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組織裡服役幾十年,老周從來沒感覺到米粥這麼香甜,一口氣灌下去四碗還覺得意猶未盡,去衛生間騰出地方後回來再喝兩碗。
幾十年一兩萬個日出日落,想到今日可以擡頭挺胸,老周感慨萬千,將酸甜苦辣就着米粥都喝下去,這一切說到底都是拜張小虎所賜,這小子,以後好好待見吧。
第三天,老周來到老友劉厚成別墅,老劉正在太陽傘下看報紙,見到他很興奮也很高興,“什麼風啊這是,快來快來,我弄到一瓶八二年的茅臺就等你了。”
老周坐下後,和出來打招呼的嫂子點頭,不客氣端起茅臺用舌尖品嚐,喝酒如同飲茶都有講究,不同的酒有不同的飲法,比如茅臺,這種產於貴州的佳釀其實現在已經完全找不到真品了,以前的手工作坊那纔是真的,有酒魂在內。
喝茅臺就要用捲曲舌尖去品,讓酒在舌頭溝槽內來回晃盪幾次,味蕾中迴盪的那種酒香就會衝進人的大腦。
這是茅臺的飲用法,還有另一種酒就需要豪飲……杜康。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曹操雖然奸詐稱雄不爲後人稱讚,但哪個建國皇帝不狡詐,被稱讚的就會視爲聰明,不齒的就會被冠以奸詐梟雄稱呼,說到底都是精心謀略之輩。
杜康美酒不可與茅臺飲法一致,否則根本品不到其中豪放情趣,要大口大口的灌進肚腹纔可以,說到底蒙古人最適合飲用杜康,不然一九五二年的時候英國人也不會從蒙古用二十瓶真品杜康換走了一批汗血寶馬。
中國的汗血寶馬讓世界稱讚,皮毛黑紅雙色喜歡喝酒,跑動排汗後用手在馬身上一摸,整個手掌都是血紅一片。
汗血寶馬就是由此得來,但蒙古人沒算佔到便宜,中國人卻虧了,英國人大賺特賺,那二十瓶真品杜康就是他們在圓明園打砸搶擄走的。
再說東北二鍋頭,這不得不說也是一種名酒,原本叫做燒刀子,與南方女兒紅齊名的好東西,凜冽火辣入口燒的喉嚨痛,但嚥下之後即使三九寒天也可以光着膀子在雪地裡打滾。
酒壯英雄膽說的就是二鍋頭。
除了這些,竹葉青等等都是名酒,各自有各自的飲法各有各的特色,老周舌頭打卷美美的品味着茅臺,幾口下去酒不醉人人自醉,微微薰紅的臉頰透着滿意手指敲在桌上,一口正宗京劇脫口而出:“包龍圖打坐開封府……”
看他癮頭十足,劉厚成也不打擾,老友的默契十足呈現,足足二十多分鐘,等夕陽有些斜下光線變冷,老周才從酒勁中醒轉,嘆口氣話題一轉:“老劉啊,咱倆認識多少年了?”
“五十年了吧,那年我的作坊破產老婆又要嫁給別人,是你在懸崖下救了我,老婆重新搶回來作坊也重新開始生產,說到底,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是你的。”
老周呵呵一笑:“老友了,說那些傷感情,我呀,現在就擔心你那個兒子,有件事我得說但你不一定要問你兒子,你也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前陣子咱們加州鬧的瘟疫其實就是早時候的詐屍,那些玩意咬了人後感染的很快,澤成在酒店找了別的女人被咬了,這……對你兒媳婦公平嗎?”
