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交火情況是一個新兵被咬傷,現在已經被隔離觀察,擊斃喪屍四十五隻,好吧,就稱呼那些病人爲喪屍吧,那個倖存者女孩由於被咬了一口已經成了那些怪物的一員了,被當場擊斃,女孩的屍體被推着從我跟前走過的時候,我卻開始感慨生命的弱小,直到女孩的屍體被裝進了屍袋。
班長走過來拍了下我的肩膀“是有些殘忍啊,他們沒變異之前都是活生生的人,現在,都變成了食肉嗜血的怪物。”
我說:“也不知道我的家人怎麼樣了,這段時間一直沒什麼音訊。”
班長安慰我道:“放心吧,病毒蔓延的時候,前期多數都撤走了,應該不會有事。”
夜裡大概11點左右的時候,我聽到到了急促的警報聲。
“快!!支援!!四周有無數的喪屍朝我們過來了!!”
“太多了!!快!機槍手!快!”
一聲聲的呼和聲,伴隨着一個個士兵跑動的身影,迎着月色,我看到了四周的大街小巷面有密密麻麻的人影,朝我們跑過來,不錯,是跑,他們狂奔着,嘶吼着,就像海浪一般誓要將我們淹沒在其中。
“打開探照燈!”
“所有戰鬥人員做好準備,看看我們能不能做掉這些數都數不過來的東西!”
話音剛落,所有人就地尋找掩體,由於我們位處市中心的一片空地上,四周除了街道就是街道,也沒來得及做些防護措施,更不會有人想到,我們居然會遇到如此密密麻麻的喪屍。
“開火!”一聲令下,上百支步槍噴出長長的火舌,四周的喪屍如同潮水般倒下一波另一波又無謂生死的衝上來。
我根本分不清那些是我殺死的,因爲我只知道麻木的扣動扳機,換彈匣,最後那些東西終於還是衝過來了,最近的距離我也只有十米左右,我們一個連被呈圓圈的包圍起來了,看着密密麻麻的如同海水一般的喪屍,我感到了絕望。
太多了,實在太多了,怎麼會這樣,白天明明沒多少隻,怎麼會忽然衝出來這麼多?
終於我們的一個士兵被撲倒外地,一大羣喪屍蜂擁而上,我知道,他們需要吃人肉。
“小五!”不知道是哪個兵喊出來的,讓我記住了我們連第一個被這些喪屍撲到的士兵。
“笨蛋!!保持安全距離!!別他媽紮成堆!!散開!!後退!!!!!!”
我一邊後退一邊不停的開火,那些喪屍更加瘋狂了,沒一會,我們的防禦被攻破了,無數喪屍衝進我們的隊伍。
“活着的!別亂開槍!!當心傷到自己人!!給老子肉搏!!”
“全給我突圍出去!能跑幾個是幾個!”一個渾身是血的排長怒吼着。
“跑!撤退!撤退!”
耳邊不停的傳來慘叫,不停的有喪屍被殺死,就在我一刀插進一個喪屍的腦袋裡的時候,“班副!!上車!!!”
我回頭看去,是趙素凱,他坐在軍卡的駕駛位上衝我喊道。
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將眼前的喪屍一腳踹開,轉身開門上了車。
“吼!!!”那些喪屍不停的撞擊我們的軍卡,
“轟”我們的軍卡發動起來了,此刻我才注意到不少軍卡已經開始衝出了包圍圈,我把車窗降下來,伸出步槍對着那些喪屍開火,一個個喪屍被我擊斃在地上,車子開動了。
我從人羣中隨手將我們班的一個列兵拽了上來,這傢伙彈匣裡的子彈打光了,更換彈匣的時候由於太過緊張,彈匣掉在了地上,不過好在我拉拽的及時。
軍卡撞死了不少喪屍,但速度根本不會減少。
“儘量往喪屍少的地方衝出去”我將步槍伸出去不停的扣動扳機。
“媽的!早知道這樣,幹嘛不派陸航團那羣孫子過來!!我們偵查兵除了幾桿鳥槍幾個鳥人還有什麼?!這下好了,小五,王離,他們都死了,都死了。”
開車的凱子說着說着就哽咽起來。被我救上來的列兵一直在發呆,或許,這一切對他打擊太大了。
“你們看到班長沒有?”我忽然緊張的問道。
列兵道:“我看到他跟着三班的人撤走了,應該不會有事。”
聽後我稍稍鬆了口氣。
我們的軍卡跑了一天了,我也不知道我們該去哪裡,夜裡我們也不敢放鬆,輪番駕駛軍卡。
第二天我在駕駛軍卡,凱子睡着了,列兵醒了,我們閒聊了起來。
“班副,那些病人跟喪屍有什麼區別?”
“或許沒區別,不過也不要怕,我們儘量找到安全部隊,回到我們的隊伍”
接着看了看列兵我又問道。
“你是叫王小睿對吧?以後叫你小睿吧,你們幾個新兵名字太普通,我老是忘。”
就在此時,天空傳來一陣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我急忙剎車喊醒睡着的凱子,我們三人興奮的飛奔下車,我負責警戒,他們兩人負責呼救。
十幾架運輸直升機從我們頭上飛過,看都沒看我們,他們爲什麼不救我們?
“班副你看!運輸機上的士兵!!!”小睿喊了一聲。
我擡頭看了一下,上面的士兵個個身穿城市迷彩,手持各種消音武器,其中一個穿着帶着墨鏡手拿狙 擊 槍的狙擊手朝我們搖了搖手,意思是無法救援。
“是特種部隊的那幫孫子!”凱子嘟囔着說到。
直到十幾架運輸機飛過,我們三人垂頭喪氣的上了軍卡,這次小睿負責開車,
我清點一下彈藥,我還剩下兩個彈匣共計56發子彈,92手槍還剩下三個彈匣共計57發。
我們的食物也不多了,我就剩下一小袋壓縮餅乾,總之,我們的處境十分危險。
傍晚時分,預料之中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軍卡沒油了,我們只能棄車徒步走向深山裡。
“都給我打起精神,把迷彩油給我從新塗,如果有幸存者對我們發難可不好玩。”我提醒他們
凱子一邊塗迷彩油一邊罵道:“早就聽說了,很多幸存者開始攻擊營救人員,仗着災難來臨沒人管得了,這幫王八蛋!”
“張班副,你說,我們能找到大部隊嗎?”小睿只能說是個18歲的孩子,臉上還有許些稚嫩,我似乎已經把他當成我的弟弟對待了。
我看着他笑了笑:“放心吧,有我在。”
我是他們的副班長,我要保護好他們。
看着空蕩蕩的四周,說來也是奇怪,爲什麼這些喪屍,要麼不見蹤影,要麼幾十上百隻甚至更多的同時出現,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夜裡,我們在某座山的河邊升起了無煙爐,簡單的吃過之後我負責站崗,直到現在夜裡三點,我打算寫完這篇日記就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