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目瞪口呆的趙老爺子和趙豔雅,趙豐毅帶着林北凡急速的離開趙家,“你不用解釋,事實擺在眼前,我自有判斷力。”
“隨你怎麼想了。”林北凡無所謂道。
就這樣,兩個人一路沉默到了徐家門口,經過檢查後,趙豐毅帶着林北凡進了徐家。
一路上,林北凡感覺到一股蕭殺之氣,似乎走到哪裡都有數雙眼睛盯着自己,而環視周圍,除了花花草草,又空無一物,着實詭異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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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林北凡吧。”來到一處書房,一個微微發福的中年人目光如劍,犀利的盯着林北凡,給他足夠的壓迫感。
在全技能手錶裡,小林哥什麼場面沒見過,這種鐵血般的壓力自然不會給他帶來多大影響,這傢伙掏出一根菸,點上後深深的吸了口,慢悠悠道:“你是誰?”
“聽說你和嫣月關係不錯?”中年人答非所問。
“那得看怎麼說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林北凡也沒有正面回答,找了個位置,自顧的坐下了。
中年人感覺心中憋了口氣,就像用盡渾身氣力的一拳打在綿花上,好生難受,“油嘴滑舌。”
“隨你怎麼說。”抽着煙,林北凡以不變應萬變,心道,你高高在上又怎麼了,都是人,你管得着我嗎。
“聽說嫣月說你們兩個人是男女朋友?”說到這裡,中年男人的語氣變得凝重了。
聽到這句話,林北凡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站起來,道:“胡說八道。”
“噢……”中年男人神情一滯,看着反應激烈的林北凡,道,“那就是嫣月在說謊?”
“當然不是。”林北凡又慢慢的坐下,清澈如水的眸子看到中年男人愈發凝重的表情,這傢伙暗爽,“有些事情她還沒告訴你吧,也對,一個女人嗎,有些事情總是難於啓齒的,就由我來說吧。”
說到這裡,小林哥故意停下了,靜靜的抽着煙。
“說說看。”中年男人冷視着林北凡。
“其實,很早以前,我們就私定終生了,她非我不嫁,我也沒辦法,將就了……”林北凡吹牛道,絕對的信口開河。
“你要怎麼樣才能離開嫣月?”終於,中年男人說出了他的目的。
林北凡捻滅菸頭,迎着中年男人銳利的目光,道:“我爲什麼要聽你的,你是我的誰誰誰?”
“就憑我是嫣月的父親,就憑我強大的勢力,這不夠嗎?”
搖了搖頭,林北凡悲哀的盯着中年男人,道:“我替你感覺到惋惜。”
“你什麼意思?”這時,中年男人站起來,一步步的朝着林北凡逼來。
“男人流血不流淚,你堂堂一個軍人,爲了自己的地位,竟然要犧牲掉自己的親生女兒,有你這樣的老爹,我替嫣月感覺到不值。”林北凡毫不留情的刺激着中年男人。
即使小林哥不懂大家族的生活方式,他也知道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缺少的是自由,甚至婚姻的自由。
“你這是在激我。”中年男人的聲音低沉。
“你可以這樣認爲。”林北凡不退反進,絲毫沒把他當成一位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
“來人。”中年男人低喝一聲,道,“送客。”
在中年男人看來,林北凡如此不識時務,不堪大用,完全沒有資格當他徐家的女婿,況且,如今的徐家需要強大的助力,而只會耍嘴皮子的小林哥完全不是他們需要的。
“是。”趙豐毅古怪的看了小林哥一眼,道,“請吧。”
在他心裡,能把徐將軍給激怒了,小林哥也有兩把刷子。
“他不能走。”就是局面最僵的時候,徐嫣月走進書房,冷漠道。
“他不適合。”中年男人平靜道。
“沒試過,爲什麼知道不適合?”徐嫣月即使面對親生父親,也不假以辭色。
“還需要試嗎?”
“他會讓你死心的。”徐嫣月道。
小林哥聽得雲裡霧裡,拉着徐嫣月走到一旁,還沒張嘴,徐嫣月倒是悄聲道:“幫幫我。”
“怎麼幫?”小林哥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說不定這就是條不歸路。
“幫我逃出徐家。”
“那不行,我是個外人。”林北凡拒絕了,別說是逃,有暗處那些眼睛,就是飛都飛不出去。
“你不是。”徐嫣月認真道,“我姥爺已經把我許給你了。”
“玩笑話,不能當真。”林北凡接連搖頭,從中年男人的氣勢上,他已經斷定了徐家地位不低,與這樣的大家族作對,後果不堪設想,之前的輕狂只是激怒中年男人把他趕出去而已,他可沒想要往火炕裡跳。
徐嫣月注視着林北凡,冷道:“可我當真了。”
“……”林北凡一陣沉默,猶豫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嗎?”
