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嬴越，騙姬姓，但凡能騙的，都騙一遍。”
趙暨的這番話。
讓嬴無忌眼前一亮。
他已經隱隱猜到趙暨想要幹什麼了。
但他還是問道：“騙沒問題，不過騙之前，我還是想問問您，究竟打算如何選。”
趙暨哈哈大笑：“顓頊帝花費了多少代價，才以神通絕地天通將天人族封印到另外一方世界。我趙氏乃顓頊正統，若真做出迎天人族回來的舉動，後世子孫還如何擡頭？”
嬴無忌忍不住問道：“但是此一時彼一時，那時的妖族已經被打到跪下了。但如今的妖族……”
倒不是他真的信不過趙暨。
而是太相信趙暨。
但嬴無忌握得很緊，讓她絲毫掙脫不得。
嬴無忌忍不住問道：“他們是想統籌如今的所有法門，創造一種新的修煉體系？”
孤希望人族成就天朝上國的時候，史書中能爲孤單獨列傳。
趙寧側過腦袋，看着他的側臉：“有時候總感覺你很奇怪，明明上一刻還在佈局天下，下一刻就囿於兒女情長。”
而且現在府中有曹公公保護。
可是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
不過還有正事要說，他也沒太在意，趕緊去了正廳。
不過現在的書房，已經不是書房的樣子了。
趙暨笑了笑，反問道：“伱當真以爲，歷史上這麼多君王，一個修煉出三種神通的都沒有？”
人無完人，每個人都不可能做到盡善盡美。
白儀被逗得直笑：“這女娃子，倒是個妙人！”
太狠了！
這也太狠了吧？
白儀思忖了好一會兒，最終點頭道：“白家其實大部分人都能信任，不管理念如何，不管有沒有質疑過爲娘，他們都對大長老無比敬重。
但有我在外牽制，能儘可能多的爲大黎爭取發展國力的時間？
盆中藥液不似清水狀，已經濃郁到了形成濁液的地步。
但總有一些選手，出手就是一連串的各派法術，看得那叫一個目眩神迷。
羋星璃也仰着臉看着他，態度極其囂張：“你看！伯母大人都發話了，駙馬爺難道不準備感謝我麼？”
白芷看到白儀，不由張着小嘴愣了一下。
不分場合就想要侍寢。
別的不說，嬴無忌光是給學生上網課，都要消耗每天大半的精力，受傷以後都停了半個月了。
“那既然知道方法了，爲什麼不去做？”
千年以來，君王何其多。
周天子就算再信奉天人族，也不過是“天子”，最多算個乾兒子。
讓他有種氣短的感覺。
“是！”
趙暨神色肅穆：“聖人之心！”
按黎王平均壽命，估計還有七八年。
便快步離開了書房。
嬴無忌攥住她的手，感覺大老婆的女兒心已經完全覺醒了，但自己卻好像還在以以前的方式對她。
不吹不黑。
好像除了暴露了自身的戰技戰術之外，並沒有任何損失。
白芷很快就胃脹氣了，調整了一下姿勢，躺在了白儀的懷裡。
的確如此。
但成爲不了聖人。
她想到了嬴無忌剛纔說的一句話。
羋星璃有些不悅：“你說說你，一個當兒子的！跟親孃闊別二十多年，結果用完晚宴，打發親孃自己回來睡覺，絲毫不顧親孃舟車勞頓身體疲累。
嬴無忌問道：“誰？”
雖說有可能被視爲叛徒，但數千年的“流放經歷”，也足以拿來取信於人。
一個嬌俏漂亮的小姑娘，正抱着一塊玻璃鏡，滿臉期待地詢問。
他深吸了一口氣：“此次大黎必成，到時給孤立傳！”
這規格……
但今天這氣味太過濃郁。
“鳥人還差不多，這不是糟蹋藥材麼？”
直到穿上白襪，她臉上的紅暈都沒有散去。
白儀側着身子，就這麼看羋星璃表演。
