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問題太勁爆了,難怪濤哥欲言又止,不過假設大嫂不是的話,那不就會讓許力難堪嗎?
而從許力剛纔對這件事的反應,她女朋友八成不是的,濤哥這簡直是撕他傷口啊。
我正等着許力發火,卻不想他一臉得瑟,傲嬌地說道:“當然是。”
這就讓我有些不解了,既然大嫂也是第一次,那許力剛纔幹嘛反應那麼大了,看他這一臉臭屁的樣子,也不是打腫臉充胖子,故意這麼說的,所以應該是真的。
這時電梯下來了,我們走進電梯,濤哥一臉審視地看着許力,不相信地說道:“既然你也那了一血,那幹嘛剛纔那副吊樣啊,一臉羨慕嫉妒恨的。”
許力又瞪了胖子一眼,不忿地說道:“尼瑪,我媳婦我是從初二開始就養着,到高中才拿了那一血,期間經歷了多少坎坷風雨啊,胖子這賤人何德何能啊,居然這麼走運,在大學期間居然可以遇到還是第一次的女生。這他媽一比,我能不氣嗎?”
確實啊,難怪許力心裡這麼不平衡,一個是青梅竹馬,辛辛苦苦小心呵護才收穫了果實,一個卻不需要任何耕耘就直接收穫了果實,確實有些不公平。
許力說完,又氣憤不已地推胖子幾下,胖子也不躲,一直傻笑着承受,心裡只怕是樂開了花。
我頓時有些氣不過,便罵道:“笑個屁啊,你先拿了那一血你再笑吧。”
許力跟濤哥頓時一陣鬨笑,許力拍手說道:“對啊,搞不好,張燕會一直保守下去呢,哈哈。”
胖子見我罵他,居然一臉挑釁,不過他終歸不敢在我面前囂張,遲疑地說道:“凱子,那個,那個,楊薇,呵呵?”
我眼神一冷,自然知道這賤人想問了什麼了,見許力跟濤哥也一臉好奇地看着我,心中不由暗罵一句,這他媽是引火燒身啊。
我冷聲說道:“想都想得到,問個屁啊,老子可是打算跟她結婚的。”
胖子見在這一點上依然沒有贏我,肥嘟嘟的臉上不由有些沮喪,一臉悻然,但是眼神閃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電梯門打開了,我們一出去,就看到胡鬆他們都擠在走廊裡邊聊天。我擠到前面去開門,開門之後,大家依次進去,進了房間又是一陣感嘆。
我讓他們隨便坐,然後就想將許力他們三個箱子裡邊的東西拿出來,這樣等下回去,就可以順便叫他們先帶回去。
纔開第一個箱,電話響了,是楊薇的,我走到陽臺上去接楊薇的電話,心中莫名有些異樣。
楊薇問我開始搬了沒有,我告訴她我們已經搬過來,許力借了一輛三輪車,一趟就搞定了,剛到,現在正在休息。
楊薇就問什麼時候到她那邊去,說要是搬得早的話,等下她還可以趁有時間整理東西。
我說我們歇一下就過去,回頭的時候,發現濤哥跟猴子正在幫我從箱子裡邊往外搬東西。
我隨即想到一件事,說道,搞錯了,該先搬你的東西,這樣等搬我的東西的時候,你就已經可以開始整理東西。
楊薇嬌嗔道,現在纔想到,早幹嘛去了呢?
我說,我這不是剛剛纔想到嗎,又問她有多少東西,這邊壯丁很充足。
楊薇說反正不比我的少,壯丁多最好,那她們女生就可以少拿一點。
又聊了幾句,就掛了,心情莫名變得很好,好似心中的陰鬱淡了很多,趴在陽臺的欄杆上遠眺,看着天空雲捲雲舒,感到心胸開闊,心曠神怡。
其實只要我不矯情,不刻意去想唐棠那件事,我和楊薇其實完全正常的,這應該又是我庸人自擾了,有些時候,渣一點,不要那麼可以,反而對彼此都好。
我心中頓時有了計較,回到房間中,見一堆人正擠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還不錯,42寸的液晶,tcl的。
我不好意思地說道:“剛纔不方便買水,你們等我一下啊,我下去買水,都喝什麼呢?”
