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又一次傳來熟悉的觸感,viper停止了哭泣,她看着自己掌心中的那個手,擡頭看着危安的眼睛,她說“你會不會也扔下我不管,就像曾經的他們一樣,留我一個人?”
“不會。”危安輕聲的回答。
“真的。”聽見viper的話,viper的眼睛亮亮的,她看着危安,似乎不敢相信。
“真的。”
“那麼拉鉤。”醉酒的viper顫顫巍巍的伸出她的小拇指,滿懷期待的看着危安。看着如此充滿孩子氣的viper,危安一直端詳着viper的臉,一直看着,一直看着。“趕緊啊。”viper把她的小拇指在危安眼前晃了晃,危安這次伸出他的手指。“拉鉤。”
“我有家人了,我有家人了。”拉完勾,viper突然開心的笑了,她撲倒危安的身上,像當初掛在米念之身上一樣掛在了危安的身上。“拍照,拍照。”掛在危安身上的viper指着桌上的手機對危安說。然後危安就拿出他的手機,拍下了他和viper的合影。
“你下來躺好睡覺。”危安勸着一直掛在他身上的viper下來,但是不論怎樣勸說viper以及不撒手,沒有辦法危安只能和viper躺在一張牀上,然後任由viper依舊那樣死死的抱着他。
不知這樣過了多久,終於危安耳邊傳來viper均勻的呼吸聲,看着已經熟睡的viper,危安輕輕的把依舊死死抓着他的那隻手掰開。
“不要拋下我一個人,不要拋下我一個人。”還沒有等危安離開,似乎是感受到了手裡的空白,viper在熟睡中喃喃的說着,伸手抓了幾下,依舊什麼也沒有抓着,viper開始變了像是做了噩夢一般,睡的極不安穩。看着這樣的viper,危安把他的手又一次的放到了viper的手中,熟睡中的viper似乎是抓到了想要的東西,漸漸的又開始沉沉的睡去。
危安蹲坐在牀邊,看着又一次沉睡的viper,他想到剛剛viper開心的說她有了家人,那個模樣開心的像個孩子。這是他終於知道爲什麼每次viper喝醉酒,會那樣緊緊的抓着他和米念之不鬆手了,或許在她的內心深處,他們就是viper的家人,是viper最害怕失去的家人吧。想到viper在他面前不經意流漏出孩子般的模樣,危安心想或許那纔是她原本的樣子,會像個孩子一樣會開心的笑,會示弱,會撒嬌,而不是她清醒時那樣時刻,永遠冰冷,永遠不允許別人的靠近,也永遠只是她一個人。
危安心軟了,他看着被緊緊握着的手,危安輕聲對viper說,“如果被你利用,可以讓你變回曾經那個溫暖的你,是不是代表這個利用也是值得的?”
睡夢中的viper沒有聽見危安的話,但是握着他的手卻依舊沒有放鬆,感受着手中冰冷有熟悉的感覺,危安心中已經有了決定,他不想要在追究了,不去追究爲什麼viper想要利用他,不去追究viper究竟想要利用他做什麼事情了。
就當做什麼也不知道吧。危安看着已經沉睡的viper,也趴在牀邊漸漸睡去。牀頭,危安手機屏幕悄悄亮起,屏幕上攬着危安脖子的viper笑顏如花……
而此時,看着滿桌的日料,米念之卻沒有動一下筷子。“樂先生,不知道你爲何又一次約我出來?”當初,樂正野給她打電話已經被她毫不客氣的掛斷了,米念之沒有想到樂正野會再一次的打電話邀約。
“佳人當然值得一再相約。”雖然此時坐在米念之面前的樂正野是一個有貌有才還手握網絡媒體大部分資源的人,但是顯然米念之對於樂正野並不十分感冒。她聽完樂正野這句話,眉頭不由一皺。
“說吧, 找我什麼事情。”
“米小姐果然直爽,那我就直接說了?”
“你說。”
“我想要挖米小姐來東方報道。不知米小姐意下如何?”
“什麼?”米念之不敢相信她的耳朵,樂正野,手握行業第一的網絡媒體資源,他現在突然三番五次的邀約竟然是爲了挖她?米念之不覺得事情真的是這麼簡單。
“真的,米小姐,你這幾次的專題新聞我都看了。做的優秀,我希望和你合作。”
“合作?”米念之笑了,“怎麼個合作方法?”
“給你量身定做一檔網絡熱點新聞節目,相信以我的實力和資源,你會越來越好的。”樂正野滿懷信心地說着。
“我相信你有這個實力。”
“那我們?”樂正野有些喜出望外,外界一直盛傳米念之脾氣爆,一根筋,不好挖。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如此的順利。
“但是……”看着樂正野高興的表情,米念之話頭一轉。“我不想要去。我知道以你的實力,任何一個人去,只要有你的包裝都會很快火起來的。但是對不起,我不想要去。”
“爲什麼?”樂正野有些不敢相信,他不知道那個新聞在線或者說viper究竟有着什麼魔力,竟然讓他們一個個的放棄炙手可得的一片光明前途甘心留在一個小小的新聞在線。“你在viper的手下真的能夠自由的報道你想要的新聞嗎?我可以保證你來這裡,這個欄目的一切都有你做主,你就是老大。”
樂正野給出的條件十分的誘人,每一個在 新聞行業混的人聽見這樣的條件都會動心,誰不動心誰是傻子,雖然米念之的心裡這樣想着,但是雖然米年之還是承認了她就是那個傻子。
“對不起,樂先生,我拒絕。”米念子看着面前的大餐,她知道自己是沒有福氣享用了。起身告辭,走到門口,米念子突然回頭看着那個背對着她的樂正野又一次的說道“我還和別人有賭約,沒有分出勝負,我是不會半途逃走的。”說完,她看了眼那個背影,離開。身後,樂正野把手裡的酒杯狠狠的放在了桌上,酒杯裡裡的酒灑了一桌。
聽見身後的動靜,米念之又一次扭頭從包廂敞開的門看了一眼樂正野。但是就是這一眼,米念之突然想到了上次她和景逸軒來這個餐廳時,從包廂偷偷看見的那個背影。米念之發現這個背影和當時的那個背影是如此的相似。
“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個人所爲,只有這件事情截止到你這裡,你女兒才能好好的享受着現在享受到的醫療環境……”當時那個背影對何文瑞說過的話,米念之現在依舊記憶猶新。或許何文瑞的死不只是簡簡單單的自殺,一個念頭在米念之的腦海中悄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