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楓第一時間撲向門口。黑衣人似是早已料到,一個快步封堵住門口,一掌把凌楓逼退回去。
“先讓你嚐嚐陰魂嗜體的滋味。”說罷,黑衣人狂笑起來。
起先,凌楓並不與陰魂糾纏,能躲則躲。可是隨着陰魂越來越多,凌楓躲無可躲才運起赤焰決心法一掌拍向就近的陰魂。掌風所至,一股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陰魂瞬間消散。
輕鬆滅掉幾個陰魂凌楓沒有任何驚喜,這裡的陰魂和血魔洞中的相比,簡直是弱的可憐。關鍵的對頭還是黑衣人。
黑衣人一愣,不由得笑了:“竟然修煉的是純陽內功,不錯,不錯……”這時一聲輕嘯想起,黑衣人臉色一變,道:“不和你玩了,大爺趕時間,你就認命吧。”
說罷,黑衣人動了,以凌楓難以想象的速度動了。法杖頂端點在凌楓的胸口上,凌楓感覺一陣氣血翻涌。黑衣人沒有移開法杖,依然抵在凌楓的胸口上,道:“吸收了你的魂魄,我這法杖的威力將更加強大。哈哈……”
黑衣人狂笑着猛然催動內力,法杖有如活過來一般,頂端竟然裂開一個大口子,從中涌出無數黑色絲線鑽入凌楓體內。
瞬間,凌楓彷彿掉入極寒之地,身體突然一僵,痛苦的神色盡顯臉上。而後,丹田處卻有一股熱流蠢蠢欲動。
這是蓋天決的內息。邪魔之力的剋星。只要能運轉起來,一切不適都能盡除。可是不管凌楓怎樣努力,這股內息就是不曾離開丹田半步。這可把凌楓急的不行,難道就這樣掛了嗎?懷中的蓋天決不是有自主護身的功能嗎?怎麼也不見動靜了。
凌楓不知道蓋天決只所以沒有發出光芒,是因爲這些陰魂之力根本對他構不成威脅。就在凌楓一籌莫展之時,一絲金線從丹田中悄悄溜了出去,順着黑絲通過法杖悄悄的侵入黑衣人的身體內。
黑衣人臉色變得猙獰可怕,凌楓還以爲是自己努力輸出功力抵擋所至。原來自己高估了黑衣人的實力,對方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可怕嘛!這樣也好,很快就能擺脫他了。
果然很快,黑衣人身上發出滋滋的聲音,嗯?凌楓這才發現異樣。
滋滋聲並沒有持續多久,緊接着,黑衣人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着。這時,把持法杖的手再也拿捏不住,法杖掉在地上,黑衣人轟然倒地,只剩下一身完整的骨架。
見黑衣人身死,凌楓緊張的神經頓時放鬆下來,疲勞感瞬間而至。頃刻間,只覺得天旋地轉,凌楓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牆外有人縱身進入院內,一個跨步來到屋內。見屋內的情景,來人臉色一變,而後大袖一揮,所有陰魂盡滅。單腳跺地猛地一震,黑色石頭彈了出來,黑色的煙柱隨之消失,把太極圖從新鑲入,玉蒲移回原處後這才鬆了口氣。又見供桌上破碎的雕像,搖了搖頭,蹲下身來抱起凌楓飛馳而去。
“掌門師兄……”聞聲,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搖頭嘆息一聲從內室中走出。這時許盛業已經衝到跟前上氣不接下氣道:“掌……掌門……”
老者皺起眉頭,語重心長的道:“盛業師弟,你這毛毛糙糙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改啊,都好幾十歲的人了,穩重,穩重知道嗎?”
“哎呀!”許盛業急道:“掌門師兄,出大事了?”
老者道:“這深更半夜的能出什麼大事?天塌下來了嗎?”
“那倒不是,”許盛業解釋道:“寂寞嶺出事了?”
老者聞聲臉色微變,忙問道:“仔細說說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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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了兩口粗氣,許盛業把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老者聽後臉色才緩和下來,道:“你處理的很好。”
許盛業道:“這樣處理妥當嗎?”
“暫時無憂,”老者道:“明天派人日夜駐守,直到林炎林返回爲止。”
“是,師兄。”許盛業道:“只是我在寂寞嶺救回來的小傢伙依然昏迷未醒?任何方法都試過了可就是不見效果啊!”
“哦?帶爲兄去看看。”老者道。
來到許盛業的住處,老者看見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凌楓。
此時凌楓臉色蒼白如紙,若不是時不時抖動下身體如同與死人無疑。老者拿捏住凌楓手腕上的血脈,久久不語。
“師兄,他怎麼樣了?”許盛業問道。
老者疑道:“他受了內傷,不是很重,只是被被陰魂侵入體內,導致體內陰寒過盛,你且用內力助他療傷,再煎一些藥調養的湯藥給他喝。”
許盛業爲難的道:“我也想用內力給他療傷,可是他的經脈好像有一股排斥力,內力根本就不能進入他的經脈啊。”
“有這等事?”老者隨即用內力引導凌楓的丹田之力向經脈遊走,還真如許盛業所說一樣,根本無法進入經脈之中。
“拿塊暖玉放在他身下,然後喂他點湯藥,”老者嘆聲道。
迷糊之中,凌楓感覺如墜冰窟般,周身有說不出的冰冷。多次調動丹田之氣卻屢屢未能成功。就在這時,好似有一股外來的溫熱正在悄悄溶解冰冷的空間。凌楓精神一震,抓住時機忙運轉蓋天決心法,企圖驅除身體的不適。丹田之氣在這次的調動下竟然真的衝進經脈之中,雖然行進艱難,卻是意外的驚喜。
凌楓心性堅韌,強忍着疼痛,以絕強之勢調動丹田中的內氣,衝擊全身各大經脈。很快,在蓋天決對陰魂的絕對剋制下,經脈完全貫通。略作休整後,又以橫掃之勢清除全身各處的陰寒之氣。做完這些後,凌楓終於睜開眼睛,此時凌楓全身溼透,猶如在水中撈出來一般。
不停的運轉內力,凌楓很是疲勞,但卻換來全身的舒坦。看見自己躺在一張舒適的大牀上,凌楓知道自己被人救了。
“吱呀!”一聲,門開了。走進來一個男子。本來還想躺下休息的凌楓卻不得不強打起精神來。
“你醒來。”中年人微笑着道。
凌楓起身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中年人擺手道:“我叫許盛業,小兄弟感覺身體可有什麼不適。”
“多謝前輩關懷,晚輩凌楓,只是感覺有些疲勞罷了。”凌楓搖頭道。
許盛業點點頭道:“沒事就好,我有些話想問你。”
凌楓道:“前輩請說。”
“掌門師兄在正堂等候小兄弟呢!”許盛業道。
原來是掌門想找自己談話。凌楓點點頭,穿上鞋子。這時,一老者走進來忙制止道:“小友剛剛剛醒轉身體虛弱,還是躺下休息吧。”
凌楓不認識此人,心中疑惑。許盛業道:“這就是本派欒掌門。”
凌楓忙行禮道:“凌楓見過前輩,謝前輩救命之恩。”
老者點頭道:“小友不必客氣,老夫有些問題想請教小友,不知小友現在方不方?”
“前輩客氣,有什麼話只管問便是,晚輩知無不言。”凌風道。
“小友爲何會在黑夜出現在寂寞嶺?”老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