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沒有任何迴音,於是她直接刪掉了號碼,這個男人肯定是她熟悉的,可是誰現在她還不好說。
在認識的男人當中,她該想的都想了,實在想不出這“神秘”的男子是誰想要幹什麼。如果是要追求自己,那麼爲什麼不光明正大呢,她又不是老虎也不會吃了他。
狗狗不見了。
下樓這是她意識到了第一個問題,不過誰叫它調皮的,看來那個爲自己養狗的人一定是很優待溺愛它的,否則也不會讓它變成這樣的跋扈。
換了好久,沒想到在不遠處的無人區發現了它,不是因爲被教訓,而是因爲那邊還有一條大的此刻正在撿着地上不乾淨的東西吃。
“狗狗。”她立馬喊了一句,它像是知道教訓一般地朝自己搖搖尾巴,憨厚地舔着自己的鞋子。陳染染立馬把她抱走了,它可不會容忍它髒兮兮的。
回到小區下面,她在地上找到了一根紅繩,因爲只有這樣它纔會老實聽話。剛走去小區 到時候,沒想到那個門衛笑着問:“陳小姐的狗狗找到了啊?”
看來他也不知道,難道花也是那個男人送的?
她笑笑,然後與它告別。
只是在不遠處的地方她竟然看了任天行,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看見。
他坐在輪椅上艱難地朝前面移動着,下一秒陳染染就跑了過去,是情不自禁的。
他只是輕輕打量了她一眼然後當不認識地把頭轉了過去。
連看她一眼都不肯,她苦笑,當年那種甜蜜一定是一場夢而已。
“聽說你受傷了,怎麼弄的?”
他苦澀地笑了一下,“皮外傷而已。”
這點也叫皮外傷?
“陳小姐是不是找我有事?”
這句“陳小姐”不明顯在他們之間畫上一條紅線嗎?
不得不承認,他做的還真絕。
只是下一秒,那個狗狗就跑到了他的旁邊咬着他的褲子,“還是那麼調皮。”他似開玩笑的口吻。
陳染染並沒有仔細地去品味這句話其實很意味深長,只是淡淡地講:“是啊,它一直都這樣像要管也管不好。”
“還有事嗎?”
“沒、沒了。”她深情地看了一眼任天行,下一秒便打算離開了,這個男人根本就是裝作不認識她,或許這中間有隱情但肯定不是因爲她的。
果真,很快賈靜跑了過來,很開心地拎着一個大袋子,當看到陳染染時還不相信地揉了一下眼睛,“染染姐真的是你啊?”
她慌亂地把眼睛看向別處,“是啊。”
“你這是要去哪?”
“隨便逛逛,你呢?”這明顯是廢話,因爲此刻她腦袋混亂不堪了。
“陪天行哥哥出來逛逛,他最喜歡來這裡了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問他也不說。”
下一秒,任天行發話了,“靜,我想回去了,我們先走吧。”
“哦。”賈靜笑着與陳染染告別,然後兩個人消失在還殘留着白雪的路上。
她看着他們離開,眼角不禁有一股熱淚順着臉頰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