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弟弟嘛,什麼都不肯說,什麼都不肯講……本座覺得你還是帶他回去,好好地想一想吧。今天這件事情屬於我們雙方的私事,我們不會外傳,奧菲的過錯我們都知道緣由,不過也罷了,或許該讓他好好冷靜一下呢?對不對?”
魔依斯娜說完後,便化身爲紫蝴蝶,振翅飛去……
麗麗絲嘆着氣道:
“唔,魔依斯娜姐姐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
場面一片寧靜,幾人互相的對視顯得略有些尷尬……
“那,這件事我們就不追究了,希望,再次見面的我們還是能互相和好吧……”
易恆的臉色帶有幾分憔悴,從上到下都能村托出一股無奈感,不說憎惡着奧菲,起碼短時間內看到他都會覺得犯惡心……
他每一次的對話,並不是看着奧菲說的,而是對莉糖說的……
每一句話都讓莉糖黯然沉思着……
也或許是自己的問題,沒有管好奧菲……
“我知道了,對不起……”
一句簡單的道歉,代表的是莉糖發自內心的話,也是代替奧菲來對易恆他們進行着道歉。
“奧菲,跟姐姐走吧!”
“誒?”
還沒等奧菲從懺悔中反應過來,莉糖拉扯着奧菲的後衣領,輕輕拎起隨後兩人隨着莉糖周圍的金光魔法,傳送至遠處……
隨後易貝兒用可愛的手指戳戳易恆的腰部:
“哥,晚上陪我看會兒書吧?一起學習學習~”
“看書嗎?好啊!”
易恆爽快地答應着,一旁的茜茜莉也跟着迎合:
“誒誒,別忘了我喲~”
“好啊,那就晚上一起去吧~”
說罷,便各自地回到房間,隨即休息……
魔依斯娜在學院閒逛的途中,逐漸發現着一股不太尋常的氣息。
這是一種很獨特的味道,代表着像是“同類”的氣息。
也就是說明,周圍有『星座使』的存在。不過,除了自己,難道還有第二人嗎?
……
魔依斯娜鎖緊着眉頭,那令人窒息的壓抑感就在自己的身邊……很快她便察覺到了一雙邪惡的眼睛正在暗處觀察她。
“躲躲藏藏的,生怕我不知道你在看我嗎?真是一個奇怪的傢伙……”
而那個盯着魔依斯娜的人,就在她的背後。
那是帶有淺笑且濫黃的肌膚,蓬鬆的黃髮託顯出她星座使『處女』教主美杜莎—辛格爾的臉,顯得蒼老的氣質。
魔依斯娜轉過身子詫異地看着她,內心竊喜的同時第二反應被那蒼老的臉給嚇得不輕……嫌棄地調侃道:
“本座跟年輕人待久了突然還挺不適應你這個長相呢……”
“你這是在調侃我?魔依斯娜?”
美杜莎—辛格爾很自然地從口中道出她的名字,這便讓魔依斯娜驚訝地縮圓嘴型:
“喔~你,認得本座?”
“星座使『摩羯』教主,魔依斯娜,沒錯吧?我們是同類,興許可以一起合作呢~”
魔依斯娜聳聳肩且不經意地笑了一下,伸出右手做出邀請的手勢:
“那,你說一說,做什麼?”
美杜莎—辛格爾打着響指,背後便出現兩隻黃色的眼鏡蛇,纏繞在辛格爾的手臂上:
“明擺着說,你難道就沒有想法嗎?魔依斯娜?”
“本座並不知道你所說的想法是什麼,還有我想問你,這個蛇是來幹嘛的?”
辛格爾摸了摸蛇頭,唉聲嘆氣道:
“唉,你不覺得,你們城主的做法很蠢,你也很蠢嗎?”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美杜莎沒有立刻回答魔依斯娜的問題,只是自己心中所想着一件事。她覺得既然魔依斯娜沒有“野心”,那也就沒有別的聊天必要了。
“哦?你的思想看起來好單純啊,既然這樣,那就沒有和你聊下去的必要了呢~”
說罷,清善的眼神在下一秒突變,美杜莎—辛格爾本就慈善的面容變得陰沉,一副惡魔般的嘴臉讓魔依斯娜很是瘮得慌……
美杜莎纏在手臂的黃蛇似乎在這樣的作用下纏地更緊了,這代表着她正在享受着某種快感。
承受着“疼痛”,“瀕死”,“窒息”等的快感,,正是美杜莎—辛格爾從生便有的一種獨特的怪癖。
“啊?”
