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紅花醉洗塵宴下
沒等風如琦的話說完,南宮天一個跨步已經進了去
“笑笑”看見牀上那個在沉睡的女子,南宮天一陣心疼,真是不可愛,沒有酒量也敢跟人拼酒。
“參見皇上。”明月和餘氏還有幾個丫環在房裡,看見皇上有些意外,趕緊行禮。
“你們都下去吧。”揮了揮手,示意餘氏等人下去。
“是”
感覺身後還有人在,有些不耐煩“不是讓你們都下去嗎?”
“皇上,只許你在這陪笑笑,就不允許我們在這陪笑笑。”赫連誠戲謔的聲音響起,他可沒那麼傻,放任皇上和笑笑獨處。
在他身後,還有一臉緊張的風如琦。
“哼,朕在這陪着我的皇后,你們在這幹嘛。”南宮天沒有好氣。
“本宮要在這陪着太子妃”赫連誠不甘示弱。
“咳,咳,那個皇上,赫連太子,妹妹現下怎麼叫也叫不醒,看樣子是睡過去了,你們要不改天再來。”妹妹現下本就在風口浪尖,如是皇上和赫連太子同時待在妹妹的閨房,明天外面還不知道要傳成什麼樣呢。
“真奇怪,笑笑的臉怎麼紅成這樣。”南宮天目光再次轉到笑笑身上,笑笑臉上有着不同尋常的紅潤,奇怪道。
“皇上,讓我來看看。”赫連太子精通一些醫術之道,他也感覺笑笑有些不同尋常,上前道。
南宮天讓了讓位子示意赫連誠上前查看。
赫連誠替笑笑把了把脈,臉上立即沉重起來,低沉道
“她被人下毒了。”
“什麼?”南宮天和風如琦驚呼。
“她這症狀確實是中毒的症狀,臉上紅的不同尋常,呼吸時而急促,時而平穩。”
“赫連太子可知妹妹中的是什麼毒。”
赫連誠搖了搖頭“我只是略通醫術,具體什麼毒尚且不知。”
“小德子”南宮天心裡一團恕火,低吼一聲,該死的,到底是誰敢對她的女人下手。
“在。”小德子公公聽見南宮天的聲音,從外面閃了進來。
“宣太醫,要快。”
“是”小德子公公飛快地朝風家小姐掃了一眼,心裡暗道,莫非是風家小姐出了什麼事,也不敢多耽擱,快速從朝外跑去。
“皇上,小女怎麼了,難道不是喝醉了。”風義明聽見南宮天的恕喝,急急的跑了進來,眼裡緊張的看向笑笑,着急地問道。
“風相,你傳令下去,在風小姐沒有醒來之前,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藉口離開風府,否則殺無赦。”南宮天渾身都散發出冷咧之氣,讓人不寒而立。
“是”風義明雖然擔心笑笑,但看見琦兒也在,想來皇上和赫連太子也不敢對笑笑做些什麼,快速的跑了出去,眼裡的寒意乍現。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明月聽到聲音衝了進去,趴在笑笑身上大哭起來。
院子裡的人都能感覺到從小姐院子裡傳出來的寒意,人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小姐好端端怎就成了這般模樣。
餘氏和風如煙心裡也在打鼓。
“笑笑,笑笑”南宮天目光變得輕柔起來,輕輕的呼喚着。
“狠心的女人,你若是不快點醒來,我就娶了你,讓你再也找不到你家相公。”赫連誠惡狠狠道。
“你說什麼?”南宮天眯眼。
“哼,皇上怕是不知道吧,這個女人早就結婚了,心心念念着她的相公,誰也走不進她的心裡,皇上還是不要白費力氣,就算你和她有婚約又如何,以她的性格,怕也是不會嫁給你的,更何況,皇上難道要娶一個有夫之婦做皇后。”此時此刻,赫連誠心裡也着急,說起話來沒有遮攔。
“赫連太子又如何知道我不能娶一個有夫之婦做皇后。”南宮天聽到赫連誠的話,不恕反喜,神色間竟是得意,他的娘子果真沒忘了他,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高興的。
“只怕你想娶,也未必娶得了。”赫連誠冷哼,如是這個女人那麼好娶,他早就娶回去給他當太子妃了,哪還有南宮天什麼事。
南宮天正想開口,門外便響起了急急的腳步聲。
“皇上,太醫來了。”小德子公公氣息微喘,累死他了,這麼短短的一會,跑了兩個來回。
“微臣叩見皇上。”一個鬍子發白的老者身穿太醫院院服跪在了地上。
“周太醫不必多禮,快上前來看看笑笑。”周太醫是太醫院之首,其醫術自然是了得。
