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小心霧兒
“娘娘，明紅和明凡根據您的吩咐，查了一下當年夫人身邊的一些丫環，發現當年夫人在風府時，身邊有一個叫娟紅的丫環非常得夫人信任，在夫人去世後，這個娟紅也不知所蹤”明月站在笑笑面前稟報着天機閣取得的最新情報。
“可知道那個叫娟紅的丫環是從哪裡來的”笑笑靜靜的聽着
“這個娟紅之前好像是側夫人院子裡的一個下等丫環，因爲一次犯錯，側夫人雷霆大恕，命人把娟紅託下去亂棍打死，正好被剛入風府不久的夫人碰見，夫人見其長得伶俐，動了惻隱之心，被把她收入到自己的院中，不多久因爲深得夫人歡心，便被提爲大丫環，貼身伺候夫人”要查這些並不難，這個信息之前就已經查到，只不過沒看出什麼疑點而已。
“這個娟紅待在娘身日多時，不定知道些什麼，讓明紅和明凡全力尋找這個娟紅，如果已經死了，本宮要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如果還活着，一定要找到她”孃親已經去世二十年了，當年身邊的人和事，只怕都已有些模糊，她知道要查這些很難，就是再難她也要還原當年的真相。
“是”明月點了點頭。
“餘氏那邊可有什麼動作”
“沒有，餘氏倒是安靜的很，該吃吃，該喝喝，一點都不慌張的樣子，不知道是心裡真沒鬼還是裝出來的”
“多半是裝出來的，只怕她心裡的鬼多着”笑笑嘴角含過一絲冷笑，這個娟紅到底是不是餘氏安排在孃親身邊的人。
如果這個娟紅是餘氏的人，十之八九已經被餘氏滅口了。
“先讓她再過幾天安生的日子，明月，過來幫我更衣，一會該吃小年夜飯了”
明月幫笑笑梳妝打扮好，又去幫霧兒打扮。
“娘娘，奴婢感覺今天像是過大年一樣”明月幫霧兒穿着新衣，笑着對笑笑道。
可不是像過大年一樣嗎，娘娘和皇上早早就準備好了新衣，現在都已換上，大皇子霧兒也換上了新衣，就連鳳鸞宮裡的宮女太監，娘娘也早早的爲她們縫製了新衣，這會也都已換上。
這種感覺有點像大年的味道，若是平時的小年夜那有這麼的隆重。
明月隱隱約約知道有事發生，卻不知道是什麼事，鳳鸞宮裡的宮女太監只道是沾了娘娘肚子裡龍嗣的光。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隨着太監的一聲高叫，笑笑與南宮天攜手進了清寧宮。
今天的小年夜飯，只是她們一家和太上皇還有太后吃個飯，當然還有肖太妃與在宮裡還沒出嫁的兩位公主。
因爲今天只是小年，靖王爺，四王爺，還有意王爺都在自己家裡吃，只在大年三十時纔會聚在一起，一起吃大團圓飯。
笑笑與南宮天到達時，南宮魅，南宮影已經到了，陪在太上皇，太后身邊說笑着，肖太妃也在一邊不時插話，這樣的一副畫而確實有幾分祥和。
太后看見笑笑和南宮天進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歡快道“笑丫頭，你若是再晚點來，影丫頭估計就該餓扁過去了”
“若是把皇妹餓暈了過去，倒是笑笑的不是了”笑笑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笑道。
南宮天扶着笑笑坐好，也過去坐下。
“母后，人家只是隨便說說，您還當真了”南宮影跺腳，對於太后的消遣嬌羞道。
“這就害羞上了，本宮怎麼聽人說，有人不知害羞嚷嚷着要跟海祁國的太子回去呢”太后剛剛還滿臉的笑意，突然就冷了下來。
南宮影沒想到太后會在這個時候把這個事揭出來，不由有些難堪。
