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吃裡扒外
一抺纖細的身影攀爬在百花園的瓦片上面。
只是還沒等那抺身影接近，便有幾名黑衣人出現。
那抺纖影朝下看了一眼，暗道現下不是戀戰的時候，還是先閃爲秒。
這個百花園果然有古怪。
她一接近隱藏在百花園暗處的人便現身。
且看氣息武功都不弱。
那向個黑衣人看見人影走開，對視了一眼，便退回了暗處。
那抺纖細的人影退到百花園後面的一處巷子裡，剛到那裡，便看見那裡有一個人影在那站着。
纖細的人影看見站着的人時，看都不看一眼，立馬掉頭。
“尚伶俐，你給我站住”風如琦盯着眼前的這個蒙着黑巾的女子，直覺這個就是尚伶俐沒錯。
他剛剛來到百花園門口，看到通告說這幾天都不會出演。
暗思，尚伶俐絕對不是來聽戲那麼簡單。
果然讓他猜對了，這個尚伶俐會武，瞧這身手還不弱，有可能在他之上。
那抺身影像是沒聽到一般，欲離開。
風如琦哪肯罷休
見尚伶俐不理自己，有些惱火，施展輕功追上。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對自己隱藏了什麼？
尚伶俐似乎是察覺到他的行爲。
不給風如琦追上的機會，然後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望着前面空空如也的地方。
風如琦有些發怔。
這個輕功路數和玲瓏用的一樣。
他本想證實前面那人到底是不是尚伶俐，可他突然笑了。
其實不用扯下那人的面巾，他也清楚了。
那個人就是尚伶俐沒錯。
嘴角勾了勾，尚伶俐，不，玲瓏，不管你是因爲什麼忘記了我們的過去，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經找到你了，所以，這次絕對不會再讓你從我身邊逃走了。
……
距離大年三十已經過去了幾天。
因爲南宮宣謀反之事，南宮天這些日子忙翻了天。
那些支持肖家和南宮宣的官員，全部落馬。
然後需要升一批新的官員上來。
所以，這些天南宮天可謂是沒日沒夜的在處理這些事。
笑笑也知道現下這個時期的關健性，偶爾體貼的送上一碗羹湯，偶爾兩人會在某一問題上進行交流。
當然，更多的時候，笑笑還是把時間留給南宮天自己。
“娘娘，這是明紅遞過來有關娟紅的消息。”明月遞給笑笑一封書信。
“這麼快就有了消息？”笑笑接過，眼裡卻有些意外。
明月沒有回話，家主要的東西，天機閣自然盡最大的努力去尋找。
打開書信，裡面有關娟紅來到風夫人之前的所有信息，也有她娘身邊三年間的所有信息。
她娘在生完她之後，就把這個娟紅許給了一個風府一個不太起眼的侍衛。
好像兩人還是兩情相悅。
隨後她娘去世，這個娟紅與這個侍衛也不知所蹤。
距今也查不出有關她們的半點消息。
雙眉不由的彎了彎，這個娟紅到底在從中扮演着什麼角色。
收起紙張，神色間有些灰暗。
娟紅這條線索算是斷了。
“侍衛？”笑笑默默的念着，心神一動對着明月道“這個侍衛也一定不是簡單人物，讓明紅她們着重對這個侍衛進行查找”
笑笑雖然不知道孃親是什麼樣的人。
但也明白，孃親可能在愛情方面會傻些，在其它方面卻不一定會傻。
她既然如此着急的把她的丫環嫁出去，這當中一定有原由。
但是，心中卻有更多的疑問。
她身上的毒，到底是誰下的。
還有她的失蹤，是不是也是她孃的安排。
還有，她的養父，風正良到底是誰？
這些東西，看似沒有關聯，實則都有很大的關聯，只要突破其中的一個問題，其它的問題也會迎刃而解。
明月默默的退了下去。
笑笑不知覺的掏出那把鑰匙。
這是她娘留給她的。
細細的看着，她娘看似走的匆忙，其實好多事情都已做安排。
打了個呵欠，越發感覺最近愛犯困。
收起鑰匙，準備出去走走，理理思緒。
“娘子，累了嗎？”南宮天進來，看見正在打呵欠的笑笑，有些心疼的擁在懷裡。