“是”周太醫雖然有些年紀,但步履穩健,快步上前,即是皇上在邊上,自然少了許多顧忌開始爲笑笑把起脈來。
“周太醫如何”南宮天緊張的盯着。
“回皇上,風小姐中了一種叫”紅花醉“的毒,此毒遇水則會變成血一般的紅色,遇酒則會中毒,輕者昏迷十天半個月,重者性命堪憂。”不虧是太醫院之首,三兩下便了解了病情,向南宮天彙報道。
“此毒可有解。”風如琦緊張的問道。
“皇上,此毒有解,但微臣想知道風小姐是因何而中了”紅花醉“,可否容微臣檢查一下”周太醫行醫謹慎,“紅花醉”自是有解,卻因量的不同,解法而有所不同,他自然要弄清楚風小姐到底中了多少“紅花醉”,才能爲風小姐開解毒方子。
“自是可以,周太醫請便。”
周太醫先是在房間裡走了一遭,接着便是檢查笑笑喝過的酒杯和酒,搖了搖頭,裡面均沒有“紅花醉”的成分。
“明月,把你們家小姐剛剛換下來的衣服讓周太醫檢查一番。”南宮天看着還在沉睡的笑笑,腦子靈光一閃,對着哭的稀里嘩啦的明月吩咐道。
“是”明月聽到南宮天的話,急急的走了出去。
不一會明月便拿着一件衣服過來,衣服做工繡工都是上乘,可見製做者是用了心的。
周太院接過衣服,先是聞了聞,而後道“去打一盆水來。”
“是”
餘氏和風如煙看見明月出來,又急急地端了一盆水進去,心下有些疑惑,上前問道“明月,小姐她如何了。”
“小姐還在昏迷”說完便進了屋子,留下餘氏和風如煙面面相覷。
她們剛剛瞧見明月先是把那件衣服拿了進去,隨後又出來端水,莫非小姐的昏迷跟衣服上的東西有關。
想着,兩人的臉上變了幾道,一動不動的注視着裡面。
“周太醫,水來了。”
周太醫默默的端過水朝那件衣服沷了過去。
一時間,屋子裡的氣氛有些詭異,南宮天,赫連誠,風如琦,周太醫都靜靜地盯着那件衣服,等待着。
那盆水倒過去,起初沒有什麼反應,大概過了一刻鐘,便看見只要有水漬的地方都是紅紅的一片,猶如鮮血一般,呈現在他們面前。
“這~”南宮天驚了,一件衣服都是紅的,這說明什麼,有人在笑笑的衣服動了手腳。
“周太醫,如何。”風如琦盯着那件衣服,若有所思的問道。
“回皇上,風小姐的這件衣服被人灑了大量的”紅花醉“,此毒色輕味淡,灑在衣服上不容易讓人察覺,再加上風小姐今天飲酒,吸入了身上的”紅花醉“粉沬,因此才昏迷了過去。”
周太醫緩緩道來,只要弄明白了風小姐吸入的量,此毒自然好解。
“周太醫速速爲笑笑解毒。”南宮天盯着那件衣裳半晌,咬牙道。
“是”周太醫不敢耽擱,提起筆寫起方子來,把方子交給小德子公公,小德子公公接過方子,也是不敢耽擱,朝外抓藥方去。
“明月,小姐的這件衣服都有誰接觸過。”那件華麗富貴的衣服,此時一片血紅,就連上面那朵牡丹,此時也是紅漆漆一片,猶如鮮血一般讓人心驚。
“回小候爺,這件衣服是二小姐送給小姐的,說是讓小姐穿着這件衣服去參加太五公主的生辰宴~那天小姐一穿上衣服,皇上便命小德子公公送了七彩縷衣過來,小姐便換了下來。昨天小姐說~她極喜愛這件衣服,又是二小姐的一片心意,便決定在今天的洗塵宴上穿這件衣服,哪成想~”明月斷斷續續的說完,風如琦還有南宮天卻是聽了個大概。
“來人,請二小姐上來。”風如琦恕了,她竟不知他這個二妹妹即然有如此深沉的心思,如是妹妹穿這件衣服去了太五公主的生辰宴,而後身上出現了來歷不明的血跡,皇家最忌在生辰宴上見血,那是大不吉,只怕妹妹有嘴有也說不清。
“臣婦,臣女叩見皇上。”聽見皇上召見如煙,餘氏心裡緊張也跟了上來。
“你好好瞧瞧這件衣服。”南宮天一甩手,地上那件已看不清本來面目的衣服,便落在了餘氏和風如煙的面前。
看到這件衣服,餘氏和風如煙先是嚇了一跳,接着便疑惑道
“皇上,這衣服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血。”
“二妹妹好好瞧瞧,這件衣服可是你送給妹妹的。”風如琦的嚴歷的聲音響起,餘氏和風如煙聽了,豎起了寒毛。
風如煙看見胸前的那支牡丹,目光閃爍了一下,硬着頭皮道“回皇上,這件衣服正是臣女送給姐姐的,姐姐剛回風府,又是初次進宮,臣女擔心姐姐不知道穿什麼衣服,便幫姐姐準備了這件,那天皇上剛好也送了件衣服過來,姐姐便沒穿這件,卻沒成想姐姐會在今天穿,皇上,可是這件衣服有問題。”
“這件衣服被人下了”紅花醉“
