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鐵礦,謝江在小鎮口就下了車,心緒萬千的看着礦山的情景。然後,爬上一座小山坡,看着那一大片的簡易板房和那一大片的棚戶區。
按照他的安居工程計劃,一年後,這裡將被八九十棟安居房給更新。把這裡打造成一個現代化是小鎮來。沒想到,現在的用地,被姓郝的在卡着。反映給了縣領導,安排了容易調查了一番,卻得到那樣的結果,真讓他堵心。
本來想再去找縣領導反映,知道想到,兩年後,鋼鐵市場會走向低谷,自己打算轉讓鐵礦。現在,既然安居工程受阻,他就沒有必要再去爲這安居工程操心了。
撤退吧。開始轉讓鐵礦。
主意一定,謝江通知譚新河,召集了礦工代表到會議室開會,同時,向全礦採取廣播的形式,把會議情況,讓每一個礦工家屬都知道。
當會議開始,謝江臉色凝重的對大家說:“各位職工代表,全體職工們。”
“現在,公司召集這次會議,是想跟當即通報一下安居工程工作的情況。”
“目前,我們安居工程的用地,受到了阻礙。無法繼續進行。”
“公司現在初步擬定,停止安居工程建設。”
會場的代表們,當即驚得紛紛大叫起來:“那怎麼行。不能說不建了,就不建房子了啊。”
“房子拆了,我們住哪裡啊。”
“公司不能說話不算話啊。當初說得那麼好,現在說不建了就不建了。”
這時,外面的職工和家屬聽了廣播,也都炸了鍋。特別是那些住在了簡易板房的職工和家屬,更是叫得厲害。都覺得,公司不能停止安居工程建設。要不然,他們住哪裡。
這簡易板房也是暫時提供的啊。
謝江揮着手,拿着麥克風叫着:“大家安靜,我還是想和大家一起來商量一下。”
“請一些代表,來發言,說說到底怎麼辦。”
大家馬上安靜下來了。
“會說話的,上來發言。”
謝江揮手指着代表。
當即有幾個能說會道的代表,馬上趕上臺。
“一個個的說,不要爭,不要搶。”
“而且,現在我們是在通過廣播,向全礦在說。大家都能聽到。”
全礦的職工和家屬,都馬上聚精會神的聽,暫時不氣憤的議論了。
“謝總,當初,我們不想搞安居工程,就是怕你們搞得半途而廢。你向我們保證的,一定不會半途而廢。現在你怎麼就不搞了呢?”
一個礦工代表非常激動的說。
其他的幾個代表也跟着發出這樣的心聲。
謝江認真的說:“我很想把安居工程搞好。”
“現在,那姓郝的,把我們的許可證都收走了。”
“就是故意在卡着我們。”
幾個礦工代表紛紛的說:“那他是想要禮啊,我們送禮給他啊。”
謝江忙說:“我不送。”
“我們是正常的用地,按照規定報批。”
“現在,他們卡我,我就沒法建房子了。”
一個礦工代表叫道:“那找縣裡去告啊。”
“我去了,也派人調查了。結果是說我們的手續不合規定。”
“這是土管局一把手親自辦理的。”
“都是按照規定辦的。”
“現在,那一把手調走了,姓郝的就作梗了。”
“我不想受他的窩囊氣,也受不了。只好不搞了。”
礦工代表們紛紛的叫着:“那我們怎麼辦?”
“我們住在簡易板房裡,我們怎麼辦。”
謝江忙說:“公司給你們補償。”
“被拆了房子的,住在簡易板房裡的,每戶補償一萬,就是給你們把那板房買下來繼續住。”
大家紛紛叫道:“那不是長久的辦法,我們一定要建房子。”
“對,我們一定要建房子。”
謝江只好叫道:“我拿不到地,沒辦法。”
“你們誰把地拿來,我就建。”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當即有職工叫喊着:“我們去找姓郝的,他憑什麼卡我們。”
“對,去找土管局。憑什麼不給我們批地。”
隨着一聲喊叫,馬上就有人紛紛附和:“現在就去找姓郝的。”
“走。”
謝江還沒有回過神來,礦工們自發的就組成了幾百人的隊伍,趕去找姓郝的討說法了。
當謝江回過神來,有更多的人加入了,騎的騎摩托車,坐的坐中巴車,甚至坐三輪車,趕往土管局去找姓郝的。
譚新河忙提醒:“別鬧出大事了。”
謝江忙叫着:“快,阻止他們。”
隨即,謝江對着廣播叫道:“請大家冷靜,馬上返回來。”
“我們只能派代表去談,不能都跑去。”
“大家都回來,派代表去談。”
“誰還不回來,我就開除誰。”
謝江大聲的叫喊着,那些礦工有誰會理會他啊,繼續趕往土管局去找姓郝的討說法。
“怎麼辦,怎麼辦啊?”
譚新河急的頭冒冷汗,真擔心會鬧出大事來。
謝江也是很着急,可是,心裡卻是想着:去吧,想去都去吧。
到時候,看看縣領導還能坐得住。
只是,謝江又擔心把問題鬧得很嚴重,馬上用廣播通知管理人員,趕去把大家給勸回來。
那些管理人員,個個都有脾氣,表面上是答應去了,也去勸阻那些礦工。實際上,他們都沒有去認真的勸,就做一個形式。讓大家去找姓郝的討說法。憑什麼濫用職權,把鐵礦的土地使用證給收走了。現在就要他還回來。
當大家圍着了姓郝的討說法時,姓郝的憑着自己老虎板凳的性格,還不把這些礦工放在眼裡,依然強硬的說:“我說不合規定,就是不合規定。”
“這地我說了算。”
這話氣得礦工們憤怒的叫道:“打。”
“打死他。”
當即羣情激怒,拳頭像雨點子一樣,打在了姓郝的身上。
然後,不解恨的,又飛腿猛踢姓郝的。踢得姓郝的痛得跪地求饒了,纔像被打醒了似得向大家叫着:“好好,我答應,我答應。”
“別打了。”
他認爲這些人不敢隨便打人。
可是,礦工們看到這人就是一個無賴,不講理,他們只有用拳頭表達憤怒。打得他才求饒了。
只是,他求饒的聲音被礦工的怒叫聲淹沒了,一隻只腳,憤怒的踢在了姓郝的身上。像在用怒火抗議。
姓郝的只好抱着求生的希望,極力扒開了憤怒的人羣,鑽了出來,就馬上往辦公樓的臺階上跑。
憤怒的礦工馬上去追。
姓郝得嚇得如驚弓之鳥,跑上了臺階十多層時,一時失足,身子立即往後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