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裡喧鬧城中靜謐的豪宅熱鬧起來。
高牆大門外,十字的長槍在槍頭露出尖頭,寒光閃爍的利刃成片,如河流中的魚羣穿梭。
侍所裡的士卒,作爲火之國的職業武士,卻不僅僅是武士。
在火之國,基本沒有文官與武官的細緻劃分,其中,武家有點不同,因此,會給手下的武士賜予官位,讓其處理協助一些政務。
所以這些職業武士,基本上什麼都會一點,不夠專業但是會。
看倉庫的倉管,管房的算賬,協助莊園的日常管理,平日裡除了武藝的修行外,讀書、習文、做文章、兵法韜略與政務是最基本的。
畢竟是吃飯的本事。
乃至在仕途上混的窮困潦倒,轉頭還可以當教師、醫生、私人偵探等等職業,實在混不下去了,還可以去寺院討一口飯吃。
這羣傢伙很有用。
不過有意思的是,有一句話叫做我部下的部下不是我的部下。
武士團就是這樣的典型,他們不效忠大名,僱傭自己的大貴族,只聽命於自己的上級武士。
這是武家與大名貴族爲代表的公家能夠對抗的重要原因。
而這些武士團都是獨立的,從屬於各自的莊園、寺院、組織,其構成是複雜的,他們更多的在意斬殺對方的武士,以獲得榮譽、獎賞、土地,對於戰爭本身的勝負目的,並不在武士的個人考慮之內。
仗只管打,我只管殺人領功。
除此外別無他想。
因而對於誰是大名,誰是國家的主人,同樣也不在意。
漸漸的武士逐漸成爲戰場主力,一支軍隊的核心人數大幅度減少,原本由成千上萬組成的農民軍團,由數十、數百、數千的職業武士取代。
武士的時代恰如此時忍者的時代。
按照正常發展,忍者的規模日益膨脹,逐步的進入國家的權利中心,成爲日後的忍家,大名貴族會退步讓出一些利益。
然後,繼續維護舊有的統治階級體系。
符合常理的是,大多下級武士都不怎麼富裕。
尤其是現在這個無仗可打的忍者時代,在火之國能維持基本溫飽,日子不怎麼好過,不比尋常百姓優握多少。
侍所裡的士卒們俱都一臉的興奮,很多年輕人學了十幾二十幾年的武藝,此刻俱都升起終有用武之地的感嘆。
由衷的感到,沒有白活,虛度光陰。
自己終於成爲了小說戲劇裡,往日裡光芒萬丈的武士。
興奮的討論會有多少賞錢,夠不夠去多找幾次相好。
不過賞錢,不存在的,美姬玩的就是白嫖。
武士在一開始,就有從屬性質,他們在經濟上附屬領主,本身也是領主的子侄、親屬、族人、僕從、不能自由的選擇服務對象,經濟無法獨立。
而武士的行爲,無論在小說戲劇動畫裡,如何的華麗,如何的壯麗,總掩蓋不住這一事實。
武士是賣命的奴隸。
在忍界,要說武士最恨的是誰。
只有忍者。
因爲忍者取代了他們的部分職能與地位,能夠賣命換錢,換大錢。
忍村時代以來,武士集團的規模日漸萎縮,忍者逃不開關係。
雖然打不過,想要加入,但是加入不了。
美姬對武士沒什麼意見,好用就用,僅此而已。
一把刀,哪怕再滿身血腥,罪孽深重,依然是一把刀。
身爲忍者,就不必五十步笑百步,大哥笑二哥。
當然,作爲社會不穩定因素,依然是需要清算的。
這些傢伙可以吸納進忍者的體系,其本身是有基礎的,不光能夠作爲處理國家政務的工具人,擔任各種社會運轉重要角色,還能成爲忍村的戰力。
總的來說
天下布忍
字面上解釋,於天之下,遍佈忍者。
更進一步解釋就是以忍者的政權來支配天下,建立以綱手爲中心的永恆神治國度。
屬於是第六天魔王行爲。
只是美姬覺得有點不吉利,總覺得有點倒黴催,這倒黴行爲總會聯想到這一茬。
該不會敵在木葉吧。
美姬覺得可能性不大,即便有隱患,大多都被自己給按住了。
無論三代也好,團藏也好,蹦躂不起來,即便蹦躂起來,給嘎了就完事。
要不是念着點情分,三代人已經沒了。
下毒,生病,絕症,神不知鬼不覺,綱手或許能察覺,但美姬摸不準她會有什麼反應,就算看在水戶的面子上,美姬也不會輕易動三代。
所以,三代的麻煩留着給綱手頭疼吧。
老火影跟新火影之明爭暗鬥,美姬估摸着三代應該走懷柔博同情路線,綱手畢竟心善,多少能影響綱手的決定。
在綱手正式上位前,留給自己一不做二不休的時間不多,得儘快鋪開局面。
畢竟綱手是個人,不是什麼究極生物,停止了思考,有着自己的想法。
而且,綱手依然喜歡跟美姬波嘴。
水戶的態度是無所謂的,一開始的想法已經有所轉變,本身她玩的就是個養成遊戲,手上幾張六星幻神,反正是自己的卡,無論誰做火影,只要能夠帶領大家生存,就沒問題。
因此,不管是綱手還是美姬,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誰成爲火影都行。
反正自己血賺不虧。
水戶問過美姬許多次,但美姬本身的態度堅定。
我對火影沒有興趣,另外,操作上很麻煩,遠沒有綱手容易,以投入與回報的角度來說,選哪個,美姬都不帶想的。
對美姬而言,做火影血虧,偶爾乾乾頂班沒什麼,一直加班誰頂得住。
她又不是什麼不知疲倦的究極生物。
種種地,養養蟲,澆澆花,逗逗鳥,治治病,她不香嗎。
美姬嚮往的生活永遠不會是上班,上班摸魚還差不多。
本來,侍所也是差不多的摸魚生活,因爲很閒,但今天的侍所有點不一樣,幾乎全員都打了雞血,手腳既麻利又快速。
倆小時不到,完成了封鎖全城,控制民衆等一系列的任務。
一家又一家貴族官員家卷被抓了起來。
護院的打手家丁根本不是對手,而一些有眼力勁的流浪武士早熘之大吉了。
人羣排成長龍,被侍所士卒押解着上街,街邊的民衆緊張的看着這一幕。
人們只是看着,沒有歡呼也沒有哭鬧。
眼看着似乎沒危險,一些人壯着膽子遠遠跟上了隊伍,想要知道會發生什麼大事,漸漸的,更多的人加入了隊伍。
一路來到鬧市的廣場。
高座上,美姬看向大名,站起了身。
“走吧,上路了。”
癱軟在地的大名被忍者提了起來。
走出殿外。
哭喊在殿外沸騰,定眼看去,自己的家卷族人女人孩子,已經被侍所與忍者押着跪倒在青石磚上。
這傢伙的女人真多。
美姬看了一眼,不過,畢竟是基本操作。
“你這個魔鬼!!”
“魔鬼!!”
“她們有什麼錯!”
“放過她們啊!!”
美姬轉回頭,說道:“吃着一族的飯,擔一族的罪,很合理。”
“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屠夫!”
紅着雙眼,大名嘶聲絕望叫喊着。