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不敢胡言亂語,只是事關小姐性命奴婢不敢大意,小姐剛回府,勢單力薄,奴婢請求老爺一定要爲小姐做主。”說着明月重重地朝風義明叩了個響頭。
“明月,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爲是煙兒在害你們家小姐”餘氏陡然冷聲道。
“是不是二小姐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家小姐穿了這件衣服之後就中毒了,而這件衣服正好是二小姐送的。”明月對上餘氏的目光,一字一字道。
“大膽的奴才,竟敢在這胡言亂語,老爺,你別聽這丫頭胡說,煙兒最是善良,怎麼可能會害小姐呢。”餘氏忙把目光轉向風義明,那眼裡帶着一絲柔情。
“煙兒,你自己來說。”風義明低頭看着跪在地上的風如煙,嚴肅道。
“爹爹,別說這事是不是女兒做的,你想想,女兒當真會蠢到這邊送姐姐衣服,那邊又在衣服上下毒這種事,姐姐若是沒事還好,若是有事,我就是第一個懷疑對象。”風如煙說得懇切“但有一件事我承認我騙了爹爹,也騙了姐姐,這件牡丹花開的衣服,並非是我自己所繡”
“那是誰所繡”風義明追問。
“這件衣服乃是月前我請繡娘繡的,目的只爲穿上這件衣服參加太五公主的生辰宴,沒想到姐姐突然回來,女兒考慮姐姐初次進宮,時間又緊迫,來不及再做,便與庶娘商量着把這件衣服送給姐姐,沒成想女兒好心做了壞事,還請爹爹明察。”風如煙說到最後幾乎是哭着說的,言辭間句句真誠,讓人聽不出半絲說慌的成分。
“老爺,煙兒說的句句是真的,今天若不是小姐穿了這件衣服中了毒,我們都還矇在鼓裡,妾身不敢想象如是煙兒穿了這件衣服去參加了太五公主的生辰宴,會有什麼後果,妾身現下想想都感覺到後怕。”餘氏說話間還抺了抺眼淚。
“是府裡的那個繡娘繡的?”風如琦可不會心軟,妹妹失蹤十九年纔回來,他自然比任何人都來得更加疼惜。
“回二少爺,這件衣服是我讓府裡的文娘繡的,文娘早先在宮裡的錦繡宮待過,其繡功了得,二少爺和老爺所穿之衣,八成都是出自文娘之手,因爲要參加太五公主的生辰宴,我便早早的讓文娘開始準備”餘氏回道。
“風管家,去把文娘請過來。”風如琦對着院子外出聲道。
“回二少爺,文娘月底請假回了老家,說是她母親病重,沒說什麼時候回來。”風行聽見風如琦的聲音,回道。
“側夫人,文娘那麼巧偏在這個時候回了老家,你還有什麼話說”風如琦冷笑。
“二少爺,你可讓三位姨娘看看,這衣服是不是出自文娘之手,煙兒自稱是自己所繡,不過是想討好小姐一番。”
“去把三位姨娘叫過來。”
“奴婢參見皇上。”她們是姨娘,在皇上面前只能自稱奴婢,見到皇上行禮道。
“起來吧,你們過來看看,這件衣服是出自府裡哪位繡娘之手。”上面雖然血紅一片,便其繡跡還在,要辨認還是可以的。
三位姨娘拾起衣服,仔細看了看“回皇上,這件衣服的繡功精緻,圖案精美,像是出自文娘之手。”大姨娘秦氏道。
“你們呢”
“奴婢看着也是文娘所繡。”說話的是二姨娘和三姨娘。
“好了,你們下去吧。”風如琦不由一陣急煙,歷聲對着風行道
“風管家,立即着人去請文娘回來。”
“是”
“咳~咳~”喝下湯藥的笑笑,沉重的咳了幾聲,南宮天立即上前幫其拍着背。
“笑笑,你怎麼樣了。”南宮天柔柔道。
“小姐,小姐”明月看見小姐醒來,心裡一喜,小姐快嚇死她了。
“妹妹”
“笑笑兒,在鬼門關轉了一圈,感覺如何。”
笑笑緩緩地睜了開眼,入眼的便是南宮天關切的眼神,明月欣喜的表情,還有身後~
