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武剛回房間沒多久,隔壁沈冰突然傳來尖叫聲。
聽到尖叫聲,蘇武立馬趕過去。
一進房間,蘇武就看到沈冰坐在牀上,呆呆的看着前面,額頭上滿是冷汗。
“你怎麼了?”蘇武問道。
沈冰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強笑道:“沒什麼,只是做噩夢了。”
頓了頓,她笑道:“能陪我說會兒話嗎?”
蘇武點頭,在牀邊坐下。
“從上個月開始,我就一直在做同一個夢。”
沈冰臉色有些蒼白,似自語般說道:“我身後是一片黑夜,地下是屍海,漫無邊際的屍體和血……”
蘇武臉色微變,“會不會有人想對付你?”
精神武者的手段千奇百怪,搞不好真有人在暗中對付沈冰。
“我不知道……”沈冰搖頭。
蘇武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沈冰笑道,“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好很多了。”
蘇武看着一旁的沙發,說道:“乾脆我在這裡好了,興許你會有些安全感。”
沈冰猶豫一下,點頭道:“謝謝。”
蘇武一笑,“你我可是夫妻關係。”
沈冰難得臉色微微一紅,“睡吧。”
關掉了燈。
蘇武躺到了沙發上。
可是蘇武剛要睡着,沈冰又在夢中呢喃着什麼,額頭上滿是冷汗。
蘇武起身,走到牀邊拉着她的玉手,“不要怕,我還在。”
沈冰這才安靜下來。
蘇武就這樣斜靠在靠枕上陪着沈冰。
第二天早上。
沈冰醒過來的時候,斜眼瞧見蘇武,不由一怔,眼中露出莫名之色。
見蘇武快醒過來,沈冰臉色微紅,假裝睡着了。
蘇武睜開眼,輕輕幫沈冰蓋上輩子,走了出去。
沈冰睜開雙眸看着蘇武,也不知在想什麼。
蘇武剛走出房間,劉秘書的電話突然打來了。
接通電話之後,劉秘書笑道:“蘇先生,長官讓我來接你。”
蘇武說道:“我馬上出去。”
當蘇武出去的時候,劉秘書的車已等候多時。
上了車後,劉秘書笑道:“蘇先生,我們還得去接一下長官。”
蘇武笑着點頭,老實說,他早就想見見金鴻飛這個師侄了。
很快,車停下。
一個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穿着西裝的男子上了車。
他看起來大概只有三十出頭的樣子,長臉,高鼻樑,劍眉斜飛,眉宇間有一股攝人的氣勢。
毫無疑問,他就是蜀都市的最高長官,金鴻飛,金總督。
蜀都市行政級別與省相當,金鴻飛這位府官,即便放眼整個華夏也算位高權重,很多人還是習慣稱呼他爲金總督。
“蘇先生,這位便是我們總督。”劉秘書笑着介紹。
蘇武沒有起身,只是笑着點頭。
金鴻飛劍眉微挑,儘管臉色不變,但心中已有些不悅,即便蘇武是他老師的忘年之交,但他畢竟是總督,蘇武居然一點也不把他放在眼裡,他當然會有些不高興。
更何況,他之前還救過蘇武。
劉秘書心中也暗道,這年輕人真是不懂人情世故,你就算跟長官的老師認識,也得給長官幾分薄面纔對,他心中對蘇武的印象不由差了幾分。
“蘇小兄弟,老師馬上就到家,我們現在就去他那裡等他。”金鴻飛說道,“今天還有老師的幾個朋友也會來。”
“朋友?”蘇武儘管好奇,但並未多問。
車行片刻,到了目的地。
石佛住在一處舊式的院落內,紅木門顯得陳舊無比。
蘇武和金鴻飛下車。
金鴻飛當先推開門走了進去。
蘇武緊隨其後。
劉秘書卻沒有跟進來……他似乎沒有資格進來。
金鴻飛說道,“待會你先在大廳等我,我還要迎接一個人。”
蘇武點頭。
把蘇武帶到大廳後,金鴻飛走了。
片刻之後,金鴻飛帶着一個人進來了。
來的是個中年人,穿着灰色的長大褂,布鞋,一頭短髮齊耳,長臉,身上不自覺的散發出久居高位的氣勢。
“蔡兄,請!”
金鴻飛笑着把中年人引入大廳。
中年人看了蘇武一眼,笑着說,“金老弟,這位小兄弟是你?”
金鴻飛笑道,“他叫蘇武,蜀都武校的學生。”
中年人笑着讚歎,“年紀輕輕就有二境修爲,不錯。”
他以爲金鴻飛想把蘇武引進給石佛,所以才帶蘇武來此。
“金老弟,石老什麼時候到?”中年人問道。
“馬上了,我們先去茶室。”金鴻飛笑道,“等老師來了,正好可以喝上一壺熱茶。”
中年人笑着點頭。
金鴻飛看着蘇武,“一起來吧。”
兩個人聯袂而去。
蘇武跟了上去。
到了茶室,金鴻飛笑着問蘇武,“可懂茶道?”
蘇武點頭,“略懂。”
金鴻飛笑道,“幫老師準備一泡茶吧。”
在他想來,這是理所應當的,蘇武既是老師的忘年之交,爲老師泡茶是應該的。
再說,總不能他金鴻飛來泡茶給蘇武喝。
蘇武也不生氣,開始清洗茶具。
中年人和金鴻飛聊了起來。
從兩人的話中,蘇武瞭解到,這中年人居然是一省總督,金鴻飛一會蔡兄,一會成功老哥,很顯然他叫做蔡成功。
蘇武並未太過吃驚,畢竟金鴻飛自己就是總督。
很快,蘇武泡好了茶,把茶放在茶几上,卻並未打算給蔡成功和金鴻飛倒茶。
開玩笑,在石佛家裡,蘇武給他們倒茶,他們承受得起嗎?
蔡成功微微蹙眉,有些不悅。
金鴻飛也有些不高興了,對蘇武的印象又差了幾分。
他心中暗道,這年輕人仗着認識老師,有些託大了。
他更加堅定不再插手蘇武和魏央之間的事,這年輕人是該敲打敲打了,否則他以後不知道會闖出什麼禍來,連老師都沒辦法給他收拾殘局。
“蘇武,年輕人切不可憑着已經的脾氣亂來,有的時候,該忍讓的還是要忍讓。”金鴻飛笑道。
蘇武笑道,“金總督說的沒錯,但我認爲,如果有人主動欺你辱你,那可是絕對不能忍讓的。”
金鴻飛蹙眉,“你可知過剛易折的道理?”
蘇武一笑,“我只知快意恩仇,活得痛快坦蕩。”
金鴻飛有些不喜。
蔡成功淡淡道,“年輕人,注意你說話的語氣,長輩教導你是爲了你好,你應該虛心接受。”
蘇武看着他笑道,“金總督可不是我的長輩。”
金鴻飛更加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