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還沒有回來,不介意的話就等等吧。”說着時,治裡返身離開,再出現時,手上帶着孩子喜歡的點心與果汁。
“謝謝姐姐。”嘴甜的道謝接過後,水門乖順老實的坐在走廊上。
看了一眼水門,治裡繼續澆着花, 嘴裡哼着不知名的小調。
就挺好聽的,水門沒聽過類似的歌謠。
“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感動嗎?
不敢動。
水門抓着果汁,渾身僵硬的一動不動。
真是一首哀傷又溫柔的歌謠呢。
這時響起一陣踩着木板的腳步聲,伴隨着陣陣的咳嗽。
水門回頭看去,看向這名柔弱又凌冽的漂亮大姐姐。
說起來很矛盾,但她給人的印象就是這樣。
一頭優雅的公主切劉海,豎着高馬尾,身穿一身黑白相間的練功服,嬌柔秀麗的臉龐,神色凌然如高嶺之花,冰冷的白色眼睛,眼神鋒利如刀刃。
柔弱是因爲生病了,凌冽則是氣質如此。
看見水門時,楞了一下,隨即詢問柔弱的溫柔出聲問道:“治裡,這小傢伙是誰。”
“說是美姬的弟子。”治裡看了一眼瞳,說道:“很奇怪吧,美姬居然會收弟子。”
“是有一點。”瞳看向水門,溫柔笑道:“小弟弟,多大了?”
“七歲。”水門回答道。
雖然語氣很溫柔,但水門本能覺得這個大姐姐有着一股壓迫感。
大概是因爲人矮的原因,只能仰視對方造成的視覺壓迫感,像是天空之上飛翔的猛禽,注視着地面的獵物, 眼神看起來平常, 但是感覺兇猛。
相比之下, 白髮大姐姐的壓迫感更隱蔽一些,像是玫瑰花藤上的荊棘,不經意就會被扎一下。
“真小呢。”瞳說道:“修行上遇到不懂的可以向姐姐我請教哦,學習我還挺擅長的。”
治裡看了一眼瞳。
瞳這傢伙因爲血繼病的原因,導致不能自由的活動,幾年下來因此性格變得沉靜不少,看起來大家閨秀了點。
人是變成熟了,但本質上還是個憨憨。
“他叫波風水門哦。”治裡說道:“我是宇智波治裡,這位是日向瞳。”
“謝謝姐姐。”水門乖巧的說道:“我確實有點問題不懂。”
“問吧。”瞳來了興致,說道。
“美姬是誰?”水門問道。
“這個啊,是你師父的小名哦。”瞳說道:“你不可以叫的。”
“那,蟲姬是誰?”水門繼續說道:“我對師父還不怎麼了解。”
“唔...”以哄小孩的語氣,瞳說道:“很可怕的喲,蟲姬這個人,超可怕的喲,你最好有心理準備,千萬別惹她生氣,不然會死的很慘很慘。”
“不要嚇唬小孩子, 瞳。”治裡溫柔笑道:“一點也不可怕的喲, 別聽她瞎說,美姬這個人很溫柔的,你可以試着惹她生氣。”
瞳看向治裡。
原來是這種玩法嗎?
看向一臉懵的水門,說道:“真是的,我沒騙你啦。”
治裡只是微笑,沒做解釋。
所以我到底信誰的?
水門的笑容僵在臉上。
“還有問題嗎?”瞳繼續問道。
感覺上好像什麼都沒說,水門還是不瞭解蟲姬師父具體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過,算了。
水門點了點頭,天真的問道:“蟲姬老師很厲害嗎。她是上忍嗎?完成過許多任務嗎?有什麼出名的戰績嗎?對村子有什麼傑出的貢獻嗎?”
這孩子...
瞳被問住了,皺着眉頭開始思考起來。
看着瞳認真苦惱的樣子,水門想到,這個人看起來高不可攀,不也挺親近溫柔的嘛。
水門看了一眼治裡,治裡似笑非笑的樣子。
“厲害倒是挺厲害的,不過,肯定是我更厲害。”
這件事,瞳可沒打算認輸。
雖然已經很多年沒有再來一場孩童時期的比試了。
但只要沒比,我就沒輸。
“誒!?”水門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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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上忍...”瞳振振有辭道:“忍者等級很重要嗎,誰規定了上忍就必須很厲害嗎,就算不是上忍也一樣可以很厲害。”
她們之中,有一個悲傷的事情是,都不是上忍,只有下忍的程度。
唯一的例外是綱手。
至於任務,就更悲傷了。
有記錄的任務,一件也沒有執行成功,再也沒執行過任務了。
瞳跳過了這個問題。
“至於出名的戰績...”
“姐姐我們啊,年輕的時候可是攆着風之國土之國水之國,一千多人的忍者部隊亂砍的喲。”
這件事,瞳可以吹一輩子。
“而姐姐我,可是有着一瞬間砍死十名上忍的可怕戰績喲,區區上忍,連姐姐的一根汗毛也無法傷到。”
瞳得意的看着小水門。
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
治裡無奈又寵溺的搖了搖頭,不發表看法。
追着一千人忍者部隊砍,指在大部隊來之前溜走。
水門看着瞳,一臉不信。
別以爲我是小孩,就可以輕易的哄騙我。
“不信?”瞳急道:“姐姐我可是能夠跟傳說中的男人正面互砍不落下風的女人啊,論劍術,忍界當屬我第一!”
想了想,瞳補充道。
“至少是並列第一。”
“誒...”水門一臉附和敷衍。
“你這傢伙...”瞳說道:“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
“咳咳...”治裡咳嗽着打斷了瞳,說道:“別得意忘形的什麼都說啊,瞳。”
“哼,懂的都懂。”瞳有點小生氣跟鬱悶。
那對村子的貢獻呢?
看着瞳不高興的臉,水門閉上了嘴。
“還有問題嗎,快問。”瞳說道,說着,手快的掏出手帕捂着嘴咳嗽起來。
潔白的手帕上沾染上點點硃紅。
吐血了啊!
水門驚慌的看着瞳。
“沒事,別介意。”瞳不在意的說道:“沒問題了嗎?”
“有的。”水門說道:“爲什麼是我,蟲姬老師爲什麼選我?學校比我厲害的人也不少。”
“不知道。”瞳乾脆的說道。
不知道嗎...
水門抓了抓腦袋。
“這重要嗎?”瞳問道。
好像也不是很重要。
水門搖了搖頭。
“那不就結了。”瞳說道:“想那麼多幹嘛。”
說的也是...
只是,一直以來一個人生活,突然有人闖進來,水門只是覺得不安。
怕醒來只是一場夢。
夢裡很感動。
“對,想那麼多幹嘛。”水門露出陽光開朗的笑容,朝着瞳傻笑。
他喜歡這個白眼睛姐姐。
“笑的真噁心,小子。”說着,瞳一巴掌扇在水門腦袋上,說道:“你這傢伙,別隨便對女孩子這樣笑,會造成誤會的。”
誤會?
水門不是很懂。
能誤會什麼?
我真的笑的很噁心嗎?
水門不敢再笑了。
板住了臉。
“還真是什麼都不懂呢。”治裡輕笑道:“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