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千杯不倒洗塵宴上
如果笑笑聽得見赫連誠的最後一句，一定會吐血身亡，赫連誠，貴爲一國太子，臉皮還能再厚一些嗎？
“赫連太子真會說笑，誰能有那個本事，能把海祁皇宮搬空”笑笑嘴角一抽，不過是從海祁皇宮賺了些銀子回雲族，怎麼在赫連誠的嘴裡出來，就變成她在搬海祁皇宮的銀子。
買賣懂不懂。
買東西不得付錢啊，她又不是強盜。
“就是呢，赫連太子，不過你說的那女子倒是有點意思，你不會喜歡人家吧”如煙捂嘴輕笑。
“未何不可。”赫連誠被人指出，一點都不覺得難爲情，大大方方得承認。
“那女子能被赫連太子看上當真是幸福。”如雨一臉的羨慕。
笑笑暗歎，到底是她的幸福，還是她的苦惱。
“赫連太子有這麼多位美女陪着，當真是幸福。”一道冷冷的男聲冷不丁的插了進來，這個聲音有點熟悉，所有人都看向那個聲音來源之外，不由一驚，正想跪下，那人便罷了罷手。
南宮天退下了龍袍，一身便衣的出現在衆人面前，身着便衣也抵擋不住身上隱隱發出的威嚴。
風如煙看見皇上來了，身子一緊，小手不自然地握在了一起，暗道，皇上怎麼有時間來這裡。
“公子，請”小德子公公忙上前搬個椅子讓南宮天坐下，還坐在笑笑的旁邊。
“素聞京都有家小吃鋪，其味道一絕，我最近有些嘴饞，便想過來吃上一吃，看看是不是真如傳聞一般，沒想到過來碰見了諸位，也算是有個伴。”南宮天坐在笑笑身邊一本正經的說道。
“公子，這家鋪子的小吃味道堪稱一絕，京都好多公子小姐都愛吃，公子來這裡就是來對了，公子想必不知道這家鋪子的東家是誰吧。”如煙羞羞一笑，話裡還透着幾分羞澀動人。
“公子尋少來這裡，自然是不知道的。”見皇上只是盯着風家大小姐猛瞧，小德子公公趕緊替皇上回話道。
“也不乖公子不知，連我們姊妹幾個也是今天才知道，這味香閣的東家竟然是姐姐。”輕輕的話語吐了出來，本以爲皇上會有所意外，耐何皇上半絲驚訝的表情都沒有。
“笑笑兒，我倒不知你何時又多了間鋪子了，即是你的鋪子，那我來了豈有不吃的道理。”說着便動起了筷子。
“赫連太子，笑笑是我的未婚妻，你這樣稱呼未免太顯親密了些。”南宮天總算是有反應，反譏道。
“貌似笑笑兒自己還沒答應，公子是否有些一廂情願。”赫連誠反脣一笑，那意思意味深長。
南宮天再次被震恕，他的脾氣一直被控制得很好，向來喜形不恕於色，回回碰到這個赫連誠挑釁的話語和眼神，都得破功。
“如果兩位是來用餐的，笑笑歡迎，如果兩位不是來用餐的，還請兩位有多遠走多遠，笑笑經營鋪子是要留給需要點餐的人，你們坐在這裡礙到我做生意了。”笑笑看着旁無兩人的南宮天和赫連誠，額間劃過一條條黑線。
她何時成了香勃勃？
“自是來用餐的”兩人難得的統一。
“即是來用餐的，笑笑便不打擾了，三位妹妹，我們走吧。”笑笑站起身了，她討厭南宮天身上的那股氣息，總是會讓她心脈亂跳。
看見姐姐起身離開了，如煙三人對望了一眼，便不再多留，她們真的好想留下來，一個是當今皇上，一個是海祁國太子，兩人都是難得才能碰上的。
也不知道姐姐是如何想的，拋下兩個美男不要，獨自離開。
莫非，娘查的那件事當真是真的，嘴角輕笑“公子，赫連太子，初六便是風府爲姐姐舉辦洗塵宴的日子，府裡還有衆多事情要安排，我們便先告辭。”溫雅的福了福身，三人便轉身離去。
留下南宮天和赫連誠大眼瞪小眼。
“我勸赫連太子還是死了那份心，她是我的女人。”南宮天自然的拿起筷子，生硬道。
“你雖貴爲皇上，但你未娶，她未嫁，便不算你的女人。”赫連誠吃了向口，味道確實不錯，欲再次下筷，便被南宮天的筷子夾在了空中。
“她遲早都會嫁我。”
“我看未必。”赫邊太子反擊。
兩人用筷子在空中交戰起來，兩人各懷心思，都不相讓。
