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孃的奇了怪咧。”
二板沒有瓦罐錘子話多,動作比瓦罐快,整個表情相當的陰冷,幾乎是一瞬間就拿着刀衝了過去。
我皺了皺眉頭,接着兩手一翻,嘴裡唸了句什麼,與此同時兩張符紙趁着兩個漢子起身的時候,直接是貼在了二人的後背,然後所有人都呆住了。
我只覺得心頭都有些發麻,這時候我已經是跟到了壩子邊上,就在我們眼前,這他孃的哪裡有什麼人?只有一件相當髒的山裡衣服帶着褲子靜靜的“躺”在地上,已經是被兩把刀都穿了兩個窟窿。
“奇了怪咧,這是個什麼東西,怎麼走過來的時候就變成了這玩意?難道這東西是山鬼?跑得快?沒道理咧。”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這貨的嘴角都在抽搐,我沒有理這貨,嘴裡唸了句什麼,瞬間一張符紙又是貼在了自己眉心。剛纔的情形還在眼前,我隱隱有種感覺,但說不出來是什麼,這人雖然沒看到臉,但就聽之前的那一陣聲音,還有這瘦子叫我的聲音。終於,幾乎是一瞬間,我想起了什麼,這時候我只覺得一絲異樣的感覺從心頭傳來,瞬間猛的看向了身後的屋子。
幾乎是與此同時,身後的方向,一個兇狠的吼聲響了起來,屋子裡頭,只見牆角處的呆子這時候表情完全變了,一開始兩個眼睛死死的盯着屋子的一個方向,一旁的瘋女拉都拉不住,嘴裡開始亂叫,這呆子一個勁的在屋子裡頭亂跑。這時候老太婆和那老頭已經是完全都嚇傻了,被捆着的老頭是眼中露出見了鬼一般不可思議的神色,不斷的掙扎,儘量想要離這呆子遠點,弄的椅子蹬蹬的響。那老太婆更是已經遠遠的躲在了屋子的一邊,壓根就不敢朝着這邊靠近。
那呆子像突然發了瘋一般,就在屋子裡頭亂蹦亂跳,嘴裡還在一個勁的吼,整個樣子看上去和之前根本就不一樣,相當的恐怖,我們三個到屋子裡的時候,正好看到瘋女一個勁的扯這貨。
二板看了我一眼,然後小聲的跟我說了一句,“小爺,你記不記得剛纔我們聽到的那事兒?”
我沒有說話,而是皺起眉頭看着這發瘋了的呆子,這時候我發現了一點,這呆子這次發瘋和下午那回又是不同,下午的時候,這呆子整個表情雖然一樣兇狠,但是目的相當的明確,就是對着那小孩身上的影子,但這次這瘋子吼的似乎有些根本不知道方向,並沒有明確目的,就那麼在屋子裡頭亂蹦亂跳,激動的不得了,又像是渾身都痛的不行,兩個手不斷的朝着自己身上抓,身上的繃帶已經是被弄的七零八落。
“小爺,這玩意。。。”
我沒有回答,看着這呆子,一時間覺得有什麼不對頭,突然,我猛的響了起來什麼,然後直接朝着裡屋跑了過去,一進屋子,看到裡頭的情形,就像是一個重錘直接打在我胸口。這時候跟進來的兩個漢子臉上也是露出吃驚的不行的表情。
“怎麼會這樣?”
我走了過去,只見地上,地上的一灘玩意味道騷的不行,那瘦子靜靜的躺在地上,一個嘴巴大張開了,最滲人的是,這人這時候幾乎是渾身傷痕,身上已經沒有了一塊好的地方,一個漢子走了過去,蹲在地上,臉色有些驚疑,直接回頭朝着我說了一句,
“小爺,這人已經斷氣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都靜靜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瘦子。這老太婆好奇心重,也跟着走了進來,看到屋子裡頭的情況,頓時一個臉嚇的卡白。
“你。。。你們。。。死人咧。。。”
這老婆娘聲音有點大,轉身就想朝着外頭跑。二板一把刀直接丟了出去,一下就砍到了老太婆旁邊的門板上頭。這老太婆整個人都嚇傻了,連忙停了下來,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後果一般,直接回到堂屋坐下,還一臉奇怪的對着我們說了一聲,“我。。。我什麼都沒看到咧。”
我在心頭罵了一句,這狗日的有點像電視裡頭的橋段。
一個漢子低低的罵了一句,“看你娘求,老扒皮。”然後再也不管這老太婆,臉上看得出有些心悸。就那麼說了一句,
“小爺,這人才死不久,奇了怪了,就連身體裡頭都已經被打的有點爛。”
說完伸手翻了翻這瘦子張開的嘴巴,“血從胃子翻出來,堵在喉嚨,憋的叫都叫不出來,整個五官都凸出來了,樣子嚇人的緊,難道剛纔有人趁我們不注意溜了進來,把這狗日的給硬生生的打死了?”
