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萬思琪買來退燒藥,鑑於兩天沒有上班,林北凡還是吃了兩根剩油條,喝了幾口涼豆漿,便匆匆忙忙向錢櫃而去。
像往常一樣,寡婦卿的車停在原有的位置。
林北凡低着頭,小心奕奕的向錢櫃內走去,雖然知道自己已經獲得了上班自由權,可是,畢竟兩天時間沒有上班,實在有點過,要是讓寡婦卿的碰到了,還不得……
“誰碰老子,走路不長……”心虛的林北凡被撞個正着,但是,反應其快的他還是感覺撞到自己的那團柔軟以及只有女人才有的淡淡體香,讓人迷醉,也虧這傢伙變口極快,待看到是一臉不爽的寡婦卿,卻也沒有忙着解釋,剛到嘴邊的讚美之詞愣是咽回肚子裡,悠載道,“寡婦卿,這兩天家裡有事,我來補個假。”
寡婦卿對林北凡再瞭解不過,這賤人在南市哪裡有家,分明是藉口,她沒有深究的打算,匆匆道:“你來得正好,跟我到貴妃樓一趟。”
寡婦卿的態度讓林北凡詫異,更讓他感覺到驚奇的是,寡婦卿要去貴妃樓。
是天河的路的人都知道,自打劉大斌被廢一臂後,這貴妃樓和錢櫃就是敵對關係,而且勢同水火,更有甚者揚言,貴妃樓要不惜一切代價滅掉錢櫃和寡婦卿。
對於這樣的言論,稍微有點腦子,會分析的人,都知道,劉大斌的斷臂與寡婦卿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但是,身爲當事人,寡婦卿的一頭的霧水,她哪裡知道劉大斌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被斷臂,可是,對於貴妃樓老闆劉吉慶的邀請,她卻不得不去,頭腦靈活的她知道,無論是誰斷了劉大斌的一臂,這都是幫錢櫃出了一口惡氣,而她就是百口莫辨,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她寡婦卿也是知恩圖報之人,雖然不知道這個恩人是誰,但是,貴妃樓要出什麼招,她還真敢接下了。
“愣着幹什麼?”見林北凡無動於衷,寡婦卿挺了挺胸,瞪了他一眼。
林北凡吞嚥口吐沫,打量着怒目而視的寡婦卿,道:“寡婦卿,你腦子沒發燒吧?”
“你才發燒呢。”寡婦卿白了一眼林北凡。
“不發燒,你去貴妃樓幹嗎?”林北凡猶豫了,畢竟劉大斌的事情和他有關,用句不客氣的話來說,劉大斌的斷臂就是他搞出來的,這個時候再去貴妃樓,這不是自投羅網嗎,“你不知道貴妃樓的人已經視咱們爲仇敵了嗎?”
林北凡的話倒不是假的,因爲錢櫃的崛起,直接倒致貴妃樓的營業額下降,這讓裡面的工作人員對錢櫃都有一定的敵視。
“你可以選擇不去,這個月……”寡婦卿雄糾糾氣昂昂,媚眼一轉,道,“噢不……下個月的工資一併取消。”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林北凡確定寡婦卿頭腦清醒,便倖幸的跟在寡婦卿身後,不緊不慢的向貴妃樓行去。
由於同在天河路,兩家之間隔的並不遠,大約十分鐘的路,兩個人就出現在貴妃樓。
“你在這裡等我,一個小時,如果我不出來,你就報警。”寡婦卿嚴肅道。
林北凡內心一緊,反而道:“消費算誰的?”
寡婦卿瞪了林北凡一眼,道:“一百塊之內給你報銷,超出自付。”
“小氣。”嘟囔一聲,林北凡識趣的轉身離開,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能讓寡婦卿做到如此地步,殊爲不易。
就在林北凡準備叫一杯芝華士的時候,一道悅耳卻又帶着戲謔的女聲,“這不是博學多才,出淤泥而不染,一心向學,如真包換的林大才子嗎?”
林北凡聞聲望去,五步外,不正是萬大流氓的女兒——萬紫凝嗎,也正是他要泡的女人。
此時的她穿着一套黑色緊身皮褲,外加一雙水晶高根鞋,將她弧度優美的小腿襯托的更加寫意迷人,上身是與褲子一套的黑色皮衣,同爲緊身,將胸前那兩團規模恰到好處的豐盈之物襯托的更加豐盈,彈性十足的張揚着青春的飛揚,誘惑啊!
“啊,其實……”林北凡想解釋,轉而想到解釋就掩飾,這個心理素質超一流的神棍堂而煌之的反問,“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神情間流露着淡淡的憂鬱,萬紫凝平靜道,“我爲什麼不能來這裡。”
這種平靜的聲音,林北凡能聽到其中的距離感,確實,兩個人不是朋友。
“我不介意你請我喝一杯。”沒辦法,囊中羞澀,佔便宜是不分男人和女人的,“順便開張發票。”
“要發票幹什麼?”
