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沐浴後臉廓冷峻白皙,流暢凌厲的下顎,清晰鼓出的喉結,還有浴袍下露出的小片狂野緊繃的胸肌……
雲卿喉嚨一動,那隻腳又收回來,聲音倉促,“來的不是時候,那陸先生我等會再來……”
話沒說完,她就被他的大手拎了進去!
身後的門啪嗒輕聲關上。
“方便,屋子裡沒別人。”這人一身浴袍鬆鬆垮垮,高大慵懶,他俯身從鬥櫃上磕出根菸點上。
雲卿瞧着他若無其事的模樣,心裡吐槽,媽地就是屋子裡沒人才不方便好嗎!!
要是韓雪莉在這裡,那還好。
她就站在靠近門的那裡,“那個,陸先生,一共六百塊,你是給我微信轉賬嗎?”
“喝點什麼?”——答非所問。
“我馬上要睡覺了,就不喝東西了。”
“這家酒店的牛nai從牧場取的,助於睡眠,過來坐下喝一杯。”
雲卿瞧着他修挺地站在沙發那側,男模級別的身材,別說浴袍,就是披塊爛布都令人移不開眼睛的帥氣!
她反正就是不過去坐,“我不喜歡喝牛nai,陸先生,我的朋友還沒回來,我得去找找。”
他撣了下菸灰,走過來,當他走到太近的距離,雲卿下意識的後退一小步。
聽見他問,“你怎麼那麼多事啊?”
“也沒什麼事……先找朋友,然後睡覺啊。”雲卿裝傻的回答。
“就是不能和我單獨呆會兒?”他挑動墨眉,嗓音壓了下來,“揹着我的時候挺能討論我的嘛,20cm,手臂粗細,嗯?”
雲卿促地咳了一聲,心裡把夏水水咒一萬遍!
直接忽略他後半句,“不是不能呆,陸先生,您是有女朋友的人,韓小姐在場更好,不必要的誤會不要引起。”
“你打算獻身給我,這並不是誤會。”他朝她吐了口煙霧。
雲卿有點猝不及防他提起這茬,臉頰微燙,呼吸到底打亂了節拍。
男人煙霧後的眸子暗暗的,深深的,在這封閉的房間裡。
她有點緊繃了神經,小退一步,拔高聲音,“陸先生!你說過作數的,那天車裡你放棄了機會那就是揭過去這一茬了。你這麼大個老闆,身份尊貴言出必行,不至於出爾反爾吧?你答應了要幫我的。”
“牙尖嘴利,撿着便宜你倒是不客氣。”他皺眉,嫌棄的樣子,又低聲哼笑。
雲卿繃直的心情鬆了鬆,聽出來他是開玩笑,故意嚇她。
她沒好氣地握住門把手,“我不好佔用本該屬於韓小姐的時間,既然陸先生沒還錢的意思,這錢我不要了。”
“程家的大忙我日後還得感謝陸先生呢。”順便提起這次的正事,免得這男人忘記了。
剛要打開門,這人又說話了——
“忘了告訴你,昨晚在你的公寓洗澡後,你又進去洗臉,擦臉的那個毛巾我好像……洗澡時用了,sorry。”
他說得緩慢,雲卿擡頭盯着他,話裡的內容隨之翻譯出來。
她是洗臉了,用她一直用的毛巾,那塊白色的毛巾……被他擦過?!
難怪她覺得有點溼,但當時趕着出門,她哪會注意那些細節。
現在的問題是,他特麼都擦哪兒了……
雲卿鬱悶住了,小臉一陣的紅白交加,氣的狠狠瞪他,這男人有病?尷尬的事爲什麼要提?不提她就不會知道啊!
她又不是貓,閒的蛋疼了非來撩一下惹一下!
還假惺惺的sorry,表情明明是一臉的惡意!
她臉頰滾滾地發燙起來,因爲那塊該死的毛巾,越發熱了,她轉身就走。
男人把她的小手拉住,“不是要轉賬,拿出你的手機我們感應一下?”
感應你媽……那叫掃碼!
氣呼呼的拿出手機,擺給他,陸墨沉掃了眼沙發靠背上的新衣服,“內褲尺碼很合適。”
“……”
“襯衣質量差。”
“……”你到底掃不掃啊!?等着過年啊!
終於,他的手機對過來了,邊掃邊看她,“那晚車裡,你要是穿我的襯衣,估計也能成。”
“…………”擊斃你一萬次!變態!!
她所有知道的髒話全在喉嚨裡滾了一遍,碰上這種惡劣男人,忍都忍不住。
雲卿黑着小臉,纖細手腕努力甩開他的大掌,甩了好幾下,差點把自己給摔了。
在男人漂亮的薄脣淺淺勾動時,她呼吸不穩地撞開他的身軀,跑出來,一臉熱氣地衝回自己的房間。
還什麼錢?根本就是公事辦完了無聊透頂,還不忘惦記着消遣她一番!
什麼王八犢子。
要不是爲了雲逸,得順着得順着……雲卿不得不香下這口氣。
……
房門重重的關緊聲,在靜謐的走廊裡格外響徹。
此時,躲在拐角處的兩道身影,徐徐現身。
“你看見她出來時的表情和模樣了嗎?臉色緋紅,衣衫不整,你還不相信我說的嗎?”女孩憤怒的聲音。
宋謹美的臉上還是收不住的震驚,慢慢就變成了嫉妒,與強烈的恨意。
她怎麼都想不到,雲卿這個徒有虛名的女醫生,居然就是奪走陸墨沉的真正黑手!
看着清高嚴謹,在治療期間似乎和陸墨沉過多的接觸。
原來,差點就被這個女人的表面給狠狠的欺騙了!
“所以我說你找我麻煩沒有用,你要報復的人不是我。這次出差,墨沉哥帶着我恐怕也是幌子,就在你來找我之前,他就找了個理由,讓我出來一會兒,我以爲是什麼重要的事,沒想到他是讓這個女醫生進去。”
韓雪莉的聲音帶着哭腔,低頭看錶,“半個小時。她霸佔了墨沉哥這麼久,半個小時足夠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了。”
“賤人!”宋謹美的表情氣憤陰狠,“虧我單純居然信了她!說什麼已婚,沒想到是這樣一個蕩/婦!我就說男科這麼漂亮的女醫生,不可能沒貓膩,原來根本不是治病,是治到男人牀上去!”
“其實我比你慘,你跟着墨沉哥時至少你是唯一,可我呢?幌子而已,得這樣容忍着她勾搭墨沉哥。”
“你自己慫怪誰?”宋謹美不屑地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