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文婕哼着小曲,在安軒居外打理梔子樹,心情格外的好。
綠蘿拖着腮幫子坐在臺階上,看着已經洋溢了一早上笑臉的人,無聲的嘆息:一晚上的功夫就被王爺搞定了!戀愛中的女人啊!
歐華瑖過來,對着綠蘿擺了個靜聲的手勢,向那個擺弄着梔子樹的人兒走去,一把從文婕身後攬住。
文婕本想反抗,但是那熟悉的薄荷香已飄入鼻中。
歐華瑖詫異,“怎麼這麼乖巧?不怕是別人抱你?”
“不怕,你身上的味道我熟悉!”
歐華瑖下巴落在文婕肩上,“這麼聰明?”
“那是當然!”
“那我考考你?”
“隨意!請出題!”
“猜字!天鵝飛去鳥不歸!”
“簡單!天鵝的鳥沒了,一個‘我’字。”
“再猜,懷念昔日空費心!”
“懷念的懷沒有了心,一個‘不’字。”
“繼續,雲開月下雙匕影!”
“嗯~上雲下月右雙匕,一個‘能’字”
“水流幾處又相逢,日落月出人倚月!”
“更簡單了,前面兩句話的字是‘沒有’二字,對不對?”
歐華瑖笑笑,“那就才最後一個字,單身貴族爾相隨。”
“一個‘你’字,哈哈....怎麼都如此簡單!”
“是嗎?那你把謎底全都說一遍給我聽聽!”
“我不能.....”文婕興高采烈的,突然一下頓住,緩緩轉身震驚的看向歐華瑖,謎底的全部是:我不能沒有你!這一刻,她想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撲入他的懷抱,霸道的說“記住你說的話!還有你只能如此對我一人!”
歐華瑖將她摟的更緊了,六年的追尋,真的不能沒有你!
“今日怎會現在來這兒?”
“事物太多讓人煩悶,到你這來偷個閒可好?”
“哦?我這兒也不閒呢,這梔子樹我們給它修個枝,讓它來年生長更旺,如何?”
歐華瑖寵溺的刮刮文婕的鼻尖兒,一起忙活。“世上花有千萬種,梔子既沒有蘭的優雅,也沒有梅的高傲,爲何你獨愛梔子?”
“或許是受父親與母親的感染吧!若不是母親生前強行塞了兩個侍妾父親,恐怕父親會孤獨終老吧!再者,你知此花爲何意嗎?--永恆的愛,愛則不變,變則不愛!直到生命的盡頭....”
原來此花是這樣的喻意,“婕兒~讓我們一起來守護它吧!”
“君心不變我亦不變!”
.....................
“今日晴空朗朗,聽聞七弟說,你會撫琴?”
“婕兒想聽?”歐華瑖看着文婕,自從他征戰六年來,已好久沒撫過琴了,不過只要她想聽,他一定會滿足。
“只是好奇,一雙執劍縱橫天涯的手如何能奏出動人心絃的樂章?”
“那本王就好好爲愛妃展示一番。”
琴音起,音音細韻,餘音繞樑,宛若歲月塵封的思念,回首驀然間,風月輕盈容顏,美好如花。突又琴聲高逸,風雲滾滾,江河漫天,力拔三兮氣蓋世,鐵骨錚錚蕩氣迴腸!真是柔情俠骨!
文婕不禁想到一句話:“你如莫邪剛,並剪快,哀梨脆,琴心劍膽羞姿媚。”
琴音熄,文婕久久不能回神,如此琴音柔情與剛毅並存,相斥又相惜,婉轉之間柔韌有餘,讓人感嘆他的溫柔又不失他的霸氣!
歐華瑖看着文婕那震驚的面容,輕聲問道,“可讓愛妃滿意?”或許是他經歷的太多歷練的太多,那百轉千回的纏綿音律已不復存在,現在的琴音才他的心律!
“王爺琴音婕兒聞所未聞,但也不想讓人所聞了!”
“好,以後我只爲你一人撫琴,可好?”
文婕微仰着腦袋,假裝想想,然後俏皮一笑,“雖然有些埋沒,不過婕兒允了!呵呵...”
歐華瑖一把將文婕拉入坐在懷中,戳戳她的小腦袋,“你呀!”
日子似乎就這樣過着也不錯,歐華瑖閒暇時就與文婕琴瑟和鳴,府中之人,都知王爺對王妃寵溺有加,二人感情增進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