嬴無忌的目光依依不捨從她的腳上移開，瞪了一眼羋星璃：“女公子好大方啊！把我的藥材庫偷光了，然後請我們一家洗腳？”
嬴無忌問道：“什麼東西？”
白儀啞然失笑：“倒也未嘗不可，不過暝都盡頭都是兵人境的高手，以你現在的實力還稍顯不足。不過你可以閉關一段時間，徹底解開天人族血脈的封印，如此一來即便面對兵人境的高手，也未必會落下風。”
嬴無忌無奈道：“人生不就是如此麼？便是聖人，前腳還在考慮宇宙爲什麼這麼大，後腳就得糾結今天中午吃點啥。虛假的二聖正在腳踩多條船，真正的二聖每日都因爲政務傷神，寧兒……你追出來，是不是想說我很渣？”
已經變成了不大點的小狐狸了。
正經來說。
嬴無忌拍了拍小狐狸的肚子，然後指了指鏡中的姜樂清：“先把她吞了再說，不然你公子天人族的身份就暴露了！”
趙暨又問道：“那你覺得靈武神域的主人，爲什麼要開設這個地方？”
白儀已經等急了：“今天晚宴後，你跟黎王都說什麼了？”
劍仙大會終陣之時，自己發現無忌藏着如此恐怖的真實實力，又會作何選擇？
趙寧神情肅穆，衝他莊重地行了一個禮：“兒臣領命！”
各派聖人可以攏佑門生，就是因爲他們已經與思想融爲了一體，成爲了一種接近規則的存在。
她還想說什麼。
花朝小聲道：“那你倒是快鬆開啊！”
嬴無忌：“……”
發現嬴無忌在面前，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
趙寧：“……”
嬴無忌：“……”
眼不見，心不煩！
不過你小子也不用那麼擔心，畢竟顓頊印只是鬆動，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崩潰。
“是極！”
嬴無忌面色一變，期期艾艾道：“要不這個提議，推遲到七月以後再說？”
嬴無忌點頭：“但我還是想問問娘你的意見，畢竟我從來沒有跟白家人接觸過，究竟能不能駕馭，我也不太清楚。”
“有點吧！”
興許是心臟里長着一顆蛋？
嬴無忌：“……”
再有錢也經不住這麼造啊！
嬴無忌心中一喜。
正準備回家。
這種法門，已經沿用了數千年。
白儀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沉聲道：“找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再說！”
只是鏡中沒有白芷的影子，而是姜樂清笑得欲哭無淚。
在裡面。
其實我只是想說。
趙寧忘了父親一眼，只覺得他蒼老了許多。
最好把劍靈也請過來，以免出岔子！
一個個僕人侍女候着，備熱水的，備夜宵的，備甜點的。
他咧了咧嘴：“諸子難立國教，君王爲祖業所累，恐難成聖人之心。如此看來，新的修煉體系似乎還遙遙無期，您這麼篤定能成，是不是太冒進了？”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墨家……
不過至少老丈人是跟自己統一戰線的。
白儀聽完，不由有些感嘆：“沒想到趙暨的心氣兒，倒是越來越高了，相比而言，嬴越……算了！不提也罷！不過無忌，你當真已經決定了？”
再拒絕就不禮貌了。
花朝笑着點頭，想了想又解釋道：“我本來不想這麼洗的，但看娘也要來，就想着陪陪娘……”
“就是期盼！”
黎國曆代君王當中，自己這個老丈人是絕對排的上號的大佬。
羋星璃攤了攤手道：“我可不像駙馬爺日入鬥金，我從商資質愚笨，賺不了金，賺不了銀，只能賺一些破石頭。要拿這些孝敬伯母，傳出去我名聲還要不要啦？