“皇上怎麼在這。”有些彆扭的轉開臉,不自然道,她在皇上眼裡看到了什麼,看到了關心和親切,皇上與她萍水相逢,怎麼可能對她露出這個表情。
“自然是來參加你的洗塵宴,沒想到卻碰到有人自詡千杯不倒,最後還因酒中了毒,你說那人該不該打。”
“該打”笑笑接的順口。
“嗯”南宮天語氣擡高了些,心情卻是歡心的。
“側夫人,還有二妹妹怎的跪在地上。”無視南宮天的尾音,笑笑看見跪在地上的風如煙和餘氏,略帶驚訝道。
“小姐,你快嚇死我了,你都不知道二小姐送給你的那件衣服全是毒粉,還好你沒事,不然奴婢也活不下去了。”明月抽蓄道。
笑笑眉毛跳了跳,怎麼感覺明月的這句話那麼彆扭。
“姐姐,是妹妹騙了你,那件衣服根本不是妹妹所繡,爲討你歡心,硬是說成是我自己所繡,妹妹也不知道上面被人下了毒,說到底還是妹妹的錯,還望妹妹責罰。”風如煙說得懇切,這樣子當真是個通情達禮的二小姐,明明不是自己的錯,卻把錯攬在了她的身上。
“即不是妹妹所繡,找繡娘問問不就清楚了,妹妹又何須如此。”笑笑嘆了口氣。
“回小姐,文娘月底請假回了老家,不知何時回來。”風行插話道。
“即是繡娘不在,這事也難下定論,好在我現在也無大礙,便算了吧,我以後小心一些就是。”笑笑說着就要起身。
明月有些錯愕,小姐何時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笑笑,你現下才剛醒,再躺一會。”笑笑剛起的半個身,硬生生又讓南宮天給按了下去,笑笑向上翻了個白眼。
“風愛卿,笑笑是朕未過門的皇后,朕不允許她有任何的閃失,這件事便交給你去辦吧。”
“皇上,小女亦是我風府的小姐,早些年在外吃的苦已經夠多,現下回來,我也絕不允許有人對她不利,請皇上放心,臣一定會多加小心。”說着對風行道“二小姐和側夫人是非難辨,竟送了一件帶毒的衣服給小姐,把二小姐和側夫人押入祠堂,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
風如煙聽到風義明的聲音,沒有接話,只是靜靜地跟在風行的後面,朝祠堂而去。餘氏剛想爲女兒辨駁幾句,接到風義明那寒顫的眼光,滿肚子話只得吞回了肚裡,雖有不甘,卻也不敢不從。
笑笑看着風如煙那般平靜的出去,竟有些意外,本以爲她會大吵大鬧一番,沒想到她卻能做到如此。
“笑笑兒,你這千杯不倒的名號真該改改了。”見笑笑已無大礙,赫連誠笑謔道。
“再怎麼改,你也喝不過我。”笑笑冷哼。
“還是這麼伶牙俐齒,想來是無礙了。”赫連誠搖了搖頭,論酒量,他真的不如她。
“皇上剛剛過來,想必也聽說了,臣女是一個不潔的女人,還請皇上和赫連太子出去吧,這裡不歡迎你們。”笑笑在沉睡過前,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在說她手上沒有守宮砂,心裡冷笑一番,如此最好,省了她跟皇上解釋,最好是皇上一恕之下跟她解除婚約。
“朕已經和大家說了,朕就是那個男人,從今天起朕就住在冰晶閣了”南宮天眼裡泛起危險的光芒,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解除婚約。
“皇上”風義明嚇得出了一腦門子汗,皇上若是住進了冰晶閣,朝庭上還不知道要翻出什麼浪花。
“皇上可真會說笑,皇上就算是與臣女有婚約,但畢竟還沒完婚不是,再加上臣女在民間之時已跟人有過婚約,如何能再嫁皇上,還請皇上三思。”笑笑可能肯定,南宮天確實是讓驢給踢了,不然那個男人在聽到自己的未婚妻沒有守宮砂,又與人未婚同居,甚至結過婚時,是這個反應,太不正常。
難道皇上就是傳說中的重口味?
