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想不到南宮雪兒如此喪心病狂,連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都容不下。他們第一時間奪下了她手中的凳子,她一臉痛苦的倒地。
本着人道主義精神,獄警們又慌亂的送她去醫務室。
在醫務室裡面南宮雪兒用餘下的力氣拼命的掙扎,阻擾醫生對她的救治。可讓她失望的是,她肚子裡面的孩子居然還安陽無恙。她明明感覺到了腹部好一陣的疼痛,可醫生檢查了一番之後,居然告訴她孩子還在。
她崩潰,之後的每一天她都回想方設法的傷害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雖然獄警們對她的看管更嚴了,可她總能找到空隙來傷害自己的孩子。要麼就是趁着大家熟睡之際,猛垂自己的肚子,要麼就是去洗手間的時候用門把手撞自己的肚子。
終於,她見紅了。
肚子隱隱的疼痛,她卻努力撐着,直到最後痛的暈過去了,才被獄警送去醫務室。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迎接她的還是上次那名女獄警。女獄警已經爲人母了,所以對於南宮雪兒的行爲,只能用喪心病狂來形容,她憤怒的瞪着病牀上臉色慘白的人,狠狠的道,“你真是我見過的最奇葩的女人,你太狠心了!”
南宮雪兒眸光有些呆滯,臉色而有些扭曲,只咬牙艱難的道,“你懂什麼?我只想死……我不要這麼活着。”
女獄警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可是讓南宮雪兒沒有想到的是,身邊的男獄警淡定的一句話,讓她崩潰至極。
男獄警語氣平平的道,“我國刑法明確規定,審判時包括羈押和提起公訴的整個期間。只要婦女在這個時候懷孕就不得判處死刑,並且不論宣判前是否有流產(包括人工流產和自然流產),也就是說只要婦女在審判期間有過懷孕事實就不得判處死刑。總而言之,這個孩子保住了你的性命。”
這對南宮雪兒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絕對算是噩耗。她頓
時發出悲慟的哀嚎,讓她這樣待在監獄裡一輩子,還不如去死!可如今,竟連死都是一種奢侈。在這個毫無自由的地方,根本不能自殺。而因爲她的鬧騰,她根本就已經成了獄警們的重點關注對象。她崩潰了,崩潰的咬壞牀單,崩潰的捶打着自己,扇自己耳光。
把自己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大概在她流產後的第三天,有人來探監了。據說是她在美國的女同學,她本不想見,可是心底還是有些好奇這個美國的女同學到底是誰?她想看看誰還能在她這種時候記着她?
到了探監室,她果然看見了她昔日的美國女同學。她那雙呆滯的眸子,終於有了流產後的第一次波動。她忍着不爆發,只怔怔的看着這個女同學。
這個女同學不是別人,而是make男扮女裝假扮的。雖然他戴着卷長的假髮,穿着女人的性感長裙,臉上濃妝豔抹。可是,南宮雪兒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他那雙淡藍色的眼眸,她太熟悉了。
可她還是努力讓自己保持那一點的理智,鎮靜的坐下來與make交談。爲了避免獄警們懷疑,他們全程英文交談。
make自從見到南宮雪兒的那一瞬間,心底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眸光顫抖着,只是很快壓了下去。他看見南宮雪兒早已被這段時間的羈押生活折磨的不成人形了,人已經瘦的快要皮包骨了,還有昔日明亮的那雙眼眸,再也沒了焦距。他的心口碾壓過一陣悲痛,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的扮演着女同學的角色,對她噓寒問暖。
南宮雪兒終於是忍不住哭了,在她掩脣的同時,眸底還有一抹妒恨閃過,於是她抽抽噎噎的哭訴,“這裡的日子我過夠了……我很不好……可是我自己怎麼樣都無所謂了,我只是覺得對不起我的寶寶……它在我肚子裡還沒有一個月……就這樣離開了,我的心好痛……我好難受……我身體太差了,我每天都承受着快要崩潰的痛楚,所以寶寶在我身體內待不
住了……”她故意隱瞞了自己折磨自己導致流產的事實,她要激起對面這個男人的憤怒。她現在雖然已經身敗名裂了,已經被關押在這裡什麼都做不了了,可對面這個男人不一樣。他可以幫着她報復,她過的如此痛苦,不讓夏纏付出點代價,她怎麼能甘心?而對面這個男人的手段,她一向是清楚的。
果然,make在聽到這裡的時候,一隻手暗自握拳,眸光劇烈的顫抖了幾下。南宮懷孕了,孩子一定是他的!!!
可孩子又這麼沒了……
南宮雪兒又斷斷續續的哭訴,“我現在一無所有了……可我始終不覺得自己有錯……我不覺得自己比夏纏差勁,可爲什麼她現在得到我原本屬於我的一切?我每天都煎熬,都痛不欲生……失去孩子的我更加痛了……”言語間,她的暗示還是明顯的。
男扮女裝的make全程都沒說幾句話,只是一直看着南宮雪兒……
探視結束時,南宮雪兒小聲的遺憾哽咽道,“如果我能有機會見到make,我一定會告訴他,下輩子我會一開始就選擇愛上他的。事實上,我在這裡的每一天都很懷念以前的日子,或許我早就愛上他了。只是我跟他再無可能了……”
看着南宮雪兒被獄警帶走,make的某種一抹仇恨的陰鬱閃過,報復因子在體內氾濫成災。
…………
南宮濤召開了記者招待會過後,夏纏和阮景遇兩人一夜之間成就了錦城的佳話,大家津津樂道的便是兩人之間的信任和恩愛。
甚至好些男單身狗改簽名直接改成了————我願意做阮景遇那樣的男人,然後遇到一個像夏纏那樣的女人。
女單身狗改簽名————這輩子我願意拯救全人類,祈禱下輩子能遇見阮景遇那樣的男人。
就連左娜都被感動了,一次激情過後,她躺在阮景瑞的懷中揶揄道,“大叔,耳濡目染這四個字你明白含義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