“倒是不累，只是比懷霧兒時還要愛犯困”笑笑無奈的笑了笑。
前段時間因爲月份小，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現下隨着日子的增加，這個特徵越來明顯。
“累了就是睡一會吧，有此事情急不來”南宮天這些時間都在處理朝堂上之事，當深夜躺下的時候也能發現笑笑經常在睡覺時眉頭深鎖。
想來也是爲了雲諾的事情上費了不少心思。
“嗯……”笑笑閉上眼睛輕輕的應了一聲，卻突然想起她剛來到這裡的日子“南天，我現在只是有些奇怪，之前的我明明是很醜的，爲什麼一夜醒來之後就換了一個人，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傻娘子，這些事情都過去了，想它做什麼？”南宮天聞着娘子身上的芬香，有些心焉亂馬，卻只是吻了吻笑笑嘴角，不敢有進一步的動作。
“我覺得一定有關聯，之前的我身上被下了某種遮顏的毒，便是那晚與你在一起後，容貌突然恢復，難道你不覺得奇怪”笑笑擡起細眉看着南宮天。
南宮天其實也解釋不了這個事情。
“我是在想，我若是一輩子都沒有與你在一起，那我是不是一輩子都要頂着之前的容貌生活一輩子，還是說我體內的毒，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幫我解”笑笑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沒發現南宮天越來越黑的臉色。
一擡頭，看見南宮天有些灰暗的雙臉，發覺自己說了什麼，訕訕的笑了笑“我只是隨便說說”
南宮天心裡有氣，她的娘子還想讓別人的男人來幫她解毒，狠狠的咬住某隻紅脣，有些掠奪性的的進行懲罰。
而後輾轉變成滿滿的柔情。
這些都是上天註定的，誰也無法改變。
這時卻從死牢中傳出一個消息，南宮宣因爲無法承受兵變的失敗，在牢中自諡身亡。
而後，原先的肖太妃肖雪衣，因爲傷心過度，精神開始晃忽，而後瘋了。
大牢裡一會哭，一會笑。
癡癡呆呆的。
太上皇南宮旭得到這個消息時，沉默了。
心中卻是感慨萬分，如果你們能夠安定一些，又豈會落的如此下場。
笑笑聽到這個消息時，卻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
南宮宣爲人處事歷來張狂，兩年前的失敗讓他忍辱負重了兩年。
兩年之後卻是以失敗告終，以他的性格定然接受不了這樣的結局，也接受不了在牢中等待中宣判的日子。
所以他會選擇自殺一點也不奇怪。
其實笑笑心裡反而有些輕鬆。
她其實是有些擔心，南宮天能不能夠狠得心來處置南宮宣。
如此一來，她倒是放心了。
南宮宣死了死了，卻在臨死前做了一件還算是聰明之事。
太上皇終是心軟了，要求南宮天厚葬南宮宣，不過卻是沒提以王爺之禮入葬皇陵。
這樣也算是沒有爲難南宮天。
皇宮中有些鬱悶的空氣，並沒有就此影響到霧兒的心情。
自從年三十感覺幹了件大事後，就開始四處歡耍。
那個樣子，讓人看着心裡就會想，不過就是個不到三歲的孩子，這個年齡的孩子正是愛玩的年紀。
“唉呀，疼死我了，誰在拔我的鬍子”在皇宮的某一處角落，一個老頭靠在某個角落睡覺，大雪落在他的身上他好像都不感覺寒冷似的，只留下一掇鬍子在風雪中迎風飄蕩。
“咯咯～～”霧兒笑的花枝招展。
“你這個小毛孩子，沒看到老頭我在睡覺嗎，你拔我鬍子幹什麼？”那老頭瞪着霧兒，臉上很是不開心。
鬍子可是他的寶貝，現在這個孩子卻敢在老虎頭上拔毛，如何能讓他不生氣。
“我以爲是誰堆了個雪人在此呢，沒想到是真的”霧兒滿眼的笑意，那樣子似是在說，我拔的就是你的鬍子。
“你這孩子，老頭不過是在雪地裡睡上一覺，可不是雪人”
“老爺爺，你怎麼睡在雪地裡，你沒牀睡嗎？”
