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了?”冬瑛連忙問道。
這時電燈突然亮了,冬瑛看着,只見南木櫻好好的站在一灘污水之中,阿布則雙手扶地跪在地上。
冬瑛連忙上前把阿布扶了起來,冬瑛看着南木櫻問道:“沒事吧?”
“沒事!”南木櫻仍有些驚魂未定。
只見阿布捂着膝蓋,臉上的表情顯得很痛苦,她的膝蓋擦在地上破了皮,而南木櫻則好發無損——僅僅是鞋子踩在污水裡溼了。
“怎麼回事啊!”冬瑛問道。
“剛纔我不小心滑倒了!”南木櫻不好意思地說,“接着把阿布給拉倒了!”
南木櫻很奇怪,當時後面是誰託了她一把呢?
“對不起啊,阿布!”南木櫻向阿布道歉。接着和冬瑛合夥把阿布扶到大廳裡的一箇舊椅子上。
冬瑛輕輕摸了摸阿布膝蓋上的傷口。
“哦,好疼啊!”阿布痛苦地說道。
“沒事,就是破了一點皮!”冬瑛說着拿出自己的手帕給阿布擦了擦,然後轉頭對南木櫻說道:“你去找一點乾淨的水來!”
“好!”南木櫻轉身向電梯方向走去。
“不用回去,這裡有自來水啊!”冬瑛說。
“哦!”南木櫻環視了一下週圍,發現了一個水龍頭。
可是周圍沒有盛水的容器,南木櫻只好打開水龍頭捧了一捧水,沒法關水龍頭,就先不管了。
冬瑛用手帕蘸了蘸南木櫻手裡的水然後擦着阿布髒兮兮的傷口,她想把傷口周圍的污泥都擦去。
南木櫻看着心裡很內疚,她知道,阿布的傷,完全是由她造成的。
“阿布,對不起!”南木櫻又向阿布道歉。
“沒事!”阿布說,“現在不疼了!”
冬瑛擦完了傷口,看了看,皺了皺眉,“皮傷的有點厲害,不過,回頭擦擦藥水就好了!”
“你在這休息吧,”冬瑛說,“我去和冬瑛姐擡機器!”
“好吧!”阿布安靜地坐在椅子上。
冬瑛帶着南木櫻穿過大廳,來到一個桌子前,趁着大廳昏暗的燈光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說道:“就是這個了!”
南木櫻和冬瑛一人擡一邊,輕鬆的就把機器擡起來了,機器本來就不怎麼大,而且還是用木頭製成的。
“原來機器是木頭製成的!”南木櫻說道。
“對啊,它是用福澤珈木製成的!”
“阿布,咱們走吧!”冬瑛說,“能走嗎?要不我們先把冰團機放在電梯裡,回頭過來扶你。”
“沒事,還能走!”說着,阿布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又說:“咱們走吧!”
阿布在前面開路,南木櫻和冬瑛擡着冰團機慢慢往電梯處走着。
擡到了電梯裡,冬瑛說:“小心點,冰團機雖然是用福澤珈木製成的很堅固,但是裡面有小零件,小零件不動的時候,很容易脫節,要輕拿輕放!”
南木櫻和冬瑛小心翼翼地把冰團機放了下來。
放下冰團機後,冬瑛說道:“你們等我一下,我去把大廳裡面的燈關上!”
南木櫻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冬瑛姐,我來吧,你在這照顧阿布!”
冬瑛看了一眼阿布,點了點頭說:“恩,行,你注意一下水,別又滑倒了!”
南木櫻徑直跑到大廳裡的水龍頭處,可是水龍頭安安靜靜的,早就被人關了。
這時,南木櫻就更加奇怪了。
南木櫻轉身向剛剛搬冰團機的地方看去,小道里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彷彿廖無盡頭的時間隧道一般。但是南木櫻越看越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但是具體又說不出來。
南木櫻奇怪的看着,只見一個黑影顯現了出來,黑影正慢慢走出黑暗。
又是影流男!
南木櫻剛剛辨認出是影流男,緊接着,影流男快速的縮進了黑暗之中。
“怎麼了?”冬瑛問道。
“沒什麼!”南木櫻答道,接着關上了大廳裡的電燈,小心翼翼地走回了電梯裡。
電梯迅速的爬升,南木櫻腦子裡卻一直想着在地下室裡的影流男。
“喂,小櫻,發什麼愣呢!”冬瑛喊道,“把這個搬出去吧!”
“哦,對不起啊!”
南木櫻和冬瑛一起把冰團機搬到了大廳裡上升的電梯裡。
“剛纔在地下室嚇得不輕吧!”冬瑛笑道。
“沒有啊!”南木櫻說道。
“我也是好久沒有進去過了,”冬瑛說,“上次我參加冰雹節晚會還是在四年前。這次進去了,連電燈開關都摸不到了。”
“哦,”南木櫻點了點頭,“裡面都沒人去過吧!”