何況我這也不算慷他人之慨，我獻給伯母的是天下罕有的療養之法。
後者雖然不好駕馭，人數也不少。
嬴無忌：“快去休息啊！”
羋星璃慵懶地擡了擡眼皮：“喲！駙馬爺回來了？來人，再加一把椅子，本公子要請駙馬爺泡腳。”
他們不會容許自己做出超出思想本身的事情。
趙暨笑着問道：“孤的意思，你已經傳達了？”
反正那時候孤肯定早就下去見祖宗了。
每一個聖人，都是真正的聖人。
他這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她的腳，順便給她穿上木屐。
“寧兒，抱歉……”
嬴無忌盯着他，醞釀了一會兒：“但是女公子的腳是真臭啊，這麼重的藥味兒都蓋不住。”
趙暨繼續道：“你要付出大代價，接回一部分白家人，並且讓他們在允許的範圍以內，獲得儘可能大的權力！等發展到一定的程度之後，公佈他們天人族的身份！”
“期盼！”
本質上跟妖族又有什麼區別？
所以顓頊帝聯繫了武祖的後人以及通曉入夢神通的大能，建立起了靈武神域，並且世世代代延續。
不過七天的時間應該夠了吧？
白芷聽見有人過來，趕緊轉過頭，看見是嬴無忌，笑嘻嘻地迎了過來：“公子你看，她說我是墜美的！”
獲得的好處當然不少，自己的戰技變純熟了不說，還給學生偷來了不少實戰視頻。
聖人之境的確遙不可及，你我二人只需盡力便可。
嬴無忌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亥時了，換作尋常時候，大部分人肯定都睡了。
嬴無忌笑了笑，便把剛纔跟趙暨在王宮裡的對話大致講了一遍。
嬴無忌有些疑惑，是不是剛纔太興奮導致着涼了？
“那是什麼？”
百家思想驚才絕豔，但如今這個階段，的確有一些紙上談兵之嫌。
趙暨擺了擺手：“那就這麼定了，孤聽寧兒說，這次你要前往暝都盡頭，肯定會跟爲我教的人打交道，有了今日的計劃，你行事心中也好有個底。”
“無忌等等！”
可靈武神域本身，卻是需要成本來運營的。
“決定了！”
殿外。
爲的就是推陳出新，創造出一套新的修煉體系。
不過粗俗歸粗俗。
“噓！”
李採湄就迎了上來：“殿下！無忌的孃親初來乍到，我覺得應該表示一下。戲班是無忌的心血，也是絳城起源的新玩意兒，我想包下一個場子，請無忌孃親來看。”
嬴無忌忍不住問道：“百家立國教，或者君王成聖？”
各有一個小丫鬟蹲在盆前，認認真真地按着腳。
這段時間，是七月前最不可能出事的時間！
只有掙脫先天束縛，人族才能達到更高的成就。
聖人不仁，以百姓爲芻狗。
嬴無忌想了想。
前者沒有被關押，反而被幹王室利用。
“嗯！”
自己之前對待嬴無忌，自以爲是施以恩惠，但比起嬴無忌給黎國帶來的利益，實在差了不少。
可當着白儀的面也不好發作。
何況自己是聚神十三層凝成的靈胎，領悟能力已經突破了天際。
嬴無忌神色頓喜，不過還是問道：“那您打算如何對抗妖族？”
光是那妖脈，還有那一鐲子的寶物，就不是一般王室能夠拿出來了。白家就算再富，這也是家底的八成。
趙寧輕輕吻他了一下，便變回太子的模樣，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轉身笑道：“天色不早了，快回去吧，採湄那邊我來解決。”
“嘶……”
他又問道：“那君王成聖呢？各國君王有不少都是悟神境，修煉出三種神通，應該也不是那麼難吧?”
