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着起爆苦無不斷的前衝,雲隱忍者的部隊被攻擊所分割,隊形前後自然的斷開。
此時,前方的雲隱忍者抵達挖掘的護城河處。
或者叫塹壕,落差近五十米的深坑。
這個深度,即便是雲隱的體魄派忍者也得掂量一下是否能摔斷腿。
十米到二十米的深度,差不多九層樓的高度, 還可以嘗試一下。
不少自信的雲隱忍者一躍而起,凌空飛翔般飛躍過深坑,一跳近百米的距離,飛落在垂直的城牆上,而另一些雲隱忍者並沒有這樣強悍的跳躍力。
一眼判斷出無法飛躍以及安全落地後,選擇貼着坑壁快速的滑降。
數秒後落底,前衝不過數步時,腳邊一物突然至土中跳躍而出,落在腰部位置的半空。
春雷炮
有着數種型號。
另名土蜘蛛,一種傳說中死後怨靈所化作的兇殘妖怪。
並不靠織網捕食,而是通過挖洞潛藏地下埋伏,雖然無法吐絲,但它同樣有着蛛網的能力。
這是聲波所形成的蛛網,當獵物進入網中,就會觸發設定好的行動。
雲隱的忍者看着這隻拳頭大的蜘蛛,大眼睛的樣子甚至有點可愛,大長腿與毛茸茸,身體白中帶粉,咋一看不仔細辨認彷如某種粉色花朵,異常嬌俏可愛,彷如春暖花開。
但在腹部凸起的花瓣上,則長着菱形的大塊小片。
這是預製破片。
而在貼地的腹部位置,肉眼看不見的死角,則是封印咒文組成的‘爆’字樣。
它有着優秀的視力, 高刷新率的四隻眼睛有着超廣域視角, 常人的動作在其眼中猶如慢動作播放, 能保證其死死追擊獵物,無法輕易甩脫。
雖說有着聲波,並不怎麼依靠視力,但添加視力是爲了方便辨認目標,防止誤傷。
本身是無毒的,但同時又狠毒。
雲隱忍者的眼童一縮,看着這突然冒出來的小可愛。
雖然不認識,第一時間一股毛骨悚然感席捲全身,本能的開始緊急反應。
然後,花開了。
小可愛瞬間炸開,爆響中,細密的破片席捲四周,花片滿開綻放。
跳起躲避的雲隱忍者只是覺得渾身一震,緊跟着摔落在地,向下身看去時,腰部一下的部分已經消失,整個腰部滿是破開的血洞,稀碎的內臟自破口流出。
慘叫自口中爆發時,接連的爆響在耳邊響起,隨之痛哭慘叫連綿。
霎時間落穴中, 可謂奈落黃泉地獄。
“不要下來!”
“下面有什麼鬼東西!”
中招倖存的人大聲喊叫着,提醒後續即將踏入的同伴。
但在混亂的戰場上,高處起爆苦無的連綿爆炸混雜中,可沒那麼容易聽清。
大多數的人,只是跟着別人衝而已,除此外,很難注意到其他東西。
落在城牆上的雲隱忍者更不會注意下方,眼中只有前方,這個死角位置下,上方來至城牆的苦無已經無法抵近,踩着牆壁快速奔跑。
五十米的高度,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換作平地上,也不過是一到兩次瞬身的距離。
到牆面上則有點微妙,使用瞬身的話,無法順利抓牆,搞不好會自由落體。
只能老實的邁動雙腿。
此時,牆上的數名精英雲隱忍者已經注意到前方的貼上的起爆符。
而左右兩側凸出的一段平臺上,射擊孔內突兀的兩道火焰兇勐的噴射而出。
火遁.豪火滅卻
這個火遁難度爲B級,以範圍廣爲特點,是個宇智波都會的術。
左右夾擊,成交叉火力網覆蓋了爬牆的雲隱忍者。
無聊的小把戲。
獰笑着,雲隱加快了腳步。
他有自信在慢吞吞的火遁來臨前突破。
帥氣瀟灑的甩手投擲出苦無,提前引爆牆面上的起爆符。
緊跟着一腳踩在牆面上,然後
腳底打滑了
雲隱忍者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發生什麼事了?