魔依斯娜被美杜莎這些怪異的行爲給懵住了身體,這不是主要的,她並不知道美杜莎的目的是什麼,僅僅只是等待下一步的指令來做出着判斷。
那條蛇融入手臂內,形成一把鋒利的彎刀,但這並不是美杜莎的主要武器,對付魔依斯娜來說她會非常自信。
手起刀落,美杜莎冷不及防地向魔依斯娜的腹部砍上一刀,她甚至能想象到刮痕破裂後大量噴血的慘樣。可是,實際情況和美杜莎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握緊的彎刀毫無命中的手感,猶如劃過空氣般穿透魔依斯娜的左右腹。
“啊?這是?”
美杜莎心裡咯噔了一下,緊皺着眉頭卻想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麼能力。
“你不用感到驚訝,星座使『處女』教主美杜莎—辛格爾,你不一定能夠做到那一步,也就是你永遠地打不到本座。”
魔依斯娜的赤裸裸挑釁徹底激怒着她心中的怒火,眼裡只有魔依斯娜的那份能力的來源,無論如何想要將它奪取。
奪取後自己雖然算不上是世界最強的,但也會名列前茅。
“呀——”
她再一次憤怒地揮舞着彎刀,刀身的黑黃紋印記代表着“眼鏡蛇”的象徵,亦或者是領導級別的人物,也亦或者是別的長族身份。
美杜莎的身體停留在半空的時間內,突然手腳乃至全身如同五花大綁似的纏在一起。
“呃——”
她看不見是什麼東西捆住了她,所能做的只有無舉的掙扎。
這種捆住美杜莎半空的魔法,正是魔依斯娜用魔杖所操控的。並不像絲戈霓一樣,魔依斯娜無法通過意念來做到“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能力,但在能力的範圍之內,她可以將美杜莎進行完全的控制。
在這個魔法的基礎上,魔依斯娜就已經勝過美杜莎—辛格爾一大截了。
勒着美杜莎的無形繩,細如髮絲。
正是這種力度的壓強,再加上美杜莎那吹彈可破的濫黃肌膚,身體只需輕絞就完全地變了形。
此時,魔依斯娜將浮空束縛的美杜莎用紫光圈完全地抱住。
內臟被勒得粉碎,眼球擠壓得變了形,傷口處的黃色血液一點點地滲透而出,從紫色光球內滴下。
可即使是這樣,美杜莎一點都不感覺到疼痛,甚至都覺得這種感覺會有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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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身體炸裂,只剩下靈魂和意識,支撐着美杜莎。
可如果她這樣子不算是“死亡”,那麼她的生命理論上也永遠地達不到終點。
所以這就提到了美杜莎—辛格爾的一個主要的權能:死亡復活。在靈魂與意識消逝後,美杜莎的那一方已經寧靜了,魔依斯娜露出着些許燦爛的笑容:
“星座使『處女』教主美杜莎—辛格爾,也不過如此……”
“那你所認爲的『不過如此』,又對我是怎樣的評價呢?魔依斯娜?”
背後令人寒慄的聲音讓魔依斯娜的笑臉沉了下去,緊接着是劇烈跳動的心臟,和正在顫動的雙眼皮。
而且一股陰森且厚重的『星座使』氣息撲鼻而來,相較於剛剛的氣味貌似更加地重了。
她詫異地轉過身子,美杜莎那完好無損的肌膚之軀呈標準站姿站立在魔依斯娜的面前,對她的表情就是一種褻瀆。
魔依斯娜那般忐忑不安的心,跳動地充斥整個腦門:
“你……不是已經??”
美杜莎很喜歡魔依斯娜這般沒有見識過世面的表情,甚至都可以拿來挑逗:
“已經什麼?已經死了嗎?哼哼~我可沒你想象的那麼脆弱,我可是星座使『處女』教主,美杜莎—辛格爾呀~”
“我承認你很厲害,這種全方位的無形攻擊擱一般人早就已經屍骨全無了——但是呢,我可不一樣,『死亡復活』的權能你應該是想象不到的吧?”