“沒有。”徐嫣月肯定道,“要不然你死,要不然我死。”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佛慈悲……”林北凡拉着徐嫣月回到中年男人面前,道,“有什麼招數直接亮出來吧,我接着就是。”
看了看林北凡並不健壯的身板,中年男人笑了,道:“你不行。”
“你纔不行呢。”林北凡回擊道,“你是五秒一次郎。”
“把你的考驗拿出來吧。”徐嫣月不理會兩個男人,自顧的說道。
“好。”中年男人爽快的說,“他是要達不到,你就要兌現你的承諾。”
“如果他達到了呢?”徐嫣月對林北凡有絕對的信心,無論是武力值還是智力值,小林哥沒理由輸的。
“我還你自由。”
聽着父女之間水火不容的對話,林北凡意識到,徐家似乎要犧牲掉徐嫣月,以換取些什麼,不禁替徐嫣月感覺到無奈。
“都是大男人,要打要鬥,亮招吧。”林北凡道,不過,他心裡卻在暗暗叫苦,今天已經用過一次全技能召喚手錶了,如果真的要打鬥,那是肯定吃虧的。
不過這傢伙心理素質極好,並沒有心虛的表現。
“首長,於教授求見。”正在林北凡擔憂的時候,趙豐毅這尊‘大佛’極時的說道。
“於教授是?”顯然,中年男人並不認識於老爺子。
“是老首長新的專職醫生。”趙豐毅解釋道。
“噢,那快請。”
老於很快的出現在書房裡,當他看到林北凡時,才長長的吁了口氣,伸出雙手和中年男人握了握,道:“徐軍長,我是來向您要個人的。”
“呵呵……於老要什麼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中年男人客氣道。
“不不不。”於老爺子偷瞄了一眼不動聲色的林北凡,道,“都怪我,手下的人太大意,把他給氣跑了,這不,如今我跑到你這裡來要人了。”
中年男人卻糊塗了,疑惑道:“您要找誰?”
“林北凡。”說着,於老爺子指了指巋然不動的小林哥,道,“他是我們研究院的專家級人物,即使是我也自嘆拂如啊。”
聽到這句話,中年男人瞄了幾眼八風不動的林北凡,專家?這可是資料上沒有的。
“於老,他是什麼專家?”中年男人笑着問道。
“就是我那個研究項目的頂級專家。”於老爺子肯定道,給足了面子之餘,還給小林哥戴高冒,算是賠禮道歉了。
“這個人我暫時不能給你。”沒有任何猶豫,中年男人從容道。
老於一愣,隨即老臉一紅,他輕易不求人,沒想到在這裡吃了閉門羹,急道:“爲什麼?”
“因爲徐家的一些家事。”中年男人鄭重道。
老於的臉色很快變白,聲音顫抖着,道:“沒有通融的可能?”
“沒有。”中年男人道。
“你……你這是犯罪。”老於怒了,急匆匆道,“我去找老爺子去。”
留下不明所以的中年男人,老於離開了。
他又怎麼會明白老於的激動處,一生醉心於醫學,當一個項目突破在即,突然黎明的曙光消失在地平線上,這種感覺不異於就要高潮的時候,窗戶被砸爛了。
如今,徐家面臨極大的危機,中年男人可不管這些,與一個家族的興衰相比,一個人的幸福,一個科研成果又算得了什麼。
“徐家是軍旅世家,我要考驗你的自然是軍事。”中年男人慢慢的說道。
“隨便。”林北凡適時的表現出大度,心裡卻直打鼓,如果真派出個絕頂高手來,他還真不是對手。
“想娶我的女兒,得拿出相應像樣的彩禮才行。”中年男人轉而道。
林北凡警惕的看着中年男人,這次他可沒亂開口,道:“什麼彩禮?”
“錢。”
“多少?”
“一個億以上。”
“拿紙和筆來。”聽到這句話,林北凡卻淡定了,命令道。
衆人不明所以,還是徐嫣月拿來紙和筆,遞給氣宇軒昂的林北凡,小聲問道:“你要幹什麼?”
林北凡卻大聲道:“一個億而已,我現在就可以支付。”
“好大的口氣。”中年男人氣勢頓時一盛,頗爲不悅,他最不喜歡扯大旗作虎皮,不切實際的年輕人了。
徐嫣月也扯了扯林北凡的衣角,擔憂道:“你哪來這麼多錢?”
“這不用你管。”林北凡搖了搖頭,自顧的在A4紙上寫出一劑藥方,道,“你看看,這劑藥方值不值一億?”
說着,林北凡將這劑藥方單手遞給中年男人。
看着複雜到極致的中藥藥方,中年男人聲若洪鐘,道:“一劑藥方而已,能值一個億?”
對於中年男人的不以爲然,林北凡耐心且玩味的道:“如果我說這劑藥方能治白血病,那它還值不值一個億?”
一句話,如平地悶雷,中年男人徹底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