”什麼?“風如煙吃驚捂住了嘴巴,隨後緊張道”皇上,二哥,我並不知道什麼“紅花醉”,我送這件衣服給姐姐的時候,真的是一心爲姐姐好,並沒想害她。“
”是啊,皇上,二少爺,煙兒爲了繡這件衣服一個晚上都沒閤眼,第二天還累暈了過去,當時皇上還在場呢,煙兒真的是爲小姐好,怎麼可能會害小姐。“餘氏定了定神,求情道
”那衣服上的“紅花醉”是怎麼回事。“南宮天的語氣中含着殺氣。
”臣女不知。“
”你敢說不是你灑上去的。“風如琦見風如煙還有狡辨,恕道。
”二哥,我雖不是你的親妹妹,但我們好歹是一父同胞的妹妹,你怎麼可以如此想我,姐姐回來,我比任何人都高興,我怎麼會捨得去害她。“風如煙說得聲聲悽悽,眼珠子裡還掉了幾滴淚下來。
”是啊,二少爺,如煙怎麼可能去害小姐,這件衣服如煙送給小姐已經有些時日,被有心之人利用了也不可說。“
”皇上,風小姐的藥煎好了“小德子公公端了一碗黑色湯藥進來,他一進來,濃烈的湯藥漫彌着整個屋子。
”拿來“
小德子公公輕輕地遞過,南宮天小心地接過,細細在上面吹了吹,試了試溫度,確定能下口,示意明月把笑笑抱起來。
”皇上,我來吧。“風如琦見皇上這是要親自喂要給妹妹的架勢,上前道。
”本宮的太子妃就不勞架皇上了,還是本宮來吧。“赫連誠欲去奪南宮天手裡的碗。
”赫連太子如不想死在海滄國,竟可過來試試。“南宮天眼裡的寒意猶如臘月的天氣,這個赫連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自己,真以爲他是吃素的。
”哈哈,就憑你這一番話,那便你來吧。“赫連誠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心底裡卻是對南宮天多了一絲尊重。
南宮天此時的眼裡滿滿地都是溫柔,小心翼翼的喂着,在場的人都看傻了,眼前這個的當真是皇上嗎?
小德子公公擦了擦眼睛,確是皇上沒錯。
風如煙雙眼緊緊的盯着皇上的雙手,那雙手那麼溫柔,那麼細膩的一口一口地喂着姐姐。
”皇上,小女如何了。“風義明在大堂吩咐完,着急笑笑,又到了回來,一進來便看見這樣一個畫面。
一個男子正在溫柔地,小心地擦試着女子的嘴巴,如同對待着一個心愛的女人。
”回相爺,風小姐只要喝下這碗湯藥,不出半刻便能醒來,已無大礙。“周太醫上前道。
”那便好,這件衣服是怎麼回事,怎的如此多的血。“聽到笑笑沒事,風義明一顆懸着心總算是放了下來,眼色一頓便看到風如煙面前那前血紅的衣杉,鄒眉道。
”回相爺,這件衣服上灑了過多的“紅花醉”,“紅花醉”是一種味輕色淡的毒藥,遇水則會變成紅色如同鮮血一般,遇酒則會中毒,輕者昏迷,重者有性命之憂,好在風小姐發現的及時,這才無礙“周太醫緩緩道來。
”爹,妹妹就是因爲穿了這件衣服,又飲了酒,才導致的昏迷“妹妹這般症狀如同醉酒一般,尋常之人都會認爲是醉酒,那成想是中毒了,好在發現的及時。
”爹,女兒送姐姐衣服的時候沒想過要害姐姐的性命,真的不是女兒。“見風義明眼光射向她,風如煙趕緊道。
”這件衣服當真是你自己繡給姐姐的,那爲什麼上面有“紅花醉”風義明看向風如煙和餘兒的目光不明。
“回爹爹,女兒真的不知道什麼”紅花醉“,如是知道上面有毒,女兒是萬萬不會給姐姐送去的,女兒知道姐姐即是我們風府的嫡出小姐,又是二哥和爹爹手心裡的寶,女兒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加害姐姐”風如煙這段話說的聲情並茂,意思是說她如何會那麼傻,在她自己送的衣服動手腳。
“老爺,二小姐把這件衣服送給小姐後,小姐一直放在櫃子裡,不曾拿動,昨天晚上小姐決定穿這件衣服時,奴婢纔拿出來的,中間除了我沒有任何人接觸過這件衣服。”明月見風如煙巧舌如簧,心下已有明白小姐今天穿這件衣服的用意,跪下道。
“明月,你這丫頭休得胡說。”餘氏眼裡的煞氣一閃而過,恕道。
“明月不敢胡言亂語,只是事關小姐性命奴婢不敢大意,小姐剛回府,勢單力薄,奴婢請求老爺一定要爲小姐做主。”說着明月重重地朝風義明叩了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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