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吃出人命
笑笑在楚王府呆到中午,中午南宮瑟果真趕回來了,在餐桌上不時囑呼着紅巒吃這樣,吃那個,誰都看不出來,如此不可一世的楚世子,現今就似一個老婆子一樣,絮絮叨叨,不僅有些感慨,感情這東西確實能讓人改變許多。
午飯之後,笑笑便告辭了。
在一個街角轉彎處,遇到一輛馬車,看標誌是皇宮所用,前面駕車的是一個小廝,小廝耷拉着個臉,無精打采的樣子。
笑笑不禁被那個小廝滑稽的樣子給逗笑了。
那小廝似是感受到有人看他一般,朝笑笑這邊看來,一看是個大美女,不僅驚呼道“王爺,王爺,快看,好漂亮的美人。”
“吵死了,本王想踏踏實實睡個覺都不行,什麼美人本王纔不稀罕。”懶散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帶着一股任性。
“王爺,真的是個大美人,比海蕭國七公主都要漂亮,你要不看看你纔要後悔。”那小廝不理會車裡之人所說之話,接着道。
“切,我纔不信。”車裡面的人明顯被說服,撩起簾子就要往外看。“美女在哪呢,如是沒有看我怎麼收拾你。”
“王爺,你往哪邊看,美女在哪邊呢,你若再看不到,都看不到了。”笑笑的馬車已經過了轉彎處,這樣看過去卻也只能看到笑笑的背影。
“看背影確實是有幾分姿色,走,我們倒回去追上她,本王倒想看看是誰家的千金”一聽這話就知道是個紈絝子弟,任性而妄爲。
“是~”那小廝直想咬了自己的舌頭,現下好了,這下王爺如不是見不到那個姑娘定不會罷休的。
“駕~”掉轉了車後,朝笑笑的馬車追去。
“小姐,你看那馬車是不是朝我們追來。”明月朝後一看,就看見剛剛那個駕馬車的小廝,有些疑惑道。
“我又不認識他,沒準人家有急事趕路呢,把馬車停一邊讓人家先過吧。”
“是”
那馬車卻在笑笑的馬車前停了下來,從裡面探出一個腦袋,朝笑笑嘻皮笑臉道“嘖嘖,果真是個大美人,本王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你是哪家的千金啊”
笑笑眼一眯,吊兒啷鐺,雖少了些純真,多了絲任性,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來“上宮南玉”,不對現在應該叫做南宮玉,海滄國最瀟灑的意王爺。
三年前他來到王家村,面對的是一個醜顏的她,現在這幅模樣,自然認不出她來,不由得起了幾會調戲的心理。
“我也沒見過你,你又是誰”
“哈哈,蟲蟲,你聽到沒有,在這京都還有人不知道我意王爺,你說她是從哪蹦出來的,真是笑死我了。”南宮玉聽到笑笑的話,哈哈大笑起來,似是聽到一個好笑的笑話一般。
南宮玉就是南宮玉,連帶着小廝的我名字都那麼讓人忍禁不俊,蟲蟲,太好玩了,那小廝一聽南宮玉喚他蟲蟲,本還有些興奮的臉,又耷拉了下去。
跟王爺說過多少次了,他叫騰藤,王爺就是不聽,非要叫他蟲蟲,蟲蟲,跟個小孩子的名字一般,太損他的形象。
“明月,這個意王爺貌似在京都很有名,你聽說過意王爺這人嗎?”笑笑疑惑地問着明月,那樣子像是真不知道意王爺是何人。
明月確實是沒聽過,所以十分肯定的搖了搖頭,那意思是沒聽說過。
“你們~~”南宮玉用手指着她們,滿臉的不可思議,既然有人真的不知道他。
騰藤在一旁心理有些平衡,讓王爺叫他蟲蟲,現在王爺被人當面駁了面子,他怎麼就那麼高興呢。
“目光短淺,竟然不識得我,現在睜大你們的眼睛好好瞧瞧,我可是當今海滄國最年輕,最瀟灑,最帥氣的意王爺。”說着高傲的仰起了頭,猶如一隻戰鬥中的公雞般。
“噢,原來你是海滄國最年輕,最瀟灑,最帥氣的意王爺,那麼請問意王爺,你攔住民女的馬車是想幹什麼呢”笑笑裝作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繼而問道。
南宮玉一時有些口吃,是啊,他攔下他的馬車到底要幹什麼來着。
“就是想讓你見識一下本王。”
