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中走出一位少婦,與樑施對立而站:“憑什麼我們就不能叫鳳來餐館?這又不是你創出來的名字?我們的鳳來餐館可是祖傳手藝有喜怒哀樂苦辣酸甜八大菜系,你家抓緊把名字改了,不然我倒工商局告你們侵犯商標權。”
樑施:“是我先叫的你們真無恥。”
對方走出五六個女人也掐腰喊:“誰無恥啊,我們可是註冊了商標的,現在工商局只認證據,你們有防僞標嗎?你們有營業執照嗎?你們給八大菜系申請專利了嗎?”
樑施瞬間窘迫,低着頭走回來,蛋蛋隨之的一句話更讓她崩潰,“你們看,我們右邊五金店也改成餐館了。”
白熊放眼一看頓時迷糊,何止是右邊,右右邊和半條街都是,而且一夜間門窗竟然都換成了與自己家鳳來餐館一模一樣的款式,張小虎皺眉,再看對面幾家同時出來掛牌子的,紅布扯掉上面的招牌觸目驚心……
“鳳來餐館。”
“鳳來餐廳。”
“鳳來來餐館。”
“鳳來酒家。”
“鳳來快餐。”
白熊也懵了,就連遠處那家洗頭房都已經改名——鳳來時尚發藝。
蛋蛋回頭看看自家又小又窩囊的招牌,忍不住嘆口氣,過來拍拍張小虎道:“行了,咱們幹不過劉澤成,虎哥,我只是任雨嫣安排來幫助你們的,現在看來我只能盡力到這了。”
他走進去收拾揹包,留下個地址後找到出租走人,留下原地傻愣愣的張小虎和樑施三個。
樑施氣氛:“原來是劉澤成,那個混蛋……”
她抓起電話撥過去,卻不料對方電話早已關機,有火無處發的樑施坐在一樓抽泣不停,白熊拍拍張小虎肩膀:“算了,你手裡畢竟有秘方,老天爺餓不死瞎麻雀,只要這東西不被人騙去你就有東山再起的希望,今天就這樣吧,炒倆菜咱倆喝點?”
“心情不好不想喝。”
白熊知道他此刻需要肅靜,拍張小虎肩膀後開車離去,一路上無數的眼睛帶着虐笑看向白熊,都是那些新鳳來裡射出來的。
白熊微微嘆氣:“民不與官鬥,窮不與富爭,真特麼是千古不變的真理。”
餐館二樓,樑施抓起手機撥打給母親:“媽,是我。”
“小施啊,是不是在幫小虎忙活?累不累?”
“沒有,今天沒生意,有人在我們附近開了二十幾家鳳來餐館餐廳之類的,剛剛工商局也來過,喝令我們將招牌換掉,秦偉人家已經註冊了,這是侵權行爲。”
樑母語調一變,似乎已經預料到了什麼:“劉澤成乾的?”
“是
,小虎現在很難過,媽媽,我該怎麼辦?”
“孩子,這是你自己的事,爲人父母只是爲你儘可能的鋪墊最好走的路,你的方向還需要自己把握。”
“我懂了媽媽。”
樑施掛斷電話後開了窗子,看着下面鬧市的客流分屍十幾股涌入別家,卻完全沒有一個人影朝這邊凝視,鳳來餐館真的成了被人遺棄的孩子,一個就連廚師都沒有的餐館還能迎接客人嗎?
張小虎坐在樓下,仔細想想後最終閉上眼睛,抓起椅子走出,準備將門口的招牌拿下來,樑施快速跑出攔住:“小虎你不能,這是咱們活命的本錢。”
虎哥黯然,就那麼戳在椅子上站着,看着食客們涌入別家卻無人眷顧此處,他慢慢走下回到室內:“樑施,你先回自己家待幾天吧,我再想辦法,如果……”
說到這,就連他也頓住了,真的有如果,如果劉澤成繼續爲難又怎樣?自己有多少精力開闢新事業?
