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北凡笑得天真爛漫,他被金髮男逗笑了,這神棍不禁有些得意,自吹自擂道,“我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能未卜先知,我知道你們有計劃,這很奇怪嗎,塵世的人啊,不要妄自揣測別人的想法,你和我不是一類人。”
林北凡感嘆着,揹負雙手,擡頭挺胸,端是一副鬱郁不得志而又仙風道骨的悲天憫人的模樣。
“你還有五分鐘,說出你們的計劃,要不然我向道爾實驗室舉報你。”惡人當到底,裝完高人,林北凡恢復本性,敢威脅他,活得不耐煩了。
聽到小林哥的威脅,金髮男恢復了清醒,他現在也認清了形式,他有才,是機械製造專家,可一樣有把柄捏在小林哥的手裡,而且是致命的,這種感覺就像前一刻還在主宰着他人的生命,後一刻就被暴發王霸之氣的對手一拳擊倒,原來,對手一直很低調,別人就像看螻蟻一樣看他,不是人家弱,是提不起與他爲敵的興趣,悲哀,甚至到了杯具的程度了。
本來,他就像一個充滿氣的熱氣球,信心暴漲,而且處於上升期,而小林哥一句話像帶着鏽花針的尖銳,毫不客氣的頂部捅開一個針眼兒,然後,在巨大的壓力下,這個處在上升期的熱氣球撕開一個巨大的口子,頓時乾癟了。
明白了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金髮男不得不憋着一口悶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然後上下打量着含笑的小林哥,他道:“我叫胡金鬱,是桃花門的成員,也是依蓮的大師兄,正如你所說的,來道爾實驗室,我有我的目的。”
“你在浪費我時間?”林北凡低頭看了看錶,一本正經的說,“已經用去半分鐘了。”
“你真敢揭發我?”胡金鬱冷笑一聲,逼視着小林哥,雖然處在弱勢地位,他的心還是高傲的。
“你以爲呢?”林北凡搖了搖頭,眼前這人自高自大習慣了,不得不再次提醒,道,“你這是在浪費大家的時間。”
這時,胡金鬱轉頭看了眼含首的依蓮,然後說:“據桃花門所知,這裡正在研究最強戰士,而且是極有針對性,所以,師門派我前來接觸,同時在必要的條件下把依蓮救出去。”
“是誰讓你來的?”林北凡沉吟一會兒,桃花門有着古老的傳承,竟然派這樣一個莽撞的人前來,是不是太過冒失,只是這神棍似乎忘記了,他本人是七級戰士的實力,單就這個來說,已經站在巔峰的存在,以他的目光來看,胡金鬱的自然一般,可對於普通人,也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師門長老團。”胡金鬱得到依蓮的同意後,自傲的說着,在他的眼裡,桃花門的長老團的成員都是在各個行業中有所成就的,在世俗界,每個人都功成名就,開創出一片天地。
看着倨傲的胡金鬱,林北凡咧了咧嘴角,然後一字一頓道:“一羣坐井觀天的傻*逼。”
“你……”這一次,就連依蓮也不讓了,上前一步,繞到小林哥的面前,雙目炯炯的注視着他,道,“信口開河。”
“說他們傻*逼,還是擡舉他們。”林北凡不以爲然,掃了一眼氣鬱的胡金鬱,看他不服的樣子,他接着道,“既然你們不相信,那我就給你們分析一下。”
“你說。”胡金鬱咬牙切齒的說,胸膛急驟的起伏着,長老團的成員都是各個領域縱橫捭闔的大人物,做出的決定自然是最適合當前形勢的,所以,他纔會甘願冒着生命危險進入道爾實驗室,可如今,他從小的偶像被否定了,可見內心的憤怒。
“第一。”林北凡不緊不慢的伸了右手的食指,左右晃了晃,道,“你所謂的師門,噢……也就是桃花門根本就不瞭解道爾實驗室的情況,就冒然的派你和依蓮進來,這是最大的冒失,不智之舉。”這時,林北凡轉頭看向意欲反駁的依蓮,話鋒犀利,道,“你不用說話,只長了副好皮囊,沒一點智商,就憑你也想色誘我,引誘我爲你們桃花門辦事,當那替死鬼,不知道你是過高的估計了自己的魅力,還是當我是傻瓜。”
“你……”依蓮白晰的面孔浮現一抹激動的潮紅色,狠狠的瞪了小林哥一眼。
林北凡則直接免疫,打擊道:“你什麼你,不要以爲是個男人就好色,我是好色,但還沒到人儘可婦的地步,你……比我的老婆們還差點一點兒。”
一句話,小林哥氣得依蓮渾身輕微的顫抖着,她的一切努力竟然被這神棍說得一錢不值,越聽越感覺腦殘,不由得,她道:“我沒辦法誘惑你,那是我的功力不夠,可你爲什麼打金鬱哥?”
