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停在張小虎的手指上閃閃反光,和七星瓢蟲酷似的外觀但給人的感覺很神秘。
張小虎將小一點的那隻放入錢箱,另一隻卻用車上的空瓶子裝好,示意白熊可以了,於是,如同電影中的狗血一幕出現,對方說了個位置後示意張小虎將錢丟進另一輛對向行駛的車內,兩箱錢從對方的V8後窗扔進去,司機墨鏡下的鼻子聳了聳,瞄着雅姬嘟囔了一句後開車走人。
張小虎剛要開車追,車頭前一名交警神出鬼沒般閃現,用手敲敲奔馳機蓋子:“熄火,駕駛照給我。”
虎哥心急火燎,偏偏這個時候出現交警,尼瑪晚點能死啊,他不耐,從兜裡抓出好幾張毛爺爺丟出:“給你,快殺開。”
對方憤怒,將雙腿站在車身前用手指着駕駛位的張小虎:“什麼態度?給我出來。”
白熊也怒了,從車窗伸出頭大喝:“滾開,要不撞死你。”
雅姬在副駕駛伸手揪住張小虎胳膊:“不對勁,這交警有問題,是假的。”
虎哥瞬間反應過來,交警叔叔讓咱下車,既然如此必須配合,他示意火氣上涌的白熊稍安勿躁,開門下去摸了下神戒後攬住交警肩膀,大白天倆人硬生生消失在太陽下。
嗖……冷風吹過面前景色改變,張小虎身邊的交警大喊救命將手中紙筆扔掉,使勁抱住一塊凸起的石頭。
倆人落腳處是陡峭的懸崖邊,身前就是鷹巢下方几千米的崖壁毫無立足處,唯一一塊凸起的岩石被交警大哥死死抱住,眯着眼往下看一眼後死死閉上,哭嚎的更是悽慘,那兩條腿將岩石盤住打死也不鬆。
張小虎站在鷹巢上隨着風在上下顫悠,看的抱住巨石的交警眩暈上腦:“求求你了這是哪?嗚嗚嗚我怎麼會來這呀這可怎麼辦啊,救命啊。”
“你特麼還知道害怕,不要命的玩意竟然還敢動我張小虎的東西,蘑菇在哪?”虎哥從鷹巢枯枝上邁過來,用手一根根掰着對方扣緊的手指頭:“你們老大叫什麼?說不說……爲什麼要碰我的蘑菇?說不說……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說不說……你們的組織藏在哪?”
交警鼻涕都流進了嘴裡,哭嚎着喊冤枉,虎哥冷哼,真是不知死活的玩意,不見棺材不掉淚,就在這呆着吧,是死是活那是他自己的選擇。
重新蹦回鷹巢上,就在那滿臉鼻涕和淚的交警注視下虎哥陡然消失,重新出現在白熊身邊,做上副駕駛後點指前面:“電視塔方向,快追。”
馬達轟鳴,白熊將油門踩到底,十秒後推上了最高檔位一路前衝,雅姬的奔馳是套牌不用在乎被拍照,奔馳超越一輛輛衝向電視塔。
張小虎將手裡礦泉水瓶豎起,裡面展翅的小
昆蟲還在朝着前面扇動,但被空瓶子擋着徒勞無功只是振翅而已。
“再往前,繼續。”張小虎吩咐道。
前面光景大街處,那瓶中小蟲忽然轉了方向朝左飛,撞的瓶子鐺鐺響,張小虎示意白熊左轉,三人將視線望去,那邊視乎是江橋。
小蟲叫做子母蟲,是感官最靈敏的一種,幼蟲被帶走與母親分開,但即使飛出一千里母蟲也能憑着一種特殊的感覺將其找到,從來沒有過失誤,這正是虎哥從神戒內帶出的另一張王牌。
白熊的車偶爾走走偶爾停停,過了江橋後終於在一間造紙廠外停下,那輛黑色的V8真的停在那,虎哥將手槍塞給白熊摸了一隻滅火器,這東西更順手。
三人輕聲關閉車門矮身摸過去,可惜沒等靠近,造紙廠內竟然出現了狗吠,沒想到這裡會有狗,這讓白熊一陣措手不及。
張小虎雙肩耷拉,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伸手向白熊要來匕首走上前,將黑色奧迪V8的輪胎刺穿。
沒了車,看他們怎麼逃。
汪汪的狗咬聲中,紛沓的腳步聲從裡面跑出,沒多久,工廠後面竟然響起嗡嗡聲,一架直升機在雅姬目瞪口呆下盤旋升起飛向江面。
“草了。”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有這玩意,那裡面除了駕駛員外還似乎有個洋毛子女人,朝着張小虎三人伸來一根中指後越飛越遠。
虎哥憤怒:“白熊還不開槍?”
