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你是不是累糊塗了?我不是顧纖纖是誰!”顧纖纖聞言眼神中露出一絲詫異,走到我的身邊伸手就要去摸我的額頭!
“把纖纖還給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你裝得再像,骨子裡也少了顧纖纖的那種味道。”我一伸手,抓住眼前這個顧纖纖的手腕對她說道。
“官人,你到底怎麼了?”顧纖纖從我手中掙脫了出去,後退了兩步輕揉起自己的手腕來問我道。
“第一,顧纖纖從來不會去生火,我更沒見過她做過飯下過廚。第二,我更喜歡稱呼她爲纖纖,而不是顧纖纖。如果你真是顧纖纖,在我喊你全名的時候,你不應該表現得那麼自然。喊名字代表着親暱,喊全名則顯得生疏了一些。以我和顧纖纖之間的關係,聽到我變得生疏的稱呼,她絕對不會無動於衷的。第三,顧纖纖從不吃飯,而我讓你先吃的時候,你就真的拿起碗去盛了!所以你絕對不是顧纖纖!”我說話間嗆啷一聲拔出符文劍向眼前的這個顧纖纖刺了過去!
“哈哈哈,不簡單,居然讓你看出破綻來了!”顧纖纖伸出手掌屈指將我的劍鋒彈開,然後原地打了個旋兒長笑道。隨着顧纖纖的長笑聲落地,我眼前的景物就如同一塊破碎了的玻璃一般四散飛濺。天珠峰,道觀,雲房等等都隨着碎片消失不見。而隨着碎片四濺,我懷中的天旨,也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不見。
“倒是不錯!很少有人能吃下夢蓮子之後還保持着這麼清醒的頭腦的。我問你,若我賜你長生,你可願意留在崑崙?”等到碎片散盡,但見西王母正把玩着手中的蓮蓬,低頭看着蓮花朵朵開的瑤池緩聲道。
“答案想必西王母早已知曉,又何必多問。”我將符文劍緩緩垂下,看了一眼吃下夢蓮子之後正在打坐的顧纖纖沉聲道。原來一切從我和纖纖吃下蓮子開始,就是虛幻!那些虛幻的事情,只不過是順着我們的心意進行而已。我想要天旨就有了天旨,我想離開崑崙回去,就能離開崑崙回去。眼下看來,虛幻之後我也應該要面對現實了。
“這麼說來,你是不願意留下了?崑崙,可不是隨你來去的地方。天帝的旨意,也不是張嘴說說就能頒下的。”西王母從袖口裡抽出一個卷軸來對我揚了揚說道。
“天帝早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在他外出雲遊之前就把旨意交給了我。獲得旨意的途徑,或者說代價有兩個!一:你留下,讓她帶旨意回去。或者她留下,你回去!二:上山容易下山難,要想帶着旨意一起離開,就必須打敗我!孤寂得太久了,今天崑崙終於有了一點生氣。你們既然來了,我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放你們離開呢?”西王母將天旨放回袖中,向前輕移了兩步對我說道。
“這是天帝的意思?”我聞言緊握着符文劍向後撤了一步,伸手搭住了劍柄看着眼前的西王母問她道!
“不,是我臨時決定的!寂寞,寂寞你懂嗎?整天對着這麼一羣飛禽走獸,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天長日久會瘋的。”西王母一拂袖將圍繞在瑤池四周的飛禽走獸們打了個鳥獸散後,露出嘴裡的豹齒對我咆哮道。
“西王母擅作主張,就不怕天帝回來後會雷霆震怒?”我被這一聲咆哮推得連退三步,手上一使勁嗆一聲將劍鞘撐在地上穩住身形問西王母道。
“不要提他,我現在看見他那張悲天憫人的嘴臉就覺得噁心,噁心!”西王母似乎和天帝之間出了些問題,此刻被我這麼一問,終於是把壓抑在心裡的負面情緒一股腦地爆發了出來。
“漫天花雨!”就在西王母顯露出豹齒虎尾的原形準備向我攻擊的時候,一直在那裡入定打坐的顧纖纖醒轉了過來。她絲毫沒有因爲即將面對的對手是西王母,就有所猶豫和懼怕。她心裡只有一個想法,誰跟我爲敵,就是她的敵人!
“嗯?你居然自己醒了?”顧纖纖的甦醒讓西王母很吃驚,她四肢伏地,一甩虎尾就衝出了漫天花雨籠罩的範圍。
“雖然入定的感覺讓我很舒服也獲得了一些好處,我也恨不得能永遠這麼下去。可是你要和他動手,就算寶山與我近在咫尺,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回來幫他!”顧纖纖撐起紙傘走到我身邊,和我並肩而立面對着西王母道。
“現在你明白了,爲什麼我能識破你假扮的顧纖纖吧?我和她的默契和感情,不是你能假扮得出來的。”我伸手輕摟着顧纖纖的腰肢,看着四肢伏地在瑤池左近來回遊走着的西王母說道。
“我是西王母,你們與我爲敵,就不怕走不出崑崙?”西王母露出嘴裡的獠牙,衝我和顧纖纖一聲咆哮道。
“怕也是死,不怕也是死。既然都是死,我怕你何來?”我拔出鞘中之劍,直指西王母說道。
“大膽,多少年沒有人敢在我面前這麼狂妄了!”西王母四肢齊齊用力,凌空揮爪向我襲來。
“正氣八方!”我摟着顧纖纖,就站在原地等着西王母向我們衝了過來。等她來到我們的眼前之際,我搶先使出了劍招向她打去。與此同時,顧纖纖也沒閒着,一個桃花瘴起將我倆牢牢護衛在當中藉以抵擋西王母接下來的進攻。
劍氣縱橫穿梭,齊齊打在西王母的身上。只是這一次正氣八方沒有如同以前那般建功,待到八卦圖消散之後,西王母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裡。擡手舔了舔爪子衝我獰笑了一下,隨後舞動利爪就向桃花瘴保護下的我們攻了過來。兩爪下來,顧纖纖的桃花瘴就已經被西王母給破開。
“乾坤一擲!”我將顧纖纖往身後一掩,抖手就用出了威力最大的劍招。西王母來勢洶洶,一揮爪就向劍身上抓去!嘡一聲巨響,西王母腳下連退兩步,而符文劍則是打着轉兒飛上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