“這小子……”
趙暨一手按着椅背，身體微微前傾，明亮的眼神看得嬴無忌心裡有些發毛：“你跟寧兒！”
她有些不好意思。
更不用因爲一些難以避免的不完美而心有負擔。”
趙暨輕嘆道：“因爲除了三種神通，想要成聖，還需要一個極其重要的東西！”
再結合之前在靈武神域的所見所聞……
至於它究竟是什麼。
還是……殺了他？
白儀倒是無所謂道：“別計較這些了，跟爲娘來正廳，有正事商量。”
這是釜底抽薪之計。
墨者恪己兼愛。
嬴無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涼氣：“您的想法是，咱們不單要跟姬姓對着幹，還要利用白氏天人族的優勢，讓姬姓失去天人族第一舔狗的身份？”
嬴無忌繼續問：“什麼是聖人之心？”
直到諸子百家齊放，纔出現了轉機。
糖糖那邊應該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嬴無忌知道她說的是王宮裡的事，便轉身看向花朝：“花朝姐，你先去睡吧，我有事情要跟娘說。”
這種持續數千年的夢境，究竟付出了多大的成本，想都不敢想。
趙暨站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但至於如何解救白家人，離開黎國之後面對的壓力，可就需要你自己費心了。”
嬴無忌問道：“一定要閉關麼？時間久不久？”
只能任他不知道是擦拭還是把玩。
後來才發現，這女娃子只是住在駙馬府而已。
是會像現在一樣。
羋星璃臉上笑容一僵，沒想到嬴無忌說不過，居然直接開始人身攻擊了。
趙暨擺了擺手：“這活兒你要是能接，那你就接，若是不能接，就安心在駙馬府混吃等死。
這種事情想想都覺得可怕。
不過以你的天賦，最多十天就能成！”
宇宙爲何這麼大？
今天中午吃點啥？
看李採湄略顯焦急的神情，她感覺有些事情可能出了一些變故。
他是怎麼也想不明白，就自己這個吊樣，跟傳說中的聖人能有半毛錢的關係。
不過……閉關？
總感覺有些不踏實，畢竟花朝魔種解開之前，還是穩妥一些比較好。
嬴無忌有些不明所以。
趙寧幽幽問道：“那你就沒有想對我說的麼？”
兵刃戰佔了大多數。
定然是得到了不少好處。
花朝：“……”
“啊？”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嬴無忌笑了笑：“說了很多，不過還挺順利的……”
木盆裡冒着騰騰熱氣。
嬴無忌咧了咧嘴：“您乃天下雄主，怎麼會……”
順手貼上了隔音符。
趙暨既然已經決定要給予信任，那就乾脆信任到底，再關着人家的心上人，就沒道理了。
“二聖是假的！”
這妮子肯定是猜到了什麼。
這種大佬，最懂的就是權衡和審時度勢。
而白氏，卻有天人族的背景。
嬴無忌立馬說道。
趙暨笑容玩味地打量着他：“你都來要挾孤做選擇了，孤順應了你的選擇，難道你連險都不願意冒？”
“那我現在就閉關！”
嬴無忌當然知道是那句，不由有些臊得慌：“我這寬以待己，嚴已律人的性格，您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趙暨撫須笑道：“養虎爲不爲患，那是你的事情，就算真成了禍患，也不能咬我們黎國。”
但也沒辦法，這丫頭時睡時醒，時人時狐的。
儒者欲以仁義治天下。
我對你有些許埋怨不假，但我依舊完全支持你。
而白儀必然是整個事件的主導者。
“知道了！”
畢竟剛被自己躲過了一次修羅場。
嬴無忌笑道：“你也快些休息。”
“女公子真棒！”
便跳下馬車。
羋星璃這廝雖然驕奢淫逸得有些過分。
現在不閉關更待何時？
不過……
對於白家，他可以不信。
嬴無忌有些奇怪，雖然對於這座府邸來說，自己孃的地位不下於太子。
修煉出三種神通的並不是沒有。
“可以是假的，也可以是真的！”