小德子公公在邊上急得直冒汗，皇上最近越來越不正常了，可如何是好，糾結着要不要告訴太上皇和太后。
最後倆人又相視哈哈大笑，棋逢對手才更有意思不是。
初六，那的確是一個好日子。
笑笑在府裡安靜的度了幾日，每天早上側夫人都會帶着風府一衆大小過來請安，而後就是用早飯。
偶爾風如煙會帶着如雲，如雨兩人過來，說是過來陪她說說話。
這麼看起來，表面一片祥和，樂得相爺直誇如煙懂事。
如煙聽了，只是嬌羞的一笑，並不答話。
轉眼便到了初六那日，風府早已裝飾得一片喜氣洋洋，裝燈結綵好不熱鬧。
笑笑早早地就起了，任由明月在她頭上擺弄着。
“小姐，您今天穿二小姐送給您的那件衣服，當真合適嗎？”小姐既然說要穿二小姐送的那件衣服出去，那件衣服可是見過血的，又是小姐自己的洗塵宴，怎麼想怎麼彆扭。
“有什麼不合適的，那件衣服優雅大氣，華麗高貴，我若不找個機會穿穿，豈不辜負了二妹妹的一片心意。”笑笑冷笑，若是風如煙看見她穿這件衣服出去，定是會喜出望外的吧。
明月不再說話，小姐向來有仇必報，跟她三年何時見她吃過虧，不由細嘆了一聲，繼續手中的活。
今天小姐可是主角，一定要把小姐打扮的光光鮮鮮地才行。
“小姐，相爺來了。”飛兒進來稟報道。
“嗯”輕輕地應了一聲，表示知道。
示意明月停了手中的動作，披了一件外衣出去。
十一月的早晨寒露極重，搓了搓手，低喚了一聲“相爺。”
相爺聞言輕輕唉了一聲，除了相爺，小候爺也在，其次依次是側夫人，還有衆姨娘，看這架勢，只怕風府大小都在了。
相爺如此勞師動衆，難道是有話要話。
細擡眉眼，剛好對上風義明打量的眼光，靜靜的等待着風義明發話。
“笑笑，今天就是你的洗塵宴了，爲父把這些人帶來就是來給你打打氣，不過是一般的宴會，你不必緊張，凡事有爲父和琦兒在。”風義明乾咳了一聲，這個女兒行事低斂，回來不曾跟他半怨過以前的日子是怎麼過來的。
雖然知道她沉着穩定，但今天到底是個大日子，爲免她心裡緊張，他一早便帶着風家大小過來，也是想讓她知道，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她的背後有風府。
“多謝相爺和大家，笑笑心裡雖有些緊張，看到大家心裡自然平靜許多。”不過一個小小的宴會，有什麼好緊張的，即是這樣，她便看作這是風義明愛女心切的表現。
“那就好，休珍，你留在這裡看看笑笑還有沒有什麼要準備的，其它人都跟我出去吧，今天是小姐的洗塵宴，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是，老爺。”餘氏應道。
“妹妹”風如琦動了動嘴，想告訴妹妹今天來人衆多，要她多加小心，話到嘴邊看了看周圍的人，終是沒有說出口。
笑笑給了風如琦一句安心的微笑，風如琦看見妹妹的笑容，心下鬆了一口氣，妹妹還是懂他的。
“小姐，今天除去我們風府的一些旁系，京都所有的大家夫人和小姐都在受邀之列，你也不必緊張。”餘氏捏着帕子走上前道。
笑笑點了點頭，表不知道，看在餘氏眼裡，卻道大小姐慌張的表現。不由冷哼一聲，野丫頭就是野丫頭，上不得檯面，纔跟她起了個頭，便不知東南西北。
“小姐，進去換衣服吧。”明月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上前喚道。
“嗯”
“小姐今天是穿那套衣服。”餘氏隨意道，眼角卻已朝裡頭瞧去。
“上次二小姐送給小姐在太五公主生辰宴的那身衣服，小姐沒能穿上，小姐說，二小姐的那件衣服她當真是喜歡得勁，便說要穿那件衣服出去。”明月插話，說着便見飛兒從裡面拿着那件繡着牡丹的衣服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這件衣服小姐今天穿正合適。”餘氏輕輕看了一眼，便已確定，確實是煙兒做的那件沒錯。
