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辰自是明白，當即走了出去。
“九公主，你當初害的我被打下誅仙台，這筆賬，該好好算算了吧？”顧傾城再次出言試探。
雖然漣韻剛纔那麼一問，她已經明白，自己可能就是薔薇的轉世之身，可是她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程天雪聞言，驚恐的神色一閃而過，隨即卻笑了起來，“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顧傾城看着她，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轉頭對孔墨染低語了幾句，孔墨染蹙眉看向程天雪，“你認爲是她乾的？”
顧傾城點頭。
“寒辰!”孔墨染輕輕喚了一聲，他抱着顧傾城，不方便親自動手。
寒辰立即閃現在眼前。
孔墨染努努嘴，“看看她的胳膊上，可有玉鐲。”
程天雪聞言，立即將胳膊藏到了身後，可是卻被寒辰一把拽了起來，拉起袖子，一直翠波流轉的墨綠色玉鐲正套在程天雪的手腕之上。
顧傾城眼底閃過一絲喜色，“就是那個玉鐲，寒辰，快取下來。”
程天雪掙扎無果，被寒辰奪去了手鐲，頓時對着顧傾城怒目而視，“這是我的，你憑什麼要？”
顧傾城淡淡一笑，接過寒辰遞過來的手鐲，套在了手腕之上，“漣韻，你就別裝了，你既然能變成這副樣子，自然也可以變成安七夏的模樣來騙我，不是嗎？況且當日安七夏只見過你們海羽國的人，不是你還能是誰呢？”
程天雪挑眉看向孔墨染，“你知道我是海羽國的人，還敢如此待我？”
孔墨染看都不看她一眼，“一個嬤嬤而已，就算我把你千刀萬剮了，白嘉譽他也不敢說什麼。”
“哈哈哈！！！”程天雪突然放聲大笑，然後猛地止住笑聲道：“你錯了，我並不是什麼嬤嬤，我是海羽國的皇后程天雪！”
“這一切都是海羽國的皇后程天雪在背後操縱的。”安旭雲的話在顧傾城的耳中迴響。
“怎麼可能！”孔墨染不以爲意的冷笑。
程天雪說了自己的身份後，氣勢也變了，仰着頭道：“如果你不信，可以找白嘉譽前來問個清楚。”
顧傾城心底卻是相信了程天雪的說法，不過她並沒有開口。
寒辰聽到她這話，吃了一驚，看向孔墨染。
“你不過是殺害我未婚妻的兇手罷了，就算你是海羽國的皇后，我也不會饒了你！”孔墨染一想到顧傾城差點因此和他陰陽兩隔，身上就滲出一股可怕的殺氣來。
“你想殺了我？難道你就不怕挑起海羽國和天宇之間的戰爭？你就不怕你的子民會受戰亂之苦嗎？”程天雪冷笑着問道，她不相信孔墨染會在知道她的身份後還堅持殺了她。
“寒辰，殺了她！”孔墨染毫不猶豫的說道。
寒辰的手伸向腰間，臉上卻露出一絲猶豫來，求救似得看向顧傾城。
若這個女人真的是海羽國皇后，而且又死在了天宇，估計海羽國不會善罷甘休的。
顧傾城思前想後，最終擡眸看着寒辰道：“按你主子的話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