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徐奇藝,平臺上最優秀的技工。你今天就先跟着他熟悉一下流程吧!”藤古道將我帶到一個面貌清秀,看起來有些靦腆,年齡比我大不了幾歲的技工跟前介紹道。
“徐奇藝?這名字真熟。你好,我是程小凡!”我主動伸出手去和人打起了招呼。
“你熟悉的那個叫愛奇藝,我叫徐奇藝,你好!”徐奇藝伸出手和我握了一下,隨後衝我笑道。想不到看起來這麼靦腆的他,居然也懂得幽默。我聞言笑了,使勁和他握了握手。
“行,看來你倆還談得來!那徐奇藝,小程就交給你去帶了。人家纔上來,儘量不要讓人動手操作。緩幾天,適應了再說。”藤古道見我們聊得還算投機,隨即放下心來點點頭道。
“實習說白了就是混,沒事你就跟着我,反正你也在這裡待不了多久!還有,新人的通病就是前腳學了,後腳就給忘了。所以有人要是問你詳細的問題,答不上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等藤古道轉身離開之後,徐奇藝笑笑對我說道。反正你也在這裡待不了多久,徐奇藝的這句話在我腦海裡不停的回想着。難道,他是我們自己人?要不然他怎麼會這麼說呢?我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在心中暗自猜想起來。
一天時間下來,我跟着徐奇藝將第三層平臺轉了個遍。甚至於有些很少有人去的犄角旮旯,他也帶我走了一次。跟昨晚上摸黑比起來,白天更適合探路。一個白天下來,基本上第三層平臺上的路線我都已經記在了腦子裡頭。
“怎麼樣?第一天跟班,覺得很辛苦吧?”到了下午下班的時間,我換下了工裝跟着技工們一起去了澡堂。澡堂裡都是小隔間,人進去之後把活動門帶上,就只露出小腿以下和脖子以上的部位。不得不說,這個澡堂的格局很好的保護了個人的隱私。藤古道腰間繫着浴巾,走進我隔壁的小隔間裡,調好水溫後問我道。
“還好啦,徐師傅是個挺仔細的人,帶着我將三層的流程大致走了一遍。不過要想徹底熟悉的話,我覺得還要段時間。第一天跟班,我發現我已經把徐師傅教給我的東西忘了一半了!”我往身上抹着沐浴露,一邊搓洗着一邊對藤古道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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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正常,想我剛上班的時候,也是這樣。師傅剛教完,再問我我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熟能生巧,每天跟着他們多聽,多看,多動,時間久了自然就記在腦子裡了。”藤古道看了我一眼,隨後笑了笑說道。
“明天我繼續跟班,其實挺有意思的我覺得。大家一起幹活,一起聊天,也不覺得暈船,時間也過得快多了!”我沖洗着身上的泡沫在那說道。我決定,明天向徐奇藝提出去一層機房看看。至於二層的休息區,我想從今天起多串串門,一來二去的應該能摸得熟。
“行啊,明天你直接找徐奇藝。”藤古道聞言滿口答應了下來。
“藤工,一起走?”很快將身上衝洗了一遍,我將花灑的水關掉之後對同樣洗好了的藤古道說道。
“你先走,我還衝一會兒!”藤古道聞言臉色微微有了那麼一絲不自然,隨後揮了揮手對我說道。見狀我推開活動門將毛巾搭在背上,向更衣室走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也有着自己的生活習慣。有的人不習慣上公共廁所,有的人不習慣跟陌生人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我估摸着,藤古道就是那種不習慣在旁人面前裸.露身體的人。
“呼!”等我推門出去,藤古道垂下眼簾轉身過去繼續沖洗起來。一直到澡堂裡就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才擦乾身體走了出來。
“真麻煩!”藤古道將浴巾圍在腰間,伸手在自己胸膛上撫摸了一下,然後皺眉低聲說了句。
晚上吃完晚飯,我輕車熟路的來到了俱樂部裡看起了電視。技工大多是年輕人,對於越南版的還珠格格並不感興趣。他們有的在打桌球,有的在打撲克,還有幾個人湊起了一桌麻將。而我,則是和藤古道兩人靠坐在沙發上,看着那部發音怪異,顏值怪異的電視劇。
和我的百無聊賴比起來,一旁的藤古道似乎沉浸在電視劇的情節裡頭去了。隨着劇情的發展,我時常會看見他嘴角泛起的那一絲會心的笑意。難道他看得懂越南的電視劇?我裝作不經意的拋了支菸過去,隨後拿起打火機點燃了叼在嘴角的香菸暗暗琢磨了起來。
“小程怎麼不去和他們一起玩?這種電視劇看起來很無聊吧?”藤古道一擡手將我拋過去的香菸接住,然後叼在嘴裡湊到我的打火機前藉着火道。
“我不打牌,桌球也沒什麼意思。看看猴子演的電視劇,開心開心也不錯。雖然我聽不懂臺詞,不過就當是在看馬戲團表演吧!”我吸了口煙,眼神盯着電視屏幕說道。藤古道聽我將越南比做猴子,將電視劇裡的表演比作是馬戲團,臉色微微沉了一下,不過他的表情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這一切,都被我利用眼角的餘光看在了眼裡。我現在對這個古道熱腸的藤工有些懷疑了,爲什麼我每次提及越南,他的表情都會有些不自然?
“現在像你這樣的年青人不多了,不打牌,不愛玩。那你說說,你平常都有什麼愛好?”藤古道深吸了一口煙,然後重重地將煙霧從嘴裡吐出來問我道。
“喜歡看看美女什麼的,可惜咱981上也沒個妹子。來了兩天,盡看見漢子們在眼前晃悠了!”我答着藤古道的問話道。
“男人都喜歡看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這一點很正常。其實越南的美女挺多的,有機會你應該去看一看,見識見識那邊的風土人情。有句話不是說,耳聽爲虛,眼見爲實麼。或許去越南走一走,看一看,能夠讓你改變某些偏見!”藤古道將菸蒂摁滅在菸灰缸裡,翹起二郎腿靠在沙發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