“呃～”那老頭一噎，吞了吞口水，思索着該如何回答眼前這個孩子的問題，他仔細打量着霧兒，邊看還邊點頭，眼裡閃過一絲精光。
“小朋友，爺爺是因爲學了很厲害的武功，所以在雪地裡睡覺也不冷了，你願意跟爺爺學那種厲害的武功嗎？”
“真的有那麼厲害？”小霧兒明顯不信。
“真的，真的，你看爺爺多精神”老頭笑呵呵的在霧兒跟前轉了個圈。
霧兒翻了個白眼，這老頭的行爲比他還幼稚，他纔不要學呢。
霧兒搖頭“可是孃親說不能跟陌生人習武”
“什麼？居然有這樣的孃親，你把她叫過來，老頭當面跟她理論理論”
霧兒撇嘴，他那是瘋了才把母后招過來。
“師傅跟你講哦，師傅可是會很多東西的，你只要學會了師傅身上的東西，以後你不管走到那裡都不用怕別人了，知道嗎？”老頭見霧兒不爲所動，只得細心的哄着。
好不容易發現一顆好苗子，總得把他弄到手裡才行，而且這個孩子絕對是個練武的奇才。
霧兒有些鄙視的看着老頭。
他都還沒答應呢，他就在這一口師傅師傅的自稱了。
也不嫌害燥。
隱隱約約聽見腳步聲及說話聲，那老頭臉上一急，走之前不不忘對霧兒道“以後每個時間我都會來裡教你習武”
霧兒看了看四周，除了剛剛在雪地裡的那個睡印，根本就沒有發現其它的腳印，這要的情況，不由讓霧兒有些驚奇。
看來老頭確實是有幾功夫的。
“殿下，你怎麼跑來這裡了”明心看見霧兒時，舒了一口氣。
不過是一轉身的功夫，卻不見了霧兒，把她嚇了一跳。
“不過無事，隨便走走”霧兒動了動睫毛，沒有告訴明心遇見古怪老頭一事。
“你快回去吧，雲～雲侍衛在院子裡等你呢”明心歡快道，想說雲護法，想起什麼又改了口。
“噢”霧兒點了點頭。
“霧兒，下這麼大的雪，你去了哪裡？”雲之初妖孽的身影出現在霧兒的身前。
雖然霧兒已經有一個那麼漂亮的孃親，也有一個長相不凡的爹爹，但看到雲之初那張堪比女人的臉時，嘴角還是向上彎了彎。
“看到一個古怪的老頭，有牀不睡，偏偏愛睡在雪地裡”霧兒嘟嚷着小嘴
“老頭，什麼樣的老頭？”
“就是鬍子長成這樣，然後臉這樣”霧兒比劃着，儘可能形象的比喻出那老頭的樣子，最後還在腰上一比劃“腰上還彆着個大酒壺”
看到霧兒的比劃，雲之初朝四下看去。
心裡一個咯噔，難道是師傅老人家出山了。
不對啊，不是說讓他不要再回去找他嗎？怎麼現下他自己又出來了？
“那老頭跟你說什麼了？”雲之初蹲下身問道，霧兒可是他看中的好苗子，那老頭若是敢跟他搶徒弟，他跟他沒完，就算是他是師傅也不行。
“也沒說什麼，就說明天還在那裡等我”霧兒撓了撓頭。
其實他是故意告訴雲叔叔的，雲叔叔的武功算是不錯的了。
如果那個老頭連雲叔叔都嬴不了的話，那他也不用拜他爲師了。
“別理他，估計就是個瘋老頭，我們回去吧”雲之初看了看這四周，這老頭果真是盯上了霧兒了。
幾見沒見，也不知那個老頭的武功又厲害了多少。
明天嘛，明天他倒要來見見這個幾年不見的師傅了，也不知他老人家想他這個徒弟沒有。
“嗯”霧兒點了點頭。
一道人影在不遠處憤憤不平“臭小子，敢說我是瘋老頭，我看你纔是瘋老頭，你纔是，你全家都是”
說着提着葫蘆咕嚕了一聲“好酒”，重新找地方睡覺去。
“霧兒，你看雲叔叔要文有文，要武有武，而且醫術超人，你想不想拜拜雲叔叔爲師啊”雲之初誘哄道。
再不下手，沒準霧兒就讓老頭給騙去了。
當人師傅和當人師兄，那可是兩個概念。
“既然叔叔和剛剛那個老爺爺都想收霧兒爲徒，那你們明天比試比試，誰嬴了霧兒就拜誰爲師”霧兒一臉的爲難。
“霧兒，那個老頭與你素不相識，萬一壞人怎麼辦”雲之初有陣無語的感覺，那個女人和男子生出來的孩子果真不是凡物，這麼一會就把他算進去了。
“如果是壞人那就更好了，我剛好學到他的武功來對付他啊”霧兒天真的問答，雲之初卻想去買塊豆腐撞上去。
心裡懊悔死了，怎麼之前沒把霧兒誘到他的門下。
他好不容易想收徒了。
他師傅又來插一腳。
安安分分的當他的師祖不好嗎？
