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念之遠遠的看見一旁馬路邊的viper,腳下油門一踩,她快速的從viper身邊開過。只是還沒等她開遠,電話就響了。
“你給我回來。”剛接通,viper酒醉的聲音傳來,“我看見你了,剛剛從我身邊開過去,趕緊回來,回來……”
還沒等米念之掛電話,她就聽見電話裡一片雜亂“你別亂動,有車……”那是安榮的聲音。
“送我回家啊,送我回家啊……”電話裡,viper聲音輕輕的,一直在絮絮叨叨。
“得,吃人家的嘴短。”米念之想到今晚她們揮霍的那些錢,就把車倒了回去。
“先送她們,我最後。”原本米念之是想要先送viper回家的,但是沒想到viper拉着安全帶不撒手,非讓她先把萬沛三人送回家。
最後到家的viper一臉醉意的看着米念之遲遲不下車。
“你能自己回家嗎?”
viper搖頭,“不能。”
這回答的倒是乾脆,米念之深呼吸。從車上下來,她把一旁副駕駛座上的viper拽下來。然而讓米念之沒有想到的是,一下車,viper整個人就掛在了她身上,怎麼也扒拉不下來,宛若一個人形掛件。
“你下來,去牀上。”好不容易走到臥室的米念之指着身邊的牀命令viper。
“幹嘛?”人形掛件開口問。
“睡覺。”
“好,睡覺。”話音剛落,viper就直直的朝牀上栽去,然而摟着米念之的手卻依舊沒有撒開。
“你大爺的。”米念之揉着被撞的生疼的腰,低聲咒罵。
“你大爺的。”viper重複一句。此時米念之懷疑viper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
“放手。”米念之使勁掰着viper依舊摟着她脖子的手。
“放手。”
“老子讓你放手。”
“老子讓你放手。”
此時的viper似乎是發現玩具的小孩,一臉好奇的看着米念之,好玩的重複着她說的每一句,紅撲撲的臉上滿是無辜。
終於米念之不在折騰,她認命的閉上眼睛。“老子再理醉酒的你,我就不姓米。”米念之帶着極大的怨念漸漸睡去……
“疼。”第二天一個翻身就被腰疼醒的米念之剛睜開眼,就發現自己睡在地板上。四周除了一個極薄的毯子之外什麼也沒有,米念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昨晚就是這樣睡了一晚?如果記憶沒有出錯的話,她不是在牀上睡的嗎?
“你在哪睡的?”走出臥室,看見正在吃早餐的viper,米念之隨口問道。
“牀上。”
米念之不敢置信的回頭看了看臥室地上可憐的毛毯,然後看了眼一旁已經整理好的牀鋪,一句髒話在她口中,不知要不要說。
“我不習慣和別人睡一起。”
“你不習慣和別人睡,昨晚是誰死拉着不撒手的?你不習慣和別人睡,我就要睡地板?”米念之突然覺得她昨晚真的是太好心了,她就不應該回去,她就應該讓viper在馬路上自生自滅。
“吃早餐嗎?”沒事人一般的viper開口詢問。
“不吃。“拿起自己的東西,米念之重重的摔門出去。
聽着門巨大的聲響,viper無所謂的聳了下肩,依舊慢條斯理的繼續着她的早餐。
因爲報道權勢性侵這一專題所帶來的影響,新聞在線終於走到了大衆面前,這之後pv指數終於不再墊底。大家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工過,報道着新聞,也慢慢習慣了viper強勢的工作作風。
“大叔,最近咋得了?”一早上班,米念之就看見危安已經來了,她湊到危安面前,好奇的打量着他。
“沒怎麼?”
“騙誰,你這陣子忙啥吶?”
之前,危安能踩點來上班就不錯了。自從viper當了主編,米念之就擔心時不時就消失的危安早晚要玩完。但是沒有想到,如今危安竟然天天來的比她還早!
“給你早餐。是不是有沒有吃早餐?”遞給米念之一袋早餐,危安岔開了話題。
“這不是有你每天買嗎?”
“念之,浩修這一陣和你聯繫沒?”
“沒。”剛把包子塞到嘴裡,米念之搖頭“你找他?”
“先不找。”危安想要找的其實不是浩修,而是他師兄樂正野。他想要問浩修打聽樂正野的聯繫方式,但是卻怕把浩修牽扯進來。
當年虛假新聞出事之後,浩修自責不已,覺得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危安根本不會有事。所以危安被引咎辭職之後,浩修也同時辭職了。
他陪了他整整四年,人不人鬼不鬼的四年。無論危安怎麼趕他,浩修從來沒有離開。四年之後的一天,浩修接到一個電話,說家人有事讓他出國一趟,這時浩修才離開。
一個月的時間,危安清楚的記得那時浩修離開了一個月。回來,浩修就開始成立新聞在線,開始正常的生活。但是沒多久,浩修就賣掉了新聞在線,獨自一人去了國外……
“什麼也不要對他說。”危安告誡米念之,他怕浩修好不容易纔有的正常生活再次被打碎。
“想說也沒的說,他現在根本就聯繫不上。也不知道野哪裡去了。”
“負責人是誰?我問你們負責人是誰?”一個粗魯的女聲截斷了危安的談話。
“您不能進去。”前臺的聲音隨後傳來。
“你少攔我。負責人吶?”一個身型肥胖的女人闖了進來。
“你有什麼事?”米念之趕緊走到女人身邊,詢問。
“我找負責人。”
“我就可以負責。您有什麼事情?”米念之耐心的安撫着這個女人。
“你?”女人懷疑的看着面前的娃娃臉,一臉的不屑。“不負不了責。”說完,她繞開米念之直接上了二樓。
辦公室的門被人無禮的推開,viper擡頭看見是一個陌生的身影,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
“幹嘛的?”viper隨手把筆扔在桌上,面色極其不悅。
“我要你們還我公道,還我老公公道。”
“什麼?”viper表示自己沒有聽懂。
看着神情冷清的viper,女人眼珠一轉,她打開辦公室的門,直接地上一坐開始嚎啕大哭。她一邊哭一邊控訴着新聞在線害了她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