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笑容更勝,眉眼含情的回望沈知黎。“我媽平日裡喜歡侍弄花草,花園裡有幾株紅梅開得不錯。”
“哦?”沈知黎提起興趣,“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周言露齒微笑,語氣裡掩不住驕傲:“你一定會喜歡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完全把徐翰淼給忽略了。看着兩人並肩同行,抑制不住怒火,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了沈知黎的左胳膊。
“知黎,你別和他走。”徐翰淼脫口道,手下的肌膚溫軟柔滑,不由得想起澳門夜晚的那個吻。
香甜軟糯,像是棉花糖一樣的味道味道。
心跳得有些快,他吞嚥一口口水。以前注意力都在沈以晴身上,又怨她插足他與沈以晴的感情,還從沒仔細地認真地看過沈知黎。
她不像沈以晴的甜美,也不是富家千金的婉約。她驕傲,閃耀,無論何時何地都像站在聚光燈下一樣,自然而然成爲全場的焦點。
在這裡她也許不是最美的,可她卻是最矚目最耀眼的女人。
在娛樂圈不乏美女的地方她能紅這麼多年,除了擁有好資源自身努力外,是她那張辨識度極高的臉和無人模仿的女王氣質。
當然了,還有遠揚的惡名無人能及。
征服是每個男人的本性,征服沈知黎這樣的女人,不得不說男人都能獲得極大的滿足感。
沈知黎甩不開他的手,臉色又冷了。“徐先生,請您自重,這裡是公開場合。”
徐翰淼哪裡肯放手,死死抓着。“你別鬧了,這裡人多,我們出去說。”
“放開。”沈知黎咬牙切齒地瞪着他,這麼大的動靜早就有人看到了,她不想又惹人非議。幾乎是求救般的,她向周言看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周言終於上前,手一伸,將她往懷裡帶。“徐先生,請你放開她。”
“如果我不放呢?”徐翰淼握緊了拳頭,對周言的厭惡到了極點。“知黎是我的……”他差點脫口而出‘未婚妻’三個字,匆忙改口:“是我的妹妹,你別對她動手動腳的。”
“妹妹?”沈知黎譏嘲的笑了起來,“我好像不記得沈
傢什麼時候出了個養子。”她壓低了聲音,厲聲警告他:“這麼多人都看着呢,說不定以晴也看到了,或許正在某個地方傷心哭泣呢。”
徐翰淼猛地縮了手。
見狀,沈知黎掙開周言的懷抱,瀟灑的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周言的眼裡充滿了讚賞,沈知黎是一個讓人着迷的女人。
夜裡風涼,花園裡花木蔥鬱,更是陰寒。
“阿嚏——”沈知黎從手包裡拿了一方紙巾,輕輕擦拭鼻頭。
驀的,一件外套從身後罩在了她的肩頭,沈知黎側身,嫣然一笑:“謝謝。”
才短暫相處,周言就悄然無息的博得了她的好感。
她的笑明媚清爽,彷彿是早春的第一縷清風,拂開了枝頭的紅梅。於是,他想到了一句詩,隨口唸了出來:“萬里歸來顏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
“蘇軾的《定風波•南海歸贈王定國侍人寓娘》。”
“是的。”他的眼十分清亮,彷彿是看透到她的心裡面去。
沈知黎凝眉,瞥開眼,口氣生硬。“我是明星,但不是那種陪人風花雪月的歌女。”
周言連忙道歉,“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都賴我這半吊子的國文。”他懊惱不已,一個勁兒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
她纔想起他是海歸,從小就被送到了國外,很少回國。眉頭一鬆,臉色也好看多了。“沒事,也是我太警惕了。”
警惕?周言若有所思,眉眼含笑:“我是被梅花迷了眼了,你很漂亮。”
他說得很認真,眼神十分專注,竟看得沈知黎有點不自在。
氣氛有些凝滯,沈知黎故意轉移了話題:“這是什麼品種的梅?”
徐翰淼找了一圈,終於在角落裡找到了沈以晴。看她神色不濟,面露哀慼。他心頭不忍,於是牽住起了她的手,“晴晴,你怎麼了?”
擡頭看到她,沈以晴眼裡的淚水吧嗒落了下來。“翰淼,我剛纔聽到他們說……”她咬咬脣,艱難出聲:“說你和姐姐在一起,舉止非常親密。”
徐翰淼也後悔不已,他一
時着急想要找沈知黎說事,忘記了場合。“晴晴,你別聽他們瞎說。我剛纔是碰見了知黎,但不是他們說的那樣。我找她是爲了我們兩個的事,想讓她幫幫忙見你爺爺。”
“是嗎?”
“當然了。”徐翰淼一口咬定,“晴晴,我愛的是你。”
沈以晴嬌羞的垂下頭,“翰淼,爲什麼一定要爺爺同意呢?爸媽不是早就同意了嗎?如果爺爺一直都不同意,那我們……”
“不會的。”徐翰淼打斷了她的話,“晴晴,你相信我,你爺爺一定會同意的。”
看着他堅定的眼,沈以晴點點頭。心裡同時泛起了疑惑,徐翰淼憑什麼這樣堅定爺爺會答應這件事,到底兩人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嗎?
周言只待了一會兒就被傭人請了回去,沈知黎又在花園裡逛了幾圈,才準備回到宴會中去。
周言幽默風趣,言談舉止頗有見解,爲人禮貌,兩人相談盛歡。甚至在分開時,沈知黎仍意猶未盡。
他彷彿特別瞭解她似的,所談的風土、所說的故事、話題都契合她的口味。要不是聽過沈浩天說起他經手的那幾個開發案,自己定會以爲他是個簡單的公子哥。
沈家雖說在江城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可對周家來說,接近沈家沒有多大的好處。一個經手地產開發,一個是拍賣鑑寶……
不對,一定有什麼被她忽略了。徐家不也是地產開發商,爺爺一定有什麼瞞着。
沈知黎擰起了眉頭,憂心忡忡,直覺表示沈浩天正在下一盤大棋,對未來有種不安定的後怕。
沉思間,她的肩頭被人敲了一下,嚇得她險些尖叫出聲。
“跟我來。”蘇羿衡抓起了她的手臂,拉着她朝着花園深處走去。直到到了一個看起來相對隱蔽的地方,才鬆開手。
“你瘋了。”沈知黎衝他大吼,揉揉痠痛的手臂。“你怎麼又在這?”
“我陪奶奶來的。”蘇羿衡解釋,想到她剛纔對着姓周的男人笑得彎了眼,對自己又是這樣凶神惡煞的態度,心頭微惱。
他伸手扯了扯衣領,瞥見她身上的外套,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