太五公主那天沒穿上，沒成想在今天派上了用處，當真是天助於她。
“奴婢也是這麼說呢。”既然是小姐讓她這麼說，明月按照小姐的意思說了就是。
“好生替小姐裝扮，估計客人也該到了，我先去張羅着，一會我會派人來叫小姐。”餘氏頗爲滿意地看了看四周，見一切都妥當，才退了下去。
餘氏出了冰晶閣，便朝大堂而去，今天即是小姐的洗塵宴，亦是她與煙兒露臉的時候，風府是海滄國的一個神話，聽聞風府要舉辦嫡女的洗塵宴，凡是有點權勢的都擠着腦袋想進來。
卻也不是有人想進來便進來，所有請貼都是她發出去的，今天會有些什麼人自然是她最清楚。
風義明和風如琦此時已經在大堂了。
此時正有兩名中年男子攜帶家眷正在朝風義明和風如琦行禮，邊上陪同着兩位夫人，夫人旁邊站着兩個少年。
“二弟，三弟。”風義明看見他們高興的開懷大笑。
這兩位中年男子正是風義明的一父同胞的兄弟，都是姨娘所生，各自成親後，便分了家產各自買了院子過活。
現下是風家嫡女的洗塵宴，又都是自家兄弟，自然是要參加的。
“聽聞大哥尋得侄女回來，我和老三都爲大哥高興，大哥，我那好侄女在哪。”說着老二便開始四周查看。
老二爲人豪爽，是條漢子。
老三則身材偏瘦，聽見老二咋咋呼呼的聲音，只是一旁微微笑着，眼睛微眯。
“瞧把二哥急的，侄女既然回了風家，自是要見我們大家的。”老三的媳婦楊氏笑道，楊氏的眼角處有淡淡的魚尾紋，笑起來那魚尾紋一跳一跳的。
“說起來還是在滿月宴上見過侄女一回，那時候的侄女可愛樣哦。”老二想起來又是一陣開懷大笑，引得風義明及老三也是一陣大笑。
以前他們不敢提有關侄女的任何話題，就怕大哥聽了心裡不舒服，現下侄女回來了，自然是可以提了。
“許久沒見，輕兒和揚兒都那麼高了。”餘氏看見那兩個少年修長的身影，走過來道。
“見過側夫人。”老二，老三媳婦看見餘氏，簡單的行了行禮。
“側夫人，輕兒和揚兒過完年都該十六了，再不長就沒得長了。”老二媳婦林氏臉上塗着淡淡的煙脂，語氣活絡，餘氏只是個側夫人，自然不用叫嫂嫂。
“二嫂就會瞎說，男子少說也得長到十八。”楊氏捂嘴笑道。
兩個少年靦滇的低了頭去，身穿青色長杉的少年，叫風如輕，是老二的嫡子，身穿灰白色衣杉的是老三的嫡子，叫風如揚，風如輕只比風如揚大三個月。
“肯定是還得長的，還指望着輕兒再長點，過兩年就可說媳婦了。”在海滄國，女子十六即可談婚論嫁，男子十八纔可行婚嫁之禮。
“你們着什麼急，平兒過完年就該二十三了，到現在都還不肯娶媳婦，可真是急死我了”餘氏想起自己的兒子，風府的大少爺風如平，盡是嘆氣。
“好了，休珍，快請老二，老三坐下，今天是個好日子，好端端的提這個做什麼。”風義明聽到餘氏話，岔開了話道。
“瞧我這張嘴，就是管不住，二弟妹，三弟妹你們坐好，小姐一會就出來。”
林氏和楊氏見風義明發了話，帶着各着的兒子去找屬於她們的位置。
不一會又來了風府的幾位旁氏，見着風義明和餘氏免不了又是一番客氣。
接着便是四大世家及各朝庭要員的家眷到來。
風家是百年相家，到這一代皇恩不漸，聽聞風義明尋了嫡女歸來，自然是想盡辦法利用這個機會攀上相爺。
太上皇和太后自是不必參加宴會，卻也差人送了禮過來，算是對相府及相府嫡女的認可與看重。
“太長公主，太五公主，靖王妃到。”隨着一聲高喊，在場的家眷都跪下行禮。
南宮魅走在前面，南宮影走在後頭，靖王妃則在她倆的身後，按理說，靖王妃是大皇子妃，輩份在兩位公主的前頭，但靖王妃此人爲人低斂，每每都是她走在最後面。
南宮魅今天一身水藍，南宮影今天則是一身火紅，兩個站在一起，如同一個是冰，一個是火，讓人移不開目光。