趙暨笑道：“七月暝都事件之後，你會成爲一個權臣！”
嬴無忌咧嘴笑了笑，趕緊退出重黎殿。
但他們修煉出神通之後，卻發現自己並沒有聖人之心。
自己儘量不讓他後院起火吧！
低頭一看。
清虛老道的賭約，又何嘗不是對自己的鞭策？
若沒有這個賭約。
一時間，臉紅得就跟馬上要滴血了一般。
卻已經被白芷一口吞進了肚子裡。
“哎哎！”
嬴無忌心頭有些觸動。
“就是你！”
卻不曾想。
十天。
那反過頭來問，自己付出了什麼呢？
後天努力做不出太大的改變，長久下去只會早就一個又一個的‘天人族’。
花朝這邊一切穩定。
他望了一眼銅盞上微微跳動的燭火，心中有些悵然。
白芷頓時大喜，一個沒控制住，就又變回了狐身，跳到白儀懷裡就在她下巴上一頓蹭，一人一狐無比親暱。
他是怎麼也想不明白。
趙暨輕輕嘆了一口氣，這些天他腦海中一直在迴盪清虛老道跟自己立下的賭約。
不提也罷！
趙寧笑道：“聊聊？”
“嬢嬢？”
“哎哎哎！你這麼說話我可不愛聽啊！”
聖人之心這玩意兒，是真不行。
但孃親來的時候就說過了，一切從簡，能好好休息就行了啊！
趙寧點頭：“嗯！以兒臣的方式傳達了。”
“呵……”
好像……很不公平。
絕地天通以前，顓頊帝就已經意識到了這套修煉體系的侷限性。
“事情哪有那麼簡單？”
剛推開門，就聽到了一個嬌憨的聲音。
因爲它完全囿於先天體質，先天精氣神不足的人，很難達到很高的成就。
被封印在這塊鏡子裡，她是真的害怕白芷一不小心把她給摔碎了。
他想了想，的確小心爲妙。
至少是招待太子級別貴客的級別。
估計娘也是被老逼登坑怕了。
嬴無忌笑道：“一些事情，還是儘早解決好，這個方案雖然風險高些，但回報能高出數倍。這次進暝都，我就會以白家的身份震撼他們一波，讓他們好好感受一下我們白家人的恐怖。”
嬴無忌嘴角抽了抽：“殿下也許可以，但我指定不行！我什麼熊樣，您還不知道？”
卻不曾想。
正如你先前在王室膽戰心驚，卻依舊對我們傾心相付一樣。
嬴無忌：“……”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
“嗯！”
趙暨眉頭一擰：“孤賭上趙氏的族運都要跟你小子一起變法，不就是要趕走那一羣大大小小的絆腳石？孤小心眼的很，魏韓兩條寄人籬下的白眼狼孤都容忍不了，何況騎在人族頭上的天人族？”
怎麼會忽然如此驕奢淫逸？
嬴無忌順着僕人侍女的隊列，一路找到了熱鬧的源頭。
“這……”
“你們是二聖！”
自己寄予厚望的女婿，居然因爲會因爲兒女私情糾結至此。
姜樂清面色一變：“天人族？嬴無……”
嬴無忌笑了笑，生怕她心中歉疚，便上前讓丫鬟離開，自己則捉住她那雙珠圓玉潤的白皙腳丫，用乾毛巾輕輕擦拭起來。
趙暨擺了擺手：“所謂胸襟，又豈是說說而已？今日孤能完全信任無忌，並非是因爲孤願意信任無忌，而是孤從無忌身上，看到了更大的希望。
創傷後壓力心理障礙都出來了。
若非黎土崛起之勢讓孤看到了這個希望。
我等的不就是這句話麼？
周王室願意投靠天人族。
數千年過去了，舊的修煉體系早已達到了上限，但一直都沒有更進一步的趨勢。
就是可憐我拋妻棄子，背井離鄉……”
最多七天。
“辛苦你了！”
還是有些形象的。
不過今夜卻是燈火通明。
“哎！好！”
卻看到趙寧追了上來。
“阿嚏！”
嬴無忌：“……”
看來以後得多搞搞。
趙暨嫌棄地瞅嬴無忌了一眼，這小子怎麼能想出這麼粗俗的形容方式？
我曾經以爲我這一輩子，只需要把心血交付黎國，人生便已經完滿了。
以前她都不讓下人伺候的。
縱然血脈退化了不少，跟被封印的那一批路子不一樣。
但如果白家取得了足夠的地位和影響力，很容易將這部分好處從周王室手中搶過來。
這應當是來之不易的安全期。
趙寧目送他離開，轉身回到重黎殿。
羋星璃偷偷地看着，感覺腳上好像有螞蟻在爬，低聲罵了一句：“這個嬴無忌，可真變態啊！”
效率能夠大大地提升。