樑施靜靜點頭,這半日,她似乎也想了很多,的確,張小虎鬥不過劉澤成,自己能讓劉澤成小小出醜一次,但武漢撼動他在商業街的名望和在加州的地位,對於張小虎來說,劉澤成就是一座大山。
自己愛小虎,總不能看他就這麼被毀掉,也許,放手纔是對他的愛。
真的如歌中所唱那般,有一種愛叫做放手吧……
驅車重新回到別墅家中,草地上太陽傘下,十多個人在歡笑的談着什麼,場地中除了四個老人在,劉澤成竟然也在。
以往,也許樑施會憤怒的指責劉澤成,但是如今的她已然心灰一片,走上前靜靜的對着另外兩位老人叫道:“劉伯父劉伯母你們來了。”
老樑站起伸手拉過來女兒,拍着她肩膀說道:“小施啊,剛剛澤成也向我道歉了,那天他是因爲吃了家庭醫師的一種新藥變得暴躁不安,這完全與他無關,這件事你劉伯父伯母可以作證,兩位長輩今天來此就是想緩和一下咱們的關係。”
劉伯父站起,伸手叫來劉澤成,拍着他肩膀示意讓給樑施道歉,樑施苦笑:“不用了,我知道你想娶我,放了張小虎,三天後我們成親。”
……
三日後,任雨嫣的車飄移停在鳳來餐館門口,和姐姐任雨萱下車後推門卻見到一餐廳的陌生人,倆女知道搞錯了,出門後順着牌匾往東找,最終在衆多鳳來餐廳的牌匾中找到了一隻小鳳。
“小虎。”開門後,任雨嫣看向一臉胡茬的張小虎,他靜靜地坐在椅子上,身前兩碗米飯兩碟家常菜早已經風乾,看樣子已經兩天沒吃了。
任雨萱走過去,將乾乾的飯菜倒掉,本想重新換一些強
行餵給他,卻發現電飯煲裡的也早已乾巴成硬硬的米粒。
任雨嫣蹲下拍拍張小虎的膝蓋:“你都知道了?”
張小虎點頭:“樑施……她是爲了我好。”
任雨萱眼神變冷,“那又怎麼樣?就算她成了劉少奶奶,有機會我也會幫你給她弄到牀上去,給劉澤成那個王八蛋戴上一頂綠帽子。”
任雨嫣衝姐姐爲不可查的眨眨眼,現在不是報仇的時候,關鍵是將張小虎的士氣重新鼓舞起來,讓他走出陰影才能夠東山再起。
她拍拍張小虎大腿:“樑施給我打來電話,婚禮馬上就要結束了,劉澤成答應把這一片餐館都撤掉。”
“嗤……這裡是我給樑施打造的溫馨小窩,小鳥都沒了,還要這窩有什麼用。”張小虎站起身走到廚房,將八瓶秘方倒入下水道,出來後將牌匾摘下放在腳下使勁折斷,將餐廳鑰匙隨便塞到路人手裡:“正宗的鳳來餐館,送你了。”
和任雨萱姐妹點個頭,張小虎順着鬧市的人潮消失在倆女視線中……
姐妹花回到別墅,等到天黑也沒等來張小虎,雅姬和陸婷也是急切,聯繫過白熊之後最終還是雅姬忽然想起,也許張小虎又回到了之前的那個地方。
四女四輛車加上白熊五人掠向某處橋洞,最終真的在破爛的橋洞下找到了他,張小虎高燒不退,送到醫院後三天才醒來。
守護在醫院的任雨嫣聽到張小虎在喊樑施名字,急忙弄些清水灌入他乾癟的嘴裡,被水滋潤,張小虎微微睜開眼,看清是醫院身前是任雨嫣之後,掙扎着起來要走出。
美女伸開雙臂用飽滿的胸擋住門口:“你還沒痊癒呢不能出去。”
張小虎:“我不會亂走,你走開。”
他伸手橫向扒拉,卻摸上一團彈力十足一碰亂晃的東西,感覺一下手上的觸感再扭頭,被任雨嫣伸手打了一巴掌:“亂摸,欠揍。”
虎哥清醒不少,捂着小腹唧唧歪歪:“美女啊,我要撒尿讓我出去吧。”
任雨嫣臉蛋兒一紅,嘟囔一句趕忙讓開,但生怕這傢伙順尿路遁走,乾脆跟到衛生間去,裡面的幾個男人一看門口有女人往裡窺視以爲是花癡,抓着水槍使勁往牆上噴,顯示自己無與倫比的的噴射力量……
任雨嫣罵聲白癡剛要走,聽到衆男嚎叫的張小虎側身回頭,男衛內五個男人同時張大嘴:“哇——”
如同看到遠程大炮的衆男不禁咋舌,看張小虎出去後任雨嫣上來挽住他手臂幸福的走掉,此刻衆男才尷尬的收起自己小鳥槍,灰溜溜的在記憶中給這茬打個叉號,顯擺個屁,人家用車牀刨掉一半直徑都比自己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