不死還要吃一天飯。本以爲借這個武館,這晚年日子就可以這樣過下去了,沒大富的沒大難,誰承想會來這麼一檔子事情。正是愁煞人啊,想當年自然金戈鐵馬,雖不說氣吞萬里如虎,也是一個英雄豪傑,吐口唾沫就是一個坑,可現在——,真是好漢不提當年勇啊!
秦宇又將買來的一些零食讓陳玉燕分發給那些孩子們。孩子們一見秦宇來了,都高興得像過節日,因爲他們的這個師弟,每次來,總會帶些他們平日裡吃不到的零食給他們吃。
陳玉燕也是機靈,知道秦宇有話給丘老頭說,丘老頭也有事請找秦宇,就藉口散發零食,帶着孩子們到一邊去玩。
秦宇看着眉頭緊鎖的丘老頭,笑着說:“師父,愁什麼呢?是不是有了老相好,沒錢下聘禮啊!”
“滾滾滾,沒大沒小的,饞嘴婆娘相當家,總拿別人比自己。師父都多大的年紀了,已經是吹土的人了,你看這事情咋整?”
秦宇自然知道丘老頭說的是什麼,就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就這麼點破事,你把我叫過來,教陳玉燕說一聲不就行了。”
“哎,這話我不愛聽,讓你過來怎麼了?你是我徒弟,請不動啊?”
“師父,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讓陳玉燕傳話給我,就像戲上唱的那樣:‘秦宇接旨,奉天承運,丘師父詔曰,師恩浩蕩,着秦宇限期建造新武館一座,逾期不辦着,推出館門斬首,欽此。’”
秦宇這麼有些嬉皮笑臉的話語,把丘老頭惹笑了。
“哎,這就對了,多大的事情,師父,徒弟今天給你耍個人,一個電話,讓他們給你在十天內建一座新武館,多大的事情,把你難成這樣。”
丘老頭一聽,急忙說,“徒弟,這可不能開玩笑,更不能吹牛啊,你又不是孫悟空,變一座武館給我出來?”
“沒問題,你也知道,我不是一個喜歡吹牛的人。”
“哼,別說吹牛,我看你現在越來越不着調,那裡是吹牛,這簡直是吹大象,吹駱駝。”丘老頭一點也不相信。
“這樣吧,我現在打電話訂一個賓館,你和小六子他們先到那裡住幾天,十天後,我給你交接新武館,怎麼樣?”
丘老頭知道秦宇在吹牛,但怎麼說,儘管有點畫餅充飢的意思,但那總是一個希望。如果沒有秦宇這麼玄乎的希望,他自己是毫無辦法的。無奈之下,丘老頭說:“好吧,我只能信你了。”
秦宇說:“你沒得選擇。”
丘老頭點點頭。秦宇說到了他的痛處。
秦宇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就和丘老頭聊天。丘老頭給他說了一下NJ市舉辦第三屆武鬥級別比賽的事情。陳玉燕已經在做這一方面的準備,希望秦宇也能參加。
就在他們聊天的時候,武館門外傳來了汽車喇叭聲。
小六子打開門,十幾個保安模樣的人開着幾輛車進來了,而且還有客貨兩用的車。
陳玉燕不知道,趕忙上前說:“你們找誰?”
“我們找秦先生。”
“這裡沒有秦先生。”陳玉燕心想,除了林前衝叫秦宇爲秦先生,誰還叫秦宇爲先生呢?再說了,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茬。
“玉燕,他們是找我的。”聽到聲音從房間裡出來的秦宇看着帶頭的蘇朗和大軍說:“弟兄們都來了。”
“任憑差遣。”這些人異口同聲地說。就像一支訓練有素的士兵在接受任務。不過他們確實是士兵,而且是特種兵,曾經是,而現在依然保持着軍人的本色。
“也沒啥大事情,就是將我的師父以及這幾個師兄送到南區的華鑫賓館,那裡比較偏僻,環境不錯。”
衆人看着眼前的情景,心裡有些納悶,師父老了,可這幾個小屁孩竟然是秦先生的師兄,有點想不通。
小六子是個機靈鬼,他看出了軍人們的疑惑,笑着說:“秦宇就是我師弟,他進門遲啊。”
衆人恍然大悟。
“現在就搬嗎?”蘇朗想確認一下。
“馬上就搬。”
“弟兄們,動手。”蘇朗是隊長,一聲令下,軍人的作風立即開展開來。他們動作嫺熟,做事幹淨利落,不大一會兒就將一切搞定了。再說了,一個老頭的武館,能有多少傢什。
在衆人搬東西的時候,秦宇又打了一個電話。
衆人走後,陳玉燕有些傷感地說:“我們也走吧。”
“稍等一會兒,這裡還有來的人。”
“還有來的人?”
就在這時,一個戴着安全帽的工頭模樣的人進來了,他一看秦宇,有些疑惑地問道:“你是秦先生嗎?”
“就是我。”
“那就對了,我們聽你安排。”
“是這樣的,就這個院落,你們挖倒舊房,儘快給我重建一座這樣的房子出來,看需要多長時間?”
那個工頭看了一下說:“一般也需一兩個月。”
“不行,你加班加點,多調工人,在十天之內給我完工,額外我給你一筆報酬。”
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工頭一聽另外還有賺的,就高興地說:“行,秦先生,我一定按期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