餘氏忙上前迎駕，侍候兩位公主和靖王妃坐下。
在坐的人員，都在下面竊竊私語，話裡話外都帶着濃濃的好奇心，在皇宮見過風家小姐的，眼裡除了羨慕，剩下的就是嫉妒。
沒有見過的，眼神勾勾，就怕錯過任何風家小姐出場的機會。
“大小姐到”話落一抺綠色的身影便出現在衆人面前，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米分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脣，語笑若嫣然，美目轉兮，婉如黑夜的星辰，只見那女子朝衆人淺淺一笑，衆人呼吸一緊，當真是回頭一笑百媚生，六宮米分黛無顏色。
笑笑身後跟着的是二小姐如煙，三小姐如雲，四小姐如雨，再往後便是大姨娘秦氏，二姨娘，三姨娘。
風義明的兩房小妾，是沒有資格出席這種宴會的，自然不在她們之列。
胸前的牡丹顯得笑笑身上的貴氣天成，一顰一笑都散發出無盡的氣勢，朝風義明福了福身，便朝她的位子走去。
“哈哈，大哥，真沒想到，十九年不見，侄女比她小時候還讓人討喜。”老二盯睛看了看了笑笑，眼神裡滿滿的都是驚歎。
太像了，和那人簡直太像了。
“妹妹，這是二叔，二嬸，那位是三叔和三嬸。”風如琦走到笑笑的身側介紹道。
“笑笑見過二叔，二嬸，三叔和三嬸。”笑笑點了點頭，算是見過。
“侄女不必客氣，你能回來，我們都很開心。”
“二叔說得是，妹妹能回來，風府上下都很高興。”風如琦臉上掛着一絲笑容，可以看出他今天的心情也是極佳。
“我們都很好奇，相爺到底是如何找回風小姐的。”說話者是肖夫人，肖夫人臉上掛着譏俏的笑容，諷刺意味明顯。
風義明掃過肖夫人，眼裡已有不悅，肖國公爲人奸詐，夫人同樣刻薄，如不是爲了唯持表面的和氣，如非是重大宴會，兩家從不私底下來往。
“那真是可惜了，我與女兒滴血認親那一刻，沒請肖夫人在場作個見證。”風義明冷哼。
“相爺當真會說笑，不過即是滴血認親的，這次自當是不會出錯，我們自然是爲相爺高興的。”肖夫人輕笑道。
“小姐就是我們相爺的女兒，這事是我們老爺親自驗證，自然是沒錯的。”餘氏見老爺臉色微慍，趕緊道。
“風小姐在外一定受了不少苦吧，不過能長成現下這副模樣，當真是難能可貴。”肖夫人輕輕一憋，便看見笑笑的傾城之貌，以及身上渾然天成的貴氣，冷笑道
衆人也都伸長了脖子，都說風小姐生長在民間，但是風小姐現在這個模樣中，那有半分野丫頭的樣子，分明是一個活脫脫在風府的長大的大小姐。
“笑笑從小是吃過不少苦，許是老天可憐我罷，便給我這樣一副容貌，我也聽聞，肖小姐自小便養在深閨，是肖國公和肖夫人捧在手上的掌上明珠～～”後面笑笑沒有說下去，只是給了肖夫人一個意猶未盡的眼神。
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這風小姐在赤祼祼地諷刺肖小姐從小無苦可吃，還長成這般模樣，也是難能可貴。
風如琦嘴角微揚，妹妹果真是個不肯吃虧的，這肖夫人在她眼前也討不了什麼好。
肖凌情聞言，驚的擡起了頭，衆人便看見一副五官還算清秀的臉，只能說算是個美人，到底離美人還差太遠。
肖夫人沒想到笑笑會把矛頭轉到她女兒身上，她女兒也不知隨了誰，那有繼承到她三分之一的美貌。
“那是，能吃苦者都是有福之人，我一看風小姐就是福澤深厚之人。”上官王妃很滿意肖夫人在衆人面前吃鱉，風小姐果真是個有意思的。
“多謝上官王妃吉言。”笑笑給了上官王妃一句淡淡的笑容。
“姐姐，在場來了不少官家小姐，想來大家都想認識認識你，我帶你過去吧。”風如煙今天一身淡米分，頗有幾分嬌柔。
她的話音一起，衆人這纔想起，笑笑旁邊還坐着相府的三個庶女。