白熊伸手扣動扳機,三四下都沒打中,對面跑來的四個人卻一彎腰蹲伏,藏身在遮擋物之後竟然也摸出了手槍射擊。
沒經歷過這玩意,張小虎被手槍子彈撞擊鋼板的巨大聲響震懵,捂着耳朵蹲在地上任憑雅姬在麼招手也不過去,雅姬無奈朝對面射兩槍後將槍口調轉鎖定張小虎,那意思很明顯,不過來就吃子彈,自己選。
虎哥又憤怒又害怕,心說雅姬你等着,再有‘蹭’的機會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讓你吃我的‘大槍’。
彎腰雙手拄地他朝着雅姬爬過去,白熊開一槍嘴裡嘀咕一聲,六七下之後拆下彈夾看看,裡面竟然還有五顆,這夥敵人不要命,自己和雅姬手上有槍也不能報警,現在真特麼騎虎難下了。
槍聲漸停,似乎雙方都有意大事化小,畢竟正主跑了剩下的人在這裡火拼沒意義,牆體後的破紙箱那邊有人衝這邊喊:“喂……這件事與我們沒關係,一人退一步。”
白熊看看雅姬,直接忽略我這個戰鬥力爲零的渣渣,待其點頭後略微起身就要開口,突然再次槍響的同時他身體飆出血漿砸倒。
就在此刻,對面的槍聲猛烈起來,腳步聲在槍彈的掩護下越來越近,到此刻張小虎才明白上當了,敵人壓根就
沒打算和解。
“草泥馬……白熊,白熊你怎麼樣?”雖然白熊還在動,但身上都是血受傷不輕,張小虎顧不得了,從大門東側撲過去,在門垛邊的白熊身上劃拉尋找槍傷處。
雅姬憤怒至極,咬住自己的長髮雙手握槍,蹲在牆體後將胳膊伸出雙槍齊射,對面一聲悶哼後有人重擔,剩餘之人被雅姬的強大火力逼迫回去。
熊哥滿手是血捂着肩膀呻吟:“完了,一個月都玩不了傑克了,小心點對方有一人是狙擊手。”
見白熊受傷處是肱二頭肌暫時還死不了,張小虎回身衝雅姬大喊:“他們有一個是狙擊手你小心點。”
“子彈不多了你們兩個先上車。”雅姬已經火燒眉頭,幾乎忘了張小虎的能力,還將那輛奔馳當成唯一的逃生希望,說過後感覺哪裡不對,猛然瞥向張小虎和白熊,見倆人正在望着她看,三人對視一眼後笑了。
雙腿用力一蹬雅姬翻滾到大門西側,被張小虎抓住二人手臂消失在原地,失去了槍聲後,對面剩餘的三個墨鏡男對視相互詢問,用手勢溝通後留下一個狙擊手抱着長槍鎖定紙箱廠的門垛,剩餘兩人擦着牆邊挪過去,西側的一人將電錶箱上的鐵門拽下擋在身前做盾一步步靠近。
幾乎挪到了門邊,倆人吹吹手中槍管後猛然一起站起鎖定,卻發現竟然沒人了,牆外沒有,樹林邊也沒有,等狙擊手跑過來以後,彎腰將地上血跡仔細查探,也是深深皺起眉。
“他們逃了,要不要追?”
“算了,這邊槍聲太大用不了多久刑警就會到,抓緊回去走小路。”
另外一人將手中槍收起,來到V8車邊發現輪胎已經癟掉,回身瞥瞥遠處雅姬那臺奔馳,抽出手槍謹慎靠過去……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來路上張小虎正在用手指治癒白熊的傷勢,他的手指紅紅的如同充電後過熱的金屬棒,在白熊的槍傷處輕輕觸摸,被子彈爆開的肉洞傷口在徐徐回縮,裡面好像也有東西在往外頂。
白熊很爽,感覺不到疼痛反而是清涼一片,在雅姬睜大的眼眸注視下,一顆彈頭已經從傷口處露出半截。
她伸手捏住揪出,擦擦血後再看那傷口,原來是裡面漸漸豐滿的肌肉將彈頭擠了出來,好神奇的治癒能力。
張小虎拍拍白熊,“再忍忍,三四分鐘就沒事了。”
熊哥一臉愜意:“我沒事一點也不疼,你怎麼把我倆送這來了?”
“還有幾顆子彈。”虎哥瞄着幾裡外江邊的紙箱廠方向咬緊牙,這幫畜生真不是人,讓他們活着就對不起勞苦大衆。
雅姬搖頭:“用不着槍,你回去弄三隻鐵鏟來,要快點,咱們給他來個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