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降師已經進去了,帶着兩個人,不知道是去幹什麼。”張雅回答。
我看了看夜魅會所入口處的那個小商店,還是之前的老頭,還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要知道他想幹什麼那還不簡單,咱們也進去就是了。”我直接說道。
“咱們直接進去?會不會太招搖,被他們發現了會打草驚蛇的。”張雅擔憂的說道。
我笑了笑:“關於這夜魅會所的事情恐怕你比我清楚得多,咱們除了進去根本別無他法,難道你還想潛伏進去?”我笑問道。
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整個夜魅就那麼一條通道,可能還有別的通道,但是我想這種屬於機密的事情應該只有作爲整個會所負責人的雷老虎知道,我可不指望他會告訴我通道的所在。
在外面毛都看不到一根,進去了多多少少可能還有些收穫,而且我猜測那邪降師敢這麼大搖大擺的出現肯定已經料定了我們的追查,並且做好了防範,我們在藏的怎麼好也不過是欲蓋彌彰而已,根本不用白費力氣。
被我這麼一說張雅也很快就想通了,也點了點頭,展凱對於我的意見自然是沒意見的,現在張雅也同意,我們便穿着便裝直接走進了夜魅會所。
因爲進入夜魅需要會員卡的緣故,所以其他兄弟只能在外面蹲守了。
張雅拿的是她爺爺的會員卡,我們很輕鬆的便走了進去,我和展凱來過一次,裡面的擺設還是原樣,大廳中有幾個人,有些人看着臉熟,但是我卻不認識,應該是經常上電視的那些大人物,他們此刻在喝酒閒談。
我們三個小警察掩飾着身份進去之後誰也沒打招呼,雖然有夜魅會員卡的人大多都有記錄,我們就算不穿警服也知道是幹什麼的,但是畢竟不想將事情鬧的沸沸揚揚,要知道這裡面的可都是些達官顯貴。
我們走到櫃檯邊坐下,點了幾杯飲料,看着飲料的價格,我調笑道:“張警官,咱們這算是公務吧,和這些東西能不能算是公務開銷?”張雅正在細心打量着周圍的環境,聽了我這話她轉過頭:
“不是才發了工資麼,這點飲料錢也沒有?”
額,我被她這一問噎住了嘴,展凱趕忙說道:“張警官有所不知,咱們兩兄弟心繫蒼生,剛發了工資就拿了很多去支援國家經濟建設去了,還有一部分又孝敬了父母,這才經濟拮据,所以...............”
眼看着展凱滿嘴胡咧咧,又要說個沒完,張雅不耐煩的道:“得了,算我請的。”
“那敢情好,張警官真是爲人爽快。”展凱一拍大腿,高興說道,還想繼續拍馬屁卻被張雅一個手勢打斷。
看見張雅做出噤聲的手勢我和展凱展凱趕緊閉上嘴巴,我也拿起桌上的飲料佯裝喝水。
“什麼情況?”我小聲問道。
“那人就是剛纔跟着邪降師進來的其中一個人。”張雅小聲回答,我順着她的視線掃去,果然見到前面不遠處一個包間門前站着一個赤膊大漢,這赤膊大漢面色青黃,這是常年居住在風沙重的地方纔養成的,由此可見這人不是本地人。
先前我們進來的時候並沒看見他,看來他是剛纔纔出來的,而且一出來就東張西望,像是在找什麼人,突然,他的目光看向了櫃檯這邊。
我們趕緊收起目光佯裝喝東西,只見那赤膊大漢朝着櫃檯走了過來。
“怎麼辦?莫不是我們懲奸除惡三人組被發現了?”展凱急道。
我按住他的手:“別慌,你看他的眼神並沒有注意到我們,應該只是來櫃檯詢問一些事情而已,別自亂陣腳。”展凱聽了我的話鎮定了許多,當即便開始我和我嘮起家常來。
這時那赤膊漢子已經走到櫃檯前,他粗略的看了我們一眼,眼神並沒起什麼變化,接着便看向櫃檯上的那名男服務生,喝道:“小子,你們老闆呢,快叫他出來,我老闆已經在包房裡等他很長時間了。”
這赤膊漢子一看便知道是個練家子,至少身手不會比外面看門的那兩個漢子差,此刻說一句話聲音猶如洪雷,震得耳朵嗡嗡做響,我們練武之人尚且如此,更何況兩個普通服務生,只見其中那兩名服務生被這一句話震得面露驚容,心神皆懼。
半晌,兩人才回過神來,那男服務生顫顫巍巍的說道:“先生,我們老闆現在正在處理事情,我們之前已經派人通知他了,很快他就會過來招待你們,請先生您回去稍等片刻。”
聽到還要再等,那赤膊大漢就要發怒,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喝聲:“阿虎,回來。”
我們轉頭一看,正是這赤膊大漢先前站的那包房門口,此刻正站着一個穿着深黑色束身服的年輕女子,正是她對着這赤膊大漢道。
奇怪的是先前還要發怒的赤膊漢子聽見這聲音頓時收起了怒意,乖乖的走到了那女子身邊,進了房間。
他們進去之後,我們三人面面相覷:“那女的也是跟着邪降師來的?”
