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當初看到卓赫連光明正大地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還要不舒服,還要憋屈。
“不關心了,冷漠了不是,這假惺惺地關心了,也不是。看來,魔怔了不僅僅只是卓赫連,恐怕改天,我也得去醫院好好檢查檢查。”
尤其是心臟,這段時間,不對勁的可明顯。
嘴裡暗自嘀咕着,並沒有再去關注卓赫連是不是真的已經離開了,喬瑾冷抱着盒子關上房門,就往自己的臥室走。
路過客廳,正好碰到一身家居服的喬冷擦着頭髮走出來。
看到喬瑾冷手上拿着的盒子時,他的神情忍不住怔愣了一下。
“這是什麼?剛纔是誰在敲門?你在網上買了什麼東西了嗎?”
雖然並不是十分的熟悉,不過沒吃過豬肉,還是見過豬跑的。這麼精緻高檔的盒子,喬冷未必就看不出來,那裡面裝着的,應該是禮服無疑。
至於是不是真的在網上買的,也已經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看到喬瑾冷手裡面的東西,還有她那種怪怪的表情,喬冷的心裡面,下意識地突然有了一種,非常不美好的感覺。
而事實上,不得不佩服,他的這種直覺,簡直是準確到爆了。
“這是禮服,不是在網上買的。剛剛敲門的人是卓赫連,這是他送來的,明天壽宴上穿。”
“壽宴?什麼壽宴?”
雖然也有猜到,可是從喬瑾冷嘴裡面親自證實,又是另外一種感覺。可是眼下這個明顯不是重點,重點是,明天的什麼壽宴?
看這意思,喬瑾冷這是要跟卓赫連一起出席?
聽到喬冷這句話,喬瑾冷也才意識到,從林媽出現的這些天裡,自己一心只顧着糾結了,都忘記了要跟他說卓爺爺壽宴的這件事情。
“哦是這樣的,明天是卓赫連爺爺的壽宴,需要我陪他一塊兒出席。這衣服,他是爲了不影響到自己的面子,卓家的臉,所以才送過來的。”
“原來是這樣。”
嘴上下意識地應着,腦海中只稍微回想了一下,喬冷果然就反應過來,這個消息,其實並不是很陌生。
早在上一週,卓氏高層就已經有人提及這件事情了。
現在的卓氏,如日中天,已經成爲很多企業想要攀附的對象,去參加卓爺爺的壽宴,自然是拉近彼此關係的一個十分有利的機會。
因爲心理上的抵制,他當時聽說的時候,可是壓根就沒有將這件事情跟喬瑾冷聯繫在一起。
現在再次被提起,也不得不開始正視起來,眼前這個女人,現在還打着別的男人的標籤呢。
卓赫連的老婆,卓氏的總裁夫人,明天卓家那個老壽星的孫媳婦。
這可真不是一件怎麼讓人愉快的事實,剛剛洗了一個澡的愉快心情,就這樣沒有了。
喬冷的樣子看上去有些懨懨的,明顯是悶悶不樂的糾結樣子。
“那看你這意思,是答應要出席了?”
其實他心裡也明白,只要喬瑾冷一天是卓赫連的妻子,卓家的事情,就一天跟她擺脫不了干係。
說穿了,這也是責任。
可是明白是一回事,心裡面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忍不住的,還是要出聲問上一聲才舒服。
而看到他的表情,喬瑾冷自以爲人這是在因爲自己的妥協而感到不太開心,便再次出聲解釋。
“只是陪他一起去參加壽宴而已,其他的也沒什麼。我暫時,還不會回去。”
暫時不會回去……
案例說聽到這個消息,總歸是開心了。可是,看到喬瑾冷在提到卓赫連時候臉上一閃而過的幽怨,更加不好的感覺,襲擊着他的神經。
嘴一張,別說是喬瑾冷,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的一個問題,便直接脫口而出。
“瑾瑾,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問的很突兀,可是這種認知,卻不突兀。事實上,在前段時間之前,從喬瑾冷對待跟卓赫連有關的所有事情上面的態度,這個念頭,一早就已經子啊他的心裡面生根,發芽。
卻沒有問出來的勇氣。
而現在兩人住在一起,可是除了弟弟之外,喬瑾冷根本就不把他當成別的。這種頹敗,加上現在卓赫連親自上門的刺激,忍不住的,就直接將長久以來的疑惑給問了出來。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人聽的有些愣怔。可是,喬瑾冷還是聽懂了。
聽懂了,臉上的表情也就有些僵。
心底突然就有大量的抗拒下意識地涌現,人當即扯着嘴脣就笑了一下,以表示自己的不屑。
“這怎麼可能?你在開什麼玩笑?”
喜歡上卓赫連?這怎麼可能!且不說他們當初婚姻開始的時候,是以那麼不堪的方式。就單說在意外發生的時候,他的那個態度,那份對自己的不信任,也是對自己最大的傷害。
所以說,縱然是在不應該的時候,對自己偶爾的好,又能算得了什麼?
歸根結底,自己跟他,還不是照樣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一時間,所有的思緒全部變成了回憶,點點滴滴匯聚在一起。
雖然看上去似乎是他對自己好的時候比較多,可是那又能如何?有時候傷人的話,傷人的表現,即便是再多的好,也彌補不了的!
當然了,也是因爲只顧着去分析這些,全然沒有發現,不過是喬冷的一句話而已,她的腦海裡面,卻一瞬間就出現了那麼多,關於自己跟卓赫連的事情。
尤其是年會上那次千鈞一髮的營救,還有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溫馨,都是格外的分明,記得清清楚楚。心,突然就跳的有些不受控制起來。
不過,下一瞬,就有一大片的烏雲飄了過來。
卓赫連跟那幾個女人不同的互動畫面,就像是一根刺一樣,訂入到了所有的甜蜜當中。
也說不上來自己爲什麼會對這件事情這樣的在意,分明要比因爲電視臺被安雅算計後,卓赫連出聲責備自己的事情,還要在意。
而且在關於這塊兒的回憶裡,分明是帶着一股子,最不應該有的怨氣。
“經不起考驗的婚姻,註定了不會離開土崩瓦解的下場。況且,就算是有那個機會,我跟卓赫連兩個人,也不會有相守白頭的可能。
既然如此,我爲什麼要去愛上他?難道在你的眼裡,你姐姐我,就那麼的愚蠢?”
這些話,語氣說是在跟喬冷說,還不如說,她根本就是對着自己說的,順便堅定一下自己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