“民女見也見過了,請問王爺,民女可以走了嗎?”笑笑向上翻了個白眼,這南宮玉怎麼比三年前更加自戀了。
“要走也可以,把你的名字報上來。”既然有人不認識他,太奇怪了。
笑笑聽到這句話,嘴角一抽,怎麼聽着都像是,要走可以,留下買路錢。
說起錢,笑笑纔想起一件事,這個南宮玉貌似還欠她的銀子,三年前是五千兩,現在過了三年,怎麼也得跟他算算利息不是。
“意王爺,如想知道我的名字,就命人送六千兩銀子到風府,還給一個叫風笑笑的女人,你還了錢自然就知道我是誰了。”笑笑挑眉,看着南宮玉這麼吊兒啷鐺的樣子,估計也沒什麼錢,也不算太重的利息,她吃點虧收個一千兩好了。
南宮玉一聽笑笑的話,跳了起來“六千兩,你怎麼不去搶~等等,我什麼時候欠別人錢了,還欠了六千兩,好啊,騙錢既然騙到本王頭上來了。”
“意王爺難道真的忘記了?”笑笑反問,這一點就炸毛的脾氣倒是和三年前一樣。
“你少在這裡訛本王,本王可是王爺,只有別人欠本王的錢,哪有本王欠別人的錢,沒想到你頂着一張漂亮臉蛋四處騙人,好在今天被本王發現了,所以本王今天一定要爲海滄國除去你這個騙子。”南宮玉壓根就沒把這個貌似天仙之人和那個在王家村的醜女人聯繫一塊。
笑笑聽到南宮玉的話,也不惱,也不恕,任由南宮玉在他面前跳腳,直是搖了搖頭,還以爲三年過去了,他能有點長進,沒想到還是一樣。
“王弟,你回來了。”一道歉和的男聲漂了過來,南宮玉聽到這個聲音,身體有短暫的僵直,隨後朝來人喚了句“王兄”
“王弟既然從海蕭國回來了,怎麼不先進宮,怎的在這裡。”靖王爺南宮齊騎了一匹綜色的俊馬,身後跟了兩個侍衛,看樣子是剛從皇宮出來。
“那個,王兄,王弟隨後就去。”南宮玉有南宮齊面前猶如一隻溫順的小貓,對,就是小貓。
笑笑不由得打量起對面那個騎在馬車的男子,五官深髓而深刻,眉毛粗而有型,身上祥和而靜氣,猶如世外高人一般。
這個想必就是之前海滄國的大皇子,現在的靖王爺了。
聽說這個靖王爺衆皇子之間的關係都極爲要好,就連南宮天也對他格外器重,在皇宮,還是一個丫環所生的皇子,能做到這樣,只能說這手腕不是一般的高。
似是感受到笑笑打量的眼光,南宮齊的雙眼朝笑笑這邊看來,看到笑笑先是一怔,隨後一抺柔和的笑容掛在嘴邊
“原來是風小姐。”
“臣女見過靖王爺”
“風小姐不必多禮,早就聽聞風小姐的風姿,今日一見果真讓本王眼前一亮”
“謝王爺過將”
南宮齊點了點頭,隨後朝南宮玉道“王弟,風小姐可是皇上未過門的媳婦,是你的皇嫂,本王怎麼聽見你朝風小姐大呼小叫來着。”
“什麼?你說她就是那個風家剛回來的嫡女,即將成爲我皇嫂的那個”南宮玉着實被這個消息雷住。
“正是”
“我的個乖乖,也不像啊,難道只是同名同姓皇兄就把人給娶回來?”南宮玉鄒着眉打量起笑笑,聽說風家嫡女也叫風笑笑,那不說是和三年前那個黑心女人的名字一樣。
他本想還在外面再玩一段時間再回來的,一道聖旨把他揪了回來,好像是說皇帝哥哥要大婚,要娶風家嫡女風笑笑。
剛聽到這個消息,他還以爲是那個黑心女人呢,所以迫不及待的趕回來,就是想驗證一番,現在看來並不是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意王爺覺得我應該像誰”笑笑聽到他的自言自語,笑問。
“不行,本王現在得回宮一趟,問問皇帝哥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南宮玉盯着笑笑的臉龐看了好大一會兒,也沒從她身上看到那個黑心女人的半點影子,還是進宮問問比較好。
看着南宮玉急急忙離去的樣子,笑笑在他身後不忘補一句
“意王爺,記得把你的六千兩銀子送到風府來。”
好好坐在馬車裡的南宮玉聽到笑笑的這句話,從坐位上跌了下來,這個女人心黑的和那個女人有的一比。
“風小姐別見怪,六弟就這個樣子,但並無惡意。”靖王不知道笑笑嘴裡的六千兩是什麼意思,但看南宮玉剛剛那表情和語氣,想來也沒給這個風小姐好臉色,不由得向她賠起罪。
“本也沒什麼事”
“那便好,正好本王也要去一趟風府找風相。”