“笑笑一口一口地說自己已結過婚,除非你把那人帶回風府,親眼讓朕見到,朕才相信,不然,你讓朕如何相信。”南宮天嘴角一勾,心裡卻道,你的相公就是我,我就是你相公,我看你上哪找一個相公去。
笑笑無語,皇上這是要賴上她的節奏
什麼海滄國的皇上不近女色,全都是狗屁,眼前這個嘻皮賴臉要留在她冰晶閣的男子,是誰。
“皇上,你很缺皇后。”
“不缺”
“那你幹嘛非要娶我,我都說我已經嫁人嫁人了,你聽不懂啊。”笑笑終於忍不住咆哮了出來。
赫連誠趕緊捂緊耳朵,心裡馬上平衡許多,看來被咆哮的不止他一個。
風如琦和風相則是錯愕的看着笑笑和皇上,心裡只有一個想法,笑笑如此,皇上總該發恕了吧。
“我知道啊,我也說了,你把你相公帶到朕面前,朕才考慮要不要立你爲後。”南宮天頭一偏,作沉思狀。
包括小德子在內的所有人的下巴均是一掉,如此厚顏無此的話,當真出自皇上嘴裡。
“明月,送客”她發現,她跟南宮天說話,無疑於是對牛彈琴,還是一國之君,一國之君能說出那麼混蛋的話,她都懷疑他到底是如何坐上那個皇位的。
下面對他的良好口碑又是如何來的,昏君,昏君,真是氣死她了。
“皇上,請吧,小姐剛醒來,需要靜靜,您還是先回去吧,赫連太子,二少爺,相爺,你們都走吧。”不虧是笑笑帶出來的丫環,連皇上都敢攆。
還好在這裡的沒有別人,如是太上皇和太后在此,不定又要掀出什麼浪。
“笑笑,別忘了我說的話。”南宮天不恕,反而龍顏大悅,這樣似乎也不錯。
“皇上”風義明頭疼的上前,皇上這是怎麼了,笑笑如此對他,他還能笑得出來。
“風愛卿,好生照顧我的皇后。”南宮天留下這麼一句意味不明的話,看了一眼明顯在氣頭上的笑笑,踏着歡快的腳步離開了冰晶閣。
“臣等恭送皇上”待皇上走出老遠,風義明纔想起還沒行禮。
“赫連太子,你也請吧。”
“笑笑兒好生歇息,我回頭再來看你。”赫連太子神色間有些愉悅,這麼說來,他與海滄國的皇帝是公平竟爭的。
“不送”都是趕不走的瘟神,笑笑自然沒好氣。
“風相,小候爺,就此別過。”
“恭送赫連太子。”
“笑笑,那我與琦兒也出去了,如是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你自不必理會。”風義明見笑笑已無大礙,想着他與琦兒再留在這確實是不大好,想起剛纔發生的事,臉不由沉了沉,來的都是有品級的夫人和千金,他就算再有本事,也堵不了她們的嘴。
“謝謝爹爹和哥哥。”聽到風義明的話,笑笑心間某個地方正在融化,很自然的就便喚了出來。
“笑笑,你喚爲父什麼?”風義明以爲自己聽錯了,再次問道。
“爹爹”笑笑這次顯然有些難爲情,喃喃的叫出來。
“唉”風義明老淚縱橫,這麼多年來,夢裡總是見到一個小女孩稚聲稚氣地喚他爹爹,現下由夢境變成現實,如何能讓他不激動。
“妹妹”風如琦也是激動的,妹妹終於肯開口叫他了,是不是可以說明妹妹心裡已經認可了他。
“哥哥,你們且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了。”笑笑也覺得有些奇怪,本以爲很難的一件事,如今卻那麼自然的脫口而出。
“好,那你好好休息,明月,好生照顧小姐,明天我再帶幾個丫環過來,妹妹如是有看得順眼的便留下來。”那個叫飛兒的丫環,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鐵定是不能用了,別人安排的他又不放心,唯有把他院子裡的那幾個丫環帶過來讓妹妹瞧瞧。
“嗯”笑笑點了點頭,算是答應。
風義明和風如琦高興的走了出去,看見院子裡的一幫人,沉下臉道“我若是聽到誰在私底下議論小姐,不管是誰,都發賣出去。”
“是”那些個丫環聽到風義明的話,全都恭敬道。
“都退下吧。”揮了揮手,冰晶閣又恢復了寂靜。
