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學算是放下了一塊心病,可是坐在旁邊的田卜望卻是有了一塊心病滋生了出來,要是這田學稍微提起自己,再說說自己這麼多年的所作所爲,那豈不是自己這麼多年都白乾了,要是讓張局長不快,自己這個小小的科長就不用幹了。
想當初樓載天走了之後,田卜望這個不對提幹抱想法的人也是有了活絡的心思,想要繼續往上爬,可是若這教育局局長不開心了,那提幹的事情就跟自己沒有半點關係了。
“我看啊,這些事情啊還得我們局裡面好好的研究研究,對於這些長期工作在一線的老師啊,我覺得還是要慰問慰問,畢竟以前啊老師的待遇太低,大家呢堅持下來也不容易,要多關心關心老同志。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麼多老同志這麼多年教學留下來的寶貴經驗,就是年輕人最應該學習的啊。”
張局長一邊點頭一邊說着,一旁的桑局長也是點了點頭。“恩!這一點倒是真的,像是田老師這樣的例子我倒是認爲可能還有很多,看看有沒有辦法,以前的事情全都既往不咎,畢竟那個時候,誰也沒有辦法,事情也過去這麼多年了,堅持下來當老師的個個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師了。”
自己的父母老淚縱橫,但是坐在一旁的田靚算是品出味來了,這兩個局長一唱一和的在這裡說着,實際上說話的時候還是看向了何斌的,也就是說他們實際上是在看何斌的臉色行事。
雖然知道她認識劉敬業,知道他也認識很多能人,可是田靚也沒想到堂堂局長竟然是如此討好一個學生。
不過這兩人這麼做都是爲了自己的父親,田靚的心裡也是跟吃了蜜一樣的甜滋滋的。“何斌!謝謝你了。”
咬着耳朵說着,田靚的趁着旁人不注意在何斌的耳朵上輕輕的吻了一記。
何斌的身上就跟過了電波似的。整個人一個激靈,若不是幾個人的注意力都在局長身上,只怕全都看到了。
坐在旁邊的田露露恰好看到了這一幕,暗罵了一聲小騷蹄子,隨後卻是狠狠的踩了自己的丈夫一腳。“瞧瞧人家!”
幾個人在那裡說着以前的事情,田學這次算是一下子舒坦了,不僅僅是將近二十年前的心事給了了,還被張局長所賞識。他也是豪氣干雲的喝了幾杯。
等到田學喝的差不多了,桑局長的一個同事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說是什麼要局長去說句話。
桑局長剛想要說這小子不懂事的時候,卻看到何斌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局裡有事情就去做吧。田老師估計也差不多了,我也得幫忙把田老師弄回去了,要不然他這樣睡下去會着涼的。”
看着醉醺醺的田學,又看了看這一桌的菜也是差不多了,桑局長這才點了點頭。
一旁的張局長則是一把握住了何斌的手。“這次沒喝好,咱們下次找個時間一起出來好好的喝一杯。”
坐在旁邊桌的田卜望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什麼時候張局長跟人說過這些,哪怕這只是最基本的客套話,那麼也得對方有資本讓張局長客套啊。他張局長是什麼人,教育局的局長啊,那個叫做何斌的小子是什麼人,不過是一個出來買書的學生而已,他有什麼資格讓張局長如此對待。
待到張局長和桑局長走後,田卜望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老弟啊!你認識張局長怎麼也不早說啊!”
看着田卜望那一章笑成包子一樣的臉,何斌的眉頭就是一挑。“剛纔不是說了嗎?出去這一桌了就不要回來了,你既然看不起田學,還要含血噴人中傷田靚,是你不念親戚之間的情誼的,那就不要在這裡再攀親了,你這種教育局的科長,我高攀不起。別跟我稱兄道弟的,我可沒有資格認識你這種人。”
“哪的話啊,我不也是喝酒喝多了,喝糊塗了嘛。”
“現在田老師那樣才叫喝糊塗了。”何斌走到了田學的身邊,一把將他的半邊身子扛在了肩膀上。“走吧咱們回去吧!”
田靚跟着點了點頭一邊扶着自己的母親一邊照看着自己的父親,跟着何斌一起出了飯店。
那飯桌前面,田露露一臉不服氣的看着那走遠的田靚。“爸!你怎麼了,一個局長就把你給嚇縮卵了?”
一旁的李良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怎麼跟爸說話的呢。”
誰知道田露露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李良的臉上。“我爸還沒說話呢,你管我怎麼了?”
“走吧!明天幫我買點東西我們去田學的家裡。”
“啊!”
“啊個屁!”田卜望一臉恐懼的看着扛着田學的那個身影。“你沒看到兩個局長對他恭恭敬敬的?你沒看到剛纔那個什麼慰問老同志什麼的話,完全是說給他聽的?你以爲田靚是傻逼啊,這麼多年不釣凱子就釣了個學生,你看看這個學生凱子丟出來都能夠鎮住兩局長。不行!明天得去局裡打聽打聽,這貨色究竟是什麼來頭。”
李良有些認同的點了點頭,不過他一向是謹小慎微。“爸,其實田叔叔恐怕也只是一口氣過不去而已,畢竟咱們這麼多年……”
“這麼多年怎麼了?怎麼了?你還想說咱們過分了?”田露露的手指不停的在自己的丈夫的胸口戳着。越戳她越是起勁。“要不是我爸你能這麼快坐上這個科員的位置?你能那麼舒坦?”