“霧兒，你現在還小，不太懂壞人的含義”雲之初嘴角抽了抽，壞人有那麼笨，先把你教會，然後再讓你把他打敗。
“母后說，壞人就是不是好人的意思”霧兒一本正經的回答，十足的小正太。
“呃……”雲之初頭頂飛過一疼痛烏雲，這麼解釋好像也對。
“雲叔叔，你不如帶霧兒出去怠，霧兒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去小太陽了”
“不行”
“爲什麼？”
“除非你答應拜叔叔爲師，叔叔就答應帶你出去”
“那算了吧，讓明心還有明敏陪我去就好”霧兒汗顏，自己難道真的那麼搶手。
他不過想去涮個肉吃。
可不想就因爲一頓吃的就把自己賣了出去。
明心，明敏在一邊偷笑。
小少主可不是一般的人，別人想拐他不太可能，他把你拐進去還有可能。
雲之初冷冷的視線掃嚮明心，明敏，兩個丫環立馬止住了笑意。
這個雲侍衛，就是個翻臉不認人的主。
雲之初沒有辦法，只得陪着霧兒前往小太陽。
其實他也納悶，他怎麼就向一個孩子妥協了，太沒天理了。
還沒到小太陽門口，就聽到鬧哄哄的一片。
旁邊圍着不少人，隱隱約約能聽到裡面有位婦人的哭聲。
那婦人的身邊好像還站着一位小姑娘，有些羞赧的看着婦人的表演，那表情是狠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雲之初抱着霧兒站到人羣的外圍，陸陸續續聽到那夫人在說什麼皇后娘娘的養母。
雲之初眼一眯，再定睛看着那夫人。
穿的有些破舊，頭上頭髮混亂，但那臉上誇張的表情卻讓人記憶深刻，不是謝秀英是誰，沒想到她竟然尋來了這裡。
“夫人，你要找娘娘你去皇宮找，娘娘半年也不來一次店裡，你在我這鬧也沒有用啊”說話的是黑子。
黑子是認得謝秀英的，也知道謝秀英的爲人。
所以，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派人去通知娘娘謝秀英來到了這裡。
“黑子啊，你若是還認我這個夫人，你就派人去跟笑丫頭通知一聲，就算這麼多年，娘知道錯了，求她原諒娘吧”謝秀英一把鼻涕一把淚，那樣子當真看着是可憐，邊上的人有些都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
他們已經在這聽了半天。
心裡暗暗的想着，原來這位就是皇后娘娘在民間的養母，看她穿的破爛不堪的，當真是有些可憐。
聽她的細說中，雖有些虧待了娘娘，到底是養母，娘娘對她們娘兩不聞不問也確實過分了些。
“夫人，你在我這鬧也沒有用，我也見不到娘娘，不如我先安排你和妞妞住下，等回頭我再差人稟告娘娘”黑子撫了撫額。
這謝秀英像是聰明瞭不少。
不是來罵街的那一套，倒知道來博取別人的同情了。
若是強硬的趕走她，必然會讓這些人對娘娘產生不好的影響。
“黑子叔叔”霧兒甜甜的喊聲，打斷了黑子的犯難。
黑子聽言驚喜的招起了頭，正好對上霧兒探究的雙眼，還有云侍衛那要殺人的眼光。
不由的嚥了咽口水，暗想，肯定不能讓謝秀英知道這是娘娘的孩子，當今的大皇子陛下，不然以謝秀英的性情，指不定要如何鬧騰呢。
“黑子叔叔，這位老奶奶是誰啊，她怎麼在這哭的這麼傷心”
“老婦是苦命的人哦，本想着好好的守着小女兒過日子，沒想到家中遭賊，被洗竊一空，無奈之下只好來投奔大女兒，當今的皇后娘娘了”謝秀英一聽一個孩子都如此關心自己，訴苦訴的更歡了。
眼角卻是狠狠的瞪着在一旁的妞妞。
死丫頭，她那麼賣命，她也不知道配合些。
妞妞聽見霧兒的聲音，看了過去，對上一雙明亮的大眼睛。
妞妞經過三年的兌變，已經有了一個女兒家該有的窈窕。
不再是那個肉嘟嘟的鼻涕妹。
眼裡還帶着一抺堅定。
“原來老奶奶是皇后娘娘的孃親啊，可是霧兒怎麼聽人說，皇后娘娘的孃親早就已經去世了呢”