“小姐,你快嚇死我啦,一點都不好玩。”明月見人一走開,便慎恕道。
“喲,我們明月生氣啦,真可愛。”
“小姐,你這又是何苦,你演這麼一出,不僅沒揪出是誰要害你,還苦了自己。”明月不解道,她以爲小姐是要把二小姐揪出來,現下看來卻又不像,小姐到底在要爲哪般。
“明月,你不明白,越是這樣才越有意思不是”笑笑不想解釋,反正解釋了這丫頭也是不明白。
“小姐,上官王妃和楚王妃就在院子外,說是過來瞧瞧您,您可要見。”春花在門外匯報道。
“快請兩位王妃進來。”
“兩位王妃,小姐請您們進去。”因爲今天小姐出了事,相爺對冰晶閣的要求更加嚴格,凡事無關緊要之人,都不可接近冰晶閣。
“風小姐,你可有好些。”上官王妃和楚王妃攜手進來,看見坐在牀榻邊的笑笑,關心道。
“笑笑見過兩位王妃。”笑笑說着就要起身。
“你這孩子,就呆在牀上吧,你突然離去,不一會風相便出來對相府加強了護衛,更不允許任何人離開,我們就猜想定是你出事了。”楚王妃坐在牀邊握着笑笑的手道,臉上神色慈寧,滿滿的都是關懷。
“回兩位王妃關心,笑笑無甚大礙,已經好多了。”她沒有想到兩個王妃會來看她,心裡有些感激。
“具體是怎麼回事?”上官王妃鄒眉道。
“也沒甚大事,不過是笑笑貪杯,多喝了點。”笑笑輕輕帶過,此事現下如何還沒定論,她對兩位王妃都有好感,卻不想她們牽扯進來。
“你這丫頭,酒量不行還敢逞能,我看今天風相也嚇得夠嗆,他出來大堂的時候,臉都綠了,我還以爲你出什麼事了,後來聽說你醒了,我倆纔想着來看看你。”上官王妃和楚王妃是何等精明之人,聽見笑笑的話語,就知道笑笑定是不想告訴她們。
“讓兩位王妃擔心了,笑笑下次一定多加註意些”
“也罷,無事就好,剛纔太五公主還在外面大鬧了一番,言辭當中對風相不讓人離場之舉頗爲不滿,後來聽說是聖上下旨的,才肯作罷。”楚王妃想起剛剛在大堂,也是頗爲熱鬧,都在猜測這風小姐到底出了何事,言辭當中無不報着看戲的心態。
“太五公主是金枝玉葉,想來是覺得受了侮辱了。”通過這幾次對太五公主的接觸,笑笑就知道,太五公主不是一般的嬌縱,不過她自小養在太后名下,確實有嬌縱的資本。
“聽說太上皇有意促成塵然和太五公主,看太五公主這個性子,塵然未必會喜歡。”楚王妃想起昨天從楚王爺那裡聽來的消息,正色道,她在笑笑面前說起這事,顯然沒把笑笑當外人。
“連皇上都拿他沒辦法,太上皇也未必拿他有辦法。”上官王妃想起這個兒子,滿滿都是頭疼。
“這也難說,想來太上皇這兩天會把塵然宣進宮問問他的意思,如是他不願意,太上皇也不能勉強。”
塵然爲什麼到現在都還不成婚,貌似他哥哥風如琦也還沒結婚,難道在海滄國流行晚婚晚育,一個一個不願結婚。
“我對風小姐倒是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可惜風小姐遲早是要入宮的。”上官王妃看着笑笑,無厘頭的講了這麼一句話。
笑笑一時間有些尷尬,上官王妃講話果然比較直白。
“你呀,可別把風小姐給嚇着了”楚王妃自然懂得上官王妃話裡的意思。
“兩位王妃不用那麼生分,喚我笑笑便好。”笑笑隨即就恢復了自然,兩位王妃喚她風小姐着實讓她有些彆扭。
“那也好,我也總感覺風小姐叫得坳口,今天肖夫人說的那番話,也不知你聽到了多少,不過她那人向來刻薄,嘴裡吐不出幾句好話,你別放在心上。”楚王妃想起一事,又說到,當時笑笑貌似還有些意識。
“其實不瞞兩位王妃,肖夫人說的那些話,除了我沒殺過人外,其餘的基本都是真的。”笑笑本不想把已婚的這個事實瞞住別人,現下有人提出來,倒正合了她的意。
“你這丫頭,有些話可不能亂講,你可是先皇爲皇上欽定的皇后,如是承認你已婚,那就是欺君,說不好會影響風府數百年來的根基。”上官王妃聽聞笑笑的話,輕輕地嘆了口氣,語氣裡有着可惜,更多的是擔心。