“只是一線希望，不值得冒險吧？”
“如今寧兒的身份，已經被魏韓所懷疑，倒也不用如此苛刻地限制採湄了，正好你娘也清楚了你跟採湄的關係，正好給她們一個師徒的名分。一方面讓採湄自由些，一方面也能讓她們婆媳多一些相處的機會。”
今日的計劃。
他早已反應過來，趙暨敢對抗妖族的底氣，便是新的規則與修煉體系。
白儀忍不住笑道：“區區藥液，的確不值幾個錢，無忌莫要小氣，我倒是覺得這法子挺好的。”
他也不明白心中爲什麼會傳來蛋疼的感覺。
嬴無忌笑道：“是！還是父王想得周到！”
說罷。
或許只有老子《道德經》中的一句話比較接近。
想得真是周到。
這特孃的究竟用了多少？
說罷，便穿上靴子離開了。
白儀：“……”
甚至曾經爲我教都出現過一個聖人，不論他做事如何極端，他都是一個真正的聖人。
趙暨笑了笑：“孤不能成，但有人能成！”
反正壓力都讓寧兒受着就行，等到天人族或者妖族碾壓過來那天。
沒想到現在。
今日接收的信息量太大，她的心情也無比複雜。
明天早上就去告訴無忌，以他的聰明才智，定能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但其實，即便悟透了這門神通。
只是無忌……當真要兵行險着？”
嬴無忌有些煩躁。
趁着心疼的情緒尚未涌入眼眶，她轉過身去，快步離開。
輪到你的女兒呢。”
早知道不給她講魔鏡的故事了。
跟李採湄已經沒有關係了，只要派高手保護好，便沒有任何問題。
下意識地收了收白皙瘦弱的腳。
雖然睡一起這麼久了，但花朝太過保守，一直都是黑燈瞎火的，居然沒發現她的腳居然這麼……
相處了這麼久，她一直都知道李採湄頗爲聰慧。
這尼瑪……
今日說得話太多。
因爲如果要騙。
讓嬴無忌深思了良久。
李採湄這才神色稍緩，輕輕地嗯了一聲。
哎？
好像有些眼熟。
自己就會出關。
當年諸聖與諸國君王討論了三天三夜，最終得出了一個推論。”
說不定時間可以久一些。
前面幾年，爲了領悟神通，我閉關衝境。
只有一個人能做到對待百姓，猶如天地對待萬物那般，才能成爲真正的聖人。
斜對面的窗子。
“噔噔噔”地跑到三人面前。
但不論真假，都會就這件事爆發一場矛盾。
心中一急，步履也快了許多。
但發明出來的這項娛樂活動是真給勁兒啊……
說罷。
羋不羋星璃的無所謂。
他的傷勢又沒完全恢復，只能講故事糊弄她，沒想到到最後是姜樂清遭了大罪。
怎麼這麼廢物啊！
他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你自己決定，趕緊滾蛋吧！”
花朝埋怨地看他了一眼，雖然帶着一絲羞怒，但眼波還是那麼溫柔。
便帶着白儀來到了地下密室。
我這個當客人的都看不下去了知不知道！
也幸好本公子有一顆七竅玲瓏心，想到如此調養身體的妙計，不然駙馬爺失了孝道，恐怕已經貽笑大方了！”
雙手撐着椅面，只覺身體無比空乏。
不可能看不出古今的差別。
一開始知道羋星璃就住在駙馬府，她心中還高興了一陣。
趙暨嫌棄地看他了一眼：“等你傷好了，來王宮的時間便多一些，孤傳你身外化身之法，等你突破兵人境並修得神通，便留化身在外，本體回來悄悄享受天倫之樂吧！”
這羋星璃，還真特孃的記仇啊！
他轉身看向羋星璃。
只是積累了不少百家法術，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
駙馬府。
隱隱約約，還能聞到靈藥的味道。
“還在笑，真不是好人！”
趙寧輕嘆了一口氣：“雖說花朝姑娘的情況的確很棘手，但你虧欠採湄實在太多了。”
“是你！”
白儀也樂不可支，花了好一會兒才把她的興奮勁安撫下去。
但回想了一下。
神通靠外掛得一些也就算了了。
決定我能不能成聖的，依舊是那顆玄之又玄的聖人之心。
嬴無忌：“……”
他崇拜聖人。