“母后，影兒也是一時鬼迷心竅，不知怎的就說出那樣的話來”
“影丫頭，你雖不是我親生的，但這些年本宮和你父皇自問也沒冷落你，遠的不說，就說你想跟海祁國太子成親一事，這事就做的不太靠譜，身爲海滄國的公主豈可隨便說出這樣的話，那不讓人笑掉大牙”太后的聲音有力的在清寧宮的上空響起。
無怪乎她如此生氣，她一手教養出來的公主，竟然揹着她玩了這麼一手，今天看到她自然忍不住要責備幾句。
“母后，是影兒一時衝動才犯下這樣的錯識，求母后懲罰”南宮影沒有想到太后會選擇在今天當着皇上和皇后的面來說她，臉上不由得一陣紅一陣白。
趕緊朝太后和太上皇跪下，虔誠的認錯。
其實她不覺得這事她有什麼錯，錯就錯在赫誠那個沒心沒肺的傢伙，竟然當衆拂了她的真心。
“你即知道有錯，本宮也不多說什麼，起來坐下吧，即然皇上和笑丫頭都到了，那便開始傳膳吧，今天我們這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吃個小年夜飯”太后終究不忍太過責備南宮影，輕談描寫的說了幾句，又見南宮影認錯態度還不錯，便沒有再追究。
“太上皇，要臣妾說，五公主這一舉動本也沒錯，赫邊太子身份是尊貴，但五公主的身份也不差，若論爲海祁國的皇后也足足有餘，赫連太子此次如此拂了五公主的顏面，相當於就沒把我們海滄國放在眼裡，姐姐在此責備五公主，爲免有些不公平”肖太妃漫不經心的把玩着自己手中的蘭花指，在一旁輕笑道。
若是她有女兒的話，她也贊成自己的女兒嫁到海祁國去的。
但是南宮影到底不是她的女兒，她今天如此說，不過是想離間南宮影與太后的感情罷了。
“愛妃啊，這事確實是影丫頭不對，人家赫連太子拒絕也是在常理之中，即然這事已過去，也就不必再深究，都坐好用膳吧”太上皇手中握着一串佛珠，說起話來漫條斯理，倒有幾分得道高僧的模樣。
但笑笑卻是聽出來了，她與太上皇與太后打過幾次交道，但回回太上皇幾乎都是順着太后一邊說的，如此想來，肖太妃之所以能登上貴妃，太妃的寶座，多半是因爲肖家的關係。
因爲她沒有看出太上皇有多寵這個肖太妃，她倒是看出來太上皇極寵太后。
肖太妃貼了個冷臉，沒有再接下去，似乎已經習慣了太上皇南宮旭的這個態度，只是眼光意味不明的看了看南宮影。
只見南宮影朝她點了點頭，像是在致謝，她知道她說這番話的目的達到了。
“霧兒，來，坐皇奶奶這來”
霧兒從南宮天身上滑下來，去到太后的身邊。
“大皇子真是可家的緊，讓妹妹羨慕不已，若是宣兒府裡的那位也能給吾生個如此可愛的孫兒，妹妹此生也就知足了”肖太妃看了看霧兒，皮笑肉不笑道。
“妹妹也是個好福氣的，定能如你意的，懷孕的肖側妃即是你的外甥女，妹妹何不把肖側妃扶爲嫡妻，等他的孩子生下來之後也是你的嫡孫亦是皇家嫡孫”太后爲霧兒夾了一塊點心放到霧兒的碗裡，而後輕輕道。
“姐姐有所不知，妹妹這外甥女也就相貌還說得過去，要說其它的連妹妹都看不上眼，何況是宣兒了，這事也就只有等她生下孩子再說了”肖太妃眼睫毛閃了閃，宣兒的正妃一定是要能幫到宣兒的，肖側妃本就是肖家之人，自然是會站到宣兒這一邊，不用刻意去拉攏。
太后笑了笑，對於那位肖側妃她也是聽過一二的。
原先還說得過去，一直默默無聞的打理着四王府，現在倒是聽到不少有關她嬌縱之說。
“不管怎樣，讓她在府裡好好養胎，別有事沒事的亂折騰”太后一副不想多管的語氣道。
這四王爺的生母還在，府裡的事自然有肖太妃操心。
“可不是，妹妹看皇后懷孕之後，這脾氣倒是比之前更加好了”肖太妃說着看向正在一旁已經吃上的皇后，眼光不明道。