魔依斯娜向後撤了兩步,雙拳握緊,謹防着美杜莎超前攻擊,但是她發現美杜莎的攻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快。
她打算再次地嘗試,於是便伸出運轉魔法的手:
“去死吧~”
地面呈現出紫色魔法陣,起初只是燃燒着火焰,還沒等美杜莎從中反應過來……
膨隆——
爆炸聲響徹雲霄,紫光煙霧就像一朵巨大的蘑菇雲,說起猶如核彈般的威力倒也算不上,只是爆炸半徑很小,卻威力極大!
響聲和紫光驚動了整個宜興城的人們,紛紛往天上看着這不祥之物。這種的爆炸聲甚至連魔依斯娜自己都給嚇地不輕,威力大的倒超出了她的預想。
並沒有看見屍體,只有散落在天空的碎碳,看樣子,美杜莎的身體已經炸焦且粉碎……隱隱約約地還能看到掉落在石凳上的碎腸子和內臟。
“這威力可真夠大的……”魔依斯娜內心不禁感嘆道。
感嘆的瞬間還沒有多久,左方莫名地出現飛凳朝着魔依斯娜飛來,她拿起魔杖,朝地面一杵。
啪——
木凳從中間如飛刀切割般斷裂,緊接着身後便是手握黃花紋匕首的美杜莎—辛格爾……
“呃——”
瞪圓着殺戮之瞳,朝着胸膛狠刺,給予魔依斯娜的背後致命一擊。
讓美杜莎意想不到的是,目標彷彿在下一秒就偏離了想要攻擊的正軌道,結果卻又是撲了個空。
穩抓地面,手起刀落,緊接着就是180°旋轉身後的一個超大豎劈……
啪嗒——啪嗒——
脆弱的木質房被一刀劈地粉碎,猶如雷電的閃刮,破壞着房屋的支柱棟樑。
魔依斯娜在一旁詫異地看着被毀壞的房屋,心裡很不是個滋味:
“說到底打架歸打架,你也不能破壞人家的公共設施啊……”
美杜莎搖頭且不聽言勸,明擺着要嚇唬魔依斯娜的架勢,做出着誇張的動作,無疑是一種挑釁……
“你可真是……夠了啊……不聽言勸……”
“你以爲和我是平級就聽你的話嗎?那你也太看不起我美杜莎—辛格爾了呢~”
兩人同步起跳,幾乎同時地落在半空中,美杜莎伸出手臂,一條細猛的長蛇從手中撐破而出。
長蛇的方向是朝向美杜莎心臟的方向去的,而那裡則是魔依斯娜的禁忌之位。
魔依斯娜隨即揮舞着魔杖,製造出護盾擋在面前,隨即從護盾的縫隙用魔杖一揮,一條平行線上的紫利刃將蛇從嘴到身繃直地切成縱半……
並且沿着蛇身,慢慢地波及手臂……一樣地切成縱半,最後便是切斷半個肩椎……
本身只剩半個手臂和肩椎的美杜莎光是從外觀看就讓人喪膽,反觀魔依斯娜看得時候更是覺得驚悚……
星座使『處女』教主美杜莎—辛格爾不能將她當成一個普通的人類來看待,而是要把她當成一個“怪物”來看待。
跟『暗域』的魔物不同,“怪物”是沒有人性的,他們的價值觀是扭曲的……所以像美杜莎—辛格爾這樣的“怪物”,無需去對她進行憐憫。
對於正常的人而言,這種程度的傷勢足以使人痛到昏厥,失去知覺與意識。可美杜莎—辛格爾並不會,她對這個傷勢的感覺是一種病態,被擊打的部位亦或者描述爲受傷部位反倒她會覺得通體舒暢。
“半隻手臂都斷了,還有這般的精神?你是個『怪物』吧?”
魔依斯娜皺着眉頭吐槽着,這樣的舉止屬實是她的無奈。
只見美杜莎被斬斷的半隻手臂快速生出,就像一隻人形壁虎……哪裡斷了就哪裡重生……
“我要是『怪物』,那你是什麼呢?剛剛兩次明明打中了你,可是都沒有那般手感,可你卻殺死了我兩次哦?”
“那就我們倆對比一下,看誰是『怪物』吧!”
魔依斯娜開始挑釁着,與這般『怪物』戰鬥,論稱呼這件事倆人貌似顯得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兩人論權能而言誰也奈何不了誰。
她們理論上甚至可以有無限的戰鬥回合,但也只是“理論”罷了。
兩位『星座使』教主的戰鬥,將要持續在這場黃昏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