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也不知道怎麼會來到牀上的,她好像記得昨晚是睡在沙發上的,餘浩羣?
那個人一定早就走了吧,她想。
坐在沙發上,從早上六點,一直到中午十點,四個小時,她想過了,公司她是待不下去了,還是辭職算了,這段時間她腦子很亂很想一個人好好地安靜會,去遠途旅行。
週二的時候,那個神秘的電話又來了,是說話的那種,那個人是餘浩羣,其實她早就該想到是他。
“怎麼樣,心情好點了沒?”
“好點了。”
“那要不要出去兜兜風?”
“我看就不去了吧,我現在不想出去。”
“那你一個在家裡不是很無聊嗎?染染,就讓我陪在你身邊一次好不好?”
她故意問道:“爲什麼非要待在我身邊,我相信只要你願意會有很多女人要你陪的?”
“啊呀,就讓我陪你一次好嘛,你記不記得大學時候,每次都是我主動陪你,你好像一次也沒主動陪我一次,就當補償行不行?”
“我想先問你件事行嗎?”
“什麼事,說吧。”
“你爲什麼要用這個號碼打給我時,爲什麼又不說話了?”
“你真的想知道?”
“懶得理你。”
“那好吧,其實我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知道你快不快樂,我之所以選擇這樣一種方式,就是怕你知道我名字後會不開心匆匆地把電話掛了,以後只要這個號碼就不會再接。大e”然後他笑了笑,“染染你看我把該說的都說了,你不應該陪我一次嗎?”
“你在哪了?”
“你樓下。”
他戴着一個帥氣的眼睛,一身白色的西裝,正微笑着朝她招手。
樓下,她笑着看着餘浩羣,“穿着那麼正式幹嘛,又不是約會,只是去玩。”
“誰規定玩就不能穿這麼正式了?”他盯了她看了一眼,“今天你挺漂亮的。”
“多謝誇獎,好啦,走不走,不走我就回去了。”
“好好好,請上車。”
車上,她趴在椅子上,狐疑道:“餘浩羣,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去爬山。”
“你是不是腦子不好啊,現在有什麼好爬的啊?”
他滑稽地笑笑,“你這都是什麼歪理啊,現在我告訴你人可是最少的,剛好也讓你好好的靜靜,你看你就是狗咬呂洞賓。”
據說那個地方是在A市旁邊的一個市裡,去要兩個小時,因而真正可以玩的時間並不多。
“懶蟲起來啦?”
她從後面的椅子上甦醒,下車,的確是座很大的山,上面現在還殘留着雪了,一個遊客沒看到,冷清清的。
“餘浩羣你怎麼不去死啊,怎麼一個人都沒有爬什麼山啊?”
“人多會很吵,我這不是爲你好嗎?”
聽他這話,她是該感謝他嘍,她一個人不等他停好車子便直接跑上去了。或許是因爲很少鍛鍊吧,以至於還沒爬幾步已經累的夠嗆,然後找了一塊石頭坐下,看着遠方。
餘浩羣悄悄地在她後面站着,說實話,她不開心,但現在他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逗她開心,或許自己只是餘浩羣,而不是任天行。
心中隱隱約的有些疼痛,他從背後拿出了一杯熱奶茶,調皮道:“猜猜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什麼?”
“你不猜我怎麼說啊?”
背在後面,“零食?可樂?煎餅?”
他依舊搖搖頭。
陳染染不想猜了,然後他插上吸管捧到她放的面前,“看看,愛心奶茶,專門給你買的。”
不過她是挺意外的,有點渴,可那個男人分明是在逗她了,兩個人嘻嘻鬧鬧的好久,真有種大學時候的感覺,最後她還是硬搶了過來,開心地喝了起來。
因爲累,所以說話時結結巴巴的,“這奶茶真甜。”
“我爲你買的肯定甜了。”
其實並不止只有他們,很快下面來的人越來越多了,他們繼續朝上面走去,在一個龍王廟前停下,陳染染是實在走不了了太累。
休息了好一會也沒緩過神來。
“這都怪你不運動造成的。”
“好啦,我已經這樣了,就不要在我傷口上撒鹽行不行啊?”
他笑笑沒出聲。
“餘浩羣,你說我要辭職好不好啊?”
“辭職?”
“嗯,我想過了,反正那裡我是沒法待了,如果真的待在那裡,說不定沒過幾年我就已經發瘋了。”
“染染,我覺得你能坐到經理其實很不容易,這麼辭職不有點可惜了嗎?”
“哎,可惜是可惜了點,不過我又不是離了那裡就活不了的,既然我已經打算辭職你就不要說什麼了,我決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
“那你幹嘛要問我?”
“我只是覺得有些對不起吳班,畢竟我能坐到這個位置都他的原因。”
“你要決定的事沒人能攔你,再說了我覺得吧,你也爲公司做了不少事,我相信他應該不會說什麼的。”
“會嘛?”
他點點頭。
和他一直玩到了晚上,然後是吃飯,最後就是回家了,他竟然還給自己買了禮物,是個會閃閃發光的球,轉起來很漂亮,據說晚上不開燈都可以。
說實話接受他的禮物陳染染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便答應有空請他吃飯。
第二天,她回到公司,那樣的議論聲似乎並沒有減少,不過她不在乎了,比起賈靜來說這點不值得一提。
她輕輕地把辭職信放到了五班的前面。
“你要辭職?”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吳總我已經決定了。”
“陳染染,我說就因爲一點點的流言風語你就要退縮嗎?”
“吳總,請你尊重我的想法,其實公司離了我陳染染相信會一樣的好的,這些日子,我知道我的事情一定讓公司的名譽受到了不小的影響,所以我該說聲對不起纔是。”
吳班長長地嘆口氣,“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有沒什麼好說的了,希望你一路順風。”
她走到自己的辦公室收拾好東西,然後匆匆地離開了。
路上,她覺得很輕鬆,更像是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