“老婦是皇后娘娘的養母，自視打小對皇后娘娘嚴厲了些，所以一直不敢前來投奔，也不敢來居功，這次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啊，沒想到想見到娘娘卻是如此的艱難，這可叫我們母女倆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
“娘，家裡什麼時候遭賊了，姐姐在家裡還有兩個鋪子，每個月給我們的錢夠我們母女花了，你若是非要這麼鬧下去，我可不管你，獨自回去了”妞妞眼神黯了黯，她心裡對這個娘已經失望透頂。
但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謝秀英是她的親孃，不能對她不管不聞。
人羣中的人面面相覷。
看着謝秀英，又看着妞妞。
忽然有些明白開來。
這位老夫人八成是看見皇后娘娘嫁進了皇宮，所以來攀親戚來了，搖了搖頭都散開了去。
“你個死丫頭，回去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謝秀英看着散開的人羣，瞪着妞妞，白眼狼。
“老奶奶，你瞪着這位姐姐做什麼，難道是這位姐姐說錯了什麼嗎？”霧兒眼神閃了閃，茫然的問道。
“不是，你是那家的孩子啊，千萬別學這位姐姐，吃裡扒外”謝秀英看霧兒穿着不凡，一看就知道是個富貴人家的孩子，諂媚道。
“吃裡扒外是什麼意思啊”霧兒看向雲之初，隨後又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吃着嘴裡的看着鍋裡的意思”
謝秀英看到霧兒身後的人，接觸到雲之初那冷冷的視線，咯噔了一聲。
這個人怎麼在這裡。
難道他手中抱着的這個孩子是他的孩子。
“那個黑子啊，你說要安排我們住下，別太浪費了，安排個隨便的地方就好了”謝秀英與雲之初不太熟，卻也知道他不是個好惹的人，自然而然的不想再與霧兒和雲之初打交道，轉頭朝着黑子道。
神情間倒是比三年前低調多了。
看來這個謝秀英也不是一點改變都沒有。
“是，我這就去安排”黑子望了望雲之初和霧兒，什麼也沒說，轉身安排去了。
好壞房間無所謂，重要的是不要讓眼前這個人去找娘娘。
找到娘娘指不定要生出什麼事呢。
“好，那就麻煩黑子哥哥了”妞妞在幽情谷待了一段時間，自然知道雲之初是什麼人物，但她當然不可能告訴她娘眼前這個是誰。
還有這個孩子，她隱約也猜到是誰了。
當然，她不會告訴謝秀英。
輕輕的朝霧兒笑了笑，轉身跟着黑子身後。
霧兒眨巴着眼睛。
這個就是妞妞姨吧。
長得還不算太醜。
朝她做了個鬼臉，惹得妞妞一陣輕笑。
“你這個死丫頭，你笑什麼，你跟你講，下次你若是再跟拖老孃的後腿，看老孃不把你嫁給人家當妾去”聽到妞妞低笑的聲音，謝秀英又是一個眼神殺過來。
這個妞妞也是反了天，時不時跟她唱反調，簡直和當初笑笑那個死丫頭一個德性，要不是手中就只有這一個女兒了，她早把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掃地出門了。
不過眼下嘛，也不能對妞妞太狠。
畢竟當初這兩姐妹感情還是比較要好的。
她相信風笑笑可能不要她這個娘，絕對不會不認這個妹妹。
“霧兒，不是要吃東西嗎，找個地方坐下吧”雲之初壓根沒把謝秀英當回事，當然也不能指望他會把謝秀英已來到京都的消息告訴笑笑。
他發誓，這個謝秀英若是再敢鬧出什麼幺蛾子，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出手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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