“是啊,裡面都放些時常不用的廚具器材,這裡的一層地下室是儲物櫃,專門儲存一些珍貴肉類的東西的,二層地下室放一些歷年賬本記錄冊之類的東西的。”
“哦。”南木櫻恍然大悟似的。
兩人說着,電梯門開了,南木櫻和冬瑛把冰團機往後廚搬去。
“你們怎麼才搬來啊!”這時吉娜一看到冬瑛就抱怨道,“等你們半天了!”
這時,吉娜看到了阿布的膝蓋。
“阿布,你膝蓋怎麼了?”
“地下室太黑了,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怎麼那麼不小心呢!”吉娜說,“還能不能幹活啊!”
“沒事的!”阿布無所謂地說道。
“阿湯,你去醫務室找繃帶來給阿布包上,”吉娜對阿湯說,“看你那膝蓋破的挺厲害,萬一要是發炎就壞了!”
“沒事的,”阿布擺擺手說,“不用那麼麻煩的!”
說着,阿湯早拿來了繃帶,吉娜細心地給阿布的傷口包上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抹點藥水就可以了。”吉娜又說。
“謝謝你,吉娜姐!”
“好了,該幹活了!”吉娜對冬瑛說,“冬瑛,快把冰團機固定好!”
冰團機需要五個人操作,一個搖把手,一個加冰塊,一個遞冰塊,一個接從冰團機裡打好的冰團,一個將冰團打包好運到儲藏室,放到儲藏櫃裡。
以前都是由阿布負責遞冰塊,冬瑛搖冰團機,這次由於阿布腿傷不便,就讓冬瑛和阿布換了一下班。
南木櫻負責最後一步,將冰團打包好,吉娜負責加冰塊,冬瑛負責遞冰塊,阿湯負責接從冰團機裡打好的冰團。
“咱們得加把勁幹,”吉娜說,“下午來人查貨,明天一早就得去鍵音城東和城西發冰團。”
“去城東和城西發冰團!?”南木櫻說,“都是給誰發的啊?”
“還能給誰?”阿湯說,“誰連冰團都吃不起啊?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浪人!”
“哦,”南木櫻點了點頭,“這是做善事啊!”
“不過一定要小心,那些乞丐搶冰團跟瘋子似的!”冬瑛說,“上年我聽說,有一個姐姐在發冰團的時候,衣服的袖子都被扯壞了!”
“真有那麼亂嗎?”南木櫻不敢相信似的說道。
“真的,今年我們可得小心點!”冬瑛說。
“幹這個也沒什麼用啊!”阿布說,“爲什麼整個鍵音城裡只有日月樓免費給流浪人發冰團,別的酒樓都不發呢?”
“因爲日月樓是大酒樓啊,我們必須要時常回饋社會!”吉娜說,“況且我們的酒樓有這個經濟實力,別的酒樓規模比較小,他們不能免費提供冰團,這也要理解。”
“恩。吉娜姐說的真好。”南木櫻說。
南木櫻她們一直忙到中午還剛完成一半,中午休息,冬瑛去拿五個人的飯菜。
“下午得加把勁幹啊!不然今天的任務就完不成了!大理寺下午就派人來查驗貨物了。”吉娜說,“小櫻,怎麼樣?”
“沒事,吉娜姐!”南木櫻略作輕鬆的說道。
吉娜又說:“你要是累了的話,可以跟阿湯換一換班,沒什麼的!”
“真沒事,吉娜姐!”南木櫻說,“這幾天幹活早適應了!”
“恩,那就好!”
“今年大理寺檢查的嚴不嚴啊!”阿湯問道。
“誰知道?”吉娜說,“不過基本上都是可以過的!”
說着,冬瑛就把五個人的飯菜拿來了,五個人在冰團機旁邊圍成一圈吃了起來。
“這次再加一個菜!”說着,阿湯拿過一盒冰團飯。
“這有什麼好吃的!”吉娜說,“裡面什麼都沒放啊!”
“我們有菜啊!把菜加在裡面不就成了冰團飯了嗎!”阿湯笑着說,然後夾一塊冰團放在了自己碗裡。
“小櫻沒吃過冰團飯吧!”冬瑛說着夾了一塊冰團放在小櫻的碗裡。
南木櫻說:“沒,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消暑吃過幾次!”
“恩,味道還不錯!”阿湯說。
吃完飯後,五個人又開始加把勁的幹了起來。
幹到下午,五大箱,十小箱的冰團飯才做好。
在南木櫻包裝好最後一份冰團飯後,三個身着官服模樣的人正好到了。他們是鍵音城大理寺的食品督查官。
大理寺是鍵音城裡的最高行政機關,下設各種督查機構,主管鍵音城裡居民生活起居——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
日月樓向鍵音城裡流浪的人分發冰團,由於是一年一次的活動,且涉及的冰族居民範圍較廣,即使是日月樓這樣的大酒樓,也必須要提前上報大理寺,大理寺再派相應機構的督查官下來審查活動的準備情況及食物是否符合安全標準。
前來的三個督查官,一個戴着帽子,另外兩個不戴帽子。
“你們誰是負責人?”戴帽子的督查官看着衆人問道。
“我是!”吉娜說,“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