老劉剛要解釋,老周卻揮揮手:“身爲老友你的家事我不管,咱們是有錢,也可以明的暗的多找幾個女人,但也要識時務,你那個兒媳婦可不是普通女人,雖然她能忍受,但是張小虎可不能忍,你知道張小虎的身份吧,他能將樑施撒手,但是不能看着她跳火坑,我兩面爲難啊。”
劉厚成略微猶豫,深深嘆氣閉上雙眼不再說一句話,的確如老周所說,一般女人就算了,哪有幾個能在豪門的威懾下翻騰起來,但樑施特殊,特殊到他之前的男人不但能輕易翻騰起來,更能泛起大浪。
虎哥的身份劉厚成暗中查探過,隨後就立馬喝止商業間諜收手,因爲這涉及到異能組和老周,如果繼續下去,這些攙和進去的商業間諜都會神秘失蹤。
一句話,張小虎不是普通鳥,這是一隻展翅大鵬,小鳥雀就不要去他的範圍內觸碰,那樣的結果肯定會被拔毛開腸破肚。
劉厚成能成爲加州富商之一,覺悟不會差到連這個都分不清,更何況老周都親自過來提醒了,這件事就算沒完,也必須現在就畫個句號給它終結掉。
“老周啊,過去就算了,這邊你不用擔心我會搞定。”
老周拍拍劉厚成的肩膀:“老劉,五十多年的感情我就不多說了,好自爲之吧。”
他不在眷戀茅臺美酒,後面還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辦,那就是說服張小虎放開這件事。
傍晚,老周的車停在喜洋洋酒吧門口,剛開張就來了一個老頭子,很多年輕人都在打量他,但老周不在乎,來這邊總比去觀山路要舒服,張小虎那麼多妞自己看了心酸。
白熊的寶馬停在門口,張小虎下車後進門,走到大廳之際不小心撞了個青年,對方估計心情不佳罵罵咧咧,但他的同伴回收示意虎哥離開,張小虎點頭哈腰留下兩句對不起走向老周。
老周暗自點頭,張小虎這樣的人起不來,那真的是老天瞎了眼,如此成熟如此低調的年輕人,贊一個。
“來了,坐吧。”
張小虎點頭,坐下後招手叫來侍應生:“兩
瓶格瓦斯。”
幾分鐘後,老周抿了口飲料不是飲料啤酒不是啤酒的玩意,皺眉笑着說道:“怎麼像馬尿?”
“呵呵呵……組長,找我什麼事?”
“也沒什麼,就是覺得你最近成績不錯褒獎一下,順便……劉澤成那邊,你有什麼打算?咱倆不算外,你撇去我和老劉的那層關係跟我說說。”
“也沒什麼,我只是不想看到樑施哭,不管劉澤成在外面是不是有家有女人有兒子,只要他能哄着樑施笑,我就不再靠近他們,組長,你也是男人一定有過喜歡的女人吧,看着她高興自己就高興的那種感覺不可能沒有過,對不對?”
老周使勁點點頭,目光下移到了手中格瓦斯上,似乎想起了從前嘆口氣吞掉半瓶:“我那時候沒有你們這樣露骨,但也愛的死去活來,她是個好女孩,死在日本人的毒氣下了,我真忘不了那張扭曲的臉,一晃眼都幾十年了,就好像在昨天啊。”
看老周喝的惆悵,張小虎也一口乾了剩餘的半瓶,招手後又來一紮,倆人談女人談爺們,談工作談日後,不知不覺聊到綠箭這邊。
老周的話很剔透,副團綠箭是個很強的女人,而且言語中透漏出她對張小虎的好感,虎哥覺得自己幸福,可能是上輩子經常走桃花運,把沒享受完的好運都帶到了這輩子。
“我們下面做什麼?沒事的話……我也累了,不想去找劉澤成的茬,只要他不聯繫殺手和外國人來折騰我,鬼才願意去收拾他。”
“我謝謝你,你小子算是成全了我和老劉的這段友情,這麼辦,下次那小子再不識趣你先找我,我打斷他兩條腿送去給老劉,咱們組下面沒什麼安排,你就在家吃吃樂樂泡你妞就行,別忘了抓緊修煉,說到底拳頭硬了談判桌上纔會獲得尊嚴,明白我的意思嗎?”
虎哥點頭,結賬後倆人醉醺醺的離開……
第二日一早,本來早會都會推遲半個小時,因爲老周可能是年紀大了起牀會慢吞吞的,但組織的會議廳了早已經坐了一個女人,進門的七組成員一個個嚇的面如土色。
“副團長好。”
“副團長早。”
“你們也好,現在幾點了,周組長怎麼還沒來?”
鄭三嘴欠,“可能和張小虎昨晚都喝多了。”
這句話似乎起了點作用,貴婦綠箭面色緩和下來,男人喝點酒很正常,不是天天喝的情況下肯定是有什麼解不開纔去談心的,晚到幾分鐘就算了,不過倒是張小虎,這小子錢也不缺女人也不缺,而且很‘大’,‘男人’方面他能有什麼煩惱,難道……太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