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林思諾掙了掙,發覺每次她只要微微的一動,秦爵就立刻加重了力道束縛,讓她動彈不得,就像是她像指尖的空氣消失了一般。“秦爵,我們好聚好散好嗎?”
“不好!”
“這樣還有什麼意思呢?我給賽琳娜騰地方好嗎,我不耽誤你們雙宿雙飛,我甚至不要你的任何補償,放我走吧......”林思諾乞求着,卑微到了骨子裡去,她再也不想受這種折磨了,心就像被一雙大手大會撕扯着,沒有一天落在實處,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又發現了他跟賽琳娜相愛的證據。這種戰戰兢兢的感受,她再也不想體會了。
秦爵咬着牙抱緊了她:“林思諾,我這一輩子就不會再放開你,即使你恨我,我也要把你留在身邊。”
林思諾悽惶一笑:“你這又是何苦?你跟賽琳娜去過你們的二人世界不好嗎?這樣互相折磨到底圖什麼?”
“圖你,我想要的,始終就只有你。”秦爵鬆開了握着她的手腕,幾道鮮紅的指痕蜿蜒在她白皙的手腕上,觸目驚心。
夜晚的風微涼,吹拂起窗簾下襬,像是情人的手拂過長髮。林思諾偏頭去看,天邊已經慢慢開始範青,這個粉色的紗質窗簾還是兩個人當初一起去挑選的,還有窗臺上的那盆綠蘿,也是他們從銀灘移植回來的,長得那樣好,從樓頂一直垂到二樓的窗戶。
可如今這一切,都像是一張張正在嘲笑她的眼睛,就像是在說着,林思諾你可真是蠢。
是啊,她是蠢,蠢到被他傷了一次又一次。
她閉了閉眼睛,沒有再說話。
秦爵身下一沉,緩緩進去她,慢慢的動作着,一點都不似以往的霸道兇猛,反而格外的溫柔細緻,彷彿在擦拭一件製作精美的工藝品。
“諾諾,你相信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諾諾,我愛的只有你,只有你......”
“諾諾,不要不理我好嗎,你罵我也好,打我也好,就是不要不理我......”
“諾諾,我好怕,好怕你又跟三年前一樣消失無蹤了......”
林思諾提防着他的動作,捂着小腹來回撫摸着,孩子,你說媽媽該怎麼做?她閉了閉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曾經她以爲她找到了自己的白馬王子,到頭來這個白馬王子心中一直住着別的公主,她不過只是跟那位公主同名的一個替代品。
整整一晚上,秦爵不知疲倦的在她身上索取着,用盡了各種方式折騰,林思諾始終咬着脣不發一言,直到天色大亮,秦爵終於嘆了口氣放棄,穿了衣服出門。
阿敏嫂迎上來,看到秦爵滿臉的倦色一臉的心痛:“爵爺,我準備了早餐,吃一些吧?”
“不了,我去公司了。”秦爵拿着車鑰匙在掌心握着,語氣微冷:“好好照顧夫人。”
“是,我明白。”
林思諾側着身躺在牀上,巨大的悲傷襲上心頭,良久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秦爵說了謊,他今天沒有去公司,而是來了一家酒吧,方醫生和小周已經到了,在卡座向他招手。
秦爵上來就直接吹了一瓶伏特加,熱辣辣的酒液從喉管灌下去,讓他有一種自虐的快感。
方醫生吸溜的喝着一盒維他奶,看着秦爵這種喝酒方式不由皺眉:“爵爺,你這麼喝對胃不好。”
提到胃字,秦爵就想起昨晚那通電話,挑眉語氣不善的問道:“魏陵呢?”
小周捧着手機回答:“剛剛給他打了電話,正往這邊趕呢,昨晚他說自己在閱覽室看了一夜的監控累得不行,剛睡着就被叫了起來,說話都大舌頭了。”
“去他媽的看監控!”秦爵罵了一句髒話,用牙咬開了一瓶啤酒咕嘟咕嘟的就往下灌。
方醫生看的直搖頭:“幾種酒混合着灌,特別容易醉。”
“醉了也好。”秦爵的臉在酒吧的燈紅酒綠中掩掩映映,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不過方醫生和小周與秦爵相識多年,光是聽語氣就知道秦爵的心情很不好,而且估計跟魏陵脫不了干係。
一箱啤酒,不到十分鐘,秦爵一個人喝了個精光。
酒保來送酒的時候,臉上明顯帶着些對金主的諂媚。
小周相勸卻不太敢開口,秦爵的臉上就差寫着“誰碰誰死”的標誌了。
魏陵來的時候還早,酒吧人不多,一眼就看到了坐在VIP卡座的三人,一路小跑就過來打招呼:“爵爺,今天怎麼有心情來喝酒?是跟林思諾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