“打他?”林北凡一怔,沒想到這個胸大也有腦的女人這個時候會問這樣弱智的問題,拳頭大的就是老大,這神棍直接道,“打他我樂意,你管得着嗎?”
“……”“……”
這人怎麼這麼野蠻,一點不講道理。
依蓮和胡金鬱齊齊暈倒,力量永遠是解決問題的最直接辦法。
胡金鬱不想在這方面上過多的糾纏,冷靜的問道:“我大人不計小人過,說說你的第二條理由。”
“真的要說?”林北凡翻了個白眼,善意的提醒道。
胡金鬱重重的點點頭,剛纔他已經仔細分析過的,雖然說小林哥說得過於簡陋,但從他個人角度來說,還是有些道理的,“我想聽聽你的大論。”
“第二個問題就是你們兩個執行者了。”林北凡嘆了口氣,惜才的轉頭看了看兩個狐疑的男女,道,“做決定的是笨蛋,執行的人是蠢貨。”
林北凡肯定的說。
桃花門的兩位精英被小林哥說得一無事處,本來雄糾糾氣昂昂的赴死決心也被說成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兩個人嫣能不氣。
“你說說看,我們蠢在哪裡?”依連翹了翹性感的嘴脣,說道。
“你,我就不說了,之前已經說過。”林北凡轉而看着胡金鬱,道,“咱們現在就說說你,我只是有意無意的向依蓮透露了幾句話,你就敢在我這裡打腫臉充胖子,真不知道你的腦袋裡是不是充滿了渣子,大糞,不知道人心隔肚皮嗎,還擺出一副天老大你老二地老三的模樣,天大地大任你獨行了沒有,不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嗎,就衝你這份自高自大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還真別急,我這樣說是含蓄的,你要是我手下的人,我非得丈責三十不成,教教你做人的道理,做人有在禮貌,就算不懂禮貌也要懂得隱忍,就你這副臭脾氣,惹得哥不高興了,哥真去舉報你。”
“是,我是傲漫了一些。”胡金鬱咧了咧嘴角,冷冷的凝視着小林哥,道,“可我有傲漫的資本。”
“你的資本就是機械製造專家嗎?”林北凡嗤笑一聲,玩味的打量着胡金鬱。
有些人,還真是呂教不改。
“不錯,道爾實驗室需要我。”胡金明肯定的說。
“需要你?”林北凡徹底被雷着了,胡金鬱確實有利用的價值,可還沒到了無可替代的作用,“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這神棍開始嘆息了,不得不承認自己錯誤了,他剛纔罵他是蠢貨,實在是高看他了,“我收回之前的話,你不是蠢貨。”
“我也這樣認爲。”胡金鬱昂了昂下巴,又感覺雙頰火辣辣的疼,不禁齜牙咧嘴的倒吸了口涼氣。
“知道豬是怎麼死的嗎?”林北凡徹底見到自戀到孤芳自賞的人了,眼前的胡金鬱就是。
“笨死的?”胡金鬱皺皺眉頭,試探性的說。
“你就是豬。”林北凡總結了一下,感覺用豬來形容胡金鬱,是對豬的極大的污辱。
“你纔是豬呢。”依蓮反駁道。
“你是豬纔怪。”林北凡瞪了一眼插嘴的女人,嚴厲道,“男人說話,女人一邊站着。”
“我怎麼笨了?”胡金鬱糾結了,從小到大,他都是優等生,沒有一個人敢說他笨,現在竟然有一個人說他比豬還笨,這不得不讓他重新自我思量,這倒底是不是真的。
“你們兩個服用過道爾一號控毒吧?”林北凡重新掏出一根菸,淡淡的說着。
聽到小林哥的話,兩個人齊齊點頭,異口同聲道:“每個進入道爾實驗室的人都要服用。”
“你感覺在道爾一號控毒面前,你的知識還有多大的用處?”林北凡對着胡金鬱問。
“它能保我不受痛苦。”胡金鬱對道爾一號控毒略微瞭解,於是,肯定的說着。
“你的知識和道爾一號控毒相互抵消了,你還有什麼底牌?”抽着煙,林北凡問。
胡金鬱:“……”
小林哥說得不無道理,在道爾一號控毒下,他自以爲傲的專業知識已經淪落到爲他保命的地步了,確實沒有太大的用處,他想說自己的武力值夠,可想到道爾實驗室十步一崗,五步一哨的,身體再強,也擋不住子彈,他不禁啞口無言。
最終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的處境,如今別人爲刀俎,他爲魚肉,沒事還得瑟個什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