“可不巧,笑笑還有點別的事,不能和靖王爺一起。”笑笑不知怎麼的,就是不喜歡和這個南宮齊扯上什麼關係。
本來她是打算就此回府的,現在聽到南宮齊要去風府,便改了注意。
“那真是不巧,本王先行一步。”說着一拍馬屁股,人已朝風府方向而去。
“小姐,我們不是要回府嗎?”這條就是迴風府的路,小姐怎的說還要去別的地方。
“小姐我改變注意了,走,本小姐今天心情不錯,帶你逛逛這京都城去。”回來這麼久,都沒在外好好的逛過,今天心情不錯,陽光也不錯,那便今天罷。
“唉,小姐,你這個樣子怎麼能出去”明月盯着笑笑那美得不像話的容顏道,若是小姐這個樣子出現在街頭,只怕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盯上呢。
“小姐我自有秒計”笑笑說着就放下了簾子,不一會便探出一個腦袋,脣紅齒白,皮膚白淨,一向靈動的大眼睛笑嘻嘻的望着明月。
明月驚得捂上了嘴巴,小姐即然要女扮男裝,只是小姐這個樣子還是美得不像話,只怕小姐這一出去不知有多少少女的芳心要丟了一地。
笑笑一着急把明月拉進馬車裡,不一會明月一身小廝的模樣走了出來,臉上滿臉的不情願。
她倆從馬車跳了下來,吩咐車伕把馬車駕到“味香閣”的門口,便大搖大擺的走在人聲鼎沸的街道上。
“吃死人嘍,吃死人嘍。”笑笑與明月正逛得起勁,便聽到一個悲悽的女高音,隨着女高音聲音的降落,便有一大堆人向一起地方聚去。
笑笑眯了眯眼,看着那些人羣聚過去的地點,心裡一沉,正是她名下的“小太陽”
“小姐,那不是~”明月捂起了嘴巴,剛剛那個聲音好像就是從哪發出來的。
笑笑的臉一沉,這幫人真是無孔不入,急急的加快了腳步,朝“小太陽”而去。
“大家快來看看啊,這黑心的店家,給大家吃的竟是有毒食物,我家相公吃下去不到一刻鐘,先是上吐下瀉,接着便是不省人事,我可憐的相公現在已經被這黑心的店家給害死了~”說着又是一陣哭喪。
那些本在吃飯,吃火鍋的食客,聽到那女子的喊聲,都停了筷子,顯然是那女子說得情況給嚇住了。
又聽她到“可憐我家的兩個孩兒,沒有爹爹我們娘三要怎麼活啊。”
笑笑慢慢的擠進人羣,只見那女子邊上躺着一個男子,嘴脣略略發黑,看樣子剛斷氣不久。
“這是怎麼回事。”黑子聽到小二的彙報,急匆匆地趕來。
“黑心的常櫃的,你來得正好,還我相公的命來。”那女子一見黑子出來,神態幾近瘋狂,說着就朝黑子撲了過來。
“婦人,你先說清楚是怎麼回事,再來爲你相信報仇也不遲。”黑子臉色鐵青,當這味香閣的掌櫃兩年多了,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我與相公兩人聽聞這”小太陽“有一種叫火鍋的東西極爲新鮮,相公便決定帶我來此嚐嚐鮮,誰知相公吃下店裡的食物不到一刻鐘,便撒手人寰。”那婦人抽噎道。
“婦人,你相公來此之前,可有吃過別的東西,我這小太陽在京都開了也不是一年兩年,口碑也一直不錯,黑某對店裡的食物更是層層把關,不可能出現有毒食物。”黑子緊鎖眉頭,直覺感覺這事不簡單。
“怎麼,掌櫃的想賴賬,大家都來評評理,我和我相公一直都在店裡,不曾出去,在來這之前也不曾吃過任何食物,現下店家卻想賴賬,可憐我相公屍骨未寒便欺負我一個婦道人家,在這京都城還有沒有天理了。”那婦人哭得更回悽慘,周圍的食客已經黑子露出仇孃的目光,人是死在他店裡,他卻想賴賬。
“黑某並沒有想賴賬的意思,”小太陽“開業至今,一直稟着誠信經營的原則,只要不是來”小太陽“找茬,都會受到”小太陽“由上到下最熱情的接待,反之若是有人在店裡找茬”小太陽“對這類人也不會放過。”黑子幾年掌櫃的當下來,身上已經有一種說服衆人的氣勢,“小太陽”這幾年的生意都是異常的紅火,時不時就會被某些眼紅之人拿出來說事。
“小二,你去找個大夫來,幫這個相公檢查檢查,看看這位相公到底爲何而中毒”話峰一轉,黑子偏朝一個小二吩咐道。
在他店裡出了人命,這事非同小可,一定要謹慎處理。
“是”
“婦人,可否把你們剛剛吃剩的食物給黑某看一下,等大夫過來也好留個查驗”