雖是庶女，在風小姐還沒回來之時，卻也是風光無限，更是傳聞這個風二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皆全，還差點成了四皇子的四皇子妃。
“就勞煩妹妹了。”笑笑輕輕站起身，她現在就婉如一隻猴子，任由別人打量。
見風如煙帶着笑笑離開，如雲和如雨各自找自己的朋友把話去了，剩下的各位名門夫人，自然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如煙”一路走過去，都是各家小姐叫喚風如煙的聲音，看來這風如煙的確是兩下子，與各家小姐都交好。
“姐姐，這是史部尚書千金倩雲，這是兵部尚書千金若菲。”走到一位冰藍色衣服和淡藍色衣服姑娘面前，如煙輕輕的介紹道，嘴裡卻是朝着兩人微笑着。
笑笑朝兩人點了點頭，兩個卻當是沒看見，眼神只看着如煙，兩隻小手輕輕地拉着如煙的手，頗有爲如煙報不平之意。
“風姐姐。”常珠和常玉歡快地跑了過來“風姐姐，你過來，我介紹莫姐姐給你認識”不待笑笑反應過來，笑笑便被兩人拉着離開了。
“如煙，我真是替你可惜，你明明可以坐上那個嫡女的位置，怎好生生地讓別人坐了上去。”倩雲拉着如煙地手道，如煙雖爲相爺的女兒，慣會在她們面前伏低做小，她們自然很受用。
“倩雲快別這麼說，姐姐就是姐姐，我就是我，我如何能替代姐姐。”說着如煙還緊張地看了看四周。
“瞧把你嚇的。”若菲嗤地一聲笑了出來，對如煙的這個表情很是受用。
“你倆真壞，慣會嚇我。”如煙嬌慎的說了一聲。
說着三人又底頭私語起來。
“莫姐姐，莫姐姐。”遠處一抺梅紅的身影，正對着一隻酒杯獨自暢飲，聽見常珠與常玉的呼聲，扭頭看了一眼，便又轉身倒酒。
“風姐姐，這位便是莫姐姐，莫老將軍的孫女。”常珠拉着笑笑的手介紹道，莫姐姐英姿豪爽，常能跟隨莫老將軍混跡戰場，她與妹妹可喜歡她了。
“姑娘好酒量，只是一個人喝酒難免寂寞了些，不如一起，也算是有個伴。”風笑笑看着這位莫姑娘，突然在她身前坐了下來，從邊上拿起一個酒杯放在了她眼前，示間她滿上。
“若是沒那個酒量，千萬別逞能，若是風家小姐喝出個好歹，我莫流沙可賠不出來。”說着又是仰頭一杯。
“流沙如何知道我沒有酒量”笑笑爲自己滿上，學着她一個仰頭吞了下去，還不忘讚一句“好酒。”
“好酒量”莫流沙這才正眼打量起笑笑來，眼前的女子巧笑倩兮，因爲喝了酒的緣故，臉上帶了一絲紅暈，煞是米分嫩。
一朵大大牡丹爬在胸前，頗有幾分威議與大氣，果真有着傾國傾城之色。
“與流沙相比如何。”笑笑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帶着幾分落寞的女子，一個人在這喝悶酒，想來是有心事吧。
“哈哈，風小姐不過才喝了一杯，竟可與我相比，我可是擁有千杯不倒的美譽。”流沙明顯來了興趣，這位風小姐也是個妙人。
“流沙又如何知道我不是千杯不倒呢。”笑笑伸手“拿酒杯來。”
“小姐，不可。”明月暗叫一聲不好，今天可是小姐的洗塵宴，如是小姐在這與人比酒量，傳出去像什麼話，她是堅決不給小姐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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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才過夏天穿短袖，今天就過了冬天，穿棉襖還是覺得冷，看到這樣的天氣，花姑娘也是很無語。--4072693494760275680+dsguoo+1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