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又一次,米念之和viper並肩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看着樓下準備下班的衆人。米念之對viper說了這句謝謝,這次她是發自內心的。
“謝我什麼?”viper毫不領情,神情依舊是那樣的生人勿進。
“你這個人啊……”米念之看着她身側的viper,笑着說“或許我猜錯了,你來這裡不是無聊了想要練手,隨便玩玩的。”
viper沒有迴應。
“我想證實和你競爭。”米念之側身,看着viper鄭重的說“這次不是感情用事,不是一時衝動。是真的,我想要守護這裡,想要真正的和你競爭那個位置。”說完,她指着viper那個放着主編名牌的辦公桌。
“三次。”viper用手指比了個三,“三局兩勝。只要之後三次中,你報道的新聞pv指數超過東方報道,就是你贏。”
“成交。”說完,米念之朝viper伸出了手。
看着米念之深處的手,viper也伸手,兩隻修長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你說那個幕後之人會是誰?”突然,米念之想到了徐玲那個被刪除的求助帖,她之後黑進來了那個網站後臺,依舊一無所獲。
“之前被我們擺過道的,總會想要報復一下的。”
“你擺過誰的道?”米念之好奇。
“太多了,記不得了。你吶?”
“我啊,我不適合這種腹黑的,我都是直接得罪。”
“那你得罪過誰?”
“太多了,記不得了。”米念之學着viper的語氣說道。
“要不要去慶祝一下新聞在線成功甩鍋?”突然米念之轉移了話題。
聽見米念之的話,viper轉身拿出那張黑卡“給你。”
“你不一起?”雖然她們脾氣不投,但是看在這次她們並肩作戰的份上,米念之決定邀請一下viper。
“不去了,卡給你。”
“弄的好像我沒錢似得。”米念之撇嘴看着viper手裡的黑卡,手在包中一陣亂摸,拿出一張黑卡。“本姑娘也有。”說完,她朝viper晃了晃手裡的卡,下樓招呼同事。
隨着大家的離開,喧鬧的辦公室變得安靜。viper看了眼空蕩的辦公室,下樓準備回家。
“你到底是誰?”突然,角落處傳來一個聲音。
viper尋聲望去,這才發現除了她,危安也還在。
“還沒走?”viper笑着看向危安。
“我問你,你是誰?”危安走到viper面前,又一次逼問她。
“我是viper,不然吶?你以爲我是誰?”viper看着逼近她的危安,沒有後退反而朝前走了兩步。
“這個網站,你知道嗎?”危安拿出手機,舉到viper的眼前。
viper看了眼那個網站,眼帶嘲笑。“八年前的新聞,和我有什麼關係。”
看着面前的viper,危安想到米念之查到的IP地址。很巧和,查到的那個國外地址就是viper曾經生活的城市。
“這個地址你不熟悉嗎?”
“那又怎樣?”viper又一次逼近危安,此時他們兩個距離近的能看見彼此眼中的倒影,聽見彼此的心跳聲。“八年前,我在哪裡?八年前我多大?你瞭解嗎?你對我什麼都不瞭解,爲什麼就單憑一個城市,就覺得和我有關?”
“八年前的我,20歲,無親無友,一個人在國外求學生活。你覺得當一個女孩連最簡單的生存都要拼勁全力時,她還有閒心去關注千萬裡之外的一羣陌生人是否生病,會關心一個後媽是否虐待了她的孩子?”viper好笑的看着危安。
“如果你想要查什麼你可以去查。需要我的幫助,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在懷疑了。我就是viper,不然你希望我是誰?”
“不然你希望我是誰?”viper的這句話,把危安剛想要問出口的話又一次堵了回去。
“你是辛夷嗎?”終究,危安還是沒有勇氣問出口……
“我想要調查一下八年前的往事。”不知爲啥,危安突然想要對viper說出他的打算了。“所以從今天開始,我會留在新聞在線,我不會想着逃離了……”
“人啊,終究是要面對一切的。只有解決了心魔,才能從過往中走出。”viper拍了拍危安的肩膀,“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找我。”
“送你回家吧。”從大樓出來,看着viper受傷的胳膊,危安說。
“好啊。”viper把手中的鑰匙扔給危安說“好餓,先去超市吧。”
超市裡,危安推着手推車靜靜的跟在viper身後。看着不遠處一直仔細挑選東西的viper,這種感覺對於危安來說既熟悉又陌生。
“危安,哪個好?”不遠處蹲在貨架旁邊的viper舉着東西,示意危安過去。
此時的viper眼帶笑意,沒有了人前孤傲,冰冷,就像收起了利爪的小奶貓。危安看着面前的這個viper,此時他才意識到,原來viper也是一個比米念之大不了幾歲的女孩,她也正是一個需要人呵護的女孩……
“喜歡的話,都拿着吧。”走到viper身邊,危安接過她舉着的東西,又順手把她拉起來。
危安看着面前的食材有些懵,從超市出來viper說要吃飯,他以爲是在外面吃,就同意了。但是危安沒有想到的是,viper說的吃飯就是回家自己做。
“你都是自己做飯吃?”危安問viper。
“是的,這樣對身體好。”趴在餐桌旁看着有些懵的危安,viper笑了“要不還是我來吧。”
擔心的看了眼viper的手臂,危安搖頭,“我做。”
“危安,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某個人?”viper突然的一句問話, 讓正在切菜的危安手一頓。
“不然,你怎麼會突然對我這麼不一樣啊。”
危安看着viper滿屋的辛夷花,問了一個同樣莫名的問題“你爲什麼喜歡辛夷花?”
“就是喜歡啊。”
“就是突然想要對你好。”危安沒有說出心中真正的答案。
在走進這個房子,在看見滿屋的辛夷花時,危安知道他已經固執的把viper當成了那個女孩,只有這樣,所有的疑問才能合理的解釋。
因爲是那個女孩,所以危安拼命的想要對她好,因爲是那個女孩,危安纔有贖罪的機會。所以此時的危安就像是溺水瀕死的人拼命抓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固執的把viper當成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