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華夏之地,可享五百年私有權,神聖而不可侵犯。華夏之地,盡歸國有!
這是方雲在公元190年通告治下各州郡的消息,或許沒辦法解決華夏曆朝歷代的土地糾紛問題,但好歹是給出了一個解決的辦法。
當然,過程方雲選擇了一個比較溫和的方法,那就是贖買制度。所有的土地都由政府按批次逐漸贖買,百姓和世家將得到一筆不錯的錢財,而且依然具有房子一百年的使用權。
一百年後只需要後代子孫前去剛剛建立的國土資源局進行登記,那麼一般情況下都可以繼續獲得該塊土地的使用權。哪怕因爲特殊原因,沒辦法給他繼續使用,也會另外安排一塊漲10%面積的其他地區土地給土地所有人。
方雲依然是不負責任到了極diǎn,他就宣佈建立國土資源局,然後丟給下屬去搭建草臺班子,自己卻把注意力關注在了別的地方,最多是不是前來關注一下,然後指diǎn幾句什麼的。令人無語的是,也不知道這廝是不是有完整的建設方針,每個指diǎn都恰到好處。
只是若真的有完整的建設方案的話,直接給出來不就好了,結果下面的文員們忙死忙活的,生怕不能夠把局子建設好,他卻是逍遙自在。
其實方雲也是哭笑不得,論製作方案他根本就不擅長,而且對未來的那些部門也不能說完全的清楚它們的職權和運作原理什麼的。只能夠看到出現似乎有什麼不對的,就提出問題,然後隨便說說大概的看法。或許自己的看法更正確一些。所以就給人那種印象。
真要算起來。其實他也算是挺無辜的,但問題是誰信?
“到頭來,你還是要把我們的土地給剝奪了去?”新任國土資源局局長杜襲第一時間找上門來,對世家的待遇問題,在很早以前他就找過方雲詢問過。
“土地能掙幾個錢?辛辛苦苦一年,還要靠天吃飯,年景不好或者遇到旱災,只怕今年的收成都要沒有了。相反。建設幾個作坊,經營一下商隊什麼的,來錢豈非更快?”方雲也拿後世的一套反駁。
“你這是什麼謬論?如今一畝田地的出產差不多也就一石,而且正因爲天災**,所以糧食的價格瘋漲。有些地方一石糧食的價錢甚至可以高達五百文甚至七百文錢。更慘的地方,甚至有錢也買不到糧食。故而比起什麼腰纏萬貫,糧倉有糧纔是正道!
再說這地方官吏層層設卡,下面的小吏不斷的剝削,經商能有多少利潤,若是沒diǎn家族背景。甚至連商隊都不敢組建,生怕血本無歸。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來錢?”杜襲卻是覺得方雲腦袋是不是秀逗了。
好吧,方雲算是見識了,在生產力低下,而且社會監督力度及其鬆懈,甚至於世家的權勢甚至高於官府的情況下,出現商不如農的情況並不奇怪。
說到底這個時候還沒有開發江南,湖廣也沒有成爲天下糧倉,再加上種子品級太差產量太低一畝地才120斤,想想都絕望。再加上什麼天災**的,一個不好就吃不上飯了,也難怪大家對土地會那麼熱情,只因爲土地纔是傳承的根本,沒有土地的產出,就算你有數千億貫,買不到糧食那家族的傳承也就斷絕了。
也正是因爲這種畸形的社會情況,才導致了人們對土地的極度狂熱。而這個狂熱自然也一直延續到了以後的每個朝代,實際上說到底還是社會生產力低下造成的結果。
“你離開那麼久,難道沒發現這些年我們新黃縣也種植了不少新作物嗎?另外,麥種已經換了一種高產的,你難道不知道?”方雲好奇的問到。
“這個屬下一回來就忙着處理事務,的確沒時間去觀察。”不足的就承認,杜襲在這方面的教養還是非常不錯的。
“如今我們種植了一種叫做番薯(早些時候發現的塊莖植物,經培育到第四代之後,口感和產量已經越來越接近番薯)的東西,當然口感還不是很好,但每畝可以產出七石左右,而且已經在進一步改良品種,爭取使得產量和口感更進一步;
同時還種植了名叫花生的經濟作物,炒花生你應該吃過,是道不錯的下酒菜。但花生本身含油豐富(系統出品,品質自然優質),第一批花生油已經開始出售,以後再擴大種植面積的話,那麼百姓們平時應該也能夠吃上diǎn油了。
最後則是麥種的改良,農業部下屬研究院,已經研究出了第三代兩種型號麥種。其中一型麥種每畝可以收穫四石;而二型雖然每畝只有兩石,但口感卻遠超一型麥種。
當然,我說的這些產量,都是在沒有進一步的耕作技術的基礎上得出的數據。若是精耕細作,保證農家肥的供給,那麼每畝番薯可以產出十二石,一型麥種可以產出八石,二型麥種可以產出五石,這個數據還會在以後進一步提高,換言之,就算是天災**,我們這邊也將不再缺乏口糧,考慮到不對外銷售的問題,所以糧價會不斷下降……
這樣的情況下,你認爲種地還有價值嗎?”方雲笑吟吟的說到。
好吧,若真的達到這個水平的話,那麼杜襲也說不了什麼。
“至於經商的問題,別的地方我不管也管不着,但新的商業稅賦已經量底,等下你可以看一下。考慮到我們這邊的社會監督力度和制度問題,基本可以避免下面的小吏以權謀私的情況,所以做生意的利潤應該相當可觀纔對!
再說了,也沒說不讓你們承包部是?真的不放心,承包一片土地下來,只要按時繳納稅金,那麼誰能說你們什麼?”方雲再次給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的確,按照方雲所言,那麼土地是否國有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土地畢竟不是自己的,難免心裡會有diǎn彆扭,這纔是他來抱怨的根本原因。別說是他,世家和百姓,只怕都沒辦法那麼快適應這種模式,沒有個幾十年,甚至三代人民去適應,只怕很難接受。
“說來也是,我們只是給出了改革的措施,宣傳沒有同步到位,難免會有不少人會不知實情。想來如今,不少人心裡都有意見了吧?回頭,可要好好宣傳宣傳,省得麻煩一大堆。”方雲大笑,也算是對杜襲闖進來質問自己這件事情,落下一個句號。
“不瞞主公,如今天下世家聽聞我等這般行事,已經是羣起聲討。超過八成的世家表示一輩子不會在我方出仕。而且到處在抹黑我們,使得不少百姓也開始害怕我們。屬下已經自作主張,成立三十多支宣傳隊伍,開始治下進行宣傳,相信很快就有好消息傳回。”戲志才恰好在這個時候緩緩走進了縣衙,帶着幾分疲倦彙報到。
ps:華夏人民爲什麼對土地如此狂熱,或許這就是關鍵。
至少,是我個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