展凱二人點頭。
“現在已經搞清楚了那邪降師的位置,既然這兩個跟班都在裡面,那他肯定也在裡面了,咱們不若現在就衝進,一人對付一個把他們一鍋端了,這事兒不就完美解決了麼。”展凱說道。
他的意見頓時得到了我和張雅的共同白眼:“要是真如你所說那麼容易就好了,首先咱們的目的除了抓邪降師之外還有就是要知道他進來是爲了什麼,聽剛纔那大漢說的話,邪降師肯定是來找雷老虎的,肯定是要商議什麼事情,現在雷老虎還沒來,一進去抓人一切都亂了,不符合我們的初衷。
而且邪降師詭計多端,這麼多次咱們都沒抓到他,他身邊的兩個人也絕非等閒之輩,我們貿然進去只會打草驚蛇,到時候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我把形勢分析出來,展凱這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我也懶得搭理他,其實現在按兵不動最大的原因除了剛纔分析的之外還有就是上次我和展凱來到這裡,被幻象所迷惑,雖然那是幻象,但是我卻可以肯定當時和我們打鬥的東西是真實存在的,就是我推測中的那無名鬼物。
從我們第一次看見邪降師起,每次見到他,都是和一些特殊的鬼怪有關,所以我斷定很可能邪降師這次來是爲了那隻無名鬼物的,而因爲那隻鬼是雷老虎所養,所以他自然是要找雷老虎談話。
我這樣想着,本着不打草驚蛇的態度,一直和張雅展凱聊天,聊着聊着,張雅突然問道:“這幾天怎麼沒看見你,既沒來警局,也沒去學校,我到你家去找你也不見人。”
我沒想到張雅竟然會突然提起我的行蹤,我沒來由的心裡一緊,頓時有一種原形畢露的感覺,但還是強自鎮定道:“哦,這幾天我一個朋友家裡出了點事,我朋友不多,所以便去幫幫他了。”
沒想到不過就陪楊雪照顧她父親幾天而已竟然就被發現了不妥,我瞥了一眼展凱,這丫的此刻正在幸災樂禍呢。
“朋友?家裡出了什麼事?”張雅又問道,頗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我從容地說:“他父親生病了住院了,家裡人手不夠,所以我去幫他照顧父親了。”
“哦。”張雅點了點頭,突然又問:“男的還是女的?”
我心中一緊,該來的還是要來啊,心中雖然這樣想,但是還是打着哈哈說道:“父親嘛,當然是男的了。”
張雅臉色一板“我是說..............”
“雷老虎出現了,快看。”張雅還想再問,展凱卻突然叫道,瞬間便轉移了注意力,我頓時感覺這個兄弟太他麼給力了,我和張雅轉過頭,然後便看見雷老虎果然從一旁的門中走出來朝着邪降師的包房走去。
雷老虎走得很急,並沒有東張西望自己的客人,所以他雖然認識我們但是卻沒看見,也不怕打草驚蛇了。
只是當雷老虎從大廳走過的時候,我又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鬼氣,而且就是從他身上傳出的,我心下一驚,這股鬼氣和我和展凱第一次來的時候聞到的那股一模一樣。
雷老虎很快就進了包房,那股鬼氣也隨之消散,只不過大廳中的人聞到這股氣息都打了個噴嚏。
“進去了,咱們現在怎麼辦?”展凱問道。
爲了以防張雅再問我,我趕緊說道:“咱們裝作到處看看的模樣走到包房前去。”我吩咐道。
“你是想我們走進去偷聽?這樣不行,這些牆壁全是隔音的,我們什麼也聽不到。”張雅以爲看出了我的想法,直接否決到。
我笑了笑:“難道我會連這個常識也沒有?”說着我從身後拿出了三張紙符,拿到身前。說道:“這是小鬼斷音符,咱們只要走近那包房,將符塞進耳朵裡,別說是隔堵牆,就是隔座山也能聽見。”
我拿出的符紙是我閒着沒事的時候畫的,也是參照以前爺爺教我的畫法。這小鬼斷音符絕對是隔牆有耳的最好助手,但是因爲不能距離目標十米遠,而聽說這裡的包房一個都有上百平米,所以我們不得不走過去才能聽得仔細。
我將使用方法告訴二人,三人便分頭行動,我正要朝着那包房過去,突然聽到有人叫我“王文宇”
這聲音有些熟悉,但絕不是張雅和展凱,我忙回頭一看,只見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在櫃檯旁邊一個很隱蔽的角落朝我招手,我定睛一看,這人竟然是雷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