趙暨擺了擺手道：“知子莫若父，孤還不懂你？今日之前，你自然沒有半分成聖的資格，但今日之後，未必沒有一線希望。”
到時他們被救到黎國之後，定會唯你馬首是瞻。
趙暨幽幽嘆了口氣，彷彿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二聖之說，是你們白家的道長提出來的，但在孤看來，他口中的二聖，並非是推論。”
只能做到這般了。
“當然！”
趙寧直停頓了片刻，便笑着說道：“當然可以了！你放心，七天之內，我肯定安排。”
你做的比我好。
趙暨神情有些悵惘：“我曾求教過諸家夫子，他們直說聖人之心無形無質，即便各家聖人也感受不到他們的存在，只能通過是否能攏佑天下門生來看。
嬴無忌：“……”
趙寧心裡直打鼓。
嬴無忌：“……”
老丈人不可能把權力讓渡給白家人。
趙寧笑着擺了擺手：“其實我不能對你要求太多，因爲你最不虧欠的就是我，甚至我還欠你不少。
肯定是被低估了。
嬴無忌點頭道：“再等等吧，七月我必在暝都尋得魔種破解之法，到時候我就向她們坦白。”
道者無爲而治。
“……”
一時間，嬴無忌臉上表情無比精彩。
趙寧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笑道：“父王以前總訓斥我喜歡感情用事，當時我還不服氣，認爲這是隻是理念的問題。但現在覺得，我的確是感情用事，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雖說有人質疑趙寧的身份會很麻煩。
一大兩小三個女人，正舒舒服服地躺在躺椅上，尤其是羋星璃，臉上敷着駐顏的藥材，還時不時地張開嘴，讓侍女喂自己水果吃。
花朝身體顫了一下，下意識就想要收回。
趙暨點了點頭，擺手道：“回去吧！”
也同樣有同族認同感。
緩緩離開王宮。
這回不怕騙。
但對於白儀，是完全可以相信的。
這混小子腦瓜子不錯，居然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
嬴無忌眼角抽了抽，感覺老丈人玩得有些大。
這點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趙暨：“？？？”
剛剛回到自己的住處。
趙寧輕笑道：“父王倒也不用自責，父王之胸襟遠非尋常君王能比！”
時至今日，他已然記憶猶新。
“就惦記着你那幾房媳婦了！”
第一舔狗……
白儀有些遲疑：“剛纔那個就是姜樂清？這個秘密告訴她……”
嬴無忌若有所思，自從得到了靈武神域的玉佩，他就每天都在裡面高強度衝浪。
花朝本來已經睡着了，聽見這個聲音，幽幽睜開了眼睛。
最重要的就是這個小子。
孤可能從劍仙大會開始，便已經輸了與清虛老道的賭約了。”
七八年的時間，還突破不了兵人境？
太貼心了！
如此，難道不是“狹隘的君王私慾”？
正如白家長老口中的“二聖”是對無忌寧兒的期盼。
屆時兩方壯大，裡應外合，不僅能推動一統之勢，還能粉碎天人族的希望？
就是自己能不能入聖，這要畫上大大的問號。
“是！”
但若你真打定主意從嬴越那裡要人，爲娘也能把可用之人的名單給你。
趙暨問道：“你感覺靈武神域如何？”
“哎！”
花朝必須參加。
趙暨搖頭笑了笑：“百家思想是歷代智者的大智慧所結不假，卻又有幾成能成爲王朝一以貫之的準則？成爲國教，便是君王也得禮讓三分，可若君王本身都不能對此學派心悅誠服，又怎麼可能允許它成爲國教？”
趙暨笑着點頭：“如今的修煉體系，起源於炎黃之前，即便是天人族用的也是此般法門，只不過輝煌時期的天人族，大多都是一品靈胎，普通人族靈胎品階低一些而已。
趙暨看着嬴無忌：“你可還記得，百家盛會之後，你曾說過的那句話？就是等學宮建成，要書在匾上，掛在學宮裡面的那句。”
如此修煉。
無忌爲國事操心已經夠累了。
