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的臥室內,左娜一邊按摩着,一邊跟老爺子嘮嗑,“老爺子你是這個家裡最有福氣的人,我以後直接叫你太上皇吧?這稱呼好,顯得你更福氣。我這力道你還滿意不?要是滿意,你心裡記着點這是我幫你按摩的,可不是夏纏。以後,你醒來得把功勞記我頭上。要不不滿意,你也記着點,這是我按摩的可不是夏纏。你可別冤枉你你的寶貝孫女,至於我嘛,以後會越來越用心的幫你按摩的。舒服不?跟你說實話哈,還真就你老人家享受過這待遇了。嘿嘿,不用謝我,我必須哄着你捧着你,以後還得請你爲我做主呢。”
聽着她唐僧唸經一般的嘮叨着,夏纏也是醉了,不過這左娜來了之後,她還真是輕鬆了。這會,坐在一邊漫不經心的煩着手邊的相冊。
這時候衡媽進來了,端來兩杯熱牛奶和一盤點心。笑嘻嘻的道,“纏纏小姐,左小姐,喝杯牛奶,吃點點心吧。”
夏纏一看就樂了,甜滋滋的笑道,“謝謝衡媽,剛好我有點餓了。”
衡媽笑道,“可別謝我,我老太婆不過是奉命行事。”
夏纏輕輕的眨了眨眼眸,瞬間就秒懂了,臉頰上立馬浮現一抹幸福的酡紅色。
衡媽輕輕的推了她一把,“你這好命的小丫頭,看看二少爺對你多好。正在公司忙着的人,突然打電話回來讓我給你準備點點點心。他說今天他着急去上班沒給你準備早餐,怕你餓着。”
夏纏心底暖暖的,情不自禁的笑道,”他真是越來越細心了。“
左娜一聽這話,嘖嘖的咂嘴,“夏纏你知道你這樣秀恩愛容易捱揍不?”
夏纏衝她翻了個白眼,然後吃點心了。
而剛纔下車的那幾名醫生推門進來了,左娜停下了手中的按摩動作,夏纏和衡媽也跟着退到一邊。
雖說是例行檢查,這是這幾名阮家花重金聘請的權威醫生也都很仔細。
一番詳細的詢問和身體各項體徵檢查完了之後,醫生會還是例行交代了一番注意事項,然後便離開了。
等到醫生離開後,衡媽也去忙自己的事了。
臥室裡又剩下夏纏,左娜,阮定天三人了。
左娜一直服侍到現在,夏纏讓她休息會,她也不願意。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爲,還說這兩天她調休就是爲了好好照顧老爺子的。
夏纏不忍打消她的積極性,也索性雖她去了。不過,她骨子裡也真是個熱心的雷鋒,看着左娜這麼用心,忍不住就對着左娜一陣猛拍。想要把她如此善良賢惠的一面呈現給大叔看……
左娜也不介意她拍照,還對她笑着擺了一個造型。看見導尿管連着的痰盂快要滿了之後,又跟昨天一樣去幫她老爺子倒痰盂了。
剩下夏纏一個人在房間內,她坐在爺爺牀邊上,欣慰的笑道,“爺爺,你都看見了嗎?大叔遇到一個這麼熱情的女孩子,大叔那樣子不溫不火的性子的確需要做那
這樣子的性子去中和一下。這個左娜對你挺細心的,對大叔更是好的沒話說,現在他們兩的感情發展的也很順利,等你醒來說不定直接成爺爺了。你……”
身後的門被人推開了,夏纏以爲是左娜回來了,笑道,“趕緊把牛奶喝了吧,你今天辛苦了。”
無奈,身後的人並沒有反應,只聽見門鎖被保險的聲音。
夏纏微微蹙眉,也聽不到腳步聲,她轉眸回頭一看,看見的是一名身材高大修長的身影。鼻樑上架着金絲邊框眼鏡,臉上戴着大口罩,那雙淡藍色的眼眸透着晦澀不明的光芒。
她愣住了,下意識的站起身子,心底陡然騰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慌忙問道,“你是誰?進來幹嘛?”
經過喬裝打扮的make冷笑着,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弧度,猛然亮出袖口的尖刀,“快要死的人了,問那麼多幹嘛?”