這皇后的性格確實有些讓人捉摸不透，有時像火山一樣，有時候又想是平靜的湖水一般，她雖然在宮裡生存了一輩子，卻也沒見過似皇后這樣難捉摸的性子。
只是皇上與皇后一家的裝扮未免太過隆重了些，難道他們有預感自己吃不上大年夜飯，所以今天這頓是當年夜飯來吃的。
嘴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
好好用你們的最後一頓年夜飯吧。
算你們有先見之明。
“呵呵，讓肖太妃見笑了，笑笑這幾天一看見吃的就走不動路”笑笑見肖太妃的眼光放在她身上，不由得停下來手邊的動作，微笑道。
皮笑肉不笑誰不會。
再說，今晚的年夜飯也是太后精心讓人的準備的，上面沒有她聞不得吃不得的東西，她自然是吃的不亦樂乎。
“能吃就好，回頭再給皇室添一大胖皇子”眼前的女子明明笑的無害，肖太妃卻感覺她的笑容裡分明有別的東西。
一定是自己多想了，肖太妃如此安慰自己。
“那借妹妹吉言了”太后樂呵呵道。
是不是皇子不皇子的倒是無所謂，重要的是孩子一定要平安出來。
“魅丫頭，你怎麼悶悶不樂的？”太后一個擡眼，看見南宮魅鬱鬱寡歡的表情，關心道。
“謝母后關心，魅兒無事”南宮魅擡起頭回道。
眉眼之間很是俊秀，舉手投足之間都帶着一股淡淡的愁緒。
較起南宮影，南宮魅也很美，南宮魅之前的性子也很是張揚，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受什麼打擊了，變得有些低沉。
所以太后纔不得不問上一句。
“姐姐，過完年後，就是長公主前往海蕭國的日子了吧”肖太妃只是一眼，便知道這個南宮魅爲何而不高興。
其實海蕭國只是海滄國的一個邊境國家，輪起財富，肯定是要遜於海滄國的，但若是輪起兵力，卻不比海滄國弱多少。
當然，海滄國自然不用把公主送過去以起到停戰的作用，而是海蕭國拿了足夠多的誠意來迎娶南宮魅，說是結爲秦晉之好，以後兩國的商業之間也可以更加頻繁的合作。
其實海蕭國此舉也能理解。
一個國家的兵力太多，自然就得解決吃飯的問題。
而要吃飯，其商業太薄弱自然養不活那麼多人。
所以，海蕭國纔想起與海滄國聯姻的方式來取得兩國之間更多的商業合作。
這件事自然不是南宮天答應的，而是太上皇答應的。
原因嘛，不祥。
聽到肖太妃提到這個事，南宮魅拿着筷子的用一抖，臉色有些蒼白。
“都吃飯吧”太后看了看南宮魅，不再說話。
如是再讓肖太妃說下去，指不定還要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兩人之間已明爭暗鬥多年，肖太妃的那點小把戲，她知道的十分清楚。
心裡嘆了口氣，想着等一下要不要讓魅兒留下來與她談談心。
笑笑暗暗打量了一下南宮魅，聽說南宮魅一直揚言非她哥不嫁，現在讓她遠嫁海蕭國，任誰都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吧。
心裡暗暗比較了一下，如果非得讓她選一個的話，她倒情願那個尚伶俐做她嫂子，而不是南宮魅這個嬌縱公主。
“母后，今晚的飯菜很可口，你也多吃一些”
“好，你和天兒也多吃一些，今天是小年，我們的霧兒也要多吃一些”說着太后又往霧兒的碗裡夾了一大堆菜過去。
“謝謝皇奶奶，太妃奶奶，你怎麼不吃呢，難道太妃奶奶是覺得這些菜不合胃口嗎？”霧兒對着肖太妃眨巴着眼睛。
很是單純無邪。
“這個孩子，太妃奶奶怎麼會沒有胃口”太后慈愛的撫了撫霧兒的腦袋，只當是童言無忌。
