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交叉在一起,幾番變化後飛快的捻出一個陽雷決,橫在胸前擺好架勢,淡然道:“你現在仔細看看,我像哪根蔥?”
當然,我的五臟之內已經沒有了雷氣,所掐的法決更不可能引出雷電,這一系列動作,只不過是狐假虎威而已。
“陰陽二雷,陽雷決,想不到你歲數不大,竟然還是個深藏不漏的道家高手。”張天師也是個見多識廣之輩,看完我掐的手決後,一語道出了法術的名字。
“高手不敢當,不過,保護我朋友不受你的傷害,在下自認爲還能辦得到的。”我打了個哈哈,暗中打開天眼在對方身上仔細探查一番,突然,我現這個侏儒跟我一樣,竟然也是個陰神境的修士。
於是,我心裡微微一鬆,底氣更足了,神不變繼續道:“張道友,你剛剛出手偷襲我朋友這事兒就算過去了,想必你心裡也清楚,咱們同爲陰神境的修士,根本沒有鬥法的必要,萬一打起來,鬥個兩敗俱傷對誰都不好,依我看,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如何?”
說這句話並不是我認慫,因爲我剛剛出道不久,勉強算得上是個道術初學者。
自從出師後到現在,除了收服幾個惡鬼乾屍後,根本沒有與其他道士真正的鬥法過,是一點的經驗也沒有。
外加張天師的年齡擺在那裡,我不知道他會的法術多不多,法術厲害與否,根本沒有冒險挑戰他的必要。
張天師聽我說出這番話來,綠豆的大的眼睛開始咕嚕的轉個不停,衡量着眼前的局勢。
他眨着小眼睛先是看了看金鈴,又瞅了瞅我,最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嘿嘿,小道友說的不錯,本天師也正有此意,畢竟咱們道士一旦鬥法起來,所施展的都是威力極大的神通,稍有不慎就會非死即傷,這是你我都不願看到的,還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爲好,老人家我就不奉陪了,告辭!”
想必他也心知自己一個人,同時對上我跟金鈴二人佔不到什麼便宜,撂下這句話後,招呼周通等人一聲轉身離開了。
可是,讓人始料未及的是,等他和周通一行人走到二樓的樓梯頂部時,忽然,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也不知什麼原因,剛剛那個被棺材釘打中胳膊的人,竟然從樓梯上面仰頭栽倒了下來。
“撲騰。”
他呈現“大”字狀摔在了地上,面孔朝天,七竅中溢出絲絲鮮血,嘴裡不停地吐着血沫子。
他兩隻眼睛更是睜得老大,滿臉的驚恐,想張口說些什麼,但嘴裡“呃呃”的不出聲音,過了少許,他身體一動不動,終於沒了呼吸。
突如其來的一幕使得衆人神情微微一呆。
大家都感覺有些莫名其,不知道此人剛剛還好好的,這會兒爲何出現這種詭異的狀況。
“有毒,剛剛那枚棺材釘上有毒!”不知是誰,突然尖叫喊了一嗓子。
衆人聽他這麼一喊,轟的一下炸開鍋了,全部目光轉移,向死者剛剛丟棄的那枚棺材釘看了過去。
仔細一看,不難現,再其表面塗滿了一層粘稠液體,在昏暗的燈光照射下閃爍着綠油油的顏,不需多說,果然是帶有劇毒的表現。
“這侏儒好狠毒的手段,竟然在暗器上塗抹了毒藥。”在場的所有人,臉上的肌肉全部抽搐起來。
等衆人的目光再次看向死者的屍體,額頭上紛紛開始冷汗直冒了。
此刻,大家心裡不禁暗呼一聲僥倖,剛剛要不是躲避的快,現在躺在地上的屍體極有可能就是自己了。
我心裡一緊,對這個張天師的防備又加深了一些,這矮冬瓜,可不是什麼善茬啊。
以後遇見他得加一百個小心,莫要大意被他給暗算了。
“天師,這……你殺了我的兄弟。”周通見此一幕是又驚又怒,向張天師大聲質問道。
“哼。你眼珠子瞎了嗎?明明是那個小女娃用劍把暗器震飛的,怎麼怪到本天師頭上了?”張天師冷眼看着地上的屍體,輕哼一聲,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周通面一急道:“要不是你在暗器上塗滿毒液,我兄弟又怎麼會無辜死掉。”
“嘿,那是活該,誰讓他躲避的慢了,暗器又不長眼睛,要怪就怪他時運不濟,跟我有什麼關係。”
張天師對於死了一個人根本無動於衷,也不理會氣急敗壞的周通,直接拂袖而去。
“不過死一個凡人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惹得本天師不快,滅掉你們整個尋龍會也就分分秒秒的事兒。”
遠遠的,還傳來張天師陰陽怪氣的聲音。
周通站在原地,望着張天師的背影,臉一會青一會白,他深知對方的狠辣手段,根本沒膽量再去找對方的不快,最後沒辦法只好捏着鼻子認了。
隨後,他吩咐其他人將死者的屍體擡進屋裡,等天亮再作打算。
等他們走進房間後,我們一行人開始竊竊私語的商量起對策。
突然冒出尋龍會這一波人,打亂了我們原有的計劃,經過討論之後,大家一致決定,後半夜,趁着尋龍會這幫人還在熟睡中,立刻動身趕往大黑山,不等天亮了。
雖然大黑山高山野嶺,懸崖峭壁衆多,走夜路進山非常兇險,一個不小心,就會有掉下萬丈懸崖摔得粉身碎骨的危險。
不過,爲了防止被尋龍會那羣人捷足先登,我們也只能鋌而走險,提前一步進山把古墓挖出來。
於是大夥草草的吃完飯,全部回到各自的房間裡養精蓄銳,爲深夜進山作好準備。
我回到房間後,與平常一樣打坐修煉起來,不知不覺中,忽然感覺到一陣睏意襲來,因爲距離半夜的時間還早,我索性倒在上睡了過去。
然而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這一覺,竟然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而且睡了這麼長時間,我非但沒感覺神情舒爽,反而感到頭昏腦漲,噁心反胃。
我洗了把臉使得自己清醒一下,終於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