“笑丫頭,我與上官王妃看着與你頗有眼緣,纔過來勸解你一番,你自己也想想是不是這個理,看時候也不早,我倆就先回去了。”有些話點到爲止即可,說多了反而不好。
“笑笑已婚這個事實,即便我不承認它卻還是存在的,不過還是要謝謝兩位王妃提點,笑笑會好好想想的。”人家好心好意的幫你指出,總不能駁了人家的面子,那未免太說不過去。
“你明白就好,你剛回府,四大世家與皇宮錯綜複雜的關係你可能還不明白,你即是風家嫡女,榮耀無限,其肩上的責任也無限,你好生歇息,有時間再過來看你。”上官王妃輕輕的拍了拍笑笑的手,起身就要離開,走之前還不忘意重心長的說出這麼一番話。
笑笑不僅有些好奇,上官王妃如此關心她,莫非上官王妃知道點什麼。
“兩位王妃慢走,有時間笑笑去府裡拜訪你們。”上官王妃和楚王妃,都是長輩,等她有時間,理應上門拜訪。
“這孩子,相貌當真是像極了雲諾,每每看見她,都讓我想起她,一轉眼雲諾離開我們都二十年了,時間過的當真是快。”上官王妃走出冰晶閣,感慨道。
“可不是,只是笑丫頭這性子倒不像雲諾,雲諾多麼可人似水的一個女子,生出來的女兒卻沒隨她。”楚王妃亦是嘆道。
“卻也不知是福是禍,當年雲諾還與我開玩笑說,如她肚子裡的女兒,定要嫁給我做兒媳婦,她生了個女兒,我滿心歡喜,沒成想先帝爺一道聖旨下來,硬生生地在我頭上澆了一道冷水下來。”上官王妃說起來還噓噓不已,若非先帝爺有旨,只怕現下笑笑已經是她的兒媳婦了,所以現在她每見笑笑一回,心裡都得惋惜好一會。
“說到底還是你們家塵然沒那個福分,這些事過去那麼些年,還是別提了。”楚王妃見幾個丫環往這邊走來,便不讓上官王妃再說下去,兩人漸行漸遠。
笑笑自叢修煉雲血大法之後,其聽力就非同尋常,再加上上官王妃與楚王妃的聲音也沒刻意壓低,她基本聽了個大概。
上官王妃和楚王妃果真是認識她孃的,聽那話的意思,還頗有交情。
心裡越發好奇,她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丟下雲族不管,跑來這裡嫁給風義明,最後還死得不明不白。
“小姐,你若是想睡,便睡一會吧”明月見笑笑用手撐着個腦袋不說話,以爲小姐是困了,在一旁輕輕幫小姐捶着肩膀道。
“嗯,你退下吧。”笑笑了動身,閉上眼。
明月見小姐睡下了,幫小姐蓋好被子便出去。
笑笑想着想着,睡意便真的上來,禁不住眼皮的打架,沉沉地睡了過去,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又許是中了“紅花醉”的緣故,一個黑影進入到房間,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如是在平時,就算是十丈開外,也能察覺到。
南宮天靜靜地走到笑笑的牀前,指尖劃過笑笑細嫩的雙脣,低喃道“娘子,我就在你身邊,你知不知道。”
“南天”興許是感應到他的存在,興許是在夢裡見到了上宮南天,笑笑輕輕的低語了出來,南宮天聽到這個稱呼,心裡一怔,三年了,那個夢魂千繞的聲音,此時卻響在耳邊。
不神不由有些盪漾,看着笑笑的眼越發溫柔,晦暗,娘子的脣近在眼前,深深的在誘惑着他。
“娘子,你這知道這三年來我有多想你。”慢慢地靠向笑笑的紅脣,嘴角有些苦笑又有些甜蜜。
“南天”笑笑翻了個身,嘴裡再次嘟嚷着。
眼看就要接近的紅脣,就這樣與他擦脣而過,那上面還殘留着娘子淡淡的體溫和味道,還是那樣柔軟,那麼甜。
笑笑翻了個身,一頭烏黑的長髮散落在肩上,牀上,曼秒的身姿在衣杉下若隱若現,極盡誘惑,南宮天不由低咒一聲,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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