“好了!李良還是真的有真本事的。”田卜望沉着臉看着那些人,最後微微嘆了口氣。“別想太多了,這田學一家子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關鍵是要查清楚那個小子是誰。”
何斌打車將田家一家子全都送回家之後,這才囑咐田靚好好的照顧她的父母,自己則是裝作有事匆匆的離開了。剛剛拐入一旁的小巷子裡,就有兩個人堵在了巷子的頭尾。
“第二次了,竟然又知道了我的位置,而且還是從東商場開始跟蹤的,也就是說他們的確是有能力監聽我的電話了。”何斌冷笑着將電話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
只要確認對方只能夠監聽自己的電話就夠了,雖然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對方所掌握,可是這也可以被自己利用。
堵在巷子前面那個人,拳頭上還綁着繃帶,是保護手的一種手段。
那後面那個人則是一個將近兩米的白人漢子,而且那雙手上還帶着鋼製的指套。
若是真的被這兩人打中的話是要命的。
“你們兩個就來抓我?”
“不是抓你!是殺你!”那個白人漢子操着生硬的漢語,說完就大步流星的衝了上來。
那白人漢子一動,前放那個矮小精悍的漢子也動了起來。
“喲!拳擊!”
何斌閃過了那白人漢子一記右直拳之後,猛地貼了上去,手在他的肩膀上一搭,他的右肩膀就被卸了下來。
“不可能!”
那白人大漢狂叫着左腳朝着何斌的腰間踢了過去,這樣的小巷子裡躲閃的空間很少。這一腳要是踢中了,就是不死也得廢掉半條命。
可是他們看到的卻是何斌好像是一條滑膩的泥鰍一樣,竟然是雙手撐在了那白人的腿上,然後身子騰空而起,在空中縮成了一團躲過了這一腳不說,竟然還退到了白人漢子的身後。
“不可能!這小子難道練過柔術嗎?”那短小精悍的漢子的眉頭都皺了起來,那白人漢子雖然不如他,可是好歹也算是一個地下打拳的好手了,可是現在才僅僅兩個照面,就被人卸掉了一條胳膊和一隻腳。
這下倒好,別說要抓他了,能不能站起來都是個問題。
“看樣子這事情還得靠自己啊。”那短小精悍的漢子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何斌看了他之後,往自己的腰間一拍,一瓶泰坦之力合劑已經用了出來。悠哉悠哉的看着他衝過來,隨後一記直拳狠狠的硬碰硬的打在了那人的拳頭上。
“嗑啦!”一聲難聽的崩裂的聲音從那個短小精悍的漢子的手臂上響起。
原本結實的手臂現在只能是垂在一旁了。
“繼續啊!這還有點意思!”
那漢子看着何斌的手,眼中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他可是地下泰拳的高手,身體的任何部分都堪比鋼筋,可是現在竟然是一拳就被人給打得骨折。
就在他還在猶豫的時候,何斌衝了上來,平淡無奇的一記側踢。確實讓這個泰拳高手都傻眼了。
側踢是他練得最熟練的,他這一雙鐵腿,在擂臺上不知道掃斷過多少選手的腿了。
可是現在雙方兩條腿硬碰硬了之後,他臉色煞白的退後了幾步。
自己的腿竟然是被他一擊踢斷。
“你到底是什麼人?”
那漢子咬着牙說着,他纔不相信對方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雖然資料上是說這個人很可能會武術,僱主還很是謹慎的請來了兩人,可是他們沒想到的是對方的武術竟然是高到了這樣的境界。
別說那兩下卸掉別人胳膊的本事了,光是他能夠輕而易舉的踢斷自己的腿這一點來看,他的實力絕對不是這麼簡單。
何斌走了過去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頰。“你們剛纔還說要殺我,現在又來問我是什麼人,這不是搞笑嘛好了好了,不管是什麼人叫你們來的,回去告訴他,這樣的貨色還不夠看,安排一百個吧,最好是越多越好!不管來多少我何斌一個人接了。”
雖然這話聽起來好像是很自大,但是捂着腿蹲在地上的那個漢子明白他說的是實話,就算是一百人又如何,他要面對的不過是五到六個人而已,以他的實力而言,又有多少人能夠與他爲敵?自己甚至連消耗他的體力都做不到。
一百人恐怕不用多久就得全部趴下。
何斌拍了拍手就離開了小巷子,他甚至都沒有繼續動手,只是在巷子的時候帶上了那一副多功能工程學眼鏡。
就在剛纔的時候他從那眼鏡之上掰下了一個組件,按在了與之交手的那個漢子的身上。
一會可能就會有收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