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這麼說的話,那這個電話號碼就成爲了本案的關鍵。”等老宋將案情介紹完畢,許海蓉靠在座椅上,半眯着眼睛吸着煙說道。
“是的許隊長。”老宋聞言連忙點頭道。
“先回去再說。”許海蓉將手裡剩下的半截香菸扔出了車外,靠在座椅上假寐起來道。每當有案子,她就不想多說話。她要讓自己的心靜下來,然後在腦子裡將整個案子從頭到尾跟放電影似的過一遍。人們在看電影的時候會發現穿幫的鏡頭,許海蓉用這種方法,也不止一次發現過案情當中的穿幫之處。只是這一次,一直到警車開進刑警隊的大院,她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除非是有人將失蹤者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去另外一個空間。要不然憑藉着現在的刑偵手段,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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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休息一下,等下去食堂吃飯。晚上我們去一次賓館,對110房間仔細進行一次搜查。不,對整間賓館進行一次地毯式的搜查。我就不信真的有人會玩大變活人這種魔術。”給老宋在刑警隊院子裡安排了臨時住處,許海蓉點了一支菸靠在窗臺邊輕聲說道。相關的手續很快就辦好了,食堂的飯菜不錯,有紅燒排骨,回鍋牛肉還有番茄炒蛋。喝過一瓶啤酒,又扒了一碗飯後,許海蓉帶着老宋還有幾個刑警身穿便衣就直奔那間賓館而去。
“你們兩個守前門,你們兩個守後門,老宋你跟我們進去。”等到了賓館門口,許海蓉沒有急着進去。而是帶着隊員們在四周圍走了一圈,摸清楚了賓館的出入口之後這纔對隊員們囑咐着。
“我們是市局刑警隊,這是搜查令,請你們配合工作!”一切都安排妥當,等警員們到位之後,許海蓉這才推開賓館的門走了進去。兩個前臺妹子手忙腳亂的連連點頭着,一個妹子想要去踩腳下的按鈕。卻被許海蓉瞪得一陣心裡發虛,最終是選擇了放棄。妹子知道,今晚之後,自己的東家又要大放血了。樓上的房間裡走幹些什麼勾當,她心知肚明。
“開門,警察查房!”許海蓉留下一個刑警在前臺留守,帶着其他的人徑直上了頂樓。她知道,想搞點勾當的人,是不會選擇住在底層的。因爲那樣的話,很有可能會被警察逮個正着。住高一點,起碼聽見動靜能有個一兩分鐘的緩衝時間。
“開門!”敲了兩聲不見人來開門,許海蓉反手握住插在腰後的甩棍對一旁的樓層服務員說道。
“被反鎖了!”服務員拿出房卡刷了一下門鎖,門被打開了一道縫,可是卻從裡面上了保險插銷。推了兩下沒推開,服務員對身後的許海蓉輕聲道。
“砰!”許海蓉徑直一腳將門踹開,然後打頭衝了進去。屋裡幾個赤裸着上身,身上紋着非龍即虎的壯漢正在茶几上收拾着什麼。
“停手,起身,靠牆!”許海蓉啪一聲將甩棍甩開,然後指着那幾個壯漢喝道。幾個人擡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加快了手裡的動作。他們在將茶几上的粉狀物往腳下的垃圾桶裡掃,垃圾桶裡裝了半桶水。粉末掃進去就很快跟水融合爲了一體。
“砰!”許海蓉一甩棍抽着爲首那個壯漢的胳膊上,當時就把他抽到了地上握着腕子哀嚎起來。
“上指銬!下一間!”許海蓉對身後的同事們吩咐了一句,然後轉身向門外走去。
“開門,警察查房。”挨着房間一路檢查下來,除了兩對情侶之外,其餘的房間裡要麼在賣銀瓢昌,要麼就是在嗑粉。其中有一個想趁機瓢霸王雞的中年人,慌不擇路之下從頂樓跳了下去,直接就摔斷了腿。這也就是賓館只有三層高,要是換了個五六層高的地方,這貨爲了省幾百塊瓢資和幾千塊的罰款,都能把命給搭進去。
“通知市局防暴隊過來帶人。”看着蹲在走廊裡的這些人,許海蓉對身旁的同事說道。她的雷厲風行,讓一旁的老宋眼前一亮。
“110,打開。”不幾分鐘,幾輛警車就鳴着警笛趕了過來。男男女女們紛紛用外套遮住臉面,一個跟着一個的被送上了車。許海蓉不顧聞訊而來的值班經理那死了爹般的臉色,將甩棍在掌心輕輕拍打着走到110房間門口對他說道。
房門被打開,留下兩個同事在走廊裡警戒後,許海蓉帶着老宋還有其他人走了進去。搬牀,移櫃的折騰了一番,除了被人隕落在牀下的一個套套之外,她別無所獲。
“要不,我再打一次那個電話?”老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問許海蓉道。沒辦法了,依然是查到110房間就查不下去。現在那個電話號碼已經成爲了他的希望,破案的希望。
“也好!”許海蓉喘着氣掏出煙來散了一圈,然後點燃了伸手在牆壁上逐步敲打着道。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結果依然是如此。老宋使勁揮動了一下胳膊,很是懊惱的將電話揣回了兜裡。
許海蓉挨着牆壁向前走着,刮過塑的牆壁上已經不是那麼光滑了。她輕輕敲打着,可是卻總是傳來聲聲實心的脆響。
“嗯?”她的手拂過牆角,忽然間有種拂空的感覺。她停下腳步,收回手低頭看了看,搓了搓手指後伸手向牆角的部位再度摸去。她親眼看着自己的手掌沒入了牆角,似乎是進入到了一個冰冷的空洞裡一般。
“這裡...”許海蓉想要招呼隊員們過來,剛一開口,卻感覺到有一隻手抓住自己的腕子,並且使勁將自己朝牆裡邊拖去。急促間,她雙腿死死蹬住地面,並且使勁將自己的手向外拔動着。
“隊長!”幾個刑警察覺到了不對勁,紛紛趕過來幫忙。兩個人攔腰抱住許海蓉,想要借力給她脫離險境。另外兩個刑警則是拔出電棍伸向牆角就是一頓電擊。電棍閃爍着藍弧沒入了牆體,然後兩個刑警覺得手上一陣劇痛,似乎是被人使勁咬了一口一般。手一鬆,電棍脫手。再然後,他們覺得有幾雙手纏上了自己的胳膊。
“讓開!”看着兩個同事在自己眼前被拖進了牆內,剛剛脫離險境的許海蓉怒了。拔出腰間的配槍,咔噠一聲上了膛對着牆角就是幾槍。子彈打着牆體上留下了幾個彈孔,似乎它一直就是實心的,剛纔所發生的一切,只是人們的幻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