“可是，太妃奶奶一直在說話，卻不見她吃東西，霧兒才誤以爲太妃奶奶沒有胃口呢，太妃奶奶，今晚的飯菜真的很可口，你嚐嚐吧”霧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朝肖太妃稚氣道。
肖太妃尷尬的笑了笑，開始動筷。
連一個孩子都看穿了她的居心不良，她自然不好再說什麼。
心裡卻想着，這個大皇子，看着年紀小，童言無忌的樣子，怎麼看怎麼都像是一條狡猾的小狐狸。
笑笑和南宮天讚賞的看了一眼霧兒。
“真是好孩子，你喜歡就多吃點”肖太妃勉強扯出了一個笑臉，對着霧兒道。
吃吧，吃吧，再過幾天，你們再也吃不到如此美味的東西了。
這南宮的皇室將要變成她肖太妃的天下。
這個小年夜飯總體來說吃的還算盡興。
笑笑摸了摸渾圓的肚子，感覺快要走不動了。
才發覺今晚確實是吃的有些多了。
吃完飯後，又吃了一會點心，聊了一些比較開心的話題，小年夜飯就算是結束了。
臨走的時候，太后吩咐南宮魅留下。
其它人心知肚明，相繼告辭。
“魅丫頭，我知道你現在心裡恨你父皇，也恨本宮，但你要知道，讓你遠嫁海蕭國也是爲了你好，風家的那個小子心裡根本就沒有你，你又何必如此苦了自己”太后有些語重心長道。
“母后，兒臣其實早就看透了，只是讓兒臣一個人遠嫁那麼遠的地方，兒臣有些不捨你們”南宮魅說着雙眼通紅。
風如琦不喜歡她她早就知道，一切只不過她的一廂情願而已。
父皇把她嫁到那麼遠的地方其實也是希望她能想開些。
可是一個人的心那能說死就死呢。
她心裡難受。
“好孩子，這未免不是一個新的開始，母后聽聞海蕭國的太子長得也很是英俊，而且能力不凡，其繼位後未免不會是一個好明君，你嫁過去也不算委屈了你”太后拍了拍南宮魅的肩，南宮魅的生母是蘭妃，蘭妃去世時，南宮魅已經有十多歲了，所以便沒有養在她的名下。
倒是南宮魅這個孩子還算有孝心，隔三差五便來向她請安，一來二去，這母子間的情份自然是深了幾分。
“兒臣知道”南宮魅抽泣着“兒臣只是不明白，他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傻孩子，別想了，你倆註定有緣無份”
……
“影丫頭留步”南宮影走在前面，肖太妃在後面出聲道。
南宮影轉過頭，面帶微笑“太妃娘娘找影兒有事”
“也沒什麼大事，不過是想與你聊聊”
“剛剛還要謝謝太妃娘娘爲影兒說話，影兒心領了”
“影丫頭說哪裡話，吾不過是覺得姐姐太過偏心了些，纔出言說上幾句的”肖太妃意有所指。
“母后的心裡從來就不把影兒當作是她的親生女兒，所以影兒也不指望母后能爲影兒着想”南宮影語氣間有些不平。
若是她的母妃還在，若她想嫁誰，她的母妃一定會傾盡所能讓她嫁過去，而不是像太后，一味的只會對她柯責。
她就想嫁赫連太子，這有什麼錯。
再說這赫連太子不顧海滄國的臉面，當衆羞辱她，母后不爲她出頭也就罷了，反過來還來說她，如何能讓她心平。
“姐姐也是，光顧着疼她自己的兒子，孫子，把你們兩個公主，打發的打發，忽視的忽視，都不知道姐姐是怎樣想的”肖太妃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這個太后自視待這些皇子皇女們如已出，可是到底有幾個對她是真心的，一試便知。
“肖太妃，你也不用花費如此多的心思，說吧，你找影兒有什麼事？”南宮影忽然的直白，讓肖太妃笑了。
這個南宮影就是聰明，三兩下便知道了她的目的不純。
她就是喜歡一這樣的女子打交道，不用費什麼口舌，直奔主題。