那婦人還有些錯愕,顯然黑子的那段話對她起到一定的震懾作用,聽到黑子的問話,指着領近的一張桌子上剩餘的飯菜道“都在那裡了。”
看到有小二上前,那婦人立即攔住那小二“你們休想把這些證據毀掉,我要帶着這些飯菜去報案,你們也休想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有些食客也站在了那婦人的這邊,不讓黑子這邊的人上前查看那些剩餘飯菜。
笑笑以食客的身份慢慢走到那些剩餘飯菜的邊上,趁那婦人不注意的時候,拿手裡的銀針探了下去。
偷偷地把銀針藏在手裡,眼睛閃發出一種不易察覺的危險,她剛纔瞧得真切,銀針瞬間就變成了黑色,說明這些食物確實是有毒,但絕對是人爲,而並非是食物的問題。
“這位婦人怕是不知道這店的東家是誰吧,只怕你去報案,人家也未必理你,這東家的來頭大了去了,那些當官的怎麼可能因爲你這一點小事就得罪了不該得罪之人。”有人頗爲惋惜道。
那人言一出,黑子和笑笑同時朝那人瞧去,只是一般的食客打扮,看不出此人到底爲何身份。
果然,這人的言語一出,那婦人臉上就呈現出猙獰的表情“難道我相公就活該被這黑心的店家毒死。”
“掌櫃的,即是出現了人命,不如把你們東家請出來,這事到底如何解決,也好有個商量。”那食客繼續道。
“是啊,掌櫃的,看你也沒什麼說話的權力,這位婦人的相公又確實死在了這店裡,不如把你們東家喚來,也好還這個婦人一個公道。”
“相公你死得好冤啊,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見大多數人都站在她這邊,那婦人腰桿挺得更加直“若不是把你們東家的找來,還我家相公一個公道,就算是拼了我的一條小命,我也要把你們這個黑心店鋪告到官衙去。”
“這位婦人~”黑子剛想說點什麼,門外齊刷刷地來了一隊管兵,一位體態微胖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從轎子裡出來。
那男人朝裡眼睛微眯起來,嘴色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剛剛是誰報的案,說這裡出了人命案”那男子朝衆人掃了一眼,官腔味十足道。
來人是大理寺少卿管兵,看着衆人官腔味十足道。
“大人,這家店鋪仗勢東家的背影深厚,便用有毒食物給大家吃,可憐我家相公吃下這裡的東西不到一刻鐘便丟了性命,民婦求青天大老爺爲民婦做主。”那婦人見到管兵,哭的更加傷心。
“在本官管轄的地段豈可發生這樣的事,來人,把這掌櫃的給本官帶走,把這店鋪也給本官封了,本官倒要看看這背後的東家到底是誰,竟敢在光天白日之下謀人性命。”管兵說得大義凜然,笑笑就差給他鼓掌叫好了。
可是他來得會不會太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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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他一副定了小太陽罪的臉色,着實是礙眼,只聽那婦人一言之語便定了小太陽的罪,這樣的官當真是來破案的。
“大人,不可”身旁一人提醒道。
“明顯這男子就是中毒而死,有何不可。”管兵冷哼。
“大人,小得聽聞這店鋪後面的東家可是風相的愛女,也就是前不久尋回來的嫡女,你若是光明正大的把這店鋪封了去,若是傳到了風相或是皇上的嘴裡,只怕你這管位不保啊。”那人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能人在場的人都能聽個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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