夏纏心口猛然一驚,還好在她回眸的時候,就多了一份警惕,這會手上正抓着牀頭櫃邊上的一隻暖水壺,慌亂之中,只能用這個東西還防身了。
make看着夏纏臉頰紅潤,明顯一副活的很滋潤的樣子,心裡的怒火更加竄高了幾分。眸底那仇恨的因子也越發的膨脹,嘴角勾起一抹殘冷的弧度,大步向夏纏逼近。
夏纏腦筋瞬間被拉成了一根直弦,腦中迅速聯想到了Make這個人,她沉聲大喝,“Make!你要幹嘛?你想幹嘛?你別衝動!你是怎麼進來的?”她能想到的最理智的自救方式就是拖延時間,i因爲爺爺一貫喜靜,他所待的房間經過特殊處理,是帶有隔音功效的。這會房間的門被Make關上了,她只能想着拖延時間等着左娜回來。
Make殘冷的笑着,心底早已恨不得撕碎夏纏那張臉。他那雙淡藍色的眼眸中彷彿能噴火了,他兇殘的勾脣,“用中國話來說,想要攔住我,那簡直是無稽之談!你以爲外面那幾個保鏢能保護的了你?我早已調查過了,這間房子隔音,所以我就算把你碎屍萬段別人也不會聽見的!夏纏,你知不知道我看見你這張臉有多恨?我的南宮就是因爲你被關在那種地方,我的愛情毀了,就連她肚子裡的孩子都是因爲你而死的!夏纏,你真該死!”所以,他要報復,他一定要讓夏纏粉身碎骨。他今天喬裝打扮之後,打傷了原本的護士,才得以混進來的!
夏纏努力撐着一絲理智,手指緊緊的攥着暖水瓶的扶手,“南宮雪兒懷孕了?孩子沒了?我不知道啊……她的孩子怎麼沒的?”
Make眸底又是一抹碾壓般的劇痛閃過,“閉嘴!我現在就讓你去給我們的孩子陪葬!”他臉色眼鏡和口罩都被他一把扯掉了,那張邪魅的俊臉,此刻滿是扭曲的猙獰之色。手中的尖刀,更是兇殘的刺過來————
夏纏擡腳狠狠的踢向他的中心地帶,聽見他隱忍的慘叫之後,又毫不留情的講手中的暖水瓶砸到他身上。暖水瓶爆炸了,裡面滾燙的熱水都流了
出來。
Make痛的臉色鐵青一片,捂着自己中心地帶的他,原地轉圈將身上的碎片都抖落。
夏纏趁機想要逃,剛逃到門口,手臂重重一沉,就被一股蠻力扯的摔到地上,”救命啊!救命啊!!!!!左娜!衡媽!管家救命啊!!!”
雖然房子是隔音的,可Make畢竟做賊心虛,揚手給夏纏甩了一巴掌。
夏纏立馬覺得自己眼冒金星,可她顧不上吃痛,掙扎着從地上坐起來,想要逃。
無奈,長髮又被Make粗魯的拉扯過去,他揮刀過來的時候,她掙扎着,閃躲着。可她的力氣怎麼能有Make的大,在掙扎的過程中脖子被他劃了一刀,有鮮血順着衣服滲透出來。她全然顧不上,心裡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她不能死。不能死在這個混蛋的手中,她還有太多太多的幸福還沒來得及感受。她還有漫長的一輩子要跟阮景遇一起度過,她答應過他再也不會離開他了。所以,她不能死……
不能!
雖然兩人的身體力道懸殊,可兩個人同樣都是被逼到了極點,爆發力十足。Make被心底的仇恨折磨,所以變得窮兇極惡,而夏纏因爲捍衛着自己的生命,也變得強悍犀利。
可,漸漸的夏纏還是佔了下風,她的體力漸漸不支了,手臂也被刺傷了,她嘶啞着聲音大喊着,“救命……快來人啊!”
當她再一次被Make重重的推倒之後,她頭暈目眩,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卻還是死不放棄,她將身邊的椅子重重的推倒在地,製造出動靜,希望門外的人能隱約的聽到裡面的動靜……
Make面色已經扭曲到了一種恐怖的程度,他眸中散發出嗜血的光芒,伸出舌頭輕輕的舔了舔刀尖上的鮮血,陰冷而詭異的勾脣,“夏纏,我要將你挫骨揚灰!我要剝你的皮,喝你的血!你去死吧!”
這一刻夏纏彷彿看見了一個黑着臉的地獄閻羅,對她展露猙獰陰暗的一抹。空氣中都隱隱的瀰漫着血腥味,她已經退到了牆根,情急之下隨便抓起一直臉盆擋在面前。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倒完痰盂回來的左娜敲門之後,沒有得到迴應,貼着門板聽到了裡面的不尋常聲音。她猛地扔掉痰盂,一腳踹上去。連續踹了好幾腳,才把門踹開,然後就看見了夏纏渾身是血縮在牆角,而面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舉着刀。
來不及多想,她抓起地上的椅子就往男人身上砸去。
左娜這一椅子,正好砸在Make後背上,痛的他眉結一擰,身子猛然一僵,手中的尖刀到底是沒刺中夏纏。
夏纏微微的鬆了一口氣,然後便看見Make轉身惡狠狠的瞪着左娜,一腳踹左娜大腿上面,更是力大無窮的將左娜手中的椅子搶過來狠狠的砸到門框上。
左娜被這兇悍的力道給踹的跪在地上,面色一沉,怒罵道,“你他媽的,找死啊!!!敢這麼踹老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