話雖然這麼說,但看這貨的表情,即使是自己說出來自己也不信的樣子,就這麼一會的功夫,易壯寬幾乎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死的。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發現,這瘦子雖然躺在地上,但身體卻顯得相當的彆扭,雙手和雙腳都擺成了一個奇異的角度,二板也是發現了這一點,趕緊在這瘦子的四肢摸了摸,“小爺,這人的手腳全斷了,不。。。應該是碎了,看起來是被硬生生的打碎的。”
一個碎字,雖然我依舊沒什麼表情,但已經是覺得頭皮都有些發麻,再次看了看這瘦子那長大的嘴巴和凸出來的樣子,這他孃的到底要痛苦成什麼樣,硬生生骨頭被打碎,連喊也喊不出來。
瓦罐眯了眯眼睛,“這貨被嚇尿之後就一直在這屋子裡頭,而且這屋子也沒有其他掙扎的痕跡,幾乎是這人自己就變成了這樣。”
邊說邊從兜裡頭掏出一個什麼東西,這回對着這瘦子的嘿嘿聲都有些重,
“管他做球,先把這狗日的扯出來問問。”
說完直接朝着屍體走了過去,把東西一把就摁在了這“雙目圓瞪”的屍體眉心,然後直接冒了一句,“怎麼可能?全沒了?”
一瞬間屋子裡頭安靜了下來,二板和瓦罐幾乎同時扭頭看着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二板再次在這瘦子的眉心狠狠的摁了摁,似乎要親手確定狗日的才相信一般,然後瓦罐把旁邊的一個東西拿了起來,正是那件破破爛爛的山裡衣服,又是指了指一個方向,指的正是我們剛纔站的壩子外頭。
雖然早就隱隱有些聯繫,但此時我心頭猛的一震,再次想起了剛纔外頭那一陣聲音那和瘦子一模一樣的影子,那影子跑到壩子邊上就開始打滾,似乎有一羣人在圍着這狗日的打一樣,最後我們衝過去,他孃的居然成了瓦罐手頭的那件衣服。
看到這一切的就我們三個,由於某些原因,除了我之外,二板和瓦罐開了鬼眼一直就沒閉。
我心頭已經是極度的不平靜,看到那外頭的東西的時候我就有些猜測,因爲有一件事這裡頭只有我知道,當初這易壯寬來磚街找我的時候,他身上就少了一條魂,那條魂似乎就變成了當初在店門口看到的那玩意。。。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從兜裡又是掏了一根菸,與此同時眼睛就一直那麼盯着死了的易壯寬,看着這人的那張臉,耳邊似乎又響起了一個聲音,
“先。。。先生。。。救救我。”
我手一抖,煙差點就掉在了地上。然後趕緊到處看,與此同時精神高度集中,屋子裡頭除了兩個漢子什麼都沒有。剛纔那一下似乎是我的錯覺,我暗罵了自己一句,這麼多年的恐怖片,到現在老子都還只練成了不形於色這一招,心頭的緊張還是惱火。
我們又回了堂屋,這回氛圍相當的壓抑,那老頭還在門口一個勁的嗚嗚嗚,似乎之前老太婆那聲“死人咧”這貨已經聽了進去,嚇的夠嗆,只不過被捆着腦殼扭不過來,依舊像個招牌一樣被立在門口。
我沒想到的是堂屋裡頭已經是一陣煙味,我心中一驚,就在我們衝進屋子的時候,這外頭的動靜就小了很多,現在那呆子又像是沒事了一般,再次回到了牆角,表現的相當安靜。瘋女還攥着那根爛竹子,從我們出來之後就死死的盯着我們幾個。
呆子一個臉看上去相當的傻,一邊“咯咯咯”的笑,一邊抽着煙,不過這貨嘴角一直就是向兩邊扯的,開的相當的大,口水就那麼從裡頭流了出來,打在衣服上頭。
我眯着眼睛盯着這貨,於此同時另外兩個漢子也盯着這呆子,只不過眼神比起之前已經是變了很多,不是說這兩貨跟易壯寬交情有多好,而是這事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除了心頭有些閃之外,估計這兩貨有種吃了屎的感覺。
我轉過了頭,看着外頭,這村子這時候黑漆漆的一片,周圍相當的安靜。老子敢肯定,遠處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現在就盯着這屋頭,老頭就被捆在門口,這些人應該還是不敢動,剛纔我們幾個的舉動,指不定剛纔那些藏在遠處的人也有些摸不着腦殼。
就在這時候,一陣兇狠的叫聲從背後傳來,我轉頭一看,瘋女拿着爛竹子一個勁的朝着這邊亂打,二板則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呆子,已經是走了過去。
我猛的吼了二板一聲,二板直接就停了下來,“小爺。。。”
我吸了口煙,一句話直接就說了出來,“那姓易的是死在外頭,跟他沒關係。”
“死在外頭?小爺,你是說真是那樣?”
“板哥?你說一個人要是丟了魂,那條魂被打死了,那麼他還能活麼?”
這句話我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而且咬的相當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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