整個人隨着一腳踩空,身形懸空開始下墜。
並不是打滑,而是查克拉消失了。
這是美姬設置的減速帶,通過封印術在牆面製造吸收查克拉的區域。
換作平地上,以這個吸取速度,影響並不大,即便困住,一時半刻的也吸收不了一名忍者的全部查克拉。
但在垂直牆面上,則不需要吸收全部查克拉,只要腳底的查克拉失去那麼一瞬間就足夠了。
這面牆壁,禁止通行。
跌落的雲隱忍者被左右兩面的火焰吞沒,在重力的捕捉下,渾身燃燒的穿過火海,隨之慘叫着重重摔落在坑底。
城牆上,大蛇丸看着棱堡的實戰效果,低聲自語。
“不愧是你,蟲姬。”
可惜,渦之國缺少守城用的器械,不說火炮,哪怕是一臺弩車都行,架在城牆內的射擊室裡,貼上起爆符後,只管傾瀉火力就好。
但這套棱堡戰術,依然有着致命弱點。
其一爲大型土遁。
其二是遠程的重火力。
得虧忍者是中近距離作戰的居多。
城牆內,各個攻擊位上,木葉的忍者正在緊張又機械的攻擊。
“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作戰。”一名老鳥忍者感嘆道:“只管丟苦無,太舒服了。”
身邊的菜鳥小年輕疑惑道:“仗不是這麼打的嗎?”
“搞快點的,聊天歸聊天,別磨蹭。”老鳥忍者說道:“當然不是這樣打的,大型忍戰可是很血腥野蠻的。”
小年輕不是很懂。
“沒有安全的掩體提供保障,雙方交戰往往是互相沖殺。”老鳥說道:“全憑個人素質,與敵對忍者捉對廝殺。”
而在兩側凸出的棱形城牆裡,精通火遁的木葉忍者,輪番的釋放着火遁,一臉的輕鬆愉快。
他們已經深刻的意識到這種方式的好處。
敵人不會亂跑,路只有這一條,相互掩護下,攻擊沒有死角,以往不論多大規模的火遁,始終能讓敵方跑掉, 而現在,站着不動就自己送上門捱打,是真的既不累又舒服。
木葉忍者很舒服,而云隱的忍者就不那麼舒服了。
大部分的雲隱頂着苦無雨來到塹壕邊,下坑的下坑,飛躍的飛躍。
坑底中,重傷者慘叫連連,一些伏地的屍體失去了聲息,直叫人頭髮陣陣發麻,更多的雲隱小心翼翼的貼在坑邊,一時間不敢妄動。
“小心那些蟲子!它們在地下!”
在地下意味着除土遁外的一般遁術沒有作用,只有暴露在地面才能攻擊。
而塹壕很大,一時間,根本不清楚其分佈。
大部分人被拖在這裡。
而春雷炮也沒有主動出擊,靜靜潛伏,只有在地下的時候,纔是最恐怖的時候,這種可怕的心理震懾壓力,比實際的致命殺傷效果更爲顯着有效。
頭頂上,還不時有陣陣苦無雨落下,或是躲避或是格擋,各展本事,火遁不時至兩側噴發,以數秒一次的高頻率施展,不見停息的樣子,伴隨着燃燒的屍體摔落坑底,眼下處境進退兩難。
大部分的雲隱有點懵,這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忍戰,對於這種情況沒什麼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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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所謂經驗,一向是血的教訓。
雲隱現在,只能摸索嘗試。
用命學習。
整座棱堡,不斷噴吐着致命的苦無與炙熱的火遁,猶如一隻盤踞在大地上的怪獸。
陣陣炸響,是它猙獰的嘶吼。
恐怖、兇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