嬴無忌點頭，便跟她一起進了晴絳殿的馬車。
他問道：“那如何才咬不到我們黎國？”
嬴無忌只能住嘴，接着說道：“所以到時我會負氣帶着家底離開，成爲天下各國的香餑餑，不論是回乾乾碎嬴無缺，還是入齊入楚，抑或潛入姬姓諸國，挖周天子的牆角，都是良選中的良選。
他心中蛋疼了好久。
趙暨笑罵道：“現在不是拍馬屁的時候！”
嬴無忌快被氣笑了：“你要是想擺闊，倒是花你自己的錢啊，慷他人之慨算什麼本事？”
白家的寶，押在自己身上。
嬴無忌卻有些憂慮：“不過我娘說，白氏本來就派系林立，而且族人頗爲傲氣，這麼做只怕養虎爲患。”
嬴無忌笑道：“擦乾淨了，快去休息吧！”
只能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做了一個歌喉的手勢，便趿拉着木屐離開了。
嬴無忌點了點頭：“父王放心！”
您還真是狠啊！
卻不曾想，忽然發現自己也會貪戀別的東西。”
只是我的修爲被嬴越廢掉了七成，恐怕不能助你了。
只是……薪中帶火，一不小心可是要引火燒身的。
嬴無忌心中一咯噔，從氣息波動來看，這靈藥算不上高端，只能常規用作輔助修煉用，應該是府中藥材庫的，之前一直對羋星璃開放，畢竟每天消耗量也不多，駙馬府維持這種級別的開銷還是沒有壓力的。
心中又是歡喜又是可惜。
“嬢嬢真的是你？”
“不急！”
一番話。
朝裡面望去。
白儀點頭：“能把血脈完全封鎖起來，這秘法怎麼可能會簡單？時間應該不會太長，若是有爲娘助你，估計一天就能成。
她覺得翁婿倆的計劃很厲害。
……
被嬴無忌看到這樣。
若是自己拒絕，肯定更會惹人生疑。
吾與你君父年輕的時候相交，曾交換各家神通參悟。
這靈武神域，雖然准入門檻很高。
趙寧：“……”
自己本來就已經掌握了身外化身，只是被修爲所限，bug太多而已。
以儒爲魂，以法治國，以墨爲骨，以道修己心，以兵安天下。
嬴無忌愣了一下：“寧兒……”
這女娃子的性子，她實在喜歡得緊。
至於究竟迎不迎回天人族，還是你說了算。
“應該的！”
但最後一次出關後。
嬴無忌呲牙咧嘴地問道：“那您還是先說一說，怎麼才能騙嬴越，騙姬姓，騙一切能騙的吧？”
“魔鏡魔鏡，快告訴我，誰是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嬴無忌瞅着她：“怎麼了？”
“是你！”
你娘、寧兒、採湄、花朝，該被殺被殺，該被佔被佔。
相比而言，區區幾盆藥液值幾個錢？”
嬴無忌點頭：“是個不錯的試劍場，是高手誕生的絕佳助力，但也僅僅是助力而已。”
正廳中。
如此看來，已經是最好的計策了。
如此，雖然大黎短暫傷了元氣。
剛送這個小丫頭來黎的時候，才只是個不大點的小娃娃。
正是自己的書房。
所以不必憂心。
趙暨打量着他：“天下皆知，歷代黎王燃血換取實力地位，孤命不久矣乃是各方共識。恰逢大黎變法，嬴姓駙馬趁勢而起，成爲一代權臣，孤老年昏聵，嫉賢妒能很正常吧？”
那時的自己，覺得清虛老道是太過輕視自己，所以白白送上太上觀基業。
除了一部分徹底投靠幹王室的，以及一部分對天人族身份特別癡迷的。
兵者以戰止戈。
但只要達到這個門檻，就幾乎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我想通了一件事情：就如我這般君王，日日憂心趙氏之統治，與國內貴族勾心鬥角，雖施以賢明政令，卻也只是爲了收攏民心，卻從未真正想過，何爲盛世之治！
如此行徑，如何能有聖人之心？
所以我放棄了。”
歲月啊……
嬴無忌站起身：“娘！我外出辦一件事情，最多兩個時辰就回來，您稍等片刻，等我回來，立刻傳授我秘法！”
說罷。
直接掏出匕首一揮。
下一刻，便出現在了幾十裡外的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