“沒發票,誰給報銷。”雖然只能報銷一百塊,但是,節檢要從每一個細節做起,林北凡沒有絲毫覺得不好意思。
“你懂酒嗎?”萬紫凝家大業大,她對林北凡的行爲沒有任何表示,“我只請懂酒的人喝酒。”
林北凡做出一幅知音難求的樣子,幽幽的嘆了口氣,神情自然露憂傷,道:“對於酒,我還真的挺在行,其實,你是第一個知道我是酒神的人。”
很明顯,林北凡是在吹牛,而且他心裡也沒底,雖然全技能召喚手錶能號稱能召喚出任何的技能,但是,像品酒這種技能,裡面還真不一定有。
“噢,酒神,那你知道我喜歡什麼酒嗎?”萬紫凝心情不好,自然的,本來就對林北凡印象不好的她,言語中充滿揶榆。
面對這種挑釁,林北凡沒有怯場,侃侃而談道:“一般女人都喜歡紅酒,偶爾有幾個人喜歡顏色更加多彩的雞尾酒,但是,你不是一般的女人。”
萬紫凝一怔,恬淡道:“我喜歡威士忌。”
“威士忌?”林北凡眨着眼睛,看着坐在面前的萬紫凝。
萬紫凝嘴角勾勒出一道上俏的弧度,引着林北凡找找到一個位置坐下,道:“怎麼,我就不能喝嗎?”
兩個人落坐,林北凡優雅的聳聳肩,道:“當然不是,只是威士忌很辣,喜歡它的,男人比較多,至於女人,鮮有耳聞。”
對於威士忌,林北凡也只知道這麼多。。
“我偏偏喜歡喝威士忌。”萬紫凝說着,雙手輕輕的把幾縷秀髮往後輕輕攏了攏,簡單的一個動作,散發出來的魅力,直讓林北凡大爲驚歎,甚至看直了眼,只不過,這個傢伙掩飾的很好,“尤其是蘇格蘭威士忌,它有很濃烈的煙燻味兒,很棒的焦香味和口感都很強勁、醇厚,後勁悠長。它既沒有純麥威士忌那樣粗糙,也沒有日本威士忌那樣虛僞,蘇格蘭調和威士忌纔是真正的酒,加入任何飲品都會破壞它的原味,手裡端着一杯蘇格蘭威士忌,慢慢品味其中的焦香,體會它的後味悠長,這纔是人生最大的樂趣。”
這番言論,林北凡並不知道,不過這個神棍卻若無其事,心道,能說怎麼着,把你喝倒了,來個先上車後補票,一舉兩得。
有這樣邪惡的想法,林北凡淡淡道:“既然你這麼愛喝威士忌,來杯芝華士怎麼樣?”
對於威士忌,林北凡也知道這個了。
誰知,萬紫凝搖了搖頭,道:“我不喜歡這個牌子。”
“那你喜歡哪個牌子?”
萬紫凝執意要拆穿林北凡,反問道:“你不是酒神嗎?”
萬般無奈,林北凡使用全召能召喚手錶。
“您好,主人,您現在要召喚的是普通生活類技能。”
聲起聲落,林北凡腦海裡充斥着關於酒的各種記載,看着觸手可及的萬紫凝,這樣的象貌氣質絕佳的女人必然自信自負,這從她不經意間揚起的嘴角以及言語中的距離感就能感知。
這種人,即使喝酒,當然也是要最好的。
想着這些,林北凡儀態自然,一改之前的平庸,帶着高深莫測的笑容,一幅我知道你喜歡什麼的樣子,暗地裡,這傢伙,腦裡飛轉,千萬條關於酒的信息不斷過慮。
最終,麥卡倫三個字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麥卡倫,麥芽威士忌中的勞斯萊斯,這個牌子擁有兩百年的歷史,就像所有偉大的藝術品都會經過歲月的積澱一般,歷經兩百年麥卡倫,已經成爲全世界上最爲珍貴的威士忌,成爲奢侈品中的經典奢侈品,現如今,所有麥芽威忌的衡量標準,全部是建立在麥卡倫的基礎上。
瞭解到這些,小林哥這個神棍嘴角間的弧度更加軟化,隨之而來的就是自信滿滿,“麥卡倫。”
當林北凡說出這三個字,萬紫凝馬上露出驚訝之色,本來,她認爲以林北凡的社會地位,肯定不會接觸到像樣的威士忌,何況是威士忌中的奢侈品,而且是靠猜,這就更加增加了難度。
“你也喜歡喝威士忌?”對於這樣的巧合,萬紫凝只能認爲林北凡喜歡,而這種喜歡並不是品償和擁有,只能是嚮往的瞭解。
“雖然我是酒神,但是,只是曾經的,我戒酒好多的了。”說話的林北凡神態迷芒,像在回憶往昔的意氣風發,又像在品味美酒,反正配合着他裝*逼的神態,要怎麼拉風就怎麼拉風。
“喝不起就明說,男人沒錢不丟人。”
顯然,萬紫凝沒有要給林北凡留面子的意思,畢竟兩個人的生活規跡就像兩條不完全平行線,偶爾出現彎曲的時候或許會交叉,再次相遇就不知猴年馬月了。
“呵呵……”對萬紫凝的話,林北凡表現的不是很大度,玩味道,“我可以這樣理解,女人頭髮長見識短。”
林北凡的話點燃了導火索,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