胡鬆一邊調臺一邊說道:“買個毛啊,等下回去的路上再買,凱子,我先跟你打好招呼啊,世界盃,我要到你這裡來看球賽。”
“metoo。”
“methree。”
……
對此我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的,這時猴子從洗手間出來,嘻嘻笑道:“凱哥,你這房子,被我撒了第一泡尿,哈哈,這算不算被我拿了一血。”
“哈哈……”
大家一陣鬨笑,我也是哭笑不得,說道:“尼瑪,這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租過了,屁的一血啊。”
這時許力急衝衝地跑進洗手間,喊道:“臥槽,看來第一泡屎是我的了,哈哈。”
我對着關上的門吼道:“臥槽,要不要這麼噁心啊。”
許力當然是開玩笑的,不一會兒就出來了,我走到濤哥身邊,他已經幫忙將箱子裡邊的東西拿出來了,他們三個的空箱子立起來放在一邊。
我問道:“這些箱子你們是先拿回去,還是等搬完楊薇的東西,回去的時候再拿。”
濤哥想了一下,說道:“還是搬完楊薇的再拿回去吧,免得等下又要回寢室。”
我轉頭對正在看電視的人說道:“你們休息好了,休息好了,要開動了哦,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去女生寢室啊。”
“啊,趕緊啊,又不累,休息個毛啊,走,走……”
“沒有休息啊,一直在等你。”
“真的可以進女生寢室嗎?”
……
我站在門口,看着他們魚貫而出,胡鬆走過來,笑道:“要是進不了女生寢室,找你算賬啊。”
我說道:“我是說可能啊,大哥,進不進得去,我也不知道,不過搬家,應該是有可能的,不知道李阿姨會不會通融一下。”
等人都出來,我就鎖好門,等電梯的時候,又是一陣嬉鬧,還別說,我們這一吵,整棟樓都多了幾分人氣。
突然,許力碰了碰我的手,我詫異地看着他,問道:“怎麼了?”
許力悄悄地指了一下隔壁1203的門,我看過去,見門框上貼了三張黃色的符籙,然後看向左右的1201和1204,同樣如此,都有符籙的,就只有1202的門框上空蕩蕩的。
對此,我自然心知肚明,這時電梯上來了,大家都走進電梯,許力有些驚疑地說道:“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許力因爲遭遇過楊昭君的事,所以對鬼神之事現在是很相信的,陡然發現這邊各戶門框上都貼着辟邪用的符籙,他心中肯定是有所臆測的。
我跟許力走在最後,我低聲說道:“沒事,不怕。”
但是我心中卻不由警覺起來了,看來我將那個鬼想得太簡單了,我以爲那個鬼只騷擾中間那三層的住戶,不過看到12樓的住戶都貼符籙辟邪,想來應該也是驚擾到他們了纔不得不如此。
不過我心中卻並不太擔心,現在的想法跟之前逃避的想法完全不一樣,反而有些躍躍欲試,昨夜剛剛學會如何驅使陰司印記,若是這個鬼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話,我也不介意用她檢驗一下我的戰鬥力。
下樓後,三輪車還在,不過胡鬆搶着要騎,然後後面就坐上了四個,幾個人玩得不亦樂乎,將三輪車當做玩具。
許力跟我走在後面,罵道:“尼瑪,玩壞了,是要陪的啊,人都下來,不要坐在上面,好幾百斤啊。”
見前面幾個賤人將他的話當耳邊風,他也只能乾生氣,我笑道:“三輪車哪裡借的,不會也是小賣部,看來老闆真的是打算找你做女婿啊,呵呵。”
“滾,都說了是老鄉。”
許力笑罵了一聲,然後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的翠竹軒,臉色猶疑地說道:“真的沒有問題啊?”
我不想讓許力知道太多,上次楊昭君的事就已經讓他三觀顛覆,要是又讓他這麼快又聽到有關鬼的事,我擔心會影響到他的性格,乃至對他以後的人生都有影響。
我語氣輕鬆地道:“哪裡有那麼多的鬼,楊昭君這事說來是怪我,因爲之前追過她,所以她死後有執念,纔過來找我的。”
許力遲疑了一下,問道:“一直忘記問你,她到底需要你怎樣救她啊?”
我楞了一下,隨即想到了一個藉口,問道:“你忘記那條內褲了?”
許力頓時恍然,不過隨即又皺眉問道:“內褲不是假證據嗎?”
我心中不由苦笑,發現有些圓不回去了,便說道:“這個事有點複雜,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後面聽江珊說楊昭君生前沒有被侵犯過的。”
“啊。”
許力一臉驚訝,好半天才說道:“要是沒有被侵犯的話,那她幹嘛跳樓自殺呢,後面怎麼會有連環跳樓自殺案,還有老劉怎麼會死得那麼詭異呢,你不會是忽悠我的吧?”
我苦笑道:“我忽悠你幹嘛呢,不過這裡邊確實有很多地方說不通的,但是你想一下,連鬼都有,還有什麼事是一定要理由的呢。反正後面不管關的事了,我也就沒有必要去追根究底,你說是吧?”
“你們兩個在搞什麼呢,搞基嗎?”
前面的胡鬆他們見我跟許力走得太慢,便出聲吼了一聲,我們忙小跑着追上去,邊跑我邊說道:“楊昭君的事是特例的,其實,我希望你可以忘記,我不希望這件事影響到你的。”
許力一臉苦澀,笑道:“這種事哪裡是說可以忘記就能忘記的呢,我倒是希望可以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