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空中飄了起來,雙手大張着,那裸着的身體,竟然飛出了許多的觸手,那些觸手,朝着我和滄的方向,狠狠的飛過來。
我瞪大了眼睛,就連推開男人的力氣都忘記了,可是,就在那些觸手想要接近我們的時候,男人一把抓住還在呆住了我的,將我扔到了他的身後,他一揮手,便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奇怪的圓形。
“啊”……
碰到了那個圓形的時候,歐陽小姐似乎有些難受的慘叫了一聲,因爲,那個圓形的四周,突然瀰漫着一股濃郁的白光,那些白光,似乎將歐陽小姐給束縛住了,所以她會那麼得難受的大叫了起來。
“可惡,我血咒鬼娃娃是不會那麼容易被你們打到的。”
一個尖細的聲音從歐陽小姐的身體裡鑽了出來,看着陰氣越發濃重的血咒鬼娃娃,我看到滄的臉上也帶着一絲的濃重。
是因爲血咒鬼娃娃的陰氣已經過於濃烈的關係嗎?其實,我也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面前的這個血咒鬼娃娃,似乎和那個時候,我們再度遇到的鬼娃娃有些不一樣了,是力量,她邪惡的氣息似乎越發的強大了起來。
“嘿嘿……”
就在我看着歐陽小姐身上的那些噁心的觸手已經慢慢的消失不見了的時候,我不由得慶幸,或許,很快,歐陽小姐就會沒事的時候,那個血咒鬼娃娃不由得低聲的笑了起來,那笑聲,竟然令人有些毛骨悚然了起來。
我抿脣的看着眼前異常恐怖的歐陽小姐,那些觸手消失了之後,歐陽小姐冷笑了一聲,竟然硬生生的掙脫了剛纔滄設下的陣法,吐出了一股的黑霧迷住了我們的眼睛。
“可惡……她又要逃跑了。”
被那股黑霧迷住了眼睛的我,不由的有些惱怒的大叫了起來,果然,等到那股黑霧消散了之後,原本應該還在這個房間的歐陽小姐,竟然也已經消失不見了。
“怎麼辦?歐陽小姐似乎已經成爲了血咒鬼娃娃的傀儡了。”
我看着漸漸的明朗的房間,擰眉的看着滄說道。
“繼續追蹤。”
男人站起身子,目光異常的冰冷的看向了窗外之後,便慢條斯理的穿着自己的衣服,睨了我一眼之後,便徑自的離開了房間。
看着男人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的樣子,我頓時有些炸毛的飄蕩了男人的背後,捏着拳頭,朝着男人大聲的叫道:“喂,你不要解釋一下嗎?”
我摸着自己的嘴巴, 剛纔男人是吻了我吧?雖然沒有心的我,對於男人的親吻是沒有別的感覺的,可是,畢竟被吻的是我,我還是有點在意額。
“不過就是爲了解開血咒鬼娃娃的咒術罷了。”
滄扭頭,幽幽的看了我一眼之後,便抿緊了脣瓣,沒有理會我,便朝着樓上走去。
“喂,你難道不應該對我道歉嗎?”
我有些不爽的坐在了男人的肩膀上,嘟囔着嘴巴的說道。
“道歉?”
似乎對於我的話有些疑惑一般,男人擰眉的看了我一眼,清冷雅緻的臉,配上男人眉間的那粒硃砂,怎麼會這麼的好看?
我被男人的那股凌冽的氣勢有些被震懾到了,底氣頓時沒有那麼的足了,可是,我還是嘟囔着的朝着男人不死心的說道:“你可是吻了我,難道不應該對你的行爲對我說對不起嗎?”
“你介意?”
他看了我一眼,淡淡的問道。
我感覺自己額頭的那根青筋似乎都要爆掉了的時候,卻聽到男人繼續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果我當時不這麼做的話,那麼,我們兩個人都要死了。”
說完,他看都沒有看我一眼,便徑自的朝着房間走去,我看着男人的背影,有些無趣的撇脣,他說的沒錯,不過,我忘記問了,爲嘛他吻了我之後,那個咒術就解決了?
“喂,死女人,你在這個地方幹什麼?又想要誘惑我的哥哥嗎?”
我正苦惱的時候,那個葵樂再次不死心的出現在我的身邊,我現在可沒有心情陪小孩子吵架,於是我只是懨懨的看了葵樂一眼,便將自己的視線給移開了,被忽視了的葵樂,頓時異常不爽的捏着自己的拳頭,朝着我咆哮道:“喂,死女人……”
“沒大沒小,我有名字,我叫陶瓷,你再敢叫我死女人,我扁死你。”
我揮舞着拳頭,惡狠狠的朝着葵樂威脅道。
或許是我第一次露出這麼強悍的表情,葵樂竟然像是被嚇到了一般,不敢在說話了,只是有些錯愕的看了我一眼,便一言不發的朝着滄的房間走去,我看着有些沉默的少年,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
奇怪的少年,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反駁我嗎?怎麼團變得這麼好說話了,這個樣子,真不像葵樂。
在我看來,葵樂就像是一個被寵壞的小孩子一般,有些霸道,也有些任性吧。
“嗚嗚嗚……”
我們在接近滄的房間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道有些奇怪的聲音,我頓時被嚇了一跳,而葵樂已經伸出手,推開了滄的房門,我便看到了滄的手中拿着一個六芒星的羅盤,他的四周,瀰漫着一股的白光,那道白光,將滄給緊緊的包裹住了,而男人的雙手,也漸漸的擡起來,似乎在舉行着什麼儀式一般。
“是邪氣。”
葵樂大叫了一聲,想要朝着滄靠近的時候,滄的周身瀰漫着的那股白起,瞬間將葵樂反彈到了地上,被彈到了地上的葵樂,似乎有些怔住了,也像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滄。
“喂,你沒事吧?”
我看着像是被嚇到的葵樂,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動了一下。
“沒事,我怎麼可能有事。”
葵樂有些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之後,便慢慢的站起身子,他看着被白光包裹住的滄一眼,神色似乎有些複雜和疑惑的樣子。
“滄,這是在幹什麼?”
我不敢靠近滄,因爲他的身體的周圍,瀰漫着的那股鎮煞辟邪的氣息,令我不敢靠近。
我擰眉的看着滄的動作,他這是在使用陣法嗎?是在找血咒鬼娃娃嗎?
可是,我呆在滄的身邊的時候,從沒有像是今天這麼的難受,以前,我都不會受到他身上那些法器的影響的,可是,現在,卻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喂,死女人。”
“陶瓷。”
我白了葵樂一眼,這個不受教的傢伙,我都已經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他了,竟然還是這麼的沒有禮貌。
“什麼陶瓷?這是什麼名字?難聽死了。”
葵樂有些不屑的擡起自己的下巴,還不忘記損我說道。
“混蛋。”
“碰。”
我氣的伸出手,便狠狠的敲打着少年的腦門,被我這個樣子敲打,他竟然沒一掌將我揮走,只是有些怔然的看着我,然後撇過頭。
我看着異常反常的葵樂,湊上前,剛纔我好像是看到他臉紅了?
“喂,死女人,我告訴你,你知道你爲什麼在我哥哥的身邊,我哥哥卻沒有傷害你嗎?”
什麼?什麼叫做沒有傷害我?難道滄會傷害我?
我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依舊閉着眼睛的滄的身上,不由得有些深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