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王學來是暗戀秦柏雪的一員,只是當他事業有成,想要表白的時候,卻再也聯繫不到秦柏雪,就好像這個人從人間消失了似的。
幾年的同窗,雖然王學來是學長,可卻一直陪着秦柏雪勤工儉學,在這家咖啡館裡打工,即便是已經被大公司錄取,但王學來爲了追求秦柏雪,也是在細節上沒少下功夫的。
只是秦柏雪因爲心有所屬,故而不曾感受到罷了。
喝了一杯咖啡之後,王學來便邀請秦柏雪去家裡坐坐,在王爺爺的盛情之下,秦柏雪只得留下來用了晚餐,並喝了杯果酒,王學來這才送秦柏雪回謝家。
“學長,謝謝你。”在下車之際,秦柏雪望着王學來,感謝的說道。
或許是不勝酒力的緣故,秦柏雪說話的時候,眼中難掩落寞之色,那份悲傷叫王學來看着心痛,想要保護秦柏雪的慾望也更爲強烈。
曾經,他們的關係十分要好,至少王學來是這樣覺得的,那時秦柏雪身邊沒有朋友,卻不拒絕王學來的靠近,一度讓許多人以爲他們會是一對的,但終究只是以爲而已。
“柏雪,你年紀也不小了,真的打算這樣一個人一輩子嗎?”王學來忍不住開口問出了心中的期待,希望秦柏雪能夠給他一個機會,讓兩人可以有機會開始。
“呵呵。”秦柏雪苦笑一聲,伸手拂了一下披肩的長髮,苦澀的說道:“學長,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而有些事情則是心不由己。”說完,不等王學來開口,秦柏雪便打開車門,笑着說道:“謝謝學長送我回來,只是時間不早了,學長不要讓王爺爺等太久纔好,再見。”
“我們……還有可以再聯絡嗎?”王學來說着,已經下車來到秦柏雪身邊,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便將名片塞在了秦柏雪的手中,說道:“有空的時候,可以打給我,看在我們能在相遇的緣分上,不要再失聯了。”
握着王學來的名片,秦柏雪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她如今的身份不過是別人暖牀的女人罷了,還有什麼資格走在陽光下見人呢!
不忍心拂了王學來的好意,秦柏雪隨手將名片放在衣兜裡,便笑着說道:“學長路上小心,我該上去了。”
“你也小心。”有些失落的朝秦
柏雪笑了一下,王學來鬆開攙扶着秦柏雪的手,可才一鬆開,便見秦柏雪身子一歪,險些摔倒,忙又攙扶了過去,並關懷的說道:“還是讓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了!”秦柏雪急切的說着,發現自己的語氣過於激動,便又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容說道:“我的僱主脾氣很怪,不喜歡有陌生人上門,學長送我到這裡就好。”
“若是做的不舒心,不妨考慮辭職,我可以幫你找一份簡單的工作。”王學來眉頭輕皺,從秦柏雪的語氣裡明顯的感覺到了什麼,只是不方便多問,他還沒有那個資格。
“已經習慣了,只怕外面的工作並不適合我。”秦柏雪說着,便要推開王學來,可她纔剛有這樣的舉動,身子便忽地被拽了開去,嚇得秦柏雪倒吸一口氣,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中,正是謝夢晨。
擡起頭來,對上一雙火熱的眼眸,秦柏雪抿着脣瓣並未做聲,她不知道謝夢晨這樣的舉動意味着什麼,也不敢在這樣特殊的日子,惹謝夢晨的不開心。
只有乖乖的沉默了起來,秦柏雪希望自己的日子不要太難過,這是她唯一的祈求了。
將秦柏雪緊緊的抱在懷中,謝夢晨知道這樣的力道會弄疼秦柏雪,卻沒有要鬆開的意思,眼神陰冷的望向王學來這樣的姿態更像是在宣示所有權。
身爲一個男人,即便是不愛一個女人,可只要還沒有分開,那麼他的女人便不許別的男人染指。
“這位是?”王學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可當看見秦柏雪蒼白的臉色,而謝夢晨又沒有說話意思之後,便禮貌的朝謝夢晨伸出手,自我介紹的說道:“您好,我是柏雪的學長。”
不論這個男人之於秦柏雪而言,到底算什麼,但王學來還是不希望給秦柏雪帶來麻煩,看她的臉色那麼不好,王學來心中已經升起了歉意,同時也心疼的緊,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表明態度,證明自己和秦柏雪之間沒有曖昧的關係。
“你是要在這裡和你的學長再親熱一會,還是隨我上樓去?”沒有理會王學來的友好,謝夢晨俯首問向正在揉按太陽穴的秦柏雪。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學長……”秦柏雪剛要解釋,可當看到謝夢晨眼中的怒火後,只得無力的說道:“我累了
。”
一切的一切,都在這三個字裡結束了,無論是秦柏雪的解釋,還是王學來準備好的說辭,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秦柏雪垂下頭,不再作聲,也知道自己解釋了也不會讓謝夢晨相信,因爲謝夢晨根本就不想聽。
沒有與王學來告別,秦柏雪便隨着謝夢晨的強勢而朝單元門走去,她不能再牽連王學來了,若是再計較下去,那麼王學來這個總監怕是也不好做。
還好,王學來只是在謝夢晨的分公司上班,兩人並無見面的機會,而謝夢晨也不喜歡在雜質或電視上露臉,要不然還真不好處理了。
心中對王學來有着歉意,秦柏雪只能選擇日後再道歉了,這也是她對王學來的保護方式。
目送着秦柏雪被一個看上去很有權勢的男子擁着上樓,王學來眉頭緊皺,猜測着兩人的關係,直到秦柏雪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王學來這才苦笑着離開。
回到公寓,秦柏雪剛想要俯身換拖鞋,卻被謝夢晨一把拽到沙發上,狠狠的甩了上去,眼中怒火燃燒着,好像是在指責秦柏雪不該與別的男人如此親近,但謝夢晨似乎忘記了,他和秦柏雪之間,根本是不需要對對方忠誠的。
“謝夢晨,除了暴力,你還會什麼?”手肘支在沙發上,秦柏雪擡起頭來,看着謝夢晨,冷笑的問着,帶着幾分的鄙夷。
“是我要你要的不夠嗎?嗯?”謝夢晨將領帶隨手一扔,跪騎在了秦柏雪的雙腿上,捏着秦柏雪的下顎,冷聲的問道:“一個老男人包了你還不夠,現在又想養一個小白臉,秦柏雪你害真的是貪得無厭呢!”
“在你眼中,我除了是殺害媛媛的兇手外,還是個下賤的女人,不是嗎?”秦柏雪晃了一下頭,見掙脫不開謝夢晨的鉗制,卻在酒精的作用下,冷聲的說道:“既然這樣,你何必這麼多的廢話,想要怎麼折磨我,儘管來就是,我根本就逃脫不了,不是嗎?”
若換做平時,秦柏雪只會選擇默默的忍受謝夢晨的冷言冷語,即便是被逼上牀,也只會選擇承受,而不會過任何過激的話。
可今日的秦柏雪喝了少許的酒,素來滴酒不沾的她,自然是要一吐心中的不快了,更不知她此番的話,已經讓謝夢晨的怒火燃燒的更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