“這兒不太方便說，還是請影丫頭陪吾到房裡坐坐吧”
南宮影不說話，跟在肖太妃的身後去。
“影丫頭，其實吾知道風家的庶長子對你有意思，而且你們私下裡不止來往一次，影丫頭就沒有想到嫁入風家嗎？”肖太妃摒退左右，對着南宮影道。
“太妃娘娘什麼意思，是要影兒堂堂一個公主下嫁給一個庶長子？”南宮影有些冷笑道，還以爲肖太妃想與她說什麼，原來是說這個，這個肖太妃的消息倒是靈通，連這個都清楚，只怕關注她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吧。
“影丫頭，你還是不知道爲自己着想，你想想看，太上皇和太后怎麼可能會讓你嫁給一個庶長子，但若是你倆生米煮成了熟飯，無可奈何之下，太上皇和太后定然不會拂了皇室的臉面，而是會把餘氏扶上嫡妻的位置，而風家長子自然就是名正言順的長子，到時候，再把另一個嫡子打壓下去也不是不可能”
“太妃娘娘的意思是讓影兒爭一下下一任風家當家主母的位置”南宮影眼光灼灼。
只不過較之前的皇后之位，這個風家主母的位置對她來說就沒有什麼吸引力。
但是現在不同了。
現下她被赫連拒婚，早已經掩面掃地。
現下肖太妃提出這個正中她下懷。
“太妃娘娘找影兒說這事，影兒是不是認爲太妃娘娘願意從中協助影兒登上那個位子”
“影丫頭就是聰明，可惜了，你不是養了吾的名下，你若是吾的女兒該有多好”
“太妃娘娘還是不要與影兒來那此虛的，這個多年過去，影兒算是明白了，皇宮是景不講親情的地方”南宮影對着肖太妃有些嘲諷。
“好吧，吾願意在這件事上幫你，不過，你先得幫吾一個忙……”
……
大雪又蕭蕭灑灑的下了一夜。
本就有些厚實的地裡，因爲下了雪的緣故，變得有些虛浮，人一腳踩上去，就如踩在了一個泥潭裡面，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不時有宮女在風鸞宮裡打掃着積雪，深怕因爲雪地溼滑而令她們的皇后娘娘走不穩。
笑笑看見便命人把鹽撒在上面。
京都城的主要幹道也是一樣，吩咐官兵撒上不同程度的鹽，以溶化部分積雪。
這個的效果自然是很好
撒上鹽上去，之前的積雪會化掉，就連後面下的雪花，一落地也會漫漫化去。
“娘娘，莫姑娘，還有常家的兩位姑娘求見”
“快快宣她們進來”笑笑一聽，喜上眉梢。
自從入宮後，宮裡面連個像樣的說話的伴都沒有，可不是悶壞了她，現下聽見有人進宮來陪她聊天，可不是有些喜出望外。
“流沙，常珠，常玉見過娘娘”話語間，明月已經把人領了進來。
“你們來了就好，快都坐吧，因爲這個雪，本宮都快悶死了，還好你們來了”笑笑輕鬆道。
“可不是呢，我與姐姐也是悶得慌，才決定去找莫姐姐玩，然後莫姐姐提議來找娘娘說說話”常玉一坐下來，便嘰嘰喳喳的說上了。
“你們能想着來看本宮，本宮就很高興了”
“娘娘，聽說你又懷上了，我與姐姐一開始都還不相信呢，後來問的莫姐姐，才知道娘娘確實是又懷上了，在這恭喜娘娘了”
“娘娘，宮裡一切都還好吧”較起常玉的多話，流沙只是簡單的問了一句。
“一切都好”現在的她不需要防着南宮天身邊的衆多眼睛，因爲南宮天就她一個妻子。
“那就好，其實看到皇上如此寵愛娘娘，讓我們羨慕不已，只是娘娘，你現在身懷六甲，有些方面恐怕不能伺猴皇上，這個時候難免會有居心叵測之人要求皇上納妃以充實後宮，娘娘還是要小心一些”流沙雖與肖凌笙與有婚約，但到底是個未出閣的姑娘，說這些的時候，臉上有些難爲情。
“皇上會納妃嗎？”聽到莫流沙的話，常珠和常玉雖比她倆都小，卻也是聽得明白。
“不會”笑笑嘴角笑了笑。
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若是南宮天敢納妃，她就敢離開他。
“皇上真是好皇上”常珠常玉驚歎。
皇上不納妃在她們的腦子裡是敢都不敢想的。
現在聽聞心裡卻又是羨慕不已。
若是有一個人男人如此對她，死也心甘情願了。
“娘娘還是小心一些吧，畢竟有些大臣不好對付，又一心一意想要把女兒送進宮來”莫流沙可沒有笑笑那麼樂觀。
皇上的皇宮只有皇后一人沒有嬪妃這樣的事在史上是沒有過的。
就算是皇上與皇后的感情再好，迫於壓力，也會納上幾個妃子，以堵天下悠悠之口。
“嗯，本宮會注意的”笑笑點了點頭，有多少人想把女兒送進宮中以藉此一步登天，這中間自然會用上一些不高明的手段。
“娘娘，我們陪你到院子裡走走吧”流沙看了看外面，起身到
“好啊，霧兒在外面也是玩的瘋呢，若是見到你們也是歡喜的”笑笑感覺流沙定是有話對她說。
霧兒一大早便和昨天早一樣出去玩雪了。
霧兒遠遠的看見幾個身影過來，一下子就飛到了笑笑的身旁。
“這位就是大皇子吧，真可愛，大皇子，常玉也很喜歡堆雪人，常玉和你一塊玩好不好”常玉有些俏皮可愛，見到霧兒可愛的樣子，有些心癢癢，開口道。
“好啊，一人堆一個，看看誰堆得快”霧兒一撇嘴。
“好啊，走吧，姐姐，你也來吧”常玉走的時候還不忘把常珠拉走。
“常珠與常玉生存在官宦之家卻被生的如此無憂無慮，倒是難得”常珠與常玉沒有什麼心機，所以不管是流沙也好，還是笑笑都挺喜歡這對姐妹的。
“是常大人把她們保護的好”流沙接觸過常大人幾次，也是一個儒雅之人。
“常大人也是難得，沒有把自己的兩個女兒培養成自己的工具”在這樣的時代確屬是難得。
“娘娘，最近京城裡有些異動，還望你和皇上多加註意，這是凌笙讓我交給你的”流沙突然朝笑笑手裡遞了一個紙條，然後低聲說道。
笑笑一怔。
對於流沙和凌笙的關心有些感動。
“嗯，謝謝你們，我們會注意的”
千言萬語，也抵不上此刻。
流沙今天的態度就已表明，莫老將軍還有肖凌笙已經站到她這邊。
“好，我們在外面等娘娘的消息”
娘娘不是笨的人，相信她的話已經表達了很明白，娘娘定然也聽明白了，所以剩下的勿須多說。
笑笑點了點頭。
眉宇間有些沉重起來。
她們相信她與南宮天，纔會選擇站在她們的身後，所以她絕不允許她們有任何的閃失。
常玉她們的笑聲自不遠處傳來。
爲這雪地的寧靜增添了幾分歡樂。
流沙她們走後，笑笑回到了屋子裡，攤開手中的紙條。
上面出現堅挺有力的幾個字“小心霧兒”
笑笑心裡一驚，凌笙定是知道什麼，所以才讓流沙替自己送來了這個。
看見這個紙條，她無聲的笑了。
覺得在她身上下手的可能性不高，便轉到她兒子身上去。
只是用霧兒作籌碼，也得看看她與南宮天同不同意。
那些人還是太過自信了些。
若是聰明一點的人就知道，這個計劃是最愚蠢的了。
她的霧兒可不是個任人宰割的主。
“娘子，在看什麼，看的這麼入神”南宮天一進屋子，便見笑笑有些走神，神情間還有些冷意。
笑笑無聲的把小紙條遞給南宮天。
南宮天掃了一眼。
雙眼間便即佈滿寒霜。
很好，這幫人真的是好樣的。
動心思都動到他兒子身上了。
把紙條扔入一邊的火爐中
“這個紙條是凌笙讓流沙帶進宮的”簡單的一句，南宮天便明白了笑笑